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和庄孝莲依旧并肩而睡,相互依偎。素素闭上了眼睛,可突听耳边响起了庄孝莲轻柔的声音:“你在忧愁什么?”他说话的时候,还伸出手来,将素素紧紧搂在了怀中。
他身上好闻又熟悉的清香不断钻入素素的口鼻之中,让素素有片刻的眩晕。
庄孝莲又问了一遍:“你在想什么?”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在空中渐渐扩散开。素素轻声道:“我只是在想,今天你晚归,是不是因为,你要和墨月小姐约会。”
庄孝莲有些许的愣怔。他不由扳过了素素的身体,让素素和他四目相对。庄孝莲道:“你为何会这样想?”
素素道:“因为,大家都说,你和墨月小姐很般配。而且,你们经常在一起约会。”说着说着,素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庄孝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由自主笑了声,反问道:“你相信那些话?”
素素的声音钝钝的:“我不知道。”
庄孝莲道:“为什么不知道?”
素素道:“墨月很漂亮,出身也好。而且,很有才华。”
庄孝莲道:“所以,你想说些什么?”
素素突然郑重起来。她伸手去握庄孝莲的手,和他五指交缠。素素道:“所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朝一日,你觉得她更适合你的话,那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庄孝莲看着夜色里的素素,双眼明亮皎洁,宛若世间最漂亮的星辰。
他再次将素素搂在怀中,淡淡道:“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素素闭上眼,感受着透过衣料传出的,庄孝莲身体的热度。只是这份温暖究竟能够在她身边多久呢……也许一天,也许一年,又或者更远。
可此时此刻,她却忍不住地贪恋他,就像幼时她贪恋养母的怀抱一样。
大脑之中一片凌乱,总有零零碎碎的画面在素素的脑海中掠过。混沌之间,素素终于陷入了梦乡。只是她却并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她正紧紧回抱着庄孝莲的身体,以一种极度依恋的姿态。
一夜无梦。
第二日,早餐后,素素跟着庄孝莲一齐去上班。此时秋意已浓,沿途开去总能看到铺了大半街道的黄色枫叶,带着一种残缺的美。素素坐在庄孝莲的身边,手被庄孝莲紧紧牵着。素素想要挣脱开庄孝莲的手,可素素每挣扎一下,庄孝莲便会更紧得握住她,宛若是在宣布主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