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阿利厉声质问直树的时候,门铃响了,阿利、裕树还有湘琴都吃惊的望向门口,再回头看阿利嫂,每个人的眼中似乎都在问:难道今天的庆祝会还请了其他客人?阿利嫂被大家看的也是一头雾水,“咦?有客人吗?我并有叫任何人来啊?”
直树说他去开门,趁机想逃脱父亲责问,气得阿利在背后扶着卓角直叫唤,“喂,你别跑。”
阿利嫂这时走进厨房,没想居然看见脚面裹着纱布的湘琴在烧水,心疼的赶紧跑上前,“湘琴,你的脚怎么了?”
“哦,我昨天烧开水时不小心打翻了。”湘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着,其实昨晚冲过凉水以后已经消肿了,但是直树还是坚持要上药包上纱布,说是防止再次感染,现在一定让伯母担心了,包成这样一定认为烫的很严重,于是下意识的把裹着纱布的脚往里挪了挪。
果然,阿利嫂一听担心的不得了,“呀,不得了,很严重吗?”
“还好,已经上过药了。”
阿利嫂看了看纱布包裹得细致又均匀,不像是她自己处理的,昨晚自己又和裕树去了医院,莫非……“那是谁帮你上药的?”
“哦……是我自己上涂的啦。”湘琴心虚的回答着。昨天的事是秘密,因为直树的温柔对于她来说,是值得藏入心底的秘密,而她也不希望在直树已经决定和白家小姐交往,再说出昨晚的事情令阿利嫂烦恼。
阿利嫂见伤口处理的很好,也就放心了,这时客厅里传来了洪亮的男声,阿利嫂心里一惊,急忙拉着湘琴从厨房出来。
果然,那洪亮的声音是来自白董事长,他身后跟着手捧鲜花的白蕙兰。见到来人,大家先是一惊,倒是白老不拘小节,大大方方的走到阿利跟前,握手问候,“恭喜你,出院啦。”
“哦,白董,谢谢你。”
“我今天是特地带蕙兰来看望你的。”蕙兰从白董身后站出来,恭敬的献出了手中的鲜花。
“这……怎么敢当呢。”阿利表情不自然的接过鲜花,嘴里还是客气的应酬道。
“你怎么这么客气呢,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呀。“白董拍了拍阿利的肩膀,提醒他两家小儿女在交往的事实,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直树,站到父亲身边解释说:“爸爸,今天是我邀请白董和蕙兰来参加你的出院庆祝会的。”
阿利嫂一听就急了,趁阿利招呼白董入座的时候,将儿子拉到一边的厨房里,气呼呼的责问,“哥哥,你太多事了!”
直树看着坐在客厅里亭亭玉立的白蕙兰,像是故意跟阿利嫂唱反调,说:“我总得让爸爸看看我的女朋友吧。”气得阿利嫂两眼直冒红光,碍于有客人在,不好直接出去发作,只能瞪着直树走去客厅的背影独自在厨房里咬牙切齿。
走进客厅的直树向父亲正式介绍白家小姐。
“爸爸,这位是白蕙兰小姐。”
“你好伯父,我是白蕙兰。恭喜您出院。”蕙兰站起身来,向阿利致敬鞠躬。
看着儿子郑重介绍下模样可人、彬彬有礼的白家小姐,阿利还有点不好意思,“你好,我是直树的爸爸。”
接下来直树给蕙兰一一介绍家里的成员,“这位是裕树,我的弟弟。”
“你好。”蕙兰低下身子保持与裕树同高,与他握手,“哇,跟哥哥长的很像呢。”
裕树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礼貌的也伸出了手,说了句:“你好。”
接下来走到阿才面前,继续介绍,“这位是我爸妈的好朋友,现在他和他女儿住在我们家。”
“我姓袁,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阿才先自我介绍。
白蕙兰微笑着向阿才鞠了一躬,说了句:“您好。”
现在屋里就只剩一个人还没介绍了,直树带着白蕙兰走到湘琴面前,正要开口介绍时,没想到白蕙兰一见湘琴,一脸的惊喜,抢先开了口:“啊,你就是湘琴吗?你还记得我吗?那时我们在电梯里见过?”
湘琴见蕙兰还记得电梯的乌龙事件,顿时脸红得跟火烧云似的,“是…那个时候…真是不好意思。”
“等下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白蕙兰的脸上笑意盈盈,诚心诚意的发出邀请。
“呃?“湘琴先是一愣,不知道她要和自己谈些什么,踌躇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好的。”
蕙兰的邀约让直树也是一愣,但是从蕙兰那花见花开的笑容中,看不出她真正在想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跟母亲在相亲那天说的话有关,他好看的眉头开始微微蹙起,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阿利嫂是更担心的不得了,唯恐湘琴被人欺负,她用嘴型向湘琴示意问她答应邀约没有关系吗?湘琴对着阿利嫂微微一笑,让她放心。
白蕙兰跟大家打过招呼后,就让湘琴带路,两人到了院子里。
湘琴不知道白蕙兰找自己要谈些什么,只好等对方开口。
“其实,我跟羡慕你,从三年前开始,你就能和直树住在同一屋檐下。”白蕙兰轻轻地开了口,精致的容颜上流露的是无比的羡慕。
“呃?哦。”湘琴不知如何接话,只好哦了一声。
白蕙兰面朝远处的青山,继续说:“他是那么绅士的一个人……”绅士???是说直树吗?才怪,那是你不知道他可恶起来有多么叫人切齿,湘琴听到这里在心里忍不住大声抗议,但是表面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平静。
“而且,直树的妈妈也似乎很喜欢你,说老实话,我还真有点嫉妒你呢。”说着,白蕙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轻笑起来。
湘琴再笨也看的出,眼前这位高贵、美丽又有亲切感的小姐一定非常喜欢直树,但是她还是想求证,半响后,她幽幽的开了口:“白蕙兰小姐……你真的喜欢直树吗?”
白蕙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那天在电梯里遇到直树开始说起,“其实,那天我在电梯里遇到你们,是爷爷让我去潘达找李部长来拿一个叫【江直树】的照片,其实我本来是想推掉的,因为我还不想那么早就结婚,可是,在电梯里我却对他一见钟情了。于是拿了照片就那样回去了。”
湘琴听到一见钟情几个字,就想到自己也同样是在六年前的开学典礼上对上台致词的直树,一见钟情的,看来他的魅力真是无人可挡,不论是不聪明的自己、精明能干的子瑜还是样样都完美的白家小姐。
“怎么说呢,其实我一点信心也没有。”不是试探,只是单纯的把湘琴当作年龄相仿的朋友,白蕙兰将心中的顾虑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从小就被人夸赞的自己,还是第一次没了自信。
“放心啦,直树他也是喜欢你的,你们一定会很顺利的。”湘琴压下鼻端不断泛起的酸意,急急的打断了蕙兰,然后转身说要去给她拿些饮料,就匆匆忙忙的往屋里跑去。好痛苦——不能让她看见自己伤心、难过的样子,湘琴强忍着就要掉下来的眼泪,转身闪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