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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施暴

崇景洞察,狠狠的握住子衿的下巴,逼着她松开贝齿,而后逼近子衿,两人的鼻尖几乎贴着鼻尖,这对子衿而言,是巨大的耻辱,她不安的扭动自己的头,不愿与崇景靠近。

她的挣扎,让崇景愤怒,他狠狠的加大力道,不顾子衿不能控制的呼痛声,咬着牙,愤怒的话语从牙缝中吐出来,“慕子衿,你又想当着我的面去死,你宁愿死,也不愿与我亲近,哪怕一点点么?”

“不!”子衿痛苦的嘶吼,她的嘶吼声伴着惊雷滚滚而来,狠狠的甩在崇景的脸上,狠狠的砸在崇景的心上。

“我宁愿去死,也不想你走上不归路,我宁愿去死,也不能让崇睿痛苦,我死了,你也解脱,我也解脱,他也解脱了!”子衿的眼泪源源不断的从她温暖柔情的眸子里流出来。

她想阻止自己的眼泪,可手伸到半空,却被崇景狠狠的握住。

他的白发,与子衿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像是两道不可逾越的界限,却非要硬生生的纠缠在一起,带着决绝之势,那么的扎眼,又让人心疼。

“就算你死,我也要先得到你!”崇景渴望得到子衿,渴望得太久了,渴望得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泛着疼。

子衿眼神变得空洞,眼角的泪一滴滴的摔在地上,而她,再也不试图挣扎。

“崇景,这一生一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都诅咒你,永远得不到真爱!”

子衿的话,冰冷而麻木,那种恨意,已经超越了恨,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诅咒,冰冷,决绝,却环绕在崇景耳边,久久不散。

哈哈哈!

听到子衿的话,崇景放开她的手,仰头大笑,他的笑声苍凉而又悲怆,对面的窗户忽然被风吹开,一阵疾风吹来,吹乱了崇景的发,他的头发在空中像魔鬼一般疯狂的舞动,他赤红的双眸中,却划过一颗晶莹的泪。

这是他长大以后,唯一一次流泪,那灼热,狠狠的烫伤了他的心。

他最爱的人,唯一能温暖他的人,竟然诅咒他,说他一生一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得不到真爱。

他唯一渴望的,却被他心里最重要的她,无情的扼杀了。

“慕子衿,你恨我吧,你怪我吧,我们早就该一起下地狱了!”说罢,崇景抓住子衿的衣襟。

啊!

子衿仰天悲泣,她的眼前,仿然闪过崇睿的样子,冷漠的,深情的,悲痛的,绝望的……

“崇睿!”子衿绝望的低喃。

听到子衿喊崇睿的名字,那样决绝,那种生无可恋,刺痛了崇景。

他握住子衿衣襟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只要轻轻一扯,这个女人就能暴露在他面前,毫无保留。

可崇景的心里,却狠狠的,像是被钝器击打一般,疼得无法用力去做这最后一个动作。

接着他松开子衿的衣襟,捂着心口,脸色诡异般的潮红,他大口大口的喘息,那神情,竟像是疼得不能自已,额上的青筋暴涨,一条一条,十分清晰。

他单膝半跪在地上,任凭那种疼痛撕扯他,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子衿见他放手,连忙往大门口逃去。

崇景见状,狠狠的抓着子衿的脚踝,“慕子衿,你休想跑!”

接着,他忍住那股心痛,狠狠的将子衿拉到自己身边,再次伸手去抓子衿的衣襟,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即便是疼死,他也不会放手。

子衿挣扎,捶打,怒骂……

“刺啦”一声,子衿白色的斜襟春衫被崇景扯开,露出里面纯白色的中衣,微微透出些红色兜儿的轮廓。

崇景的眼眸更是红得滴血!

“春风笑?”忽然,子衿颤抖的指着横梁处打开一条细线的楼板门,冷声喊道。

虽然只是看见一双眼睛,可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子衿只看一眼,便已经确定她是春风笑。

春风笑?

