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你跟人在这含情脉脉什么呢?”李慕思也就奇了怪了,严梅最近是倍精神,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副上杆子进入恋爱漩涡的模样,这走马灯似的男人也变得越来越气派越来越有深度,这姑娘怎么就给拽上了呢?
“管我?”严梅有些躲避李慕思的目光,下意识的捋了捋头发。
“你没发烧吧?”李慕思认真的低吟了一句,伸手去摸严梅的额头。
“什么呀?”
这时严梅的手机叮叮当当的响起来,看过号码,严梅脸上有一道红光,急忙接起来,声音都温顺了很多:“马叔叔。”
马涛的声音微微有些丧气:“小梅啊,刚才邝威给我电话了,他觉得你好像对他没什么意思,你这标准到底在哪呢?这男孩人很好的。”
严梅眼睛里明媚的光褪去了一点,但还是平时的语气:“没有啦,就是因为太好了,马叔叔,实话说,我……我配不上的。”严梅倒也不算说谎,我们必须相信一个觉得自己在儿时被家人抛弃过的人长大后内心是会有自卑感的。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不开窍?你让我怎么说你?”马涛急了。
“对不起。”
李慕思看严梅说这三个字时,眼睛里是有亏欠流露的,严梅很少道歉,当然这么心平气和的道歉更是少之又少,严梅有她特有的傲气,人前总是高高在上的,李慕思只是觉得奇怪,却没有深思一个高傲的女人突然放低了自己是为什么,这其中的缘由或许连严梅自己都不知道。
“别说对不起了,马叔叔还有事,有时间一起吃饭。”马涛说完急忙挂了电话。
严梅捧着电话看了几秒,淡淡的呼了一口气,嘴角不由的弯出一个弧度,回身从酒柜上取了瓶红酒,也不说话,拿了两个酒杯,倒酒,看着透明的酒杯慢慢镀上红酒的颜色脸上就有动容,随后推到李慕思面前一杯,看一眼李慕思,用艳红色的指甲敲了敲杯座,端起来晃了晃便一饮而尽。
严梅说开酒馆就是她这样女人的使命,她必须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有酒有人有喧哗。
喝完,笑了一下,对着李慕思说:“这算是我这里有些年份的酒了。”
李慕思也晃了晃,小呷了一口,李慕思记得严梅说过:红酒就像女人,是需要品的,显然今天的严梅不在品酒的状态。
严梅也没有狂性大发把自己喝晕,喝的刚刚好,收手了,这让李慕思把自己提到嗓子眼的心收回了肚子里,觉得严梅还算是正常并没有精神紊乱。
魏晓燕来时敏锐的发觉两个人的酒气,一通牢骚,什么喝酒不等她之类的话,黑色牛皮高跟鞋鞋跟踏地的声音哒哒哒哒的在酒馆上空回响。
魏晓燕的老总病,只要发牢骚就在地上走来走去,给人增加压力感和催促感,据说如果魏晓燕在会议上以这种说话频率和行走频率绕会议室三圈,所有人的工作效率都会提高一倍。以至于很多人听到魏晓燕的脚步声就潜意识里有紧迫感。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李慕思和严梅才会有同一感触:可怕的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