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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宫闱丑事

心里有了这般想法之后,平妃便不动声色的看了刘嬷嬷一眼,可刘嬷嬷却未往她这边看过来,平妃暗自咬牙,心里很是不忿,她想,“哼,不懂事的奴才!”

可她心里所想,刘嬷嬷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见的,她只是静默的站在一旁,两只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地面。

这样诡异的沉默,让杨嬷嬷倍感尴尬,她看了平妃一眼,又看了刘嬷嬷一眼,内心徒然升起一抹畏惧,她们似乎……

就在这时,平妃忽然开口说道,“本宫这些年吃斋念佛,心里也是无比虔诚的,这等事本宫便不开口了,刘嬷嬷,你与她说吧。”

平妃最终还是明着将话说出口,只是她的理由却是那般好笑,吃斋念佛,那她倒是与当年慕良辰有过之而无不及,吃着斋,念着佛,却做着这世间最龌龊的事。

“不过,你且放心,事成之后,本宫会安排你出宫回家,与你的孩子团聚。”平妃假慈悲的跟杨嬷嬷说完,也不管杨嬷嬷作何反应,便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消失在紫色的帘幔后面。

那句安排她出宫与她的孩子团聚,无疑比金钱更加有诱惑力,可是……

杨嬷嬷忧心忡忡的看着平妃离开的方向,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心里很清楚,平妃要她做的事情,定然是与小世子有关的。

只是,小世子的事情,岂是那般容易的?太子殿下虽然口中对小世子恨意浓烈,可是只要去到偏殿,他必然是要抱上一抱的,若是平妃让她杀……

不不不,平妃娘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杨嬷嬷很快便自我否定了,刘嬷嬷见她犹豫不决,眼里寒光大盛,她幽冷的开口,“怎么,莫非杨嬷嬷觉得平妃娘娘不够诚意?”

诚意?

“不不不,刘嬷嬷误会了,奴婢自然是想出宫的,只是奴婢不知,平妃娘娘想让奴婢帮忙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在没有清楚到底是做什么之前,她不敢松口。

刘嬷嬷的眼皮跳了跳,她傲慢的从鼻子里呼出一口冷气,“哼,平妃娘娘看得起你,才将这差事交个你,能出宫,这是这宫里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你不但不感恩,还这般质疑平妃娘娘,你要知道,平妃娘娘可是太子生母,她让你办事,那是看得起你,你若不从,哼,只怕你回不了家,也活不成命。”

杨嬷嬷没想到,这刘嬷嬷会忽然发难,吓得脸色苍白的咬着唇,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幽幽说,“只要能放奴婢回去,但凭娘娘吩咐。”

刘嬷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一个蠢女人,你丈夫拿着你在皇宫赚来养孩子的银子,养了两房姨太太,你的孩子却过得不如下人,哼,出宫只怕到时能出宫你也生不如死。”

可是当杨嬷嬷看向她时,她却笑意盈盈的拉着杨嬷嬷坐下来,拍着她的手说,“这样便对了,杨嬷嬷,这进了皇宫的女人啊,都盼着能早点出宫,你算是好了,终于熬出头了。”

“多谢刘嬷嬷给我指了这样一条明路,奴婢感激不尽!”杨嬷嬷泪盈盈的拜谢刘嬷嬷,

不管平妃让她做什么,既然已经找上她,便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与其被人利用而得不到半分好处,还不如趁此机会离开皇宫,反正平妃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做事自然不会信口开河。

可她却忘了,这深宫之中,哪有言出必行四个字?

刘嬷嬷已显岁痕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不过转瞬便消失不见,她微笑着说,“都是姐妹,都为平妃娘娘办事,无需多谢。”

言落,她便乘机塞了一包棕色油纸包着的小包,塞到杨嬷嬷手里,并压低嗓子说,“这东西塞到那小东西嘴里,那小子便跟发跟睡着了一般,悄无声息的便死了,即便被人发现,也不知是被毒死的。”

“不不不,刘嬷嬷饶命啊,这事奴婢真干不了,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不光奴婢要死,就是奴婢的家人,也免不了一死啊!”

