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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苏府一隅,几丈宽的池子上搭着一座小巧的八角凉亭,水晶珠帘垂着,随风轻摇。凉亭里,一抹窈窕身影坐于琴前,流畅乐声与淙淙水流应和,美妙绕耳。

待一曲毕,丫鬟捧上清凉饮子和点心,一盏鹿梨浆,一碟子生津乌梅,还有一小碗消暑荔枝膏水。见自个小姐满面春风,不由笑着打趣,“老爷请再多的大夫,都不如裴公子一面好,白亏了给那大夫的赏银了。”

“莫要胡说。”苏温羞红了脸庞,接过鹿梨浆浅抿了一口,不忘交代,“莫要在外人面前提及裴公子,要是敢坏了裴公子的事你看我不扒了你皮。”

“是是是,奴婢一定把嘴捂得严严实实,绝对不坏了未来姑爷的好事!”琳琅笑语。

“唔咳——”苏温被她那一声称呼呛着,拿帕子掩着咳嗽,一张面庞透出妖艳的绯红来。

琳琅怕自个瘦弱主子真要羞死过去,方是止住,急忙过去给主子顺气儿。“小姐莫急,奴婢不说了就是了。”

苏温羞着暗暗拧了一把人,嗔道:“哪个是你姑爷,还知羞不知羞。”

“小姐心里想的哪个,奴婢说的就是哪个。”琳琅抿着嘴窃笑,一壁还不忘给主子出主意,“如今裴公子人在永安镇于小姐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老爷也不像在金陵时看守得紧,您大可借着这次帮忙的由头邀裴公子……”

“琳琅!”苏温又羞又恼地喝止,她这丫鬟真是……

琳琅识趣地闭上嘴,可心里还是觉着自个没错,只是主子太过矜持,要知道裴公子在金陵是何等绝色,惦记之人如鲫过江,那真是半点都不能慢错的。她家小姐那不争气的性子可也愁人。

“这小丫头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动气?”随着一道清润笑声传来,着一身缁色杭绸直缀长衫的裴昭跨入凉亭内。

苏温神色一顿,甚是诧异会在府中看到此人,随即暗瞥了一眼被横插入的声响惊吓到的琳琅,心底忐忑,委实没底他是否听到了什么,“裴二公子坐,琳琅奉茶。”

“果然分别太久都变生疏了,以前你可是唤我阿昭的。”裴昭拧了眉头,故作不满,依然还像是少年心性挨着苏温坐下。幼时三人常在一块玩耍,他虽长苏温两岁,可苏温于他更像是个姐姐照顾颇多。可惜后来……

“裴昭,你来找父亲的?”苏温并不接他那话茬,不过却也将那称呼换作名字,不着痕迹地退了些。

裴昭自是相貌俊朗的年轻郎,一身绛紫色缎袍将周身映得满是华贵之气。平日里他总也是那个被前呼后拥之辈,可到了苏温面前却心甘情愿的收拢锋芒,只当像是没看到她那番警惕似的,殷勤当中又带了戏谑的回道:“来看看你,怎的,不欢迎么?”

苏温摇头,筹措语句随后又道,“只是以为你这阵子会比较忙,裴……裴大哥尚未找到,而裴三叔又……”

“温温。”裴昭突然唤了一声。

苏温抬眸与他正对,只落入一双黑沉眸中,其实仔细看,裴昭与裴劭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裴昭露了沉痛之色,“我……我的人已经在建州寻到大哥尸体,不日将运回金陵。”

苏温僵住,直直盯着裴昭,若非她前些日子才见过裴劭恐怕真要信了,可饶是如此,她也是花了好大的心力才稳住,哑声用力道,“不亲眼看到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今日来便是邀你一同去金陵,去见见……大哥的最后一面。”裴昭目光紧紧锁住她,眸中暗藏精光。“温温,你不想见他吗?”

苏温噙着泪摇头,因裴昭的话又忆起这几个月来的噩梦,唯有一遍遍想着那夜裴劭的模样才能不陷入那种绝望悲痛中。“他没死,他不会死。”

“他若没死又会在哪眼睁睁看着爱他的人如此受折磨,又怎会置裴家于不顾!”

