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红发男子又向萧哲确认再三。
七鸣扯着萧哲问道：“你在想什么？那个组织杀人不眨眼，在这片地方根本没人敢惹他们！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萧哲走到红发男人面前，说道：“晚辈可以帮你。但希望前辈能把一切事情详细讲述一番。”
红发男子笑了笑，说道：“好说！好说！”
三人已经坐在了一块，面对着山上的瀑布谈了起来。
“如你们所知，元虚圣境听来似是仙境，其实是一个充满杀戮的地方。尤其在八年前，有一个男人不知是从何处来的。他到了这里就四处寻找修炼者比试，输的人则被要求送上一条性命。虚弥山能提升修炼者修为的事情，他也听到了。所以他当时组织了那个帮派，并经常派人在山脚下面或山腰中对上山修炼者进行暗杀……”红发男子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事情。
萧哲问道：“我们上来时也的确遇到了那个组织的人……但他们的人数并不多？”
红发男子道：“传闻说，那个人已经得到了比八年前还要强大的力量！再说，虚弥山原本就十分危险，能在这里完成修炼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们才慢慢对这一块失去了兴趣，转而把注意力用在抢夺他人神器这件事情上。”
“前辈为何要杀他？”萧哲又问道。
红发男人道：“那个人随着自己一次次挑战成功，内心的欲望也越来越膨胀……他在元虚圣境成立了影鸩这个组织后，更是嚣张跋扈……他把元虚圣境中的其它组织都视为眼中钉……当年，我师父和师兄弟们就是被那个组织全部杀害……”
“那你又怎么活着的？”七鸣问道。
“当时我和另外两个师兄都是新人，在我们的门派中只是一般干杂活的。也许正因为如此，影鸩组织没有把我们当一回事。我和两个师兄一路逃跑，逃到了这座虚弥山，然后便决定 往这上面爬来，希望可以提高自己的修为，以期终有一日报了这大仇！”
他又叹了口气，顿了顿，说道：“奈何……虚弥山何其危险，我的两个师兄都死在了途中。像我这样的废物，却阴差阳错走到了山顶。只是，虽然此山难以攀登，每隔一段时间还是有修炼者上来。我害怕他们是影鸩的人，所以一直藏身在洞穴中，无人知道。”
“那此尸体，便都是登山者吗？”萧哲道。
“没错！此山如何危险，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它像是一个怪脾气的孩童，时好时坏……好时，如你们所见，山光秀丽；而糟糕的时候，它就像一个怪物，随时会将人吞噬。”
“你如何能活那么 久？”七鸣问道。
“哎……到达山顶的人，恐怕随随便便找一个都能轻易杀死我。然而，我比他们更了解这座山的习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它几时会发脾气。”
萧哲又再次打量山顶所见的景象。他倒没有看出它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但以前所经历过的种种奇事，让萧哲对红发男子所说的话无法怀疑。
红发男子站了起来，示意萧哲和七鸣跟着他走。他们拨开藤蔓，便看到山壁上出现一个巨大 的山洞，山洞特别深。
“它就要来了。”红发男人道。
“它？”萧哲看着他。
“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杀死那些登山者的凶手。”
三人走进了山洞，红发男人示意他们往前看。透过披在山洞前面的藤蔓的缝隙，他们的确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这时候，外面的一切场景好像突然变黑了，原本多种多样的光在这一刻都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静谧的夜。那些光是如何消失的？它们为何会突然消失？萧哲实在太疑惑了，他紧紧盯着外面看。
一阵黄色光晕闪了进来。原来，洞穴外面此时被一整片的金黄色覆盖住了；而带来这些金黄光芒的，正是一些飞在空中的虫子。它们把整片山顶填得密密麻麻，它们飞翔、旋转……最终，它们在拼凑成一个人的形状。
萧哲敢肯定，那是一个少女的样子！虽然它完全由黄色光点拼凑成，还是能完整呈现体形。那个影子站在地面，然后开始舞剑。
它的姿态极其美丽轻盈，动作舒展如柳絮一般。手臂向前方一滑，脚尖微微踮起，紧接着，它又旋了个身，弓着双腿，向前方一刺……
所有的动作都让人陶醉！说它是在跳舞，可是她出剑又轻又猛，看似毫不用力，却剑剑凌厉无比；说它是在练功，可是她的动作是那样的曼妙、那样的柔美……
“这是……”七鸣险些惊叹出来，红发男子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安静下来。
“一年前我曾目睹过她杀人……她的剑术又快又狠，根本无人可以阻挡……绝对不能让她发现我们！”红发男子悄声说道。
七鸣只好安静下来，更加谨慎地注视着。萧哲始终没有转移过视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那影子舞完了剑，此时已经定定站在那里。它一手垂着剑，一手去抹自己的眼睛。
它好像在哭泣。只是旁人无法看到它的眼泪。
抹了几下眼睛后，她又仰起头来。四周的光相继地亮了；而这个少女的影子也开始分散。它又变成一堆飞舞在空中的虫子一般，旋转、飞翔……
最终，外面又恢复成萧哲和七鸣初次见到的样子。仿佛顷刻间，黑夜和白天便如此轮换。
红发男子松了口气，说道：“它走了！”
他和七鸣走了出去。
“你怎么不出来？”红发男子发现萧哲已经走了神。他又唤了他几回，萧哲这才回过神来。
“那究竟是什么？”萧哲问道。
红发男人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有人被它发现，定很难逃一死……它像一个真正的女孩，有时伤心落泪，有时怨恨无常……能从这里活着回去的，也许只是刚好遇到她没发脾气的时候……”
萧哲摸了摸“神灵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