崇景顺着子衿的视线往上看,忽然从腰上取下软剑,狠狠的往横梁上刺上去,俯卧在上面的春风笑见崇景来势汹汹,连忙朝旁边滚去。

崇景飞身起来,将小门打开,伸手便抓住春风笑的衣领,狠狠的将春风笑砸在地上。

“嘭”的一声,春风笑被摔在地上,顿时便口吐鲜血。

她坐起身来,伸出舌头妩媚的舔了一下唇角的血线,娇媚的说,“想不到堂堂的大月皇帝,竟沦落到要靠强暴,才能得到心爱的女人。”

不过,春风笑心里却是万分得意的,她恨不能崇景狠狠的,用最残暴的方式占有慕子衿,她就想看看,到那时,那些男人,是否还是觉得她是最好的。

“你来作甚?”即便当时在京都他差点就杀了春风笑,可是再见她,崇景却依旧已一副高高在上的主人的姿态。

春风笑把玩着自己涂着红色蔻丹的长指甲,饶有兴趣的说,“闲来无事,就想来看看,慕子衿这个贱女人,会不会死,却没想到,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

“找死!”崇景眸色阴冷的说着,他可以伤害子衿,哪怕将她弄死。

可是,他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她。

春风笑笑得妩媚,她烟视媚行的走到崇景身边,“是啊,我就是找死!”

哀莫于大于心死!

死,又有何惧?

崇景抱着子衿后退了两步,眼神冷厉的看着春风笑,耐心已然用磬。

“春风笑,你来了,赵文修呢,他为何没有露面?”子衿淡淡的看着春风笑,眼底一片薄凉。

“赵文修!”崇景咬牙,狠狠地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自从赵文修反将一军,崇景无时无刻不想杀他而后快,可赵文修逃得很快,他去到赵家时,赵文修早已离开,剩下一屋子的丫鬟仆役,还有何氏。

崇景一怒之下杀了赵家所有人,一把火烧了赵相府邸。

三年内,先是睿王府京郊的避暑别苑被一把火烧光,接着就是睿王府府邸被烧,接着是慕家家破被烧,而后是礼王府被屠杀,再后来,就到了赵文修赵相。

京都的百姓心生惧意的看着这一切,一再审视崇景的为人。

“你,跟了赵文修?”崇景冷冷的,用森然的目光看着春风笑,可他的表情却十分平和。

可春风笑却最怕崇景这样子,以他捉摸不定的性子,说不定下一刻,便是杀招。

果然……

春风笑刚这般想着,崇景便出手了,只是他出手的对象,确是子衿!

他伸手解了子衿的腰带,将腰带撕成两半,将子衿的双手反绑在身后,而后绑住她的双脚,“慕子衿,等着,我杀了她,就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

子衿愤怒的看着崇景,恨不能吃崇景的肉,喝崇景的血!

而崇景,却笑着站起来,用软剑指着春风笑,“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朕便成全你!”

“呵呵,你说过,只要你得到了大月江山,我就是你的皇后,崇景,你自称朕,却将我们的诺言忘得一干二净。”春风笑还是那么妩媚的看着他,丝毫畏惧都没有。

“哼!”

崇景嗤之以鼻,“朕的皇后,永远都只能是慕子衿,你?不配!”

言落,崇景便发动攻击,他的长剑像灵活的蛇一般,往春风笑的心口游过去。

“哈哈哈!崇景,你真可悲,你心心念念要将大月皇后的后位留给她,可她却只在意崇睿给的一切,不管你多么努力,你在她眼里,你永远是个龌蹉无耻,对嫂嫂存着非分之想的混蛋,无耻的混蛋。”

春风笑说着,说着,泪便流了下来。

她没动,崇景的剑刺上来时,她就用那种怨毒的眼神看着崇景,看得崇景手一偏,剑刃从春风笑的手臂划过。

“你为何不躲?”春风笑贪生怕死,崇景心里十分清楚,可她这是怎么了,居然连躲都不躲一下?

子衿也很惊讶,难道春风笑是专门来赴死的么?

看着她子衿忽然有几分同情,连死都不怕,想来也是心灰意冷到了极致,早已心如死灰!

“我为何要躲,当初你骗我为你所用的时候,曾发过誓,此生都会对我好,若是食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今你辜负了我,而现在又惊雷阵阵,我就想看看,食言的人,会不会真的遭天打雷劈!”