听到刘嬷嬷的话,杨嬷嬷吓得双膝跪地,不停的给刘嬷嬷磕头,她之前是想到过,可没想到这平妃竟然真的敢……

太子在意睿王妃,这在大月皇宫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若是小世子死在东宫,那睿王妃必然不会原谅太子,最后倒霉的,只会是她而已。

刘嬷嬷似乎早已预料到杨嬷嬷会有这般反应,她眸色凉凉的看着杨嬷嬷,冷声说,“杨嬷嬷这是要出尔反尔么?”

“刘嬷嬷,奴婢家中还有稚子等着我回去,我若下毒毒害了小世子,太子殿下定然不会允许奴婢活下去,到时候只怕奴婢的家人也会无端受累,这事奴婢真的办不了,求刘嬷嬷高抬贵手!”杨嬷嬷声泪俱下的祈求刘嬷嬷。

可刘嬷嬷却像没听见一般,任由杨嬷嬷抱着她的腿摇晃,被摇得烦了,刘嬷嬷便愤恨的抬脚将杨嬷嬷踹开,“如今你已然知道平妃娘娘计策,你若是不干,你和你家人的下场一样的惨。”

“不,奴婢保证守口如瓶,打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今日之事。”杨嬷嬷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浑身颤抖的蜷缩在地上,后悔自己来了青华宫。

“你家住城西市集那里,你儿子名叫刘创生,你要么拿着药乖乖回去,要么就等着你丈夫给你传信,说你儿子死状如何凄惨!”刘嬷嬷那张脸扭曲到变形的描绘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不!”杨嬷嬷摇着头,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包药粉,紧紧的攥在掌心中,颤抖着说,“诺,奴婢定找准时机,给小世子下毒。”

“最迟不能超过今晚,回去的路上小心些,千万别被人遇着。”刘嬷嬷拍了拍杨嬷嬷的手,眸子里透着一丝森然冷厉。

杨嬷嬷愣住,没想到这平妃娘娘竟这般着急,竟然限定了时间,难道她不知道,若是弄死了小世子,即便她是平妃娘娘,她也未必能活么?

这样的话,她自然是没敢说,只是握在手里的药粉,却像是着了火一般,烫得吓人。

“怎么,还想从平妃娘娘这里捞多少好处?”平妃原本要打赏给杨嬷嬷的那份,已经被刘嬷嬷私吞,她自然不会将银子吐出来,对杨嬷嬷而言,能“出宫”已然是最重要的财富。

“不不,不,奴婢怎敢要平妃娘娘的好处”杨嬷嬷连忙躬身说,“奴婢这就退下!”而后拉着斗篷盖住头,低着头便离开了青华宫。

她离去后,刘嬷嬷便揭开帘幔,走过长长的甬道,到达平妃寝宫的内殿,隔着绘有仕女图的屏风,刘嬷嬷恭敬的对侧躺在榻上看书的平妃说,“娘娘,已经将人打发走了。”

“嗯,就盼今夜她能成事,了却了本宫这一桩心愿,那孩子在太子身边,终究是本宫的心头大患,只要孩子死了,慕子衿必然不会原谅崇景,只要他们不结合,本宫便了无牵挂。”平妃说这话时,表情是如此的患得患失。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子归的存在对崇景而言,是有利无害的,只要有他在手里,慕子衿与崇睿必然会有所忌惮,他们一定不会真的与崇景撕破脸,只要崇景能控制住这一切,那慕子衿也好,崇睿也好,到最后都不过是崇景踏上皇位的基石。

可是,利益也是双刃剑,子归的存在,对崇景而言,有好处也有坏处,只要慕子衿在,他便被束缚了手脚,有可能成也子归,败也子归。

而且这是唯一让崇景与慕子衿反目的机会,只怕再不利用,日后崇景灭了崇睿,必然会娶了那慕子衿,若是让慕子衿当上皇后,那后果……

“娘娘放心吧,那杨嬷嬷做梦都想出宫,只要娘娘承诺她出宫,她必然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至于太子殿下,他那么聪明,必然知道娘娘这是为了他好,到时候木已成舟,殿下了无牵挂,他便知道,娘娘所做的一切,是为他好。”刘嬷嬷一脸笃定的看着平妃,只是她宽慰的话语,连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平妃叹息一声,背对着刘嬷嬷而卧,“就盼她争气些,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她没有提起崇景得知此事后的反应,因为她知道,以崇景的为人,很难达到刘嬷嬷预期的效果,也许,她也不过是安慰她而已。

刘嬷嬷屈膝,恭敬的说“诺!”

