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听闻信苍曲已从烈焰窟回来,还将治疗天信国主的药引也带了回来,东临侯与白世彻两人早早便来到了东宫请见。
而此时,信苍曲也正好要召见他二人呢,听到苍鹰来报,便让人将他二人带到了正殿。
信苍曲随后赶到,在正殿见了两人。
“殿下,天隅城中,近来一切安好,只是陛下的病情……”白世彻不掩忧虑的道。
高坐上位的信苍曲闻言将手中那红玉扇一抬,淡声道:“幽老怪已研制出了治疗之法,再加上本上从烈焰窟中带回的药引,父皇的病,很快便会好起来了。”
东里侯百里寅东默然沉吟了片刻,凝眉问向座上的信苍曲,“陛下究竟得了什么病?”
信苍曲绯瞳淡转,迎上他那幽沉的目光,却并未回答。
“……”白世彻见状看看上方的信苍曲,又转眸看一眼坐在对面的百里寅东,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陛下莫不是……中毒了?”
百里寅东闻得此言也不禁向他这边望了过来,“中毒?”
“呃……”白世彻也无法解释,只好又看向了上方的信苍曲。
信苍曲垂眸淡淡一笑,不要说他们不知了,天信国主中毒一事,连她都是从凤都回来之后,见了天信国主才知晓的。
而她的父皇,为了瞒住她,看来也是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过,所以这件事,知情的估计便只有怪老头和安继海了。
见她默认,百里寅东与白世彻两人瞬间皆明白了,看来是陛下不想让他们知道,尤其是不想让麟王殿下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又沉默了片刻,百里寅东问向白世彻道。
“陛下身体一向康健,说是病了你就信?你难道不觉得,这病来的有些突然么?”白世彻反问他道。
“经过灵虎山一役,陛下是伤了元气才一病不起的,这有什么问题么?”百里寅东又辩道,这一文一武两个老家伙,真真是一天不抬杠都难受。
“当然有问题,灵虎山一役,受了重伤又身中剧毒九死一生的人明明是殿下,陛下伤什么元气了?”白世彻也丝毫不落下风。
“陛下虽未受伤,可……”
百里寅东还欲继续争辩,却被信苍曲忽然打断道,“行了,你二人来见本上,便是为了当着本上的面争论这些的么?”
两人见她开了口,终于不再吵了。
稍稍顿了一下,白世彻又问向信苍曲道,“殿下可知,陛下是如何中的毒?”
信苍曲浅浅舒一口气,“当日在灵虎山上,本上未赶到之前,华清漫便对父皇下了蛊。”
“华清漫?”
“下蛊?”
两人同时一讶,之后白世彻先道,“那华清漫,可是华云山的大小姐,纪冲风的红颜知己?”
“正是。”信苍曲淡淡回他两个字。
“她给陛下下的是什么蛊?”百里寅东看向她也问道。
“镂心蛊。”信苍曲垂眸看着手中的红玉扇,又淡声回道。
“镂心蛊?!”两人异口同声,皆不由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