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517500000009

第9章 弗丽达(2)

房间中央一张书桌旁的一把舒适的圆靠背椅里坐着克拉姆先生,一盏低悬在他面前的电灯亮得刺眼。一个中等身材、体态肥胖臃肿的人,脸上还没有皱纹,但是由于年龄关系面颊已有些下垂。黑色髭须蓄得长长的。一副歪戴着的闪闪发光的夹鼻眼镜遮住眼睛。假如克拉姆先生端坐桌前,那么K就只看见他的侧面了,但是由于克拉姆已转过大半个身子对着K,所以K一眼便看见他的整个面庞。克拉姆的左肘支在桌上,夹着一支弗吉尼亚雪茄的右手搁在膝头。桌上摆着一杯啤酒;由于桌子的边条较高,K无法看清楚,那儿是否放着什么文件,但是他觉得桌上似乎是空的。为保险起见他请弗丽达从窥孔里看一看,告诉他桌上有没有东西。但是由于她不久前去过房间,所以她当即便能向K证实那里没有文件。K问弗丽达,他是不是该走开了,可是她却说,他爱看多久就可以看多久。K现在单独和弗丽达在一起,他匆匆一瞥,看到奥尔嘉已找她的熟人去了,此刻正高高地坐在一只酒桶上,晃着两只脚。“弗丽达,”K悄悄说,“你跟克拉姆先生很熟吗?”“是呀,”她说,“很熟。”她靠在K身旁并摆弄她那件衬衫,K现在才注意到她穿着一件领口开得很低的单薄的奶油色衬衫,它穿在这个可怜的身躯上显得怪怪的。随后她就说:“您不记得奥尔嘉的笑声了吗?”“记得,这个淘气鬼,”K说。“唔,”她用缓和的口吻说,“有理由笑嘛,您方才问我是不是认识克拉姆,可我却是——”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稍稍挺起身来,她那得意的,同所说的话毫无关联的目光越过K的头顶,“我却是他的情人。”“克拉姆的情人,”K说。她点点头。“那么对于我来说,”K笑道,为了不让他们之间出现太严肃的气氛,“您就是一个很可尊敬的人啦。”“不光是对于您,”弗丽达说,态度友好,但没理会他的笑意。K有一个办法对付她的高傲,他使出这一招,他问:“您去过城堡啦?”可是这一招不管用,因为她回答说:“没去过,可是我在这酒吧间里这还不够吗?”她的虚荣心显然很强,并且看来她似乎恰恰想在K身上满足她的这种虚荣心。“当然啦。”K说,“在这儿酒吧间里,您干着老板的活儿呢。”“是这么回事,”她说,“一开始我在大桥酒店当马厩女佣。”“用这双娇嫩的手?”K用半疑问的口气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在奉承呢,还是确实也已被她征服。她的手倒确实又小又嫩,但是人们也不妨可以说它们瘦弱和索然无味。“当时谁也没有注意这个,”她说,“甚至现在——”K疑惑地望着她,她摇摇头,再也不想说什么了。“当然您有,”K说,“您的秘密,您是不会同一个认识您才半小时、还没有机会向您讲述他的情况的人谈论这些秘密的。”可是这看来是一句不适宜的话,这就好像是他把弗丽达从一种有利于他的迷糊状态中唤醒过来。她从别在自己腰里的皮袋子里掏出一小块木头,用它堵住窥视孔,对K说,显然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为了不向他泄露自己的情绪变化:“至于说到您,全部情况我都知道,您是土地丈量员。”接着又添上一句:“但是现在我要去干活了,”说罢就走到酒吧柜台后面她的位置上,这期间不时有人站起身让她斟满他们的空酒杯。K想再次悄悄地和她谈谈,便从一个架子上拿下一个空酒杯,走到她跟前:“只还说一句话,弗丽达小姐,”他说,“从一个马厩女佣干到酒吧女侍,这是了不起的事,这要有一种出类拔萃的毅力,可是对于一个人来说这就是最终目标了吗?荒唐的问题。您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弗丽达小姐,您别笑我,不完全是您过去的奋斗,主要是您未来的奋斗,可是这个世上的阻力大着呢,目标变大阻力也变大,所以争取得到一个没有影响力、但同样也在奋斗着的小人物的帮助,还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也许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不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知道您要干什么,”她说,这一回她的语气中似乎违背她心愿地没有她生活中成功的得意,而是流露出无限的失意,“也许您想从克拉姆身边把我夺走?哎呀,天哪!”说罢她便一拍巴掌。“您看透了我的心思啦,”K像是让这么多的猜疑弄得疲惫了似的说,“这正是我最隐蔽的意图。您应该离开克拉姆,成为我的情人。现在我可以走了。奥尔嘉!”K喊道,“我们回家去。”奥尔嘉顺从地从桶上滑下,但没立刻从围着她的那些朋友中脱身出来。