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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终是团圆

“怎么可能,父亲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他最喜欢子归了!”赵倾颜将子归搂在怀里细心的哄着。

“那他这般恨我?”子归学着崇睿的动作,做了个眼神冰冷的样子。

他的双眼长得尤其像崇睿,虽说稚嫩了些,可摆出那副冰山脸,竟意外的像,可偏生那对甜甜的小酒窝又破坏了他的冷厉,让他模样越发招人疼。

“他不敢,他若再敢这般恨你,外婆与你父亲理论去!”得,这小子刚来,就拉了一个最大的靠山靠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那混蛋的儿子。”他的儿子,却像他最膈应的人,这叫崇睿如何不气?

子衿斜睨崇睿一眼,淡淡的说,“魂归大哥孩子都两个了,你还吃味儿?”

“老子记得他一辈子!”只有遇到魂归,才会让崇睿恶狠狠的自称“老子”。

子衿用手绢捂着唇笑,笑得崇睿面上一热,便睨着她,冷冷的要挟说,“今夜大刑伺候!”

这两年,子衿已然习惯他假正经外表下,与魂归一样龌蹉的灵魂,她看也没看崇睿一眼,走上前去与赵倾颜一同拉着子归往未央宫走去。

子归回宫,对崇睿与子衿而言,是头等大事。

这两年,赵倾颜总是根据想象,做各种她觉得适合子归穿的小衣衫,这会儿子归回来,她自然是要带着子归回去,好好的拾掇一番。

可子归显然已经习惯了苗人的装扮,赵倾颜与他换衣衫,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宝贝似的将那对小苗刀抱在怀里。

仰着头天真的问,“外婆,我的苗刀可以留着么?”

“可以留着,但不能整日放在身边!”赵倾颜将子归拾掇得整整齐齐,上身一件淡蓝色中衣,外罩一个深南色亮色小褂子,下身穿中衣同色宽松裤子,腰间系着一条镶满羊脂白玉绣着拜学图的腰带,走起路来绸带飘飘,小小年纪便有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韵致。

只是……

杏儿看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

“赵姑姑,您觉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杏儿捧着大肚子前后打量子归许久,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我倒是觉得我们子归俊俏得紧!”赵倾颜十分满意子归的装束,眼神之中全是骄傲。

子归右手扶着下巴,耍帅说,“外婆,小姑娘见到是不是心花怒放?”

噗!

一旁的宫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杏儿与赵倾颜相视苦笑,这孩子跟在魂归身边,也不知魂归是用了什么办法,竟将个不足两岁的孩童,教的如此油滑。

子归见赵倾颜与杏儿一脸苦涩,连忙讨好的笑,“外婆,杏姨,子归可以去寻我家小初儿了么?”

“子归不想与外婆在一处么?”赵倾颜假意伤怀。

子归毕竟是个孩子,连忙一把抱住赵倾颜大腿,“外婆,子归自然是爱外婆的,只是与小初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实在是心急如焚。”

“哎哟,这孩子太逗了!”沉稳淑静的杏儿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赵倾颜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想来魂归这一年零八个月,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训练,将子归变得与他一般油腔滑调了。

子归见赵倾颜与杏儿露出笑脸,便啪嗒啪嗒想去寻魂归一家三口,杏儿忽然指着子归的脚说,“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子归的鞋!”

只见贵公子哥儿脚上还穿着一双别致的草鞋!

子归被抓回来换下汉人的鞋子,竟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在苗疆放飞自我,早已形成习惯,如今这般被束缚,自然是觉得不自在的。

被别扭扭与赵倾颜斗了许久,子归还是拧不过,被打扮得粉凋玉琢,让人见之都忍不住想亲上两口。

许久未曾下厨做大餐的子衿,特意差人去叫了茴香与芷水,让他们回来参加晚宴,听说子归回来了,青峰十八子也纷纷赶来看望这个坚强的小生命。

子归被叫着纷纷与他们见礼,除了散落在京都未曾回来的,还有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在崇睿身边的影卫还有十人,可子归竟非常耐心的与他们纷纷见礼,师伯叫得那叫一个甜。

不得不说,魂归那混蛋虽然将子归教得油嘴滑舌,却也将他教的礼貌周全。

赤影忍不住伸手捏了子归的脸,“小子,我是谁还记得住么?”

