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兽楼的几名弟子在吃着早饭的时候,在距离天衍门还有一段距离的路上,一个年轻人正策马狂奔……
那个年轻人身上一袭青衫,胯下的马也不似一般马匹,看上去颇为的英勇,走了上千里的路程,居然没有一丝气喘。
如果是普通的马,跑了这么久,恐怕早就已经力竭累死,而这匹马却是气息顺畅,四肢强劲有力的蹬着地,一跃足足有丈量之远!
看着前方一座高耸如云霄的山峰,少年紧勒缰绳,胯下的马一声长嘶,看着前方高耸的山峰,少年缓缓道:“前方便是天衍门了,赶了几天的路,总算是到了,王兄我来了!”
这个少年正是谭歌在太一宗时结交的一位朋友,名为严临江,当时谭歌化名王渊进入严临江所在的林竹堂,借着林竹堂潜入了太一宗。
当时谭歌被神秘武皇救走的时候就已经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天衍门弟子,此时天衍门举办会武,是整个炎古王朝的一大盛事。
天衍门自然是广邀炎古王朝中大小势力前来观武,林竹堂虽然远在边塞且属于太一宗麾下势力,但是这丝毫不足以阻挡严临江前来观武,探望谭歌。
严临江看了一眼天衍山之后,手中的鞭子猛然发力,啪的一声打在马的身上,那马吃痛,嘶吼一声之后,犹如离弦之箭迅速朝着前方跑去。
此时,天衍门。
七门会武是天衍门的一大盛事,同时也是炎古王朝的盛事,身为炎古王朝最大的一方势力,天衍门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各方势力的目光。
如今,天衍门五年才举办一次的七门会武,自然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所有人都想来天衍门观看着一盛事。
而天衍门也没有藏着掖着,自然是欢迎各方豪强英杰前来,与太一宗每年都举办的观礼不同,天衍门的七门会武无论是场面还是气势上,都要爆对方好几条街。
无需什么请柬和邀请函,只要你来天衍门,只要你能拿得出食宿钱,便可以到天衍门观看会武。
当然,这其中肯定会混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但如果他不在会武期间惹出什么事端,危害天衍门,纵然是天衍门的弟子查出这人的身份,也会听之任之,不加以理睬。
正是因为这份大度,天衍门的会武才会有如此之多的人前来参加,成为炎古王朝的盛事。
而前来参加观武的人三教九流,什么身份的人都有,目的也是各个不同,有的人是来见见世面,有的人则是来看天衍门弟子的实力。
还有一些人则是留意那些在会武上大方光彩的弟子,毕竟这些弟子终究是要离开天衍门的,但是离开天衍门之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这时就需要这些前来观看会武的人提前和这些弟子接触,商定以后的事情,这可不是挖墙脚,这些人懂得道理,他们只会耐心的等待接触弟子出师再来招揽。
人才,总是值得等待的!
此时天衍门聚集了各种人,他们都在天衍门的四处的走荡着,当然,四处走荡的这些人自然都是一些小势力的弟子,来天衍门纯属是来见见世面的
毕竟天衍门有着炎古王朝第一势力的称号,平时天衍门不对外开放,这些小门小派的弟子别说是进来看看了,就算是站在天衍门外,都会有天衍门弟子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道:“兄台请离开,天衍门暂不待客。”
真正大势力或者那些名门望族,他们可都是有天衍门的弟子招待,甚至有些背景通天的人,他们可都是由水云间的那些长老亲自接待。
此时御兽楼的中,谭歌和自己的几位弟子都在一起商讨着明日的战斗,天衍门中此时的喧嚣和吵闹,丝毫都传不到这里。
御兽楼,因为七门会武的到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和平稳,但是暗藏在背后的却是汹涌波涛,暗流涌动!
战术商讨,一谈便是整整一个上午,谭歌则是用手揉着有些酸痛的太阳穴,仔细的回想着刚才商讨的结果。
因为自己一直不御兽楼中,所以师兄们之前的战术都要告诉他,然后谭歌又说了一些关于御天剑的特性以及使用时的小技巧,争取让师兄们早日上手这几柄三鼎武器密宝!
