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冰冰环顾四周,这里除了树是活的,唯一剩下的活物大概就是她自己吧。别说晚上住在这里特别碜人,就是白天,鬼都可以在这里开大会,难道她要住在这里?
她小心翼翼的向身边的侍卫打听道:“这位姐姐,请问,我住在这里吗?”
鱼冰冰偶尔会任意妄为,但察言观色她还是懂的。从自她一脚踏进女儿国开始,她就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女人之间,存在着某种一触即发的敌对情绪和竞争关系。她们可以为了男人做任何事,同时,也可以为抢到男人对他身边的女人做任何事。
以前,有喜儿和丙在身边,凡事有个照应,有人保护。最不济还有西红柿和金御风,处处维护自己。现在她孤身一人,自然说话也客气礼貌些,否则自己怎么死在这幽静之处,都无人知晓。
侍卫对鱼冰冰的询问不理不睬,只是不耐烦的将她推进这没有生气的院子里,转身就走了。带路的宫女许是因为地位低下,平时受了不少侍卫的气,见鱼冰冰可怜,便趁着侍卫转身离开之时,悄悄说:“姑娘安心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鱼冰冰还想再问,侍卫已经回头催宫女,宫女吓得缩头就跑。侍卫似乎还不解气,轻蔑的瞟了鱼冰冰一眼,然后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一眨眼,整个院子里只剩鱼冰冰一人。她无聊的坐在桌子边,扶着脑袋,回想着这今天发生的事情。
鱼冰冰琢磨着,通过街上那些女人和女侍卫的态度可以看出,自己应该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如果刚刚不是西红柿说自己是他娘子,只怕早就被驱逐出境了,说不定被关被毒打一顿再驱逐都有可能。所以现在能有这番待遇已属不错,至少没有受到皮肉之苦,精神上也没有太大的折磨。
原以为来了女儿国会是一段特别有意思的经历,没想到有意思过头了。鱼冰冰一想到西红柿来女儿国之前那意味深长的笑,就恨得咬牙切齿,原来他早知道自己会受到这样的招侍,还带自己来这里玩。
可是,再怨天尤人也没用,现在只能等西红柿给自己弄到通行证后,再想办法离开,说什么鱼冰冰也不愿意在这里过年。
就在鱼冰冰胡思乱想时,院门被人推开,有个宫女放下一盘食物和几件衣裳后,便要离开。鱼冰冰见空旷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人,那宫女们也不象要留下来陪自己,便起身拉住要走的宫女,急忙问道:“姐姐,柿……我相公他人呢?”
“那位公子住在国王寝宫里,不住这里。”宫女面露悲悯之色,但口气仍是冷漠,说完便甩开手走了,只留下呆若木鸡的鱼冰冰,站在那院子中央,不知如何是好。
随后的几天,都有宫女定时定点的送来食物,送完就走,从不留片言只语。鱼冰冰见这里无人把守,便动了心思想逛皇宫,可是每次出来都被那错综复杂的小径迷了路,最后皇宫没有看清楚人已经糊涂了,还是得靠宫女送回房来。
如此几次后,宫女们大概受不了一天十几次的找人送人,索性把她给关在院子里,深宫后院的,鱼冰冰悲催的被囚禁了。
就在鱼冰冰过得水深火热之日时,西红柿可是享尽人间美女,每天左拥右抱,过得好不快活。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在他不停的催促下,国王专门替鱼冰冰开了一张通行证,有了它,西红柿才能带着鱼冰冰直穿女儿国回扬州,而不用再绕道远行。
鱼冰冰被软禁后,她每晚睡前都会很认真的祈祷一下女儿国的国王暴病,然后每天睡醒睁眼前再祝福西红柿口臭长疮,就在她第三次祈祷女儿国国王暴病不起头发掉光皱纹满脸时,女儿国带着她的假相公西红柿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西红柿一进房间,就看到鱼冰冰象挺尸似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了无声息。以为她又受了风寒病得起不了床,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搂在怀里又是诊脉又是嘘寒问暖,直到那国王的脸越来越黑时,才将鱼冰冰放开,扶她起来到圆桌前坐下。
鱼冰冰对西红柿一肚子的气,见西红柿这么紧张自己,对自己体贴入微的样子激怒了女儿国的国王,心里别提有多舒坦。她故意装着很没力的样子,靠在西红柿的肩上,然后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女儿国国王,眼神多有挑衅。
不过说实话,这女儿国国王确实很有看头。鱼冰冰见她身材高挑,容貌出众,一双丹凤眼向上挑起,里面有说不出来的骄傲和自信。特别是被布料极少的衣裳裹住的胸,至少是鱼冰冰的三倍之大,急切的想跳出衣物的约束,呼之欲出。
鱼冰冰悄悄的咽了一下口水,抬看偷看西红柿一眼,见他目不斜视的端坐在自己身边,又把目光放在国王的胸前,在心里连喊几声“极品啊!”
“你,就是西公子的娘子?”国王还算客气,并不忌讳鱼冰冰对她的审视,也不理会她目光中的敌意,反而在鱼冰冰看到她胸时,有意的向前挺了挺,特别的自豪。
鱼冰冰见国王问她的身份,想都不想的冲口而出,说:“我才……”
“鱼小二是说,她才是我明媒正娶八台大轿抬回来的正牌娘子。”西红柿立刻拦截了鱼冰冰的话,将她的意思篡改后,又说:“按照我们家乡的风俗,男子若要再娶,必须经正妻同意才可。国王的好意西红柿心领了,只是我和娘子急着要赶回扬州,还请国王见谅,能放关让我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