这时弗丽达边用威胁的目光望着K,边小声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和您谈谈?”“我可以在这里过夜吗?”K问。“可以。”弗丽达说。“我这就可以留在这里吗?”“您和奥尔嘉一起走,好让我把这些人打发走。过一会儿您就可以再来。”“好吧,”K说并不耐烦地等候着奥尔嘉。但是农民们不让她脱身,他们发明了一支舞蹈,奥尔嘉是舞蹈的中心,他们围着圈跳舞,只要他们一起叫一声就会有一个人走向奥尔嘉,用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并把她转几圈,这轮舞越跳越快,喊叫声,呼哧呼哧流露着饥渴,渐渐变得几乎像一个声音,奥尔嘉,她先前还笑着想冲出圈子,这时披散着头发从一个人那儿晃悠到另一个人那儿。“他们把这样的人弄到我这儿来,”弗丽达愤怒地咬着自己的薄嘴唇说。“这是些什么人?”K问。“克拉姆的勤务员,”弗丽达说,“他一再带这伙人来,他们一来就弄得我心烦意乱。我几乎都不知道,我今天和您,土地丈量员先生说了些什么,要是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就请您原谅,都是因为有这些人在这儿的缘故,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可鄙、最讨厌的人,我还得给他们往杯里斟啤酒。我不知请求过克拉姆多少次,要他让他们待在家里,我还得受其他老爷的勤务员们的罪呢,他总可以体谅体谅我的难处吧,可是一切请求全都白搭,他们总是在他到达之前一小时一窝蜂冲进来,像牲口进圈。可是现在他们真的该进圈了,这本来就是他们该去的地方。您若不在这里,我就会一把拉开这里的门,克拉姆自己就会把他们轰出去。”“难道他没听见他们?”K问。“没听见,”弗丽达说,“他在睡觉。”“怎么!”K喊道,“他在睡觉?刚才我往房间里瞧时,他还醒着,坐在桌子前呢。”“他一直这样坐着呢,”弗丽达说,“您方才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要不然我会让您往里看吗?——这就是他的睡姿,老爷们睡得很多,这一点人们几乎无法理解。再说了,如果他不睡这么久,他怎么受得了这些人呀。可是现在我得自己把他们赶出去啦。”说罢,她从角落里抄起一根鞭子,高高地、并不完全稳当地一跳,就像一只小羊羔那样,蹦向跳舞的人群。起先他们向她转过身来,仿佛又来了一个女舞伴似的,一瞬间看上去确实就像弗丽达想放下鞭子了,但是随后她又举起鞭子,“以克拉姆的名义,”她大声说,“到圈里去,全都到圈里去,”这时他们看出,这是动真格的了,他们怀着一种让K无法理解的恐惧开始向后挤去,在头几个人的冲撞下那里的一扇门开启了,夜间的凉气吹进来,所有的人便和弗丽达一起消失不见了,显然她正把他们赶过院子轰进圈里去。但是在这一片突然出现的寂静中K却听见门厅那边传来脚步声。为了找个什么可以防身的所在,他跳到柜台后面,这柜台下面是惟一可以藏身的地方,虽然人家没禁止他在酒吧间停留,但是由于他想在这里过夜,所以他现在还得避免让人看见自己。所以,他就在门确实被开开时溜到了桌子下面。在那儿被人发现固然也不是不危险,但是说是他藏起来躲避狂呼乱跳的农民,这借口倒也并非不可信。来人是老板,“弗丽达!”他边喊边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幸亏弗丽达很快就过来了,她没提及K,只抱怨农民们,抱着寻找K的目的走到柜台后面。K可以在那儿摸到她的脚,并从此时起觉得自己安全了。由于弗丽达没提及K,最后老板就不得不问及此事。“土地丈量员在哪儿?”他问。他大概原本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因长期相当无拘束地和地位高得多的人打交道而有了良好教养的人,此时更是用一种毕恭毕敬的态度同弗丽达讲话,因此尤其引人注意,尽管如此却在谈话中仍总是保持着雇主对雇员的,而且是对一个相当大大咧咧的雇员的说话的态度。“我把这个土地丈量员完全给忘记了,”弗丽达边说边把她的小脚踩在K的胸脯上。“他大概早就走了吧。”“可是我却没看见他呀,”老板说,“在这段时间里我几乎一直待在门厅里。”“可是他不在这儿。”弗丽达冷冷地说。“也许他藏起来了,”老板说,“据我对他的印象,某些事情他是做得出来的。”“这样胆大妄为他大概还不至于吧。”弗丽达一边把脚更使劲地踩K一边说道。她的性格中有某种欢快活泼、放荡不羁,这是K先前根本没注意到的,而这时令人咋舌的是,她竟突然边向K俯下身去很快地吻了他一下边笑着说道:“也许他藏在这儿下面吧,”随后又跳起来,神情忧郁地说道:“不在,他不在这儿。”