子归白眼一翻,看幼稚鬼一样的看赤影,“十师伯,难怪师公说你幼稚!”

一个二十好几的成年男子,被一个一岁零八个月的熊孩子嫌弃了,赤影很生气,但子归可是大家的宝,生气他也只能干瞪眼。

墨影走过来,捏着子归胖嘟嘟的脸颊问,“师公可有教你武功?”

“哇,大师伯,你生的真美!”子归学着墨影的样子,想伸手去捏墨影的脸颊,奈何腿太短,根本就够不着。

魅影得意的呲牙,蹲下去将子归的双脚举起来,让他够得到墨影的脸,子归捏了一下,嫌弃的说,“就是有点老!”

“子归,不得无礼!”崇睿走过来,将子归抱过来,生怕墨影一个不快,便一掌拍下去。

可能是自己也当了父亲,墨影的性子倒是比以往好了许多,他淡笑着说,“这小子倒是很合我心,到时候你与小墨儿一同与我学武功可好?”

“是介样么?”子归忽然脚法诡异的往墨影身边移步,飞速的扯了墨影一缕头发,再移步到崇睿身边来。

呃!

这是?

“昆仑山的翩若惊鸿!”墨影与崇睿同时开口。

身后的魂归捶胸顿足,“清虚,你这个臭老道,你竟将翩若惊鸿教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

子归白眼一翻,指着魂归的鼻子不屑的说,“老头,小爷我没吃过奶!”

“那也不能将我昆仑绝学教给你个小屁孩!”魂归现在心肝脾肺肾都疼,疼得泛酸。

要说这翩若惊鸿,可是昆仑山的一大绝学,当年魂归可是求了三年,清虚老人都没教他,竟说他没天分,却不料却教了子归,这叫他如何不恨?

看着子归手里那缕墨色的头发,墨影等人眼里全是欣赏,以墨影的功夫,即便是崇睿想要从他头上拔下一根头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偏偏子归轻易做到了。

“这小子与他父亲一样,都是武学奇才!”魅影得出结论。

“这般好的料子,师父竟还让他跟魂归鬼混?”赤影表示不信。

魂归横了赤影一眼,“谁说他整日都与老子混在一处,我师父与你师父每天霸占他的时间比老子长多了!”

“那他为何将你的性子学了个十成?”至少有五人以上异口同声怒气冲冲的问。

魂归贱笑,“大概,他是老子的种……”

魂归的话没说完,左右两边各飞来两件不明物体,直奔他面门而来。

左边,自然是抱着孩子,正在喂食甜点的谷亦荀,她丢过来的,是一块糯米糕,外皮是一层软糯的糯米,中间包着香浓芝麻酱,“啪”一声丢在魂归脸上,薄薄的外皮破裂,溅了魂归一脸的芝麻酱。

右边,自然是抱着孩子的崇睿,魂归敏锐的判断出崇睿的武器更有杀伤力,是以伸手接住了崇睿的暗器,才没能躲过谷亦荀的攻击。

而他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的,赫然是崇睿从不离身的匕首!

“崇睿,你大爷的你要杀老子灭口?”魂归跳起来叉腰,一脸泼皮样。

“哎!”

子归摇头叹息,“大人真幼稚!”

“就是!”赤影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崇睿长身玉立的走到主位上,伸手帅气的一撩衣袍,霸气天成的坐下,“子衿,给他下药,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张嘴说话!”

魂归捂唇,怂包的说,“子衿,老子是你的大哥!”

“嗯,大哥日后还是慎言为妙。”子衿倒是习惯了魂归的嘴贱。

子归见魂归那样子着实可怜,连忙掏了手绢拉着魂归蹲下来,细心的替魂归擦脸,而后老成的说,“舅舅,你就不能乖乖的,让子归省点心么?”

“子归,老子真想绑架你回南疆,这里的人都没人情味!”说罢,魂归哀怨的看了谷亦荀一眼。

而谷亦荀,手里握着另一块糕点……

魂归乖乖认怂,“算了,谁叫老子长得帅,总是惹人嫉妒呢!”

哎!

崇睿无声叹息,若是将来子归变成这般模样,可如何是好?

愁!

子归见崇睿垮下脸来,看向他的眼神也越发冰冷,连忙可怜兮兮的说,“母亲,我好饿。”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

尤其是赵倾颜,走过来抱着子归便走,“你想吃什么,与外婆说说,外婆给你做?”

