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青向后退了一步,捂住肩头,三支银针几乎都钉入了骨头,而且银针十分细小,所以连尖都看不见了。而且三支银针打中了她右肩的骨缝之中,所以她的右臂已经抬不起来了。三点红梅从她雪白的衣服渗了出来,她已经疼得头上冒冷汗了。
闫悔此时由于青青不发动进攻,也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你真连自己的命都不爱惜了吗?”闫悔眼中的冰川此时已经化成了满眼的歉意。
楚风走到闫悔身边,“闫大哥,你没事吧!”
“没,没什么,你呢?”满眼的关切。
“我,我当然没事了,我一直躲在你的身后。哎呀!”楚风本来很轻松的说着,可是当闫悔拍拍她的背的时候,她吃疼的叫了一声。闫悔赶紧收手一看,只见上面满是血痕。
“快让我看看!”闫悔命令道。
“真的没什么!”楚风向后躲着说。
闫悔一把拉住楚风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身边,一扳她的肩膀把她转过身去,让她背对着他,只见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气划破,而且一大片血渍在她后背上的衣服上晕开。
“还说没事?我给你上点药。”说着就拿出刀伤药撕开楚风背上的衣服为她上了药。
“我还好了,来我给你上点药吧!”楚风又要给他上药。
“呵呵呵!”一阵冷笑来自对面的青青。“真是夫唱妇随,恩爱得很啊!”
“青青,你怎么样?我见你中了针,我来帮你把针逼出来。”闫悔强打精神就要走过去。
“慢,你不许过来,要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内疚一辈子。”青青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匕首。压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我不过去,你要冷静,你中的暗器不好处理,而且银针一旦进入体内便会随着血液四处游走,到时你真的会没命的。”闫悔急得团团转,但怎么劝也不好使。
“我不用你的施舍,我自己能行。”说着把匕首刀锋一转,刀尖对着中针的地方,一刀下去,“啊!”的一声惨呼,然后手再一动,闫悔担心的想过去,但匕首却向他飞了过来,他一愣,随手便接过了匕首,仔细一看上面扎着一块皮肉,而且皮肉的里面还扎着三根银针。
可就在闫悔楚风愣神看的时候,青青飞身跃起,“今天你们幸运,但来日方长,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了你的。”青青一边向崖下飞掠而去一边留下话来。
楚风他们见她已经走了,都松了口气,但当楚风看到闫悔手中的匕首上扎的是什么的时候,胃里一阵反酸吐了。那是一块青青从自己身上挖下来的皮肉,正是楚风三根银针打中的地方,所以皮肉的里面还扎着那三支银针。
青青的狠毒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楚风看着那东西心里发麻,而闫悔看着却心里发痛。楚风真的好想知道,那个青青到底与闫悔是什么关系呢?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呢?
青青走后,周围又恢复了平静,火堆已经被青青刚刚的掌风吹灭,而且柴火和煤块都已经被吹得没了踪影。楚风只能借着月光帮闫悔治疗伤口,此时闫悔身上的单衣已经被自己的血浸透,楚风见了心里很是难过。
不过好在伤口都不深,但身上的口子却很多,所以才会弄得满身浴血的样子。硫磺泉虽然停止了喷发,但泉水还没有散尽,有些凹进去的石洞里还存有一些温热的泉水,楚风就从身上撕些干净的布沾着泉水为闫悔仔细的擦拭着伤口。
伤口以胳膊和腿的外侧居多,楚风虽然没数,但粗略的估计了一下也有几十个之多,一想刚刚真险,要不是闫悔用天罡真气护住全身还有她,早就被那刀子一样的气流切成碎片了。自己只是从闫悔身边窜出来那么一下子,便被她在后背划了个大口子,险些把拿都搭进去。这个青青果真不是善与之辈。
硫磺泉有消炎止血的作用,所以都没有用药便已经止住了血。为闫悔包好伤口,又找了件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上,帐篷此时也被吹得歪倒在一边,不过还好没有被吹跑,楚风勉强的拉回来,找了两块大石头压住,然后把刚刚穿着的被青青在后背开了个大口子的紫貂大衣铺在地上,刚刚要不是有它在外面挡一下,自己说不定真就没命了呢。最后扶着闫悔先在帐篷里住下,毕竟现在火没有了,它还可以挡挡风,天快亮了,此时的风是最冷的。不都说黎明前的黑暗吗?
两个人在帐篷中,原来帐篷里的东西早就不知哪去了,所以两个人坐着一件大衣,另一件两个人一起披着,就如同刚来时的那夜一样,两个人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对方。但现在好在楚风的寒毒已经解了,而闫悔虽然受了伤,但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此时夜静得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两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你为什么不问我青青的事?”还是闫悔先打破了沉寂。
“我为什么要问?”楚风答得也很有趣。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与青青之间的事感兴趣。”闫悔说。
“其实我真的很有兴趣,但我知道如果你想让我知道的事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我就是问了也许你会说,但你会为难,我不想你有一点为难。所以索性不问了。”楚风笑笑说。
“呵!你总是这么冷静,这点是我见到的女人中最缺的。”闫悔也想笑笑,可是牵到了伤口,所以这个笑容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