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女人不好惹呢,女人一旦下定决心做起什么来,比男人要投入得多。”闫悔由衷的说。
楚风听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苦涩的笑了笑。
前院一阵吵闹声,还混有官差的吆喝声,还有一些人的喊叫声:“天啊,这是什么这么恶心,这人你确定死了才一天?快快来几个人,找个棺材来装里,把这里收拾一下,天啊,这么恶心的东西真难为你们几个女人了。”一个听起来应该是个官的人说着。
“对了,我说方夫人,您相公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上次回来时说要给我带些特产,怎么这一去又是两个多月,没有了踪影啊。”还是那个官差说的话。
“啊,他应该这几天就会回来,到时我一定让他给您送些特产过去,真是麻烦几位官差大哥了。”方雅儿客气的声音传了进来,听声音那些人应该是收拾好了东西和尸体走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看来是方雅儿处理好了外面的事情,来找他们来了。
“啊,终于办好了,尸体也收走了,那些个官差看着那具尸体都没几个敢靠前的。对了,恩公,昨天晚上就没吃饭,早上就只简单的吃了点小点心,大家一定饿了,我刚刚让厨房准备了酒席,大家到大厅来用餐吧!”雅儿说道。
“那些官差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查出那个死者的身份?”楚风对于案子的热情远高于饭菜。
“不知道,他们没说。”
“看来要等他们查出来,骨头都没了,我看还得我出去看看。”楚风官气十足的说着。
“楚姑娘,那查案子是官府的事,我们女人家怎么可以插手这么恐怖的事情呢。”方雅儿有些阴阳怪气的说。
“方姑娘恐怕也不是个弱质女流吧!”楚风眯起眼睛说。
“你,你什么意思?”方雅儿有些生气的说。
楚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却没再说继续那个话题,“对了,刚刚听院子里的官差说你的丈夫快回来了?”
“这……”方雅儿皱了皱眉,苦笑了一下,“我,我没丈夫。”
“什么你没丈夫?”不只楚风,闫悔也异口同声的问。
“是,我家夫人真的没丈夫。”一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小,就是最初给楚风他们开门的那个小丫环,在一边说。
“小小,你少插嘴。”雅儿严厉的说。
小小瘪瘪嘴,像要哭的样子,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我没说谎,你不是把恩公当成相公了吗?那还有他的画像。”说着走进闫悔的卧室,径自来到屋内的一面墙前,把花架上的一盆花转动了一下,便有一幅画从墙内转了出来。
闫悔与楚风三人一看,具吃了一惊,天,这哪是一幅画,那分明是一件刺绣作品,而且它实在太像闫悔了,那是一幅与闫悔身高一样的巨幅刺绣,与真人一模一样,只是与此时的闫悔的衣着不太一样,可能那是闫悔见方雅儿时穿着的衣服,但除此之外便是一分无二。就连眼中那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的眼神也绣出了几分味道。而且最绝的是,画中的闫悔的头发丝都清晰得可以数出来,而且绣工十分精堪,用的是最废工的凸面绣,看起来立体感十足,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这,这……是你……”闫悔此时也觉得十分激动,要知道这样一副作品要多耗心血和精力。
“是我家夫人一个人绣的,每天不眠不休,我们让她休息一下,她却说不行,时间长了就忘了恩公的样子了。等绣好的时候,夫人的眼睛都肿的像个桃子似的。”小小在一边说着。
“小小,别说了。那是我的恩公,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方雅儿眼中似乎闪动着泪光。
“为什么不说,您在这里为他守着活寡,可他本人来了却还不知道,只当你已经嫁作他人妇,您就应该告诉他。”小小气氛的说。
“你说什么?为我守活寡?”闫悔觉得好像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他与方雅儿也只是数面之缘,而且什么也没做过,他也没允诺过什么,她怎么会为自己守寡,这次要不是楚风说她有嫌疑,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儿的,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秘密。此时看着方雅儿,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清的感情。“雅儿,你真傻。”
方雅儿轻轻的摇着头,默默的垂着泪,那个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
“夫人她自从见了恩公,并且受了恩公的恩惠之后,便对恩公念念不忘,可是恩公却连话都没留下一句便走了。后来,镇里的一个大户人家向夫人提亲,可是夫人早已经心属恩公,所以便推了,可是对方说如果夫人名花有主便会自动放弃,如果夫人还没许人家就一定要娶到夫人不可。夫人为了不拖累他人,于是毅然决定,出嫁,就嫁给了这上面的人。”说着小小指了指墙上的绣品。
楚风一直没做声,在一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奇怪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这,这怎么可以,我不可能娶你,你也不可以就这样为我误了一生啊!”闫悔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柔贤淑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刚烈的性格。
“恩公,我知道我配不上恩公,但我愿意为恩公守着自己的这颗心,这与恩公无关,自从第一次被恩公救了的那一刻起,雅儿的心便已经不再属于雅儿,已经随着恩公一起远到天边,留在这里的也只是雅儿的躯壳罢了。”方雅儿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就连楚风都有一瞬间错觉得她是真的对闫悔付出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