嗯?

子归想半天,“除了牛肉,什么都行!”

两人絮絮叨叨的便往御膳房走去,子衿与崇睿无奈互看一眼,只觉这孩子会被宠坏!

“好了,你先带谷姑娘下去休息,与子归有的是时间相处。”崇睿说罢,便冷冷的睨魂归一眼,“喝酒么?”

“喝!”魂归从来不惧崇睿冷脸,说走便走!

两坛好酒,两个男人。

崇睿不善于说谢谢,但是他却是真心感谢魂归的,只是魂归那贱人,脸贱嘴贱一身贱,你若与他说几句好听的,他便像拥有全世界一般高傲,简直贱到极致。

是以,崇睿不说。

可崇睿不说,不代表魂归不要,他伸腿踢了崇睿一下,崇睿将长腿往边上一缩,冷声问,“作甚?”

“老子含辛茹苦的给你养了两年的儿子,你都不打算谢谢老子么?”崇睿退一分,魂归便进一分。

崇睿一脚踢回去,“现在你在老子的地盘上,你女儿,你妻子,你未出生的孩子,还有你,一起在此住五个月便可抵账,子归一个小婴孩,你这里还有两个大人,老子这般给你算,已经算是优惠。”

“崇睿,你他娘的都当皇帝了,还这般抠门!”魂归怒。

“对你,何须客气?”崇睿喝了一口酒,心情大好的样子。

魂归撒泼,“老子不管,为了帮你,老子将修罗殿放任不管,现在都不知成什么模样了?”

“那你还不回去京都看看?”目的已达成,秋后算账这一招,哼哼!

“老子拖家带口的,为了你得罪了崇景,现在崇景根本就不许我的人在大月境内经营,碎叶城给老子打下来,老子要将大本营搬到碎叶城去。”

魂归想好了,崇睿若是抵赖的话,他就让他家陈芝麻诱拐子归,离家出走!

“好,你去榕城将榕城守将常江明的脑袋给我割下来,我让我的人接手榕城,回头便帮你打下碎叶城,一城换一城!”崇睿早已想好了计策,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去执行,正好魂归来了,他不去谁去?

“你的意思是将碎叶城整个送给老子?”幸福来得太突然,魂归简直不敢信。

崇睿勾唇,“封你国舅定北侯,驻守碎叶城!”

“你大爷,地还是你的地,老子也变成了你的子民,崇睿你他娘的是属猴的!”魂归咬牙,幸福还没来得及消化,便成了灾难。

崇睿拧眉,“无妨,你若不想要的话,那我让崇智去!”

“去,老子为啥不去,碎叶城可是老子的老巢!”魂归心想,反正老子是国舅,到时候不听你的便是,只是……

“那老子去碎叶城了,崇智去哪里?”魂归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崇睿学魂归,笑出一口大白牙,“崇智去榕城!”

言落,崇睿心情甚好的抓着酒坛子喝了一口,却被魂归一掌拍在背上,差点便呛了酒。

“崇睿,你大爷的,你不算计人会死啊!”魂归也是屡战屡败,却越挫越勇!

嗯!

崇睿慎重的点头,“看你快活,老子便不爽!”

“老子要去跟子归告状,你大爷的,欺负他舅舅!”魂归抓着酒坛子就跑,生怕在跟崇睿待在一处,被他卖了自己还傻乐。

魂归离开后,魅影走过来魂归的位置上坐下,从崇睿手里抢过酒坛子闷了一口,“你小子,北边的人蠢蠢欲动,一下子便找到人去要死要活的卖命,还顺便得一城池,师父到底私下教了你什么?”

崇睿苦笑,“这些,都是在大月皇宫为保住命学来的!”

哎!

师兄弟两人一坛子酒,一直喝到黄昏。

子衿偶尔从下面经过,见崇睿爽朗的笑容,心里便觉得甜,他,已经许久没这般开心了。

而她,亦然!

是夜,御花园!

为了迎接子归回家,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处,连平日忙的脚不沾地的崇智,也抽出时间与他们聚在一处。

芷水见到子归,抱着便是一顿流泪,子衿无奈的想,为何每个人见到我都要哭?明明在南疆每个人见到我都笑呀!

可他毕竟年幼,哪里知道,有种哭泣,叫做喜极而泣!