春风笑还是笑着,笑得妩媚而又多情,就像很久以前,子衿第一次见她一眼。

“你放心,我不会遭天打雷劈,我会得到慕子衿,我会在她跟崇睿的床榻之上春风一度,而后我带着她回大月,让她坐在我身侧,接受万民膜拜!”

“崇景,你无耻!”

子衿虽然心如死灰,可是崇景当着春风笑的脸,这么折辱她,她心里还是不平,还是气愤。

尤其是,他想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付崇睿,这让子衿心如刀割,对崇景更是恨到极致。

看着子衿痛苦的样子,春风笑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如今,就算死,我心里也是快活的,慕子衿,你越痛苦我越快乐,尤其是看着他伤害你,我就觉得心里所有的怨恨都消失了,哈哈哈哈。”

疯子,都是疯子!

子衿绝望的脸,被窗外的闪电照的惨白。

崇景举着长剑再次朝春风笑攻去,“谁也不许伤害她!”

只有我可以!

可这一次,春风笑却巧妙的躲过了崇景的攻击,她一边回击崇景,一边说,“我忽然不想死了,我就想看看,若是崇睿知道慕子衿被你强暴之后,他还会不会要她,而你,会怎样被崇睿杀死!”

“你做梦!来了,就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崇景是下了杀手的,每一招都致命的攻向春风笑。

春风笑武功不俗,与崇景缠斗之时,还有闲暇分心用暗器攻击子衿,崇景忧心春风笑真的伤害子衿,连忙放弃攻击,改成抵挡春风笑的暗器。

春风笑见崇景分神,欲跳窗逃走,可崇景却快速移步到窗口,软剑横在窗口处,若不是春风笑身段柔软,瞬间下腰躲过了崇景的长剑,现在,她已经身首异处。

“想走?没那么容易!”崇景看着惊魂未定的春风笑,笑得残忍而魅惑。

“莫非,你也想与我春宵一度?”即便惊魂未定,可春风笑的笑容依旧美得扣人心弦。

可她的美,永远也打动不了崇景已然被慕子衿填满的心。

子衿坐在角落里,心里暗自祈求,希望青山老人或者清虚老人从天而降,将崇景与春风笑都杀了。

“你也配?”崇景冷冷的睨了春风笑一眼,而后接着说,“告诉我赵文修的下落,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饶你一命。”

哼!

“崇景,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一心想要得到爱情的小女子么,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一切,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情,任何!”春风笑终于露出了忧伤的神情。

“那,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崇景说罢,便开始攻击春风笑。

春风笑取了鞭子与崇景对打,她知道,这一切崇景是铁了心要杀她,所以再也不敢轻敌,使出浑身解数阻挡崇景。

啊!

一个不慎,春风笑的肩头便被崇景刺了一剑,鲜血泊泊的从伤口处流出来,带着腥甜的气味,迷茫了整个屋子。

“你若在与我缠斗下去,崇睿可就回来了!”春风笑知道,她若在不采取措施,自己今日势必要死在此处。

听到崇睿的名字,崇景的眸色一凉,“你放心,崇睿在榕城接受大月将士的朝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除了赵文修,谁也救不了你!”

可是,赵文修又如何会来救她?

春风笑奋力抵抗,可毕竟功夫不如崇景厉害,渐渐地便开始显现软处,身上各处也被崇景刺伤,那身玫红色的妖艳衣裙,在鲜血的浸染下,变得诡异而凄美。

崇景残忍的勾唇一笑,“春风笑,你不是想看着我如何强暴她的么?给你个机会,你慢慢的看着吧!”

言落,崇景忽然跪在地上,平行的朝着春风笑滑动过去,在春风笑来不及躲闪的情况下,软剑从春风笑的下颚处,狠狠的贯穿了她整个脖子,软剑的另一头从她后脖子上露出来,滴着血珠。

春风笑伸手捂住伤口,不敢置信的看着崇景的手,而崇景,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而后柔声说,“你一定要张大眼睛看清楚,看我是如何宠爱她的!”

接着,他残忍的拔出带血的剑,春风笑的脖子上,便多了两个血窟窿,鲜血像瀑布一般从她身前流出来,流下去。

啊!

子衿惊声尖叫,她眼睁睁看着,终于知道,崇景到底有多么的残忍。

春风笑跪在地上,瞪着眼珠子,似乎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可这一切,却真实的发生了!