“他不是——”

“小姐,小心!”琳琅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温,恰好也止住了苏温临到脱口的话。

裴昭的目光在琳琅身上转过,却叫后者莫名遍体生寒,胆怯的往苏温背后藏,嗫喏的低喊:“小姐……”

“温温,我知道自小到大你喜欢大哥,也知道大哥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如今他已经不在了,你莫要再抱着执念不放,看一看身边人可好?”裴昭起身抓握住了她的手腕,眉眼满是深情。他是金陵裴家二少,游刃花丛也不沾片叶,却独在苏温身上费尽心思。可他耗尽十数年心思却全都成了枉然,到如今裴劭死了她却是这样一幅身心俱伤的模样,着实让他从心底里发恨!

苏温想抽回手,却叫那手劲大的反而扼着力道挣脱不开,可也着实怕了这般模样的裴昭,“裴昭你放肆!”

“他裴劭行的,我裴昭有哪里比不过,这些年他对你不闻不问,是我陪在你身旁。温温,像他那样冷血无情的人根本配不上你。”裴昭心里头的怒火叫点燃,他如今代替了裴劭成裴府当家少主,人人敬自己怕自己,却独独剜不掉是苏温心里头的那个他!

也罢!事到如今,他处处得意,在苏温这……不能铩羽而归!

裴昭双眼猩红,俊朗的面容早现出狰狞,再寻不见先前半点温柔款款。“我已经向你父亲提亲了,他裴劭不能允的,我都能做到。日后你会是我的妻,再没有人会成为你我二人之间的阻碍!”

啪——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凉亭,苏温攥紧了手,因为用力连带掌心都在发烫,看着裴昭偏头舔舐嘴角的动作,抽回的那只手握住另一只显出慌乱无措,“我……”

而裴昭也像是叫这一巴掌给拍醒了,站在两步远处再无唐突举动,只凝着她,“苏温,莫怕我,我只是一时……有些激动。”

言语之间,神色也黯淡下来,一如多年前他顽皮闯祸害祈求她原谅的模样,也最是晓得如何让她心软。

苏温果然缓慢放下戒备,睨着他,良久才叹声道,“二哥哥,当年你哄着我叫,我便一直把你当做哥哥,你着实不该错将情根种在我身上。”

裴昭闻言却是犹如受透了心伤,惨笑一记,“我会等你忘了他的。”说罢便折身离开。

“小姐,那裴二公子方才可真是吓人!”琳琅待人走后,扶着自家小姐复又坐下,记起那人临走时的眼神,心底又是发寒。

“他……唉,罢了。”苏温念及三人情谊,那段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只是思及同在城里的一人,若叫他遇上,苏温陡的揪紧了帕子,再度陷入担忧中。

而离开苏府的裴昭并未急着走,于裴府的马车前停住脚步,再回身望了一眼阖上的红漆木门。

“二公子,下属已经安排好住处,就在离这苏府不远。”

裴昭面目稍冷的睨了他一眼,上了马车,回味到苏温身边那小丫头方才说的……是裴劭罢?坐在马车里的裴昭搭在矮几上的手倏然紧握,他果然没死!

跟在马车旁的裴四正走着,便听见车厢里传出瓷器碎裂的响动,惊了一下,当即问:“二公子?”

“无碍。”

同一时刻,跟萧掌柜从喜乐酒楼出来的薛宝珠怀里揣着纸契笑得眉眼弯弯,十足的财迷样子,当初她买下八宝楼花了五十两,加上欠钱庄的二十两,那也就是七十两,那喜乐酒楼抵得上四五个八宝楼,花了不到三百两,那钟勄面儿都没露直接签好了纸契请公证人来的,听说是后宅闹不消停,正好免了碰面麻烦。

铺面是买下了,之后要请人装修开张不少麻烦事儿。萧掌柜临走前说过两天就安排人手过来,倒是给薛宝珠吃了一颗定心丸。

两人分道扬镳之后,薛宝珠想着这事从头到尾是自个拿主意的,裘和还不知道呢,回头告诉他会不会吓一跳,不过眼下看八宝楼的格局却是小了,加上喜乐酒楼,到时改一改名字,依旧用八宝楼的招牌恐怕更要忙不过来了。