而后,她便躬身退出平妃寝殿,偌大的寝殿,便只剩下平妃一个人。

平妃感叹,“这天越发冷了,快要下雪了吧!”

可是,回应她的,除了一室的寂寞,再也没有其他。

平妃紧了紧被子,不知怎的,总觉得浑身都泛着冷意,最初,崇景被送出皇宫时,她也是这般空虚冷,后来得知崇景死亡,接受一切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在意过冷热,只觉得余生该为自己的国家做些事情。

然而,明德皇帝防备心太重,她等于白白耗费了多年的光阴。

平妃躺着,胡思乱想了许久,终于平静下来,闭上眼,真正的休息。

可是……

在她身后,忽然出现一双穿着皮皂靴的男人的脚,他的脚步十分轻缓,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鬼鬼祟祟的往榻前移动,随着他渐渐走进,便能看见他一身黑衣,轻轻的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

他的背影看上去很高大,挺拔如玉的样子,让人光凭背影,无法判断出他的年龄,那一头头发也不羁的披散着,刚好挡住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悄无声息的走到榻前,而后……

他异常熟练的伸出双手,替平妃捏着肩,并沉声说,“你若杀了那孩子,不怕景儿杀了你么?”

平妃显然已经十分习惯这人的存在,她微微的张开眼,伸手拍拍那人的手,柔声说,“这一生,我辜负他太多,他拼着命从外面爬回来,就是为了坐上皇位,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他的霸业,他下不去手对付慕子衿,我便帮他下手,只是……”

平妃忽然转过身来,投身在那人怀里,闷声说,“只是,我这一生辜负你的,却不知如何偿还。”

“公主殿下何须此言,这江山社稷景儿唾手可得,只要公主开心,臣下便开心了。”

那人虽然尊称平妃为公主,可两人之间的亲昵的动作,却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臣子与公主该有的。

“哎!当年景儿被迫离宫,我未能站出来替他说话,他一直怨恨我,所以现如今,我也无法帮助你,让他对我们的故国宽待些,我最怕的是,我越说他越下狠手。”

平妃的语气充满了悔恨,也充满了不安。

那人伸手紧紧的搂住平妃,却没有说话,只是从侧面看过去,却能看到他紧咬着牙齿,像是忍耐着怒气……

这一幕,刚好被藏在暗处的青山老人撞了个正着,他故作娇羞的用双手捂住眼睛,却跟个顽劣的孩童一般,将两个圆溜溜的眼睛露出来,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对交颈鸳鸯。

青山老人暗忖,“没想到这冷若冰霜的平妃娘娘,寝宫之中,竟然藏着一个男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见两人你侬我侬,青山老人捂唇偷笑,而后悄然离去。

另一边,清虚老人一路跟着杨嬷嬷,这杨嬷嬷倒也聪明,从青华宫出来之后,她拐弯去了一趟御花园,在御花园中,她将斗篷取下来,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这才回到东宫。

杨嬷嬷若无其事的回到偏殿自己的房间,将药仔细的收好,这才安心躺下休息。

清虚老人见她睡下之后,才悄然下来,将她弄晕,而后找出平妃给她的白色药粉,放在鼻息下面闻了闻,而后大惊,“是无影蛇胆,哼!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平妃竟能对一个孩子下这般霸道的毒药!”

无影蛇胆,是北荒极寒之地一种能在雪地里生存的剧毒之蛇的蛇胆炼制而成,这种毒药最大的特性,便是中毒之人,只有在中毒之初的一刻钟之内能查到体内含有毒素,之后便慢慢流失,让人无据可查,因此得名无影蛇胆。

此毒异常霸道,即便是成年男子,在睡着的情况下,服用一点点,也会在睡梦之中安然死去,连痛苦都没有,因为毒性太快,根本就来不及感知,更何况子归还是个孩童。

清虚老人从自己暗袋之中找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材,以掌力将那些药弄成粉末,乍一看,跟无影蛇胆差不多。

他用同样的油纸将药粉包好放回杨嬷嬷藏药处,而后回到子归的房间,继续监视另外两位嬷嬷的一举一动。

正午时分,久违的太阳照耀着大地,黄灿灿的甚是讨喜,心情略好的平妃用完午膳,便对正在端漱口水给她的刘嬷嬷说,“今日这阳光不错,陪本宫去后院走走,晒晒太阳。”