她的手无力的垂下,口中含含糊糊的说着,“魂……魂……魂归!”

而后,停止了呼吸,完结了她罪恶的一生!

窗外,挣扎了许久的大雨,终于稀里哗啦的下下来,如瓢泼一般,打得外面的树叶噼里啪啦响。

“崇景,她曾那么爱你,你如何下得去手?”子衿没想到,当年那个说起崇景便一脸热切的女子,竟这般被崇景杀死了。

崇景残忍的笑,“我一直那么爱你,你不一样对我残忍?”

言落,他走过来伸手解开绑住子衿双手双脚的腰带,看见子衿手上的勒痕,他的眸色变得异常柔软,轻轻的替她揉着。

他难得平和下来,子衿也不敢反抗,就这般任由他握着手,两人都没有说话,已经死透了的春风笑瞪着眼珠子看着他们,场面诡异却又意外的和谐。

难得的静谧时光,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歇斯底里,爱恨情仇都藏在孤寂的灵魂深处,他不过是一个男子,而她也只是一个女子。

这样的关系,刚刚好!

所以,崇景舍不得打破这样的平静,若是时光能为他停留在这一刻,那么,就算从此就这样守在她一个人的身边,他也觉得满足。

哪怕……

再也不要那如花似锦的江山万里!

“子衿,若是我不以崇景的身份,那年天香楼的偶遇,我不离开,你会不会也像如今爱崇睿那般爱我?”

崇景问得小心翼翼,子衿的手轻轻的颤了颤。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假设?

这话,子衿无法回答!

她看着崇景,柔声说,“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心存善念,与我情投意合,或许……”

呵呵!

崇景笑了,他握着子衿的皓腕挨着她身边坐下,“没有或许,我从被父皇抛弃那一刻开始,便已经心存恶念。”

“你知道么?”崇景把玩着子衿的腰带,柔声说,“当年杀我父皇时,看着他眼里深深的无助,我觉得好痛快,能这样温柔的杀死他,也是我作为儿子,能给他最好的归宿。”

他,承认了?

他竟然真的承认,他杀了明德皇帝,杀了自己的父亲!

可子衿一句话也不敢说,她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崇景,遭来他无耻的对待。

“你一定在鄙视我吧,我这般禽兽不如的人,连亲生父亲都舍得杀死。”崇景自嘲的笑,他的笑容空洞而苍凉。

“可是,我却始终无法对你下杀手,你可是我的杀母仇人啊!”崇景喃喃说着。

子衿无法控制的浑身颤抖,崇景感觉到了,他忽然扣住子衿的手指,一根根的交叉,然后与子衿十指紧扣。

而后,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你现在在想什么?”崇景侧头,眸色沉沉的看着子衿,在他赤红的双目中,子衿看到了自己,狼狈而又无助!

“我在想,若是当年你父皇没有舍弃你,现在的你会是什么样子?”子衿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激怒了他。

崇景冷笑,“不管他如何舍弃,到最后也逃不过宿命,时隔十几年,我一样从地狱尽头爬回来,杀了他!”

子衿沉默。

哎!

崇景叹了口气,接着说,“不管怎样,我也不可能变成像崇睿这样光明磊落的人!”

这是崇景最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我与你说说幼时的我吧?”子衿觉得,刚才的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于是转移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话题。

崇景深爱子衿,对子衿的过去自然感兴趣,他挑眉,“你愿与我说?”

“为何不愿?就如同京都所传言的那般,我在慕家虽有二小姐的名分,可实际上连个丫头都不如,母亲为了与父亲置气,从未开口求过他一次,而我,竟觉得那样的自己,无比的快乐。”

说起幼时,慕子兰被关在深宅大院中,很想出去外面看看,可大夫人公孙翠屏总说她是个高贵的千金小姐,如何能去外面当野孩子。

可子衿却觉得自己做个自食其力的野孩子是多么的快乐,看到慕子兰每次出门前呼后拥,没有一点自由,她都觉得她无比的可怜。

“真傻!”崇景的心口泛着微微的疼,他知道少年在外谋生,是多么的艰辛,这一点是他与子衿的共同点,即便崇睿,也没有这般经历。

“不傻,那时候我每天出门赚少量的银子,与菜贩子讨价还价,他们见我可怜,都十分照顾我,所以人心,只要存着善良,即便有人对你心存歹意,可大部分的人,还是会温柔以待。”

“你是在对我说教么?”

