瑞士拥有这方山,拥有这方水。它天生丽质,我不希望为它整容,也不希望给它伤疤。
从法国进入瑞士,面对迎接我的首座城市巴塞尔,我有些愤怒了。路边工厂可爱的模样到哪去了?乡村的田园风光到哪去了?心中的瑞士又到哪去了?问苍天,苍天奈何不了那高高耸立的烟囱;问大地,大地被沉重而任性的房屋折磨得遍体鳞伤。
进入图恩湖地区,醉人的山水便涌入眼前,让我应接不暇。图恩湖被山间草地环绕着,一路向前伸展。湖边草地上,点缀着别致的木屋。青山、绿水、草地和木屋构成一幅立体的画卷。
因特拉肯位于图恩湖与布里恩茨湖之间,是座山间小城。城里多木屋,房前屋后装扮得生机盎然。城里有片青青的草地,野草茂盛,疯狂地生长,很多西方人骑着自行车,在草地里的小路上穿梭。一位身材窈窕的中国女子,面容姣好,独自徘徊在小径上。草地不远处便是雪山,皑皑白雪让小城平添了一份圣洁。草地上空悠悠地飘荡着弧形的滑翔伞。
从因特拉肯前往少女峰的路上,青草地里散落着许多小木屋,它们朝向不一,小路像蛇一样弯曲到各家木屋旁。白云紧贴青山,与山间的白雪依偎在一起,有时又飘飘欲仙。
少女峰的山脚下,溪水潺潺流过,水呈灰白色,河边的草地和木屋依旧让你钟情。山腰间,难见小木屋,但那悠闲自得的牛儿,又是一幅动态的画,火车驶过山坡的时候,偶尔散发出一阵阵牛粪味。盛夏七月,少女峰依然寒气袭人,有人穿上了羽绒服。冰宫是少女峰的神秘之地,我在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寻着了它。洞里全是冰的世界,上下左右,墙壁的不同部位,雕有动物和其他物体的可爱造型,栩栩如生。
苏黎世位于山间河谷地带。苏黎世的房屋,没有让我眼前一亮,更不能让我激动不已。惟有那电车,在长满青草的轨道上,缓缓驶过,让我顿生纯洁之美。苏黎世的郊外是个世外桃源。青青的草地铺满斜斜的山坡,山坡上点缀着如梦似幻的小屋,清澈的河水在山脚下静静地流淌,山坡随河水逶迤而去。夕阳洒落在这片土地上,安静而祥和。我醉了,醉在风景之外。
从苏黎世前往琉森的路上,遇见了山前草地上一道朦胧的彩虹,它是大自然在风雨之后给我最美的笑脸,只是有时羞羞答答,有时落落大方。
琉森湖滋润着琉森城,琉森城玷污着琉森湖。各种房屋不断涌向湖边,我不奢求它们古朴典雅,也不奢望它们新颖时尚,但求它们规划统一,但琉森城做不到。这些房屋就像如花似玉的少女脸上长出的雀斑,一直蔓延到湖边的草地上。船行琉森湖上,湖水清澈,离市区渐远的地方,湖边的青草地慢慢向山边舒展开去。放眼望去,远处群山连绵。
瑞士的山水对得起木屋,瑞士的木屋对得起草地,瑞士的草地对得起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