“子归,你可知我是谁?”芷水轻轻的抚摸子归的脸颊,神色温柔如春日暖阳拂柳的风,让子归觉得亲切柔和。

子衿走过来蹲在子归身边,柔声说,“子归,叫姑母,她是父皇的妹妹!”

“姑母!”子归规规矩矩给芷水行礼,全然是一副好孩子的样子。

酒过三巡。

微醺的崇睿举杯,对大家鞠躬,“我崇睿能有今日,全仗各位帮衬,大恩不言谢,先干为敬!”

这一切,仿佛回到了当初京都的睿王府。

只是,时间终究骗不了人,子衿坐在上座,看着下面嬉戏的孩童,看着熟悉的她们身怀六甲的样子,不由得感叹时间如梭。

他们在一起,总能打破“宴无好宴”的规则,吃过主餐之后,男人们便喝酒谈天,女人们便带着孩子另外围成一桌闲话家常。

孩子哭闹欢笑,夹杂着女人们的欢笑,弹奏出了北狄夏夜最美的乐章。

“北狄的星空比南疆的美!”谷亦荀偶然抬头,便见头顶的灿烂星河,不由得由衷赞美,无怪魂归总是对北狄念念不忘。

“当初我第一次在此处看到星空万里时,与你一般震撼,所以我才将皇宫修建在此处,我想让所有人都能与我们一起欣赏这美丽的景致。”子衿也抬头,看了看夜空。

在她怀里不安扭动的子归见母亲抬头看星河,也好奇的抬头,“母亲,天上的星星是什么味道的?”

“甜的!”现在对子衿而言,什么都是甜的。

“我饿,我要糕点!”子归听到甜字,便想起了外婆做的糕点,那当真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难怪当初三嫂怀中子归的时候这般能吃,这小家伙从一开始嘴便没停过!”芷水给子归递了一块栗子糕过去。

子衿只是教了一次,子归便记住了,他躬身给芷水行礼,“子归多谢姑母!”

“子归,还有我,我是谁?”晓芳忍不住想戳子归的脸。

子归眯着眼睛笑,一对梨涡甚至比子衿的还圆,“师叔,你收敛些,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哎呀,皇后娘娘,我们换孩子吧!”小墨儿年纪尚小,还不懂得与子归这般斗乐子,晓芳图新鲜,便将小墨儿递给子衿,她自己要抱子归。

“哎,难怪师公总说,让我让着你些,好吧,我让你便是!”

子归一席话,让大家伙都笑了起来。

“大孙子,你叫师公干啥?”远远的,便听见青山老人活力充沛的声音传过来。

不多时,他与一袭白衣的清虚老人便缓缓的落在地面。

“师父,清虚前辈!”崇睿携手子衿与青峰山众人出来给两位老人见礼。

清虚一如既往的冷漠,微微颔首,便找了位置坐下,青山老人便不同,他挨个摸摸脸,而后与子归抱成一团笑闹。

“来人,去将本宫预留的食物端上来!”子衿淡淡吩咐宫女。

“诺!”守在一旁的宫女屈膝行礼,而后往御膳房走去。

子衿走过去给清虚老人倒酒,崇睿与她携手跪在地上,恭敬的将酒高举过头,“晚辈谢前辈这两年替子归调息身体。”

“不谢!”清虚淡声说着,便将酒杯接手过去。

而后,两人有走到青山老人面前,还没来得及跪,青山老人便跳起来老高,“跪什么跪,老子又还没死?”

说着,还挑衅的看清虚老人。

清虚二话不说,抓起桌案上的空碟子便朝青山老人的面门投过来,青山老人哈哈大笑着躲开,子归一脸难以忍受,“又来?”

“哼,若不是挂念儿媳妇做的好吃的,老子今日定要与你打个你死我活!”青山老人接住盘子大笑。

“你死我活!”清虚老人淡声说。

你死我活……

哎!

晓芳怒拍桌案,“你俩为何不干脆打完了再来?”

两人皆是沉默,各自负气不看对方!

原来,两人在韵城门口打起来后,便一路打了好远,打着打着,青山老人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便说,“今日子归回家,你说我儿媳妇会不会做好吃的?”

清虚老人也停手,慎重点头,“会!”

