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几个少年在宽大的院子里,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引得这庞大的院子里都是他们几个的声音,不过他们却恍然未闻似得。仍然是各自认同着各自的看法。
王德宝说他爹王老板这几天总是起早贪黑,跑到各个亲戚家去东拼西凑。而这些稍有点钱的亲戚呢?有的可能是要借个几十两,一百两左右。而有的亲戚却是直接给你来个避而不见。
害得他爹每天只有早早地,等他们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就在门口守上了。本以为这样就能见到他们,谁知他们竟大门不走,从这后门溜走了!
而有的穷亲戚耿直倒是耿直,可因为穷,家里的银两本来也就不多。他爹却在穷亲戚那,最多也才借到三十两。这几天下来,可以说是两百两不到吧。
王德宝说这两天他爹正准备缩减家里的开支,把这府里的下人们能辞退的都辞退掉,这以后怕是他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动手干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也被他爹低价抵押贱卖了,总共也才凑四百两。这一半的钱都不够,他爹本来还想把他那支宝贝毛笔,拿去贱卖了。还好他那天走的快,把它带走了!
说完王德宝一脸渴望地看着姚蒸蒸和言城他们,姚蒸蒸接受到这种深切的表情。他这是让他们也借点银子的意思吗?
或者说他们即使没有银子,帮着拿点贵重的东西典当些银子都行。姚蒸蒸只有一脸无奈地看着王德宝,她应该是他们三人中最穷的一个吧!
她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怎么来帮助别人呢?而反观言城他却从包里掏出二十两银子。说他身上本来就没什么钱,这个钱还是他省吃俭用下来的,希望王德宝不要嫌弃。
而王德宝却是一脸感激地收下了,他今日才结交的朋友。没想言城却是这么的重情重义,他虽然从穿衣、谈吐方面大致能判断,他们两人并不是家里有着殷实底子的人。但言城能拿出这二十两,估计也是很不容易了。
这二十两毕竟是普通家庭快一年的纯收入了。他虽然没能帮到他爹什么?但他会试着想办法让这个被偷的备用金,早日浮出水面!这是他唯一能为他这个快要支撑不下去的家里,所做的了!
紧接着言城看着这空旷的院子,却是问到:“你们这么大的府宅,怎么不见你娘呢?”
此时的王德宝平时的豪气开朗,却统统抛上了云霄。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回忆的感伤。他不大不小的声音缓缓地说着,他娘在他小时候就得病去世了。
而那时候他还很小,所以连他娘的长相也记不清楚了。而他爹还没有来得及给他娘作画像,娘就去世了。本来听爹说,那两天正想要给娘画一张像,结果那时娘一听着太高兴了。一时竟急火攻心,死去了!
姚蒸蒸一听,这也太奇葩了吧。高兴也能死人的,她注视了王德宝好一会,可看着他也不像在撒谎的样子呀。这一说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吧!
王德宝带着言城和姚蒸蒸他们,来到了银票丢失现场,也就是他爹房间有一个隔层。而这个隔层不大不小的,正好能够放下这一个箱子。
言城看着这个箱子,再看看这个房间。进门口要经过一个屏风,过了这个屏风就来到了里间的卧室。这个卧室装修的风格是很普通常见的样式。
这个隔层是在一张财神画像的后面,而这个隔层的开关却是这个财神爷的眼睛部位。这个盗贼能够轻易地拿走这些银票,而且还不惊动王府里的任何人。
单凭他开锁和找东西等各方面的技巧,可以说得上那是一个惯偷。而且作案手法非常的高明,在别人看来真是防不胜防。
姚蒸蒸看了眼言城,这该看的也看了,这该问的也问了。这结果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还需要他们找更多的线索。现在这一点零星的证据指向了一点,那就是这个盗贼对这个王府十分的熟悉。
她迅速地扫了一眼王德宝,见他一脸其事的样子。他的话应该不假吧!这个钱被盗,随即万福楼就出现了经济危机。然后这王老板又到处借钱。
这一连串的事情似乎好像都指向了万福楼。也许她和言城应该抽空去趟万福楼查看查看,也许在那里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眼前的状况,他们倒是希望能快点找到真凶,来解决这作为同学的王德宝,现在的经济危机。
云亭别院
书房里,流凌翼正一脸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辩论书。这本书上有很多关于辩论所遇到的一系列问题,这本书写的虽然很多。但这里很多的东西,他似乎已经知晓,仅仅只有很小一部分不熟。
不过他快速地阅览了一片,很快就了然于其中的道理。
待他一本书看的差不多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叫了一下姚蒸蒸,让她给他上一杯茶。结果他叫了二三次,却还是不见人踪迹。
他突然一回想,对了,她好像要辰时才回来。可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了,天也快要黑了。她这怎么还没回来呢?