崇景的眸色一沉,显然对子衿的话,十分反感。

“好,那就只说我小时候,小的时候,偶尔父亲也会叫我去大宅,然后大姐与小弟都会欺负我,只有我大哥,他从来都是那么温柔,在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他会站出来说,我们是骨肉相连的兄弟姐妹,你们不能这般对子衿。

大哥总是善良的,他从来不知人心险恶,他以为他说了,大姐和小弟便会听,可谁知,他们却心生恨意,将我和大哥一起骗到大宅的地窖之中,上了锁将我们关起来。

那一年,我才六岁,大哥十岁,他抱着我哄着我,我们两又冷又饿,可是那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了活下去,我四处翻找出路。

没想到,却翻到了一本祖上留下来的厨艺绝本,我自幼母亲便教我习字,看到那书,我如获至宝,我对大哥说,待出去之后,我学会做菜,便做好吃的给他吃。

当时大哥笑得十分温柔,他说,好待出去之后,他要尝尝我做的菜,我对父爱的所有感受,全部来自大哥,为了让我们都活下去,大哥也四处寻找出路,最后,我们终于在一堆废弃的杂物中,感觉到一丝凉凉的风。

有风,就表示有出路,我们一同努力,清理那些东西,也不知奋斗了多久,最后,终于在那里看见一处暗门,我们弄开暗门,一路沿着甬道往外走,最后,终于走到后院的假山,我们得救了。

父亲为了寻我们,不,他或许是为了寻大哥,正心力交瘁,见到我们出来,他很高兴,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父亲对着我这样笑,我想就权当他是对我笑了吧?父亲问我们为何从假山出来,我原本想说,可大哥却找了借口,说我们贪玩,误入地窖。

我没有说话,可我记住大哥所做的一切,日后我也这般努力的生活着,所以你看到的那个擅厨艺,温暖如许的我,全是我大哥引导得好。”

“你有一个好大哥!”可他却遇不到一个好师傅。

“崇景,或许经年之后,你再回忆往昔岁月,你会发现,在强大的时间面前,再大的恨,都是如此渺小。”子衿说得语重心长。

崇景却说,“不管过去多少年,我的恨与爱都与我同在,直到我死!”

子衿知道,崇景这一生执念太深,不是她一两个故事就能开解的,窗外的雨下得那么大,大到子衿觉得自己心里一片潮湿,潮湿得快要下雨。

“慕子衿,你若恨我,便要深深的恨,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要恨我,只有这样,你才能记住我。”

不!

子衿摇头,“我不会恨你,我死了,我便与孟婆要三碗孟婆汤,忘却凡尘一切事。”

我还要跳入十八层地狱,备受煎熬也不要再世为人。

“慕子衿!”崇景咬牙,“别逼我!”

“对不起!”子衿的话,像一支利箭,狠狠的插在崇景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她说对不起,对崇景而言,也是一种难堪。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崇景的心,终究再次翻腾起来。

崇景眼里燃起的炙热,让子衿害怕,她不安的挣脱崇景的手,紧紧的揪住自己被崇景撕扯的衣服,眼里泛起晶莹,“崇景,求你,别这样!”

“慕子衿,最终你还是会恨我的!”崇景抓着子衿的手腕,将她狠狠的扯到怀里,以决绝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吻住子衿的唇。

许是因为惧怕,子衿的双唇冰冷而颤抖,她紧紧的咬住牙关,试图摆脱崇景的控制,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如何挣扎得开他的钳制?