“小师弟,战术都商讨完毕了,咱们出去看看吧,这几日宗门颇为热闹,山下的人可都来了!”李守伸了个懒腰,看着谭歌,口中缓缓道。
“这个……”谭歌一时颇为意动,连续两天的商讨,谭歌也的确有些累了,他倒是想赶快出去看看。
不过想起之前方余说的话,他又有些不敢,毕竟自己的头上顶着一个“混世魔王”的称号,想要摆脱,难啊!
方余见谭歌看着自己,立刻明白了他的心中所想,他微微一笑,道:“去吧去吧,我不管你们了,但是要记住,切不可惹事!”
得到方余的许可,谭歌一乐,立刻道:“多谢大师兄,我绝对不会惹事,除非有人主动招惹我!”说完,谭歌便和李守连忙向着大厅外跑去。
“嘿,这个臭小子,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
“好了大师兄,既然都说不去管小师弟,那就不用管他们了,小师弟心中自有分寸,咱们还是赶紧将这三鼎武器密宝给联系一下吧,以免明天用的时候因为不适用,而将它的威力大打折扣!”赵安笑着对着方余道。
“嗯,也是,那就先不管这两个臭小子了!”方余点头,于是他便带着赵安、王岳和江拔向着演武场走去。
离开了御兽楼的谭歌和李守立刻如同脱缰的野马,两人在天衍门中四处的逛着。
天衍门中此时很是热闹,到处都是一些穿着各式服装的人,这表明他们的背后有隶属的势力。
而那些穿着葛布衣衫或者衣着华丽的人,则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不属于任何势力,独往或者跟着自家人一起来的。
“凭什么要我赔?明明是你撞到了我的身上,你们天衍门的弟子都是如此强横么?”一道声音突然在嘈杂的人声中突然传出。
谭歌的耳朵动了动,这道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哟?我撞到你的身上?如果不是你横冲直撞,我怎么可能撞到你的身上,这块玉可是我的老师传给我的,把你的身家性命拿出来都赔不起!”一道无比嚣张的声音刺耳的响起。
“是啊,天衍门的弟子怎么会无故来找你茬,明明是你先撞人家的!”
“这人是从那来的?居然敢在天衍门和天衍门的弟子硬碰硬,当真是够厉害的!”
“厉害?哼,我看是胆大包天吧,在天衍门的地盘和天衍门弟子争吵,活的不耐烦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旁边围观的人纷纷向着那个第一个说话的少年指指点点,指责他的不是,而那位天衍门弟子手中拿着一个破碎的玉简得意洋洋的看着少年。
“又是这个家伙,啧啧啧,玉陨楼怎么会出了这个败类!”听到两人的对话,李守摇了摇头,口中不屑道。
“什么意思,四师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谭歌看向那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的地方,口中好奇的问道。
“你听到刚才那个叫着身家性命都赔不起这句话没?这个人是玉陨楼的林典,他们玉陨楼的人总喜欢玩这种碰瓷的游戏,专门坑山下来的人!”李守缓缓道。
听到李守的话,谭歌一愣,没想到天衍门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立刻问道:“那怎么没有人去拆穿他呢?”
“嗨,虽然不是一个阁楼势力的,但是都是天衍门的弟子,犯不着为了一个山下的人得罪玉陨楼。
而且如果把这件事给拆穿了,那些围观的人会怎么想我们天衍门?所谓蛀虫指的就是林典这样的人!”李守淡淡道。
谭歌点点头,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虽然也很愤怒,但是也很无奈,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样的事情的确不好拆穿。
“你强词夺理,我说过不是我撞的就不是我撞的,如果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到水云间当面对峙。
我虽然第一次来天衍门,却也知道如果在天衍门遇到什么不平之事,可以去水云间找诸位长老!”那个少年见眼前这个天衍门弟子是吃定自己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本来按照他的脾气,本想一拳打过去,武力解决。
但这毕竟是天衍门,容不得他放肆,还是尽量不惹事为好!
听到这句不卑不亢的话,谭歌心中那股熟悉之感越来越强烈了,他迅速朝着人群中挤去,而李守见谭歌一言不发的冲了进去,心中一惊,小师弟不会要管管这件事吧!
“哈哈哈,去水云间?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就凭你也想去水云间?”林典哈哈大笑着,一个外来人还想去水云间告状?当真是不自量力!
待谭歌挤到人群去中时,见到那个与林典对峙的少年,脸上立刻露出一抹喜意,口中道:“谁说他不能去水云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