“那,要不吃完再打?”青山与他商量,就怕那些小兔崽子不给他留食。

“好!”清虚老人便收了招式,两人一前一后便往皇宫方向飞掠而来。

很快,宫女便将食物端到桌案上来,看着慢慢一桌子的美食,常年生活在南疆吃牛肉的两位老人早已心花怒放,再也顾不得与对方置气,都各自专注吃美食。

晓芳搂着子归小声的问,“子归,你师公在南疆可有去招惹老太太?”

子归塞了一嘴的栗子糕,点头大声的说,“有,师公天天去烦阿侬婆婆,婆婆天天放毒蛇毒蝎子咬他。”

噗!

青山老人一口好酒喷出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赵倾颜,而后用筷子指着子归问,“你说甚,再说一次?”

“师公最好了!”子归眯眯眼,适时转移话题。

嗯!

青山老人满意的点头,这才放心继续享用美食。

崇睿拧眉,甚是头疼。

子归集各家所长,将清虚的聪明,魂归的痞,青山的无赖,都学了十成,这样性格的孩子讨喜是讨喜,可日后若也这般不稳重,可如何是好?

是以,回到寝殿之后,崇睿便搂着子衿问,“子归的性子若是一直这般下去,那岂不是要变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子衿一边替他净面,一边说,“他虽精怪,可毕竟只是个不满两岁的孩子,我们放在身边细心教导,将来自然会稳重。”

“也是,不过真不愧是我崇睿的儿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明!”说到底,还是自豪的!

“聪明过头了,都不与我一同睡!”想到适才的事情,子衿心里便充满了怨念。

哈哈!

崇睿轻笑,“他与母亲睡有何不好?”

“不好,我念了他这么久,可他却连一点都不愿与我亲近,我想他如普通的孩子一般,依赖我,粘着我。”

子归的懂事与独立,让子衿心疼又觉得失落。

“那,再生一个?”崇睿扣住子衿的腰,随着他的呼吸,便有浓烈的酒香萦绕在两人周围。

子衿轻轻的拍了崇睿一下,抱怨道,“我与你说正事,你别闹!”

“我说的也是正事!”说罢,崇睿便真的无比正经的上下其手。

他喝了酒,子衿不愿与他纠缠,便转移话题说,“我听说你要将魂归大哥派往碎叶城驻守边关是么?”

“嗯,他与你告状了?”崇睿挑眉,从子衿手里将巾帕接过去精准的丢在盆里,笑得像偷腥的猫。

“没有,只是听闻他去与子归告状了。”想着魂归一个昂藏七尺的大好男儿,与一个两岁娃儿告状的画面,子衿觉得好笑罢了。

哦?

崇睿拉长尾音,饶有兴致的问,“我儿子可理会他了?”

想到这个,子衿便觉得好笑,“没有,他说大男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去!”

哈哈哈!

想到魂归吃瘪的样子,崇睿觉得通体舒畅,从未觉得这般畅快,他想着,明天要不要带子归去骑马,或许他会喜欢骑马也说不定。

“你还笑,你处处算计魂归大哥!”崇睿这一石二鸟之计,将魂归用得淋漓尽致。

“嗯?你舍不得?”崇睿一脸酸味的问。

子衿淡笑,不与他一般见识,“不知唐宝公公与莲姨他们可还顺利,他们没有功夫防身,年纪又都大了。”

这两年,赵倾颜将莲姨放在何处,子衿也不得而知,崇睿将唐宝放在何处,她也全然不知,心里总不时替他们担心。

崇睿将衣襟扯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他说,“有人保护他们,你无需操心,现在你最该关心的是我。”

哎!

子衿长叹,转移了半天,最后崇睿都会将话题转回来。

“陛下可有不适,我替你号号脉可好?”子衿假意不知,伸手便要给崇睿号脉。

崇睿瘫在椅子上,“好啊,你号吧!”

“我看陛下身体健康得很,无需关爱!”子衿说罢,便想趁崇睿不备,从他怀里跑出来,可谁曾想,崇睿竟拉住她的衣带,轻轻一扯,子衿的衣服便散开来。

“崇睿,你……唔”子衿的话没说完,便被崇睿狠狠拉过去,深深的吻了下去。

喝醉酒的崇睿,自然是没道理可讲的,两人一番酣战,自是甜蜜异常,自上次他害子衿生病发烧,后来他便克制了许多。

这夜,也是子时便放过子衿,这夜两人睡得十分踏实,而因为不知音容笑貌从不入梦的子归,今夜也闯入他们的睡梦之中来。

有人欢喜,却有人愁。

魂归躺在榻上第五次叹息,谷亦荀终于关切的问了一句,“你今夜怎么了?”