崇景也不急,一点点细心的亲吻子衿的唇瓣,即便吻到口腔里的,全是子衿苦涩的泪,他也好不退让。

忽然,崇景胸口处弓起一个大包,接着那大包像是有生命一般四处游走,崇景疼得狠狠的咬住子衿的唇瓣,瞬间,便有鲜血在两人唇间,腥甜温热,最后却变成决绝的冰凉。

不知怎的,接触到子衿的血,崇景身体里的大包游走得更加厉害,而崇景的心口疼得他再也无力拥抱子衿。

他的手一松开,子衿便连忙退后,她退后时,不小心碰到了身后不远处的高几,高几上种着的君子兰青花瓷花盆,左摇右晃的晃荡了两下,便从高几上掉下来,落在子衿脚边,“啪”的一声,便摔成碎片。

子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抓起地上一片锋利的瓷片,她已经决定好了,只要崇景看再往前一步,她就与他同归于尽。

崇景疼得蜷缩成一团,缩在桌案边上,他额头上的青筋浮起,脸上潮红得可怕,那双眼睛里,像有无数小虫在扭动一般,诡异得让人不敢直视。

崇景的手掌也屈起,他想去抓身上游走的那个大包,可他的手还没触碰到,那大包又快速的移动。

子衿看见了!

可她依旧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瓷片,锋利的边沿割破了她的掌心,一滴滴的鲜血从她手中滴落,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崇景,没有往前走一步。

“杀了我,快杀了我!”子衿知道,现在杀了他,或许就一了百了,可她终究还是下不去手杀他,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趁他病得不轻,子衿挣扎着爬起来,往门口跑去。

崇景见她逃走,忍住疼痛,跟着起身将子衿扑倒在地上,子衿被他扑倒,拼命挣扎时,用手里的瓷片,划伤了崇景的脖子。

在他伤口还没收边时,子衿看见了那个从伤口快速游过的大包,那根本就是一只大虫子,有头有嘴有眼睛。

是,蛊虫!

崇景吃痛,连忙用手捂住伤口,可能那只蛊虫感觉到有血液顺着伤口往外流,再一次来到伤口处,刚好被崇景逮着,崇景用两个手指,像筷子一样将那只蛊虫夹出来。

蛊虫被夹出来的那一瞬间,鲜血溅了子衿一脸,崇景顾不得疼,起身一脚将那只蛊虫踩死,而后拉着子衿的手就站在窗口。

他将子衿的头往窗外按下去,倾盆大雨就这样兜头淋下来,子衿挣扎着,她高高的举起瓷片,用尽全力将瓷片插到崇景的后背上,崇景吃痛,却并未放开子衿,而是冷声说,“不想死就别动!”

他耐心的用手清洗子衿脸上的鲜血,子衿握着瓷片的手,终于松开,她绝望的闭上眼,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直到确定子衿脸上再也没有血污,崇景才将她拉起来,雨水顺着子衿的领口没入,濡湿了白色的中衣,里面的小兜儿的轮廓更加清晰。

她剧烈起伏的胸脯,凄惶无助的脸,每一处都在勾人魂。

崇景像被勾住了魂魄,眼里心里脑子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占有她,千万不能让她有机会逃脱。

可子衿却忽然惊恐的睁大眼睛,喃喃道,“崇景,你眼里,眼里还有虫子!”

崇景拧眉,拉着子衿的手往梳妆镜走去,子衿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崇景一咬牙,打横将她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梳妆镜扑过去。

铜镜里,倒影出两个狼狈的人影。

崇景将子衿放在方凳上坐下,他一手抓着子衿,而后凑近铜镜,仔细的看着自己那双赤红的双眸。

子衿说得没错,崇景的双眸中,确实有许多细小的虫子在蠕动,可是他双眸的颜色也在渐渐的退去。

渐渐的,变成了以往的颜色!

崇景仰天长啸,“蛊母死了,他们也活不了了,慕子衿,这蛊让我每次想你都备受煎熬,可你这一刀,却将我的蛊毒治好了。”

子衿绝望的闭上眼,拒绝与崇景交谈。

崇景伸手捏住子衿的下巴,狠厉的说,“这蛊是你让人给我下的吧?”

“不是!”子衿也是一头雾水。

“你身边有个用蛊高手,她给下蛊,就是不想我靠近你,你还要否认到什么时候?”崇景一点都不相信子衿的话。

子衿也不解释,她想,那蛊虫应当是三年前,崇景追杀魂归与谷亦荀时,被谷亦荀种下的。

可,却被她破解了!

哈哈哈!

子衿忽然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狂流不止,笑得子衿忍不住趴在梳妆镜前干呕,呕完她又撕心裂肺的笑。

她的笑,终于惹急了崇景,他握住子衿的肩膀,狠狠的甩了子衿一耳光,“慕子衿,恨么,后悔么?”