但是老板也让人好不惊诧,他竟说:“这使我很为难,我不确切知道他是否已经走了。这不仅关系到克拉姆先生,还关系到规章制度。但是规章制度适用于您,弗丽达小姐,就像适用于我那样。酒吧间您负责,店里其他地方我还要搜查搜查。晚安!祝您睡个好觉!”可能他根本还没离开这间房,弗丽达就已经关掉电灯,钻到柜台下面K的身边。“我亲爱的!我的宝贝儿!”她悄悄说,可是根本不碰K,她像爱得晕了过去似的仰卧着,张开两臂,幸福的爱情分明让她觉得时间是无穷尽的了,她呻吟多于歌唱地啍着一支小曲。[5]然后她惊跳起来,因为K一直在默默沉思,她开始像个孩子似的拽他:“来吧,这下面快憋死人了。”他们互相搂抱,那小小的身躯在K的双手中燃烧,他们神魂颠倒地——K不断而徒劳地试图摆脱这种痴醉迷乱状态——翻滚出去几步远,砰的一声撞到克拉姆的房门上,随后就躺在了一小摊一小摊的啤酒和地面上的其他脏物中,[6]在那里消磨了一些时光,呼吸在一起、心跳在一起的时光,在这些时光里K一直觉得自己迷了路或者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他之前还没人来过的地方,连这个地方的空气成分都和家乡的不一样,在这个地方人们一定会因人地生疏而窒息,可是人们却在其荒谬的诱惑下只能继续行走,继续迷路。所以当从克拉姆的房间里传来呼唤弗丽达的低沉、冷漠而带命令口气的声音时,这至少起先没使他感到惊吓,而是令他感到一丝欣慰。“弗丽达,”K凑近弗丽达的耳朵说,算是把呼唤传过去了。弗丽达出于一种天生的服从本能就要一跃而起,但是随后她想到了自己在哪里,伸开四肢,默默一笑道:“我才不去呢,我决不去他那儿。”K想劝说她,想催促她到克拉姆那儿去,动手把她的散乱的衬衫拉平整,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拥抱着弗丽达他感到太幸福了,幸福与惧怕交织在一起,因为他觉得弗丽达一离开他,他拥有的一切就离开了他。仿佛弗丽达因K的同意而壮了胆似的,她攥起拳头,边捶门边喊道:“我在土地丈量员这儿!我在土地丈量员这儿!”这时克拉姆倒是不吭声了。可是K却支起身来,跪在弗丽达身旁并在晨光熹微中环顾四周。出了什么事啦?他的希望在哪儿?一切全都暴露,他还能指望从弗丽达那里得到什么?他没有根据敌人的强弱和目标的大小小心谨慎地步步向前推进,而是在这一摊摊啤酒坑里滚了一夜,现在这气味简直刺鼻难闻。“你干了什么呀?”他自言自语,“我们俩完了。”“不对,”弗丽达说,“只有我完了,可是我赢得了你。你只管放心。可是你看,这两个人在笑。”“谁?”K边转过身去边问。柜台上坐着他的两个助手,因熬夜而有点儿疲倦,但高高兴兴,这是因忠于职守而感到的那种高兴。“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K叫喊,仿佛一切全是他们的过错,他四下里寻找弗丽达昨晚用的那根鞭子。“我们得找你呀,”助手们说,“你不到我们那个酒店来,所以我们就去巴纳巴斯家找你,终于在这儿找到了你,我们在这儿坐了整整一夜。这差不容易当啊。”“我白天用你们,夜晚不用,”K说,“你们走开!”“现在是白天,”他们说,一动也没动。确实天亮了,大门打开,农民们和已完全被K忘记的奥尔嘉拥了进来,奥尔嘉像头天晚上那样活跃,虽然她的衣服和头发蓬松散乱,在门口时她的双眼就在寻找K。“你为什么没和我一起回家?”她几乎含着眼泪说。“为了这样一个婆娘!”随后她就又将这句话重复了几遍。弗丽达在离开一会儿后拿着一小包换洗衣服回来了,奥尔嘉伤心地走到一旁。“现在我们可以去啦,”弗丽达说,不言而喻,她这是指大桥酒店,他们现在要去这家酒店。K随同弗丽达,助手们在他们后面,他们逶迤而行,农民们不断对弗丽达撇嘴,这可以理解,因为她迄今一直对他们很凶,一个农民甚至拿起一根棍子,仿佛他不想让她离去,除非她从棍子上面跳过去,但是她一瞪眼便把他吓退了。到了外面雪地里K舒了口气,在户外他感到十分舒畅,以至于这一次连赶路也不觉得多么艰难了,假如K是独自一人,那行走起来也许还会更轻松愉快。到了酒店他就立刻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弗丽达在一旁打了个地铺,助手们一起闯了进来,被轰出去,但随后又从窗户爬进来。K太疲劳了,没有力气再去轰他们。老板娘特意上去招呼弗丽达,被弗丽达称作大娘,她们亲吻并久久地互相紧贴在一起的亲热问候场面使人感到不可理解。在这个小房间里根本很少有安静的时候,穿男靴的女仆也不时噔噔地走进来,送来或取走什么东西。她们要从塞满各种东西的床上取走什么时,她们就毫无顾忌地将其从K的身子下面抽出来。她们把弗丽达当作和她们同样身份的人那样向她问好。尽管这样不安静,K却还是整天整宵地待在床上。弗丽达帮他做些零活儿。当他第二天早晨神清气爽地终于起床时,这已经是他到村子后的第四天了。