“臭婆娘,老子干了一件傻事!”魂归哭丧着脸侧着身子,用手支着头,伸手去拧已然熟睡的小净初的脸。

啪!

魂归的手被谷亦荀一掌拍开,“说话便说话,你将她弄醒,今夜又别想睡了。”

“老子着了崇睿的道,答应他去帮他杀榕城守将常江明,还要去接管碎叶城那个烂摊子!”魂归真是越想越气,越气便越难以入睡。

谷亦荀拧眉不解的问,“杀榕城守将我理解,毕竟你就是干这勾当的,可接管碎叶城这话,是不是说的不太清楚?”

“什么话不清楚?”魂归伸手摸谷亦荀的肚子,笑得一脸满足。

“他让你接管碎叶城哪家妓馆?”虽然并未去过碎叶城,可谷亦荀却听过不少关于魂归在碎叶城的风流韵事。

一说碎叶城,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魂归当年旧事。

一想到魂归当年旧事,谷亦荀自然就耿耿于怀!

魂归一骨碌爬起来,严肃的说,“难道在你眼里,老子除了嫖妓,便什么都不会了么?”

谷亦荀慎重的点头,“是的,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样的。”

“好,作为你的男人,老子若是不做出点成绩给你看,老子便不活了,奶娘的,崇睿说了,要封老子做定北侯,你等着,三日之后,老子便回来,带你回碎叶城!”

言落,魂归抓起衣服与惊鸿剑便飞身出去。

哎!

谷亦荀叹息,终于将这混蛋弄走了,今夜总算是清净了些。

从北狄都城韵城到榕城原本需要三日脚程,但魂归轻功了得,在榕城大街上第一家早点铺子开门经营时,魂归已然潜入榕城。

他趁人们还未完全清醒时摸进守备府,正愁没个方向感时,却见一个老熟人端着一盆水往后院一个房间走去。

魂归悄然跟在他身后,在拐角处时,鬼鬼祟祟的叫,“唐宝!唐宝!”

是啦,这位做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不是唐宝又是谁,为了避人耳目,他粘了胡子,这样倒也真看不出来他是个太监。

唐宝听见魂归的声音,只略看了一眼,而后便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继续端着铜盆往后院走去。

魂归心里一沉,心想,这守备府定不简单,若不然,以唐宝的性子,如何不敢出来相认?

于是他更加小心翼翼的跟在唐宝身后不远处,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忽然他发现高墙之上,有暗影浮动。

果然……

魂归不动声色的闪身到后院一处幽静的院子里,一进门,魂归便心猿意马,心想,老子真他娘的是运气好,随便乱钻,都钻到女人窝里了。

这是一间以红色纱幔与珠帘装饰的房间,屋里熏着玫瑰香,地上散落着许多男女的衣服,可见昨夜战况是何等的激烈。

魂归悄然藏到房梁之上,过了许久也未见唐宝端着水盆进屋,他纳闷的想,“莫非老子来的不是常江明的房间?”

魂归往榻上瞄了一眼,我的乖乖!

只见一个妙龄女子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相拥而眠,以魂归阅人无数的经历,他敢断定,这两人昨夜定然是疯到极致,要不然不会睡熟成这般模样。

哎!

看到别人红被翻浪,魂归不由得叫苦连天,自打谷亦荀怀孕,他便好久没享受鱼水之欢,怪是想念的。

魂归这般胡思乱想了许久之后,榻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先醒来的是那个女子,她醒来之后,见少年还在熟睡,不由得轻笑着点了点少年的鼻头。

少年不堪被人扰了清梦,不高兴的说,“大胆狗奴才,本少爷砍了你的脑袋!”

“哟,表少爷这是要砍了谁的脑袋?”女子淡声问。

那表少爷听到女子娇软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睨了一眼,“没事,我还以为是那些狗奴才,我哪里舍得砍你头?”

言落,那表少爷便伸手摸了那女子一把,女子不依,娇媚的说,“表少爷,天亮了,您还是先回去吧,若是让你舅父知道,我们可都得死!”