“诺!”刘嬷嬷见平妃心情好,心里也跟着高兴,便对身边的宫女说,“你去速去弄些瓜果茶点放在后院,仔细些。”

宫女恭敬的退下,去后院准备去了。

平妃漱完口后,便在刘嬷嬷的搀扶下,悠闲的往后院走去,一路上,平妃兴致大好的指着路边的各色菊花赏玩,身后的太监宫女跟了一串,却没人敢出声,只有她与刘嬷嬷两人叽叽咋咋。

“今日的阳光真是暖和,你说若是景儿早些结婚,此时本宫是不是也能抱着小孙子,在这太阳下含饴弄孙,一派悠闲?”

暖洋洋的阳光打在平妃脸上,在她莹白如玉的脸上投下一抹淡淡的光晕,那光晕折射出一层柔和的光,却无法融化平妃眼里的冰冷。

刘嬷嬷陪着笑脸说,“太子殿下还年轻,如今又正是打拼的时候,相信朝局稳定下来之后,他也定然会觅得有情人,给娘娘生几十个金孙,到时候只怕娘娘忙不过来呢。”

听到刘嬷嬷的描述,平妃眼前似乎真的出现这样一幅画面,她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在她膝盖上,脚边,还有手里,草地上,各种年龄的孩子奶声奶气的绞着她,“皇祖母,陪我玩嘛,皇祖母!”

“只怕,我等不到那一天吧?”平妃知道,她一旦对慕子衿的孩子动手,崇景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她,以他的性子,只怕连求证都不会求证,便直接要了她的命。

可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帮助他,只有慕子衿对崇景死心,崇景才能彻底死心,只有崇景死心,他才能继续完成他的霸业宏图。

这,也许便是一个母亲的心愿吧!

“怎么会呢?娘娘待太子殿下如此用心良苦,殿下不会不懂娘娘心意的。”刘嬷嬷也不知如何安慰平妃,毕竟崇景的性子,谁也说不准。

“罢了,不说了,这个时节,萧索是萧索了些,可这锦鲤却最是肥美的时节,你去弄些鱼食来,我们去看看锦鲤去。”

说罢,平妃便起身,往鱼池那边走去。

青华宫后院的鱼池,还是当年她刚嫁过来时,皇帝体谅她是外族人,又不喜与那些妃子扎堆,便命人在后院掘了鱼池,养了许多锦鲤在里面,这些锦鲤,跟着她在青华宫,已经二十几年了。

她嫁过来时,刚好赶上崇睿生母有孕,她看着她被李妃欺负,心里更不愿与大月女子交往,便一个人锁在宫里喂喂锦鲤,直到……

后来,崇景出生之后,皇帝便冷落了她,她自己出生皇家,自然知道自古帝王多薄幸,她一点也不期盼皇帝会待她真心,刚好那时,那人寻来,刚开始两人还只是传递一些情报之类的,后来,崇景被皇帝流放致死,她心如死灰,一来二去,便与那人……

这些年,那人一直生活在她身边,也是因为有他的陪伴,她才能熬过漫漫长夜,才能熬过漫长时光。

平妃陷入回忆难以自持,不禁悲从中来,鼻子也一阵发酸。

平妃不愿在下人面前失了仪态,连忙用手绢压住鼻子,这样,能止住眼泪往下流。

也不知是不是思虑过度,她竟觉得小腿忽然打了个颤儿,而后脚底打滑,隔着玉砌雕栏,她竟如鲤鱼打挺一般的一头栽倒进鱼池之中。

“啊!”平妃发出一声惨叫,人便立刻跌落在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接着便有锦鲤跳出水面。

说来也怪,那雕栏的高度已经到了平妃的腰处,可平妃竟然能直接越过栅栏,直接扑到水里,所幸她摔下去之后,并未直接落到水底,要不然,今日她的腰都要摔断。

平妃在水里挣扎着,想要自己爬起来,可是鱼池的底部布满了青苔,她试了好几次,都未能站起身来,她只能用手支着鱼池的底部,不让自己下沉。

可是,在水里扑腾这几下,平妃脸上的妆也花了,头发也散了,整个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各种颜色都有,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哪里还有半分端庄的模样?

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那些宫女太监才反应过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平妃娘娘落水了,快救娘娘!”