“大家伙可不知道罢,那陆秀才陆之沧那可不是一般人,苏老爷与他对簿公堂那也是客气的,听说来头不小,可生性淡薄喜好游历四方,过的那是一个隐姓埋名的闲散日子,却为薛宝珠出了头,你说稀奇不稀奇。”

“所以说啊,这是运道,当初陆秀才收弟子,只收三四名,当时大家伙还嫌弃是不知从哪来的酸秀才,结果瞧瞧,那几个孩子给教得多好。”

“是啊,薛宝珠的弟弟就在其中,估摸是有这层的关系在。嗳,你们说,这薛宝珠也真是奇了,这短短时日,我回回听到她落魄,回回最后她都是平安无事,反而是旁的倒霉,那位小掌柜还越做越好,这不前面误会了的这两天都赶上八宝楼吃饭呢,好像吃两口饭就能将小掌柜的委屈抹平了似的。”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当初就没掺和中毒案子,这会儿说起来自是底气足的。

“这不也是良心过不去么,给小掌柜补贴点也是好的。”旁人臊红着脸道。

薛宝珠听见这茬愣了愣,没想到这两日生意火爆还有这层缘由在里头,又不由摇头,人云亦云是见惯,她在牢中尚还行,只是怜惜莫大娘和弟弟妹妹等遭了牵连。

正要抬步离开,又听到了两个熟悉名字,这下索性找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来听一听了。

“这次案子出力最多的还有一人,还是个天仙一样心善的人,那苏家小姐苏温肯放下身段在大同医馆帮忙,着实让人意外。我家表叔从商,刚好从金陵来,同我说起过这位小姐,她与金陵裴家公子裴劭本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的璧人,偏偏造化弄人……”

午时正,正是八宝楼最忙的时候,尹奉瞧见薛宝珠从门外跨入忙是上前,“掌柜的,你可算回来了,莫大娘中了暑气在后屋歇着,方婶一人忙不过来呢。”

薛宝珠闻言急忙奔去了后厨,盛了一碗凉白开撒了几粒粗盐端去后屋,莫大娘人醒着,只是脸色不大好,看见她来便要起身,“我好了,这会儿不难受了。”

“大娘你快歇着,要是青彦哥回来,看我把你累垮了可不得找我算账。”薛宝珠将盐水递与她喝,又提了一桶井水打算拿巾帕浸润了给莫大娘敷额头却被人抢了去。

“井水凉,我来。”裘和听闻她回来也进了屋,自顾蹲下身子打湿帕子覆在莫大娘额头上。

薛宝珠凝着他,眼眸幽幽,并未吭声。脑子里浮现茶楼那人说的一段话,裴家郎君,二十及冠,风姿卓绝,乃金陵女儿闺梦中人是也。

“那我歇着,外头忙,你们不用顾我了。”莫大娘开口,赶两人出去。

薛宝珠颔首,拿着空碗走了出去。裘和跟在她后面,凝着那道心事重重的背影拧了眉头,“宝珠儿……”

“我跟萧掌柜去了一趟喜乐酒楼,我把那买下来了。”薛宝珠转过身同他道晚归的缘由,又从怀里取出的纸契扬了扬,一副像是骄傲求表扬的姿态。

裘和露了些微诧异,却又淡淡笑开,“挺好。”

“等喜乐酒楼换了八宝楼的招牌,那钟勄恐怕会气死罢。”

裘和噙着淡笑看她想到大抵想到那一幕而浮起的促狭笑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脑袋,“我的宝珠儿真是厉害。”

薛宝珠嘴角的笑意一僵,却是很快掩去,躲开了他的手嗔道,“头发都教你弄乱了。”

“我给你梳。”

薛宝珠定定瞧着他,“我还没问呢,你怎么会给姑娘家梳头发的,是不是……”

裘和垂着眸眼,手中的动作并未有丝毫迟缓,“想来以前也是不会的。不过,约莫是碰着你便自然而然的会了。”