“死便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是这般说,可少年却还是翻身而起,想来还是怕的。

“奴家才才舍不得表少爷死呢,表少爷勇猛异常,不知比大人厉害几多倍,奴家快活死了,今夜表少爷还来么?”女子一边伸手替少年更衣,一边邀请下一次苟合。

少年被女子取悦,浪笑着说,“你洗干净了等着,少爷今夜还来喂饱你这小浪货!”

啧啧啧!

梁上的魂归都不由得叹服,这两人一个乱伦通奸,还花样百出,尤其那小子,小小少年,竟比他当年还凶猛。

少年穿戴整齐后,两人便跑到窗户下偷看了一下外面,确定没人,少年便打开门走出去,女子在室内立刻便关上门。

两人默契的指数之高,让人不禁怀疑,这两人干这事,早已驾轻就熟。

少年走后,女子便更衣起身,净面梳头,只见她顾影自怜说道,“可怜我貌美如花,却要落到这个地方给人做妾,该死的常江明,自己不行,还纳那么多小妾,害老娘日夜想男人,还得早早起身去给那母老虎请安。”

抱怨归抱怨,可女子还是收拾妥帖,出门给大夫人请安去了。

女子走后,魂归从梁上下来,原想找个地方溜出去,却不经意看见高几上摆放的兰草,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凭着敏锐的直觉,魂归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他拔出匕首便将泥土刨开。

不久,便露出一块汉白玉出来,魂归拿起来看了看,“这就是普通的玉啊,埋这么深,定有问题,这是什么?”

忽然,魂归发现那玉佩上还有三个字,赫然便是篆书:奴二十!

崇睿他们所差的最后一块玉佩,阴差阳错的,竟被魂归得了去。

只是魂归不知其含义,便想着,这玉藏得这么深,定然有他的道理,便收起来,打算拿回去给博学多才的子衿鉴定鉴定。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魂归吓了一跳,连忙纵身飞上梁上去,却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进来,先是喊了一声“如夫人”,没见回答,便接着喊,“魂归”。

魂归拍了拍胸口,从横梁上跳下来,“唐宝,别喊了!”

“哎哟,我的魂归少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唐宝也是被魂归吓了一跳,用白嫩嫩的双手拍着胸脯,哪有半点稳重管家的样子,分明还是当年那个贪吃可爱的唐宝。

“还不是你家王不你家皇上,让老子来杀榕城守备常江明,他说能攻占榕城的人,便是你吧?”说起这事,魂归便是各种的咬牙切齿。

唐宝乐呵呵的笑,“你来了,那我们家小祖宗子归可回来了?”

他最挂心的,永远是那个不足月便离家的子归,那小祖宗可是牵动了无数人的心。

“回来了,昨日便回到他父母身边了,你告诉老子,要怎么做,老子还等着去碎叶城干大事!”想起谷亦荀那瞧不起他的样子,他便觉得恨。

“这常江明非常谨慎,府上埋伏着众多高手,你进来那时,正是他们交接班的时候,是以你才没被发现,你就藏在此处吧,稍后我将常江明给你弄过来,你就在此处了结了他。”

魂归扶着下巴,认真的听完唐宝的话,他思忖了许久才问,“唐宝,你实话告诉我,你这些年那傻大白的样子,是装的对么?”

处理事情井井有条,哪里像是个傻大白的样子?

“哈哈哈,奴才原本就是傻大白,您就赶紧的吧,我还等着回去吃皇后娘娘烧的好菜呢!”

又来!

不管唐宝承不承认,但魂归却认定了,崇睿身边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猴精,若不然,崇睿少年时,如何能在皇宫安然活下来?

想到这里,魂归便更加来气,“奶娘的,我恨!”

“你且等着,奴才这便去安排好一切!”唐宝傻呵呵的笑着,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没多久,那如夫人也回来了,一脸怒气冲冲的独自发牢骚,“哼,死老太婆,自己年老色衰,便不许人家艳丽,贱人贱人贱人!”

说着,如夫人便开始宽衣解带,露出姣好的身段,大概真是气得很了,她竟没再穿上衣服,而是揭开被子躺到榻上,并解开小兜儿,裸身睡在榻上。

乖乖!

横梁上的魂归只觉得鼻血翻涌,心说,“奶娘的,你这个小骚蹄子,在天下第一淫贼的面前脱成这般模样,你是笃定老子不敢对你下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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