宫女太监乱作一团,找竹竿的找竹竿,下水的下水,手忙脚乱的将平妃从鱼池中捞出来。

这个时节的水已然刺骨寒凉,平妃浑身湿透,唇色冻得发紫,裸露的肌肤都冻成紫色,整个人也不停的颤抖着。

可是,她摔下去之后,那些该死的太监宫女,竟没有一个人第一时间去将她救上来,想到这里,平妃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在心里灼烧。

平妃怒不可遏的伸手甩了搀扶着她的宫女一耳光,“你们是不是要等本宫死了,才想着要救本宫?”

“娘娘息怒啊!”那宫女无端被甩一耳光,却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好跪伏在地上,不停的叩头谢罪。

那些宫女太监见状,跪了一地,齐声告罪。

“所幸本宫今日命大,每个人都罚俸半年,下次若是再这般蠢,就都别活了!”平妃的话语冰冷得如同这时节的池水,那些太监宫女却一点怨言都没敢有。

刘嬷嬷取了鱼食回来,见平妃跟落汤鸡一样的站在原地,眸色森然的看着那些太监宫女,吓得大喝一声,“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你们这群该死的狗奴才,怎么照顾娘娘的,都给我滚下去,去抬热水,准备姜茶和参茶。”

刘嬷嬷一声令下,那些吓得六神无主的宫女太监连忙退下,各自去忙去了。

平妃被刘嬷嬷扶着回到寝殿之后,喧闹的后院便恢复了平静,只有池塘中漂浮的几只死去的锦鲤证明,这处刚才经历过什么!

在众人离去之后,一个鬼魅的身影也快速离开。

平妃回到寝殿之后,刘嬷嬷就连忙助她将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用干被子将平妃包裹起来,太监将水注满浴桶之后,平妃才泡到桶里去。

氤氲着水雾的隔间里,刘嬷嬷拿着瓢儿舀水从平妃裸露的肩头淋下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娘娘怎么会从这么高的栅栏上翻身掉下去的?”

平妃一愣,而后将她莹白的腿伸出来,在她小腿肚上,赫然有一个大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乌青,突兀的呈现砸她的腿上。

“这……”刘嬷嬷惊骇不已,“这是有人故意的?”

“嗯,本宫当时也没觉得,就是回来时,总觉得这小腿疼,查看之后,才发现这处淤青。”

平妃面色十分凝重,心里却在思忖,到底是谁在出手对付她,按理说,那杨嬷嬷还未出手对付慕子衿的孩子,现在整个皇宫之中,定然是没有人敢与她为难的。

更何况,慕子衿躺在榻上,能不能醒来都不知,据说睿王府的下人早已撤离皇宫。

可是,除了睿王府的人,她还真想不出还有谁?

“这像不像是小孩子用弹弓打的?”刘嬷嬷反复查看之后,总觉得这像是小娃娃打弹弓打的伤。

“这些年,宫中连个小童都没有,哪有人会玩弹……”在刘嬷嬷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平妃的话,终于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说是崇义?”这宫里,最是童心未泯的人,除了崇义不做第二人选,而崇义,时常拿着弹弓到处顽劣。

“娘娘想想,八月十五那夜,我们对付慕子衿时,他那愤怒的样子,简直就想要吃人一般,若不是惠妃拦着,估计那夜他要与太子殿下拼个你死我活了,所以事后他报复到娘娘这里,再正常不过。”

听到刘嬷嬷的分析,平妃也觉得甚是有理,“崇义原本就与崇睿关系极好,慕子衿那夜吃了那么大的亏,他定然是气不过的。”

“那,娘娘,要不要……”刘嬷嬷没将话说完,可眼神之中却透着一股子狠劲。

平妃剜了刘嬷嬷一眼,“罢了,本宫造下的杀业够大了,崇义只是孩子心性,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皇子,杀了他别人势必会构陷崇景,说他没有容人之量,先是对崇睿下手,接着是崇礼,这下又是崇义,这对景儿一点好处都没有,罢了,不过就是受点惊吓而已。”

