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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听湖的条件

凌天虽然心中焦急,但想到龙莫若是答应了,便不会再来纠缠衣云,忙道:“龙莫,你快些答应吧,云儿,不知她在里面怎样了。”

龙莫脸色苍白如雪,他闭上双眸,他想他这一生是得不到衣云了,衣云已经有了凌天的骨血。他无奈地叹息一声,他不能让衣云在里面受罪了。

看着听湖越走越远的娉婷身影,龙莫悠然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听湖欣喜地奔了回来,明眸中光波流转,整张脸灿然生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击掌为誓。”说着一掌击在龙莫的手上。

龙莫答应了,虽然是为了衣云答应的,但只要给自己爱他的机会,她相信不久后他心中一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听湖身影一闪,瞬间不见了,她早已冲到阵中去了。她也很担心衣云的。

不一会儿,里面的阵法便撤去了。

凌天和龙莫冲了进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衣云。

洞中水雾散去,夕阳的余晖透过洞口,化作点点微光,默默照在衣云苍白的脸上。

她双目紧闭,不知是在昏迷中还是不愿睁开眼睛。她整个人仿佛风中的柳絮,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凌天缓缓走到衣云身前,柔声说道:“云儿!”

衣云缓缓睁开双眸,看到凌天,喃喃说道:“你们都走吧,我的孩子没了,我要在这里永远陪着他。”

“谁说你的孩子没了?”凌天进山时,知道衣云身子很弱,从医馆带来一名医者,此刻正在为衣云把脉。

“谁说你的孩子没了?”凌天进山时,知道衣云身子弱,从医馆带来一名医者,此刻正在为衣云把脉。

那老者把完脉,皱眉沉吟片刻道:“孩子暂时无恙,只是,她体内有一股奇寒在流窜,需即刻祛除,不然时日久了,只怕孩子还是保不住。”

“你说我的孩子无恙?方才我腹中一阵疼痛,还以为孩子没了!”衣云转忧为喜。

“但,你体内那股寒气极是奇异,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不敢贸然行医,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老者摇头叹道。

“云儿,你体内的寒气是如何来的?难道是龙非?”凌天声音微颤问道。

衣云垂首默然,良久抬起泪眸轻声道:“他用冰针扎我的指尖,给我输入寒毒,若非我将自己困在洞内,只怕他还会给我输寒毒。”

君凌天闻言,眸中寒意迸出,杀意渐浓。

他缓缓抱起衣云,将她全心呵护,柔声道:“你放心,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和孩子的。”

衣云对上他充满自责的深眸,苦笑道:“你肯相信我了??”

凌天伸出手,拂去衣云额前的乱发,低语道:“正如你所言,我该死,我昏了头了,才不相信你,云儿,你骂我吧!”

衣云转首,敛上双眸,靠着他的肩,什么也不愿看什么也不愿听,只是将头深埋在他怀中,轻轻嗅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

她不怪他,但若是孩子丢了,她会很伤心的,她不知那时自己还会不会接受他。

龙莫和听湖紧跟在他们后面,龙莫眼见着衣云埋头在凌天的臂腕中,心中怅然若失,一片恍惚,竟不曾察觉到听湖已然挽住了他的手腕,如水明眸正在细细注视他,眸中,深情款款。

来到洞外,凌天一眼看到被侍卫押解的龙非,眸中寒光闪烁,冷笑道,“龙非,你真是狠心,连云儿也害。若是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碎尸万断。风行,疾雨,先将他拿下。”

龙莫闻言,“龙非还是由我来处置吧!”

“不行,我不会放过他的。”凌天的声音寒意弥漫,带着不容拒绝的魄力。

龙非早已感到大势已去,又见衣云埋头在凌天怀中,心中涌上无尽的酸楚。

他冷冷一笑,手腕微动,指尖寒芒闪现,瞬间刺入自己胸口,“你们谁也不用争,我不会死在你们手中的。云儿,希望你不久能来阴间陪我。我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可是,我是喜欢你的,真心喜欢你的。”

到了临死,龙非才蓦然觉得,自己这一生一世,似乎真的毫无意义,谋划装病十几年,做了几日皇帝,他并没有尝到手握权力的快感,只是尝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凄凉,他的脑中总是时时闪现那个叫黄颜的小丫头迷人的笑靥,耳畔常常回荡着她那一声声清脆悦耳的苍容大哥。

如果有来生,他一定不会错过她。

胸口,鲜血渗出,疼痛袭来,龙非艰难地说道:“云儿,你能再叫我一声苍容大哥吗?”

衣云心中一酸,轻声呼道:“苍容大哥!”

眼前一片模糊,在黑暗袭来之前,龙非看到衣云清澈的双眸注视着他,听到那声醉人的苍容大哥。

他满足地闭上双眸,永远地睡着了。

下山的路是那样漫长,衣云体内寒气袭来,头一阵眩晕,她沉沉陷入梦乡。

月府,泻雪院。

缕缕清淡花香萦鼻,衣云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发现自己躺在泻雪院娘亲的闺房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碧纱窗外,一棵桂树开满了花。

一簇簇小巧的淡黄色桂花挂在枝头,不若牡丹菊花那般侬艳媚人,却也有自己的淡然风韵和清雅幽香。

香气随风送到室内,室内便满屋生香。

龙非死了!她的苍容大哥不在了。

衣云想到龙非临死那句话,心中不觉一阵悲凉,她不知,龙非原来也是喜欢她的。

龙非,她的苍容大哥,若是有来世,希望他能生在平民家中,过平淡的日子,不要再为了权力地位而殚精竭虑了,而是,快活地活着。

衣云正在盯着那桂花出神。

水晶帘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儿缓步走了进来。

素衣罗裙,柔和端庄,玉手中端着一碗药汁,姗姗而来。

正是衣云的娘亲月如水。

“娘,你怎么来了?”衣云乍看到娘亲,心中一酸,几行珠泪顺着清瘦的玉脸滚下。

月如水坐到床畔,将药随手放到几案上,伸手抚去衣云的泪珠,柔声道:“云儿,你受苦了,此刻感觉怎样,还冷不冷?”

衣云这才发觉不禁不冷,还有些热,忙掀开身上的棉被,“娘,云儿感觉好多了。这是怎么回事,那医者不是说我的寒毒很难祛除吗?我的孩儿,他没事吧?”

月如水微微一笑道:“你忘了娘亲是神医了?孩子健康得很呢。”

衣云嫣然一笑,“娘,你是何时来的?你怎么晓得我病了?”

“我是和听湖一道来的,发现你将两个小丫鬟困在阵中,我便将她们救了出来,从她们口中获悉你溜走了,我猜你是去找凌天了。可后来却听说龙莫和凌天一道去了乌眉山,我想你也许在那里,所以让听湖急急赶去乌眉山。不想你中了寒毒,昨日被他们救了回来,那龙莫召了十几名御医为你祛毒,因为你有孕在身,那些御医都不敢用药,幸亏娘亲在此,才为你解了寒毒。”

月如水轻叹一声,“龙莫,他对你真是情深意重,希望他能早日放下。”

衣云想到龙莫,心中如倒了五味罐一般,诸般滋味涌上心头。

“娘,他们此刻去了何处?为何不见人影?”不见凌天和龙莫,衣云有些诧异。

月如水站起身来,沉默良久道:“云儿,他们两个去比武了!”

衣云一惊,身子微颤,“娘,你说他们去比武了?在哪里比?我要去阻止他们!”

月如水回身拉住衣云,摇摇头道:“云儿,你就不要去搀合了,就让他们两个自