同类推荐
  • 高尔夫球场命案

    高尔夫球场命案

    一封求救信让波洛来到了法国,然而他来得太迟了,因为他的委托人已经被人用裁纸刀刺死,面朝下躺在一座高尔夫球场上的墓穴中。为什么死者身上的大衣长出了一大截?大衣口袋里那封热情洋溢的情书又是写给谁的?波洛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这些问题,第二具尸体又以同样的方式出现了……
  • 无形的线索

    无形的线索

    “你已经研究过这个案子了?”“研究过这个案子的人不是我。”“最近几天没有研究这个案子怎么能够为那些报纸提供那么引人注目的大标题?”“我不看那些报纸。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看过一张报纸。”“斯特兰奇小姐,眼下,你的社交活动想必安排得非常紧凑吗?”“那是自然。”“那你的职业嗅觉暂时处于搁置状态?”“何以见得?”“你就不问问自己是否已经读过那些报纸?”
  • 地气

    地气

    住了百年的十里岭,说不能住人就不能住人了。不能住人的原因不是说这里缺少人住的地气。大白天看山下阴郁一片,一到晚上,黑黝黝的村庄里人脸对人脸两户人家,单调得就心慌。说谁家从前山的岭上迁往山下的团里了,咱岭上剩两户,水没水电没电的还坚持着,山下的人们笑话了,咱也不是没有本事的人,也该迁了。原先岭上有十几户人家,后来陆续都迁走了,就剩了两户,一户是来鱼,一户是德库。终于有一天来鱼和德库吵架了,两户互不上门,就连孩子们也绝了话题。岭上的两户人不常在一起说话,山越发黑了,黑得叫人寡气。
  • 海底两万里