“是是是,奴婢多嘴了,这事是奴婢想得不够周全,娘娘息怒!”刘嬷嬷赔着笑脸跟平妃告罪。

毕竟刘嬷嬷跟在平妃身边多年,为了这么点小事,平妃倒也不至于要对刘嬷嬷怎么样,只是她心里不快,自然说话的语气也不会很好。

这时,宫女端着姜茶进来,刘嬷嬷去取姜茶时,两只手狠狠的捏着托盘的边缘,眼里全是冰冷的恨意。

她没想到,这假慈悲的平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竟能忍得下去……

“娘娘,喝些姜汤吧!”刘嬷嬷的脸色已然恢复如常,她毕恭毕敬的将姜茶递给平妃,平妃接过茶去,忽然刮起一阵怪异的风,茶盏微微晃动了下,不过这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转瞬,便已然停止。

刘嬷嬷一抬眼,发现有窗户没关严,便与平妃告罪,“娘娘,奴婢失职,这窗户都没关严实。”

平妃淡淡的说,“罢了,你去将窗户关上吧!”

言落,平妃小口小口的将姜茶全部喝光,又泡了一身大汗之后,这才起身。

“本宫受了惊吓,有些疲乏,你去给本宫准备一杯参茶,我喝些参茶便小憩一会儿,要热乎些,本宫慢慢喝,正好发发汗。”

平妃穿着睡袍,恹恹的靠在榻上,小宫女正轻柔的用干巾帕给她擦拭头发。

不得不说,岁月都是优待皇家的妃子的,平妃年过四十,若是崇景早些成婚,只怕现在孙子都已经满地跑了,可她却还是保持着姣好的身段,侧躺在榻上,风韵犹存。

那一头青丝更是柔滑细腻,连一丝白发都没有。

“诺!”刘嬷嬷下去之后,平妃便屏退了小宫女,“你也退下吧!”

“诺!”那宫女躬身退了下去。

平妃斜靠在榻上,对着对面的衣柜柔声说,“今日我受了惊吓,你陪陪我可好?”

不多时,一个男子从从里面推开衣柜门走出来,他还是一身黑衣,依旧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出来之后,他也没有靠近平妃,而是站在衣柜门口邪肆的勾唇笑道,“平妃娘娘越发会撒娇了。”

“你就会笑话我。”平妃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男人的一句话,飞起两朵娇羞的红云,那眉目含春的样子,自有撩人之姿。

那人始终低着头,淡声说,“公主殿下不是让人给你送参汤么,待送参汤的人走了,我再来陪公主殿下。”

言落,那男人便转身,拨开平妃的衣服,往里面的暗格走去,就在他拨开衣衫时,忽然闻到一股异香,他勾起平妃华丽的衣服轻轻的嗅了嗅,而后轻浮的勾唇,不甚在意的回到暗格之中。

整个寝殿再次恢复自由平妃一个人时的样子。

刘嬷嬷很快便端着参茶敲门进屋,在她推门时,忽然脚下滑了一下,茶盏的盖子忽然滑开,落在托盘上,不过眨眼功夫,便有一个茶色的药丸掉到茶盏之中,遇水即化。

刘嬷嬷只顾自己脚下,压根就没发现不对,她将盖子盖好之后,便继续推门进屋。

平妃静静地侧躺在榻上,手里握着一本书看着,可她的样子分明有些困顿,刘嬷嬷见状,关切的说,“娘娘,这参茶有些烫,要不奴婢去放凉些,您喝了好早些休息?”

“不必了,你放着罢,我小心些喝便可以,你退下吧,将宫女太监全部撤下去。”这些年,为了掩盖与男人的事,平妃睡觉时,从来不许任何人在侧守候。

刘嬷嬷不疑有他,躬身退了出去。

良久之后,平妃才出声,“人都走了,你出来吧!”

衣柜门再一次被打开,那男人低着头便走了过来,他衣服鞋袜未脱,便坐到榻上去,从身后搂住平妃,“你怎的落水了?”

“哼,不过就是崇义那等小毛贼,想替慕子衿报仇吧!”平妃言语之间,全是看不起崇义的样子。

“不过还好有你,我现在暖和多了!”平妃淡然一笑,回身搂住那男子。

“无妨,他日我定会找他讨要回来!”那男人的言语之间全是淡漠和冷意。

平妃圈住那人腰身,期期艾艾的说,“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当年若不是你,崇明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你将朝廷的水搅浑,崇睿得势之后,景儿才能凭借崇睿一举回宫,并当上太子,只可惜景儿他……”

“他是他,你是你,当年我将崇明引入歧途,也不过是为了我们的家国,只是没想到,皇帝竟防得这般死紧,我潜入大月这二十年,除了让崇明嗜色好杀,再无其他建树,故国依旧,而我们,却老了。”

那人感叹着,伸手轻轻的抚摸平妃的侧脸,那粗粝的触感让平妃瑟缩了一下,男人手顿了一下,关切的说,“我可是弄疼你了?”