“崇景,这辈子你都休想得到我!”子衿说完,口中忽然吐出鲜血,而她的手上,紧紧的握着一枚发簪。

发簪与当年崇景摔碎的那枚差不多模样,只是比那个更精致一些,是来到北狄后,崇睿命人按照当年那只发簪给子衿定做的。

就在刚才她趴下去干呕时,她用崇睿送她的发簪,狠狠的,狠狠的扎进她自己的心口,毫不犹豫。

崇景大惊,握着子衿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他伸手去抢子衿的发簪,却在看到发簪的花纹时,心狠狠地抽痛着,嫉妒的怒火几乎将他烧得理智全无。

他将发簪从子衿手里抢过来,狠狠的丢在对面的墙上,发簪被甩得粉碎,可子衿却笑着说,“你摔碎了发簪,却永远也摔不碎我对崇睿的感情。”

接着,便有泊泊的鲜血从子衿的心口处流出来,染红了她素白的衣服。

崇景伸手去按住子衿的伤口,恶狠狠的说,“你竟用他送你的发簪自残,很好,很好,慕子衿,我会让你知道,伤害我,你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崇景不在按住子衿的伤口,而是将她抱起来丢到榻上,狠狠的扯开子衿的中衣,却见子衿胸口处,那正对着心脏的位置上,像泉水一般,不停的有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她小兜儿上面的并蒂莲花。

那些鲜血再次染红了崇景的双眸,他扯了放在榻上的锦帕捂住子衿的伤口,而后四处寻找,终于在矮柜上看见子衿的药箱。

他走过去去药箱,子衿挣扎着站起来,不要命的往门口扑去,可她实在太疼了,走了没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崇景残忍的笑着,“慕子衿,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都死不了!”

他将药箱放到榻前,而后走过来抱起已然气若游丝的子衿,再次轻柔的放在榻上,打开药箱后,便开始找药。

毒药、毒药、毒药。

全是毒药!

“慕子衿,告诉我,哪个是金疮药!”崇景气急了,捏住子衿的脸,狠狠地摇晃。

昏昏欲睡的子衿睁开眼,淡淡的看着崇景,“全是毒药!”

不,不可能?

崇景见子衿不肯说话,便将他确定是毒药的丢窗外,可最后还剩下红白棕色瓶子的三瓶药,崇景一咬牙,拔出软剑,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三条口子,将将三种药分别倒在伤口上。

子衿调配的金疮药止血效果奇好,崇景一点点划伤,那药效自然是立竿见影,最边上棕色药瓶里的药撒在伤口上后,伤口立刻便停止流血。

崇景连忙将药拿过去,想要撒在子衿伤口上,模模糊糊间,子衿看见崇景拿着金疮药走过来,趁崇景不注意,狠狠的起身撞了崇景一下,崇景手里的药便脱手飞了出去。

崇景没料到子衿还能奋力朝他撞来,没有任何犹豫,他抛下子衿,飞扑出去救那瓶药,子衿见状,连忙扑到药箱去找毒药,可毒药,全都被崇景丢出窗外了。

子衿泪流满面,“崇睿,我尽力了,若是给你蒙羞,就罚我生生世世不能再与你相见吧!”

子衿倒在药箱旁边,仿佛听见崇睿的呼喊,他说,“子衿,不要死!”

可,除了死,子衿再也找不到任何阻止崇景的办法。

啪!

崇景终究也没能救下那瓶药,那药几乎是从他手掌中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崇景想去将药粉捧起来,可一阵疾风吹过,那些药便像雾一般散去。

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

崇景傻傻的看着在他面前在剩下碎片的药瓶,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过就是想她活着,陪着他,仅此而已,可慕子衿,她却如此无情,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崇景怒了,他双目赤红,眼神冰冷的回过头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然,狠狠的握住子衿残破的衣襟,“慕子衿,你想死是么?可就算是死,我也要得到你!”

哗!

那是撕扯绵帛的声音,子衿的肚兜被崇景扯成两半,露出深深的沟壑,那白的肌肤,红的鲜血,刺痛了崇景,疯狂了他残余的理智。

哈哈哈哈!

崇景仰天长笑,而后伸出颤抖的手,往子衿的胸口探去,“慕子衿,我终于要得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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