流凌翼不觉有它,叫来云亭别院管事的张伯,询问着这姚蒸蒸到底回来没有?而张伯却告诉他,姚蒸蒸还没有回府。他看着庭院的大门口方向,一阵的怒意难平。
她明明跟他保证过辰时必回,可现在这辰时已过,却还不见人影子。她的这个书童是怎么当的?对事情难道都没有一点时间观念吗?
他开口淡淡地跟张伯说道:“张伯,你吩咐下去,云亭别院的每个丫环、家丁,一定要有时间观念。还有就是主人家吩咐什么,就要做好什么!”
张伯连忙点头应允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惊讶。这少爷是从来也是很少过问云亭别院的事情,即使有所过问一般也是问张越大人。更是很少过问这府里丫环、家丁什么的。今日怎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难道是府里有什么丫环、家丁惹少爷生气了?还是说少爷要重新开始,过问府里的一切大大小小事情?他低头看了一眼,少爷的目光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门口的方向。也许前者大于后者吧!
这不不一会儿大门口,就出现了姚蒸蒸,她正一脸恭敬地穿过庭院,像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张伯再一看自家少爷,似乎从他淡漠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丝的不悦。
他转而看了眼姚蒸蒸,这少爷刚刚的话。莫不是姚蒸蒸惹着少爷了,以至于少爷今天连下人们的事情也开始着手管理了?这该死的姚蒸蒸,害得他得不到少爷的称赞,还惹得少爷对他的管事能力质疑。
张伯一想起这些,见姚蒸蒸已经到了自己跟前,随即不轻不重地说道:“你这是才回来吗?太阳都已经落山很久了,天都已经快黑了。你也知道回来啊?还知道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啊?”
张伯狠狠地看着姚蒸蒸,又接着说道:“上次我才跟你说过作为书童,你应该做些什么事情。而你呢?搞半天连个人影子也不见。这是让咋们少爷等你呢?还是应该由你时刻等候着我们的少爷……”
姚蒸蒸自知这么晚才回来,有些理亏。她静静地听着张伯噼里啪啦,一长串的教训话语,这犹如滚滚黄河东流水,连绵不绝、排山倒海而来。
她有点无奈地掏了掏耳朵,随即悄悄地瞥了一眼书房中的流凌翼,见他眉头微邹地看着张伯。而张伯一脸背着他继续教训着她。她早知道,就应该宁愿少查一点线索,也要早点回来。
这张伯平时看着也还算是一个和善之人,也不知他今天抽了哪门子风?她才不过晚回来一会儿,就被他拿那个书童准则把她说的一无是处。
这流凌翼居然听着张伯训斥她,为什么会邹眉呢?他估计也应该十分生气吧!应该用愤怒来说吧。她毕竟是一个书童没做到自己承诺过得事情,他作为主人来说,这至少也应该责罚自己吧!
也许已经有一个管事责罚她已经足够了。当王伯说的已经口干舌燥之时,他回过头一脸笑意地看着少爷。
本以为少爷可能会夸夸他秉公办事,一丝不苟的,谁知少爷却来了一句:“说完没有,说完就退下!”
于是乎,张伯在转身走的一刹那,原本的一脸笑意竟变成了一副疑惑不解、无可奈何的模样。他这又是做错了什么吗?还是他的话太多了?
此时的姚蒸蒸站在书房里,把头埋得低低的。一脸恭恭敬敬的模样,像一个松树般,站的笔直。她这会只得静听流凌翼开口了,有错之时,她坚持先来一会沉默,再说下文。
她本以为流凌翼会先开口说话的,谁知等了一会,四周仍是一阵沉默。不习惯这样既然有人在场,却还是寂静的不像话的场面。
没办法,她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沉寂,轻轻地说道:“对不起,少爷。我回来晚了,不过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请你多多包涵!”
流凌翼听到这比蚊子还小的清脆声音,见她一脸坦然而自责模样。随即淡淡的声音响起:“今晚不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