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就加封拘影为鲁国公吧,众卿家没有意见吧。”青涟昶话音刚落,一群话唠大臣又开始喋喋不休,唾沫横飞。
倚清浊沉静地打断所有人的话,准确来说,只要他一开口,所有人自动静音。他一字一句道:“此事言之尚早,不如改日再议,诸位以为如何?”
众臣齐齐称好,辛穆一贯深沉,此刻倒也配合了倚清浊。
无人知道的地方他们用眼神进行交流,辛穆目光灼灼,倚清浊眸色沉凉,彼此之间有困惑,不解,震惊,了然,归为释然与平静。
箖郡。
“接下来去哪?”清清泠泠的语音。
“街、市。”柔和而隐带刚劲的女音回道。
前头的是花儿姑娘,后者自然是应该被谢宴设计害死而没死成的娵音。
莫问娵音是怎么活下来的,纤琼敬酒时倒映在酒液中的暗藏锋芒的眼神出卖了她。娵音将计就计假装喝下酒,然后凭借自己的猜测倒地。这个动作她做得很熟稔,因为电视剧里的人中毒都是这种反应,看都看腻了。
一切顺利,纤琼还好心地没有事先拆穿自己,为她后来的谈判赢得了时间。
她终于开心了一回,穿越人生之金手指总算是正常了。
在摆平了纤琼后,娵音高高兴兴乘着牛车去往墓地,半路逃遁到她吩咐冷欺花备好的住处。牛车里是她的替死鬼,她将那人易容成自己作为拘影时的容貌,外人疑心的机会都没有。
“主子,娵音她死了。”锦安一座山清水秀的别苑里,一名灰衣男子如是报告。
那个正在沏茶的被称作“主子”的人手势没有丝毫停顿,令男子下去后,方才悠然放下茶盏。
“死?她要那么容易死就好了,只怕她活着,有的东西会更难面对。”
回到娵音这边。
一路上,冷欺花数次想问娵音为什么要去街市,又觉得娵音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便将这念头按捺住,娵音察觉到,问道:“欺花,你是想说我现在应该韬光养晦,找到证据再好好参箖郡太守吗?”
冷欺花点头。
娵音狡狯地一眨眼:“他说我死了,我总得配合一下人家嘛。他的罪证太多了,分分钟都可以把他揭穿,所以为了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办理我的丧事,我决定晚一点再出现,而现在,我们先逛街吧!”
冷欺花:“真的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吗?我不认识你。”
娵音和冷欺花简装出行,坐在马车里,开始比较轻松,渐渐地,马车颠簸起来,娵音以为只是偶然,谁知越到后来越颠簸,差点把娵音颠出车外。
“停!”
娵音终于忍无可忍,冲下马车,戟指准备大骂,在看清情况后就石化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沙石不断,白骨连连,活的见了得吓成死的,一想到自己刚才就是轧这些东西过去的,娵音的心里就凉飕飕的,好不精彩。
“呵,呵呵!”娵音冷笑两声,“欺花,不坐车了,我们走过去。”
冷欺花是个话少的,只要娵音不叫她花儿,她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和娵音唱反调的。
娵音发誓,她出行的衣服非常朴素,但,当她街市上的人民,其对比鲜明得让娵音惭愧。娵音是作女子打扮,和冷欺花扮作一对姐妹,为了这个身份,冷欺花还别扭了半天才就范,看她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