    海底两万里

    《海底两万里》是法国作家凡尔纳的代表作之一,叙述了法国生物学者阿龙纳斯在海洋深处旅行的故事。故事发生在1866年,当时海上发现了一只被断定为独角鲸的大怪物,他接受邀请,参加追捕。在追捕过程中,他不幸落水,泅到怪物的脊背上。这怪物不是什么独角鲸,而是一艘构造奇妙的潜水艇。潜水艇船长尼摩邀请他作海底旅行。他们从太平洋出发,经过珊瑚海、印度洋、红海、地中海,进入大西洋,看到许多罕见的海生动植物和水中的奇异景象,又经历了许多危险;最后,当潜水艇到达挪威海岸时,阿龙纳斯不辞而别,把他知道的海底秘密公诸于世。
  • 赤马人

    赤马人

    妖奔石奇做了一个梦,梦里白鹭山的山门又塌了。一个赤红色的人影站在废墟上,脸上没有五官,只有狭长的一道裂口,他用这道裂口发出一种奇异的笑声,震得人从耳朵到指尖都禁不住微微发抖。周围都是熟悉的人。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后退。山门下站着石奇的母亲,她好似一点也不知畏惧,像着了魔一样,一步一步朝那个红色的怪人走过去。
热门推荐
  • 网王之与幸村的约定

    网王之与幸村的约定

    幸村精市我,来了。来到你生活的故乡。你,还记得吗?在你旁边的小小少女。(人物形象会崩塌)
  • 七里樱

    七里樱

    年少时,我们,似乎成为了世界的主角,遗憾过,苦恼过,伤心心过,但庆幸的是在那个即将逝去的青春里,你世界的男主随着四季辗转在你身旁,陪你笑,陪你哭……终有一天,你发现他只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个人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她哎。”“没事…”至少我的青春,你来过就好。
  • 失魂记

    失魂记

    这一切,与你有关?一个美丽却伤痕累累的妙龄女子,一个富有却找不着北的70后男人,他们在欲念中纠缠,亦在欲念中沉沦。警察眼中的凶杀案香港商人眼中的情人劫荷尔蒙过剩者眼中的姐弟恋还是多年后他的忏悔:曾经,我们不懂爱情。不,都不是这只是一场迷失,一场遗落,一梦失魂的书;你看到的不是贪婪,你品读到的也不是残酷,你收获到的不仅仅是单纯的现实。从点滴到汇集,从五里牌到司门口;这是一场属于十年悬疑记忆的长沙?更是后改革开放时期的每一座城市。还是一场只臆想于你迷魂世界的一抹黑白?失落,不要害怕;惊喜,不断制造。谨以此,谁能走出迷失梦魇!步步惊心,步步为赢!除了丧失,我一无所有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重生之独步江湖

    重生之独步江湖

    这是一个武道至上的世界,有那么一群人,他们追逐长生久视。“我叫方休,至死方休!”“在这个世界里,我要活的比谁都长久!”
  • 叶罗丽精灵梦之倾城绝恋

    叶罗丽精灵梦之倾城绝恋

    仙境深处,有一位绝美的女孩站在湖边,看着湖中心的冰棺,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一滴眼泪,女孩对着冰棺说:“姐姐,为何你当初那么傻,我会替你报仇的,一定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一个个还回来。”【本文纯属娱乐,有些是接着原版的,本文不支持王默,真爱粉误进】
  •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前世她活的憋屈,做了一辈子的小白鼠,重活一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弃之不肖!她是前世至尊,素手墨笔轻轻一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万物皆在手中画。纳尼?负心汉爱上她,要再求娶?当她什么?昨日弃我,他日在回,我亦不肖!花痴废物?经脉尽断武功全无?却不知她一只画笔便虐你成渣……王府下人表示王妃很闹腾,“王爷王妃进宫偷墨宝,打伤了贵妃娘娘…”“王爷王妃看重了,学仁堂的墨宝当场抢了起来,打伤了太子……”“爱妃若想抢随她去,旁边递刀可别打伤了手……”“……”夫妻搭档,她杀人他挖坑,她抢物他递刀,她打太子他后面撑腰……双重性格男主萌萌哒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道体论

    道体论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