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源书院饭堂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终于迎来了午间的吃饭时间。一大上午的学习时间,早已让众多的学子们饥肠辘辘了。选择留在书院吃饭的学子们纷纷争先恐后地来到了饭堂。
这个饭堂很大,大约有一百多平米。而这里的师生加起来大约才七十人左右,因此除去饭堂做饭的厨房、包间,每个人平均平摊下来至少也有十五平米。饭堂里有足够多的实木桌椅,简单而又大方,看上去朴实而又耐用。
这每天上午最后一节课后,姚蒸蒸总是跑得很快。为了在饭堂里排个好位置早点打饭,她不得不抓紧时间。因为流凌翼这个大少爷吩咐她,若是她没有在他出来之前,把饭打到他身边的话。那只能说明她这个书童是不合格的。
这不每次一听到老师说下课,她总是比蜜蜂还勤劳。乙班其他同学还以为她这个人,像饿死鬼投胎似得。没见过像她这样关注吃的人。真是乙班里的吃货奇葩!而每次一听同学这么说,她总是尴尬地憨笑而过。
这能怪谁呢?还不是流凌翼。而每次反观他呢?等她把饭恭恭敬敬地放在餐桌上时,他才一副慢悠悠的、淡定自若地样子走向饭堂。好在这一项,她还从未让他等候过!
此时,姚蒸蒸已经打好了两份饭菜。正一脸微笑地等着那慢悠悠朝着她走来的流凌翼,还好这个饭堂吃饭不是几个人一桌,一起吃的那种。而是像21世纪那样,来一个人打一份或者帮别人打饭也可以。
待流凌翼坐下开始吃的时候,姚蒸蒸才拾起筷子吃了起来。等他的这段时间,看着这美味的饭菜而不能动筷,对于她来说真是一个折磨啊!现在她终于可以吃了,自然是吃的欢畅无比。
而流凌翼看着饭菜,竟是淡淡地皱着眉头。又是这些菜,这几乎天天都是这二菜一汤,一荤一素的。这偶尔吃吃还是挺新鲜的。这吃久了的话,就只有深深的厌烦了。
他看着姚蒸蒸,吃的却是如此地欢畅,一脸不解地问道:“这些天,近乎相似的饭菜,难道就这么好吃吗?”
姚蒸蒸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赶紧把她口里未嚼完的饭菜吞掉。然后用袖子摸了摸嘴巴,随即说道:“少爷,我认为还不错啊!有荤有素又有汤,关键是还不用花钱,多好啊!”
流凌翼看到她用袖子摸油腻的嘴,忍不住眉头皱的更紧了,然后淡淡地说道:“明天起,你必须得带一个手帕。别让我看见你那脏兮兮的样子。”
姚蒸蒸看到他一脸嫌恶地瞥了眼她的袖子,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确实有一个油腻的污渍。这里连卫生纸都没有,她能咋办呢?还叫她上哪去找条手帕呢?她可是分文没有啊!她这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是他们给她买的呢。
她看着流凌翼一脸惨兮兮地说道:“少爷,这下个月还没到。要不等我下个月发了工钱,就去买一条吧!”
流凌翼听后,一阵无语。他随即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帕,递给她时说道:“这块手帕拿去用,以后别让我看到你邋里邋遢的样子。”
姚蒸蒸一脸感谢地接过了帕子。这是一条纯白色的帕子,帕子上好像绣了一个翼字。这是流凌翼自己绣的吗?还是他吩咐其他人绣的或者是订做的。
但她回头过来想想,这流凌翼一个男孩子,怎么会绣这些女孩子家的针线活。随即肯定到这个定不是他绣的,不过她也不管谁绣的了,只管装进兜里继续吃饭就好了。
吃着吃着姚蒸蒸想起上午的事情,随即一脸微笑地跟流凌翼说道:“少爷,放学的时候我有点事情,可不可以晚一点回去啊?
她看着流凌翼淡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以为他这是不同意。这毕竟伺候主子放学拿东西,是一个书童应尽的职责。她这样放着书童的工作不做好,这会不会影响到她三个月的书童试用期啊?