“没事,崇睿将你关押那么久,为了逃出来,你受苦了。”平妃将那人的手放回到自己脸上,那人冷哼,迟迟没有开口。

良久之后,他才幽幽开口说道,“若不是有崇睿搭救,我早死在慕良远手里了,只是慕良远到死都想不到,他死了我却还活着。”

那人转身过来,将参茶抬起来,此时,他的容貌才真正露出来,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人竟是……刘兴元!

当初崇睿让人冒死从天牢将刘兴元救出来后,原本想要利用他来对付皇宫慕良辰,可最后,崇睿还是没舍得再让皇后罪加一等,许多前程往事,过了便过了,刘兴元便就这样被他们关在一处院子里。

为了能逃走,刘兴元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血肉之手从他卧房的柜子下面,挖了一个大洞,而后从大洞跑出去,回到皇宫找到平妃,从此便藏在平妃的寝殿之中,伺机再次出山。

只是,他一直未能等到机会。

只是,没想到,当年太子崇明,竟是被他……

“来,喝杯参茶暖暖身子,早些休息吧!”刘兴元坐起身来,想要喂平妃喝参茶。

平妃摇头,偎在刘兴元怀里,娇声说,“我见你这段日子气色也不好,这参茶是特意为你备的,你喝了,陪我睡。”

“好,公主想让我怎么陪,我便怎么陪。”毕竟是当初替太子搜罗天下美女的人,刘兴元虽然口中叫平妃公主,可是语气却十分轻浮。

可是,平妃却吃他这一套,她娇媚的笑着,看着刘兴元一饮而尽,而后两人便抱着一团,闭目养神。

两人你侬我侬,压根就没发现,横梁处一个小洞里,有淡淡的青烟冒出来。

一炷香后,刘兴元忽然扯开衣襟,哑声说,“这都九月了,眼看着就要下雪了,怎地还这般热?”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热!平妃素来清冷的眸子里,氤氲着淡淡的雾气,薄唇微启,姿态说不出的撩拨人心。

见她这般妩媚,刘兴元只觉情欲大盛,竟有些控制不住的伸手粗暴的将平妃的睡袍扯下,只留下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儿,红的兜儿白的肉体,扎得刘兴元眼睛生疼。

刘兴元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让平妃身体也不由得窜出一波一波的热度,她抓着刘兴元的衣襟说,“兴元,我们……”

平妃原本想拒绝刘兴元的求欢,可是看到刘兴元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平妃娘娘便觉得一个拒绝的字眼都说不上来。

她红唇轻启,吐气如兰的模样,刺激得刘兴元兽血沸腾,他不管不顾的低头噙住平妃的唇,眼神中全是情欲,连他自己都纳闷,为何情欲来的如此突然。

两人干柴烈火,自然是一番极致缠绵。

青天白日下,平妃也不敢放肆的呻吟,便硬生生的用她的睡袍堵住唇,不许自己失控媚叫。

两人都十分畅快,正到极致处,平妃忽然脸色一白,然后揪着胸口轻声说,“兴元,我疼!”

刘兴元正在要紧时,哪里会管平妃痛不痛,他胡乱的亲了平妃一口,邪肆猥琐的说,“公主这般娇媚,只会让臣下更加想弄死你!”

说罢,他真的加大力度,狠狠的撞击起来。

一时间,红被翻浪,娇喘吁吁,谁也顾不得这是白日,这是皇帝的后宫。

忽然,平妃尖叫一声,而后抠住刘兴元的手臂,两个眼珠子突兀的鼓出来,而后便定格在帐顶,脸上瞬间便苍白如纸。

刘兴元还未尽兴,也未曾发现平妃异状,他将平妃扣在他手臂上的手指拨开,淡声说,“微臣最爱公主殿下这般人前端庄,人后淫荡的样……”

他的话未曾说完,便发现平妃一直保持着那苍白如纸并双眼暴突的样子,而且身体也变得十分僵硬。

他有瞬间的慌神,便伸手去探平妃鼻息,这一探,他也吓得魂不附体,忽然觉得心口一痛,便有鲜血从眼耳口鼻七窍之中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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