“……”薛宝珠暗暗磨了下后牙槽,直勾勾盯着人,“你当真到现在还一点都想不起来。”

裘和点头。

薛宝珠垂眸,借着收纸契的动作掩过了眸中异样,“唔,楼里那么忙,还要酒楼,得招人了。”

“我来办。”

薛宝珠张了张口,最后也只多说了多招几个。

裘和等薛宝珠去往厨房,又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琢磨薛宝珠的神情?未过片刻,就看见尹奉急匆匆走了过来,见四下无人才道,“主上,二公子来汴城了,一来便去了苏府。”

“苏府。”裘和呐呐重复,神情并无意外。苏温来了此处,裴昭现身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他兴许待上两日就走。”

尹奉皱眉,“主上,可金陵那边您迟迟未归,总归是叫底下人……”

裘和伫立原地,沉默良久,方启口道,“我自有分寸。”

尹奉听到这句哑然,主上的分寸自制在小掌柜面前全部都碎成渣渣了,那还能找到半分!

裘和办事的效率一向是高,不出两日,便招了十数名,两名厨工学徒,两名洗菜的,还有厨房跑堂其他的,十几人塞在八宝楼里还是小了,她便让他们去了喜乐酒楼,趁着翻新一块整合整合,也能培养些感情。

只不过每日抽调几人过来八宝楼以学习为名熟悉,这么几日下来,薛宝珠便也有了些了解。

只是真要接管一个酒楼,薛宝珠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她只会做菜,让管那么多人心里头也慌。这日,等入了夜,她看见裘和的屋子里还透着亮,便叩了叩门。

还没想到词句便看门从里头被打开了,裘和站在她面前,“还没睡?”

“这阵忙新酒楼习惯了,闲下来反而睡不着了。”招牌什么的都已经挂上,日子也选定了,是个吉日,裘和还请了人来舞狮讨彩头,到时应该会很热闹。

“我陪你坐会儿。”裘和走出来关了门,两人一并在院子里坐下。

入夜后蝉鸣渐少,偶有微风吹过,带来凉爽之意。

薛宝珠挨着石桌,两人又似乎没了话。原先单单只是这样也挺好,如今却又不知哪儿不好,心里憋闷得慌。

“如今酒楼那也差不多了,只等开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裘和温声道。

薛宝珠摸着沁凉的石桌,指尖无意识地比划来去,“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也走不到这一步。”可能就守着这一间小小的八宝楼安稳过日。

“不,这只是你的第一步,宝珠儿,你比你想象的要能干许多,将来这满城,乃至大梁,都是八宝楼的分号。”还有金陵城。他若回去,必然是将宝珠儿也一块拐回去的。

“……”薛宝珠与他的目光相对,眨巴眨巴了眼,看不懂他眸底的暗色翻涌,可又觉得他说出的这番话是可行的,绝非在虚言。她有一瞬的豪气,是不是她站到了那个高度,就能真正匹配得上眼前人。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过眼浮云……

“宝珠儿?”裘和拧了拧眉头,再一次发现这妮子在自己面前走神,最近这阵尤其厉害。

薛宝珠回神,岔开了话,“我想向你请教如何用人,有些……似乎不怎么服我。”大抵还是看轻了她年岁小。

裘和思考了片刻回答她:“那个秦钟,学有所成,厨艺尚可,人也有些小聪明,楼里采买这种事别交给他,但让他管厨房,要给他一点做管事的甜头。周海耿直,胜在老实不出差错,跟那个机灵的段其峰刚刚好互补,你让他们俩相互管账,你便能轻松许多,再有不懂的来问我。”

“你似乎很有一套。”薛宝珠盯着他呐呐道。

裘和凝着她,似乎窥探到一点她心中所思,“宝珠儿有什么想问的。”

薛宝珠闻言心底缠绕多时的诸多问题便翻涌了上来,可落在那双深邃眼眸中,偏偏哽在了喉咙里,要问什么,你是不是早已恢复记忆,还是说你与那个裴府当家是何关系,与那苏温又是什么关系……

到最后全部就着一盏凉透的苦茶咽了下去,她终究是胆小。就像一个做了很久的美梦,即使已经开始露出破绽,可她依然想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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