谁知流凌翼却简洁的说道:“可以,但是酉时之前必须回府。”
姚蒸蒸见他答应了,一脸的高兴。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像审问犯人那样审问自己,一点都不像她那老妈。只要她晚上回来晚了,总要仔仔细细地把她问清楚,否者她觉都别想睡。
可这个酉时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在哪里看过?她拍了拍她的头,突然想到了这不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吗。现在秋天这个季节,太阳落山将近六点。也就是她必须在六点之前赶回去。
乙班学堂
姚蒸蒸看着姚呈,一脸的疑问向他问道:“你说咋们这和王德宝虽然是同学,不过似乎不是很熟。也就同桌一起吃过一次饭,而且还是他请客的!这怎么好上他家去调查呢?”
她和言城两个上午商量好了,今天下午一放学,就上王德宝家去调查线索。而首先要做的就是和王德宝打好关系,让他相信他们。给它们提供最真实的线索。
言城想了一会儿,随即说道:“不如咋们利用这每节课的课间时间,和王德宝友好一下关系。”
姚蒸蒸点了点头,言城靠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他这个友好关系的方法。
而姚蒸蒸听后却是一脸的迟疑地说道:“这样行吗?”
而言城直接反问道:“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于是乎,一场戏剧就开始上演了。姚蒸蒸和言城一到下课时间,见这次王德宝没有去上茅厕,而是在座位上和这前面的学子聊得正开怀大笑。这哪有上午那丢失钱财的郁闷啊!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姚蒸蒸的右手边坐的是言城,而这王德宝正坐在她阁了一个学子的前方。而言城那个位置则正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那里,他的毛笔放在他的右手边的。现在他正在朝着左边说话。
言城对姚蒸蒸说道:“好机会!”
姚蒸蒸一听便如她平时那般走过去,在经过他的那一刻把他的毛笔悄悄地扫了下去。这正朝这左边聊得热火朝天的王德宝,哪有这个闲情来注意这点小事情。
待姚蒸蒸走出教室,一会儿又回来时,言城就走了出来。他看到地上的毛笔,立刻用一种惊奇而又能让王德宝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哇!这只毛笔好精致啊!比起我的那只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啊、、、、当心!”
言城的响亮声音,瞬间就引起了王德宝的注意,他的毛笔可是一点也不差的。他那只毛笔是他老爹专门在漠北用貉子毛,订做的一只。
不光是毛好,这个笔杆是专门的玉山翠竹做的。这无论是做工还是这写起字来的流利程度,他觉得他这只笔排第二的话,那就没有人再排第一了。
当他听到有精致毛笔的时候,自然是想看看有多么的精致。也许是他的虚荣心在作祟吧。而当他转过头来,只见言城从一脚正要踩下去的姚呈那里。
也就是千钧一发之际,言城拾起那只落在地上快被一脚踏扁的毛笔。而这只毛笔不是别人的,正是他自己那只经不起重力的上好毛笔。
此时,姚蒸蒸赶紧给王德宝道歉着,她一边道歉一边感激地说道:“对不起,王德宝。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没看到你的那只宝贝笔。还好有这个言城即时地止住了我。”
而王德宝却拿着他那宝贝毛笔东看看西瞧瞧,直到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才看着姚呈说没事了。
他随即一脸感激地看着那这宝贝毛笔的恩公言城说道:“多谢言城兄,救了在下的毛笔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支笔可是我爹从远方托人带回来的,让我好好用它写出最好的文章……”
言城一脸明了的点着头,看来他平时偶尔看到他对这支笔发呆。从而估计这种毛笔对他来说有一定的意义,结果还真被他猜中了。他手在背后对姚蒸蒸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这个姿势他想想突然觉得挺有趣的,
就是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然后再连续地摇晃。姚呈说这个是成功、胜利的意思。这个奇怪的姿势他自长大以来,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觉得还行,就跟着姚呈学了。
王德宝兀自跟着言城讲着一只精致毛笔的历史,言城找一个空位坐了下来,听着他讲着。言城时不时地点点头,评头论足了下!听得王德宝直夸赞到,说是遇上了知音。这一番长谈下来,王德宝对另一旁的姚蒸蒸理也不理。
而对言城则是一脸高谈论阔地说着这支毛笔从加工制作,到途径的地方,还有经历过的人。
姚蒸蒸一脸吃惊地看着王德宝,她觉得他很有当相声的天赋,这吹嘘起来真的是有模有样、有板有眼的。任由你围观的群众听后真的很想笑,可她得憋住不然他们一出戏就泡汤了。
就在这一来二回之后,言城和王德宝竟成了朋友。而姚蒸蒸则收到王德宝一脸责难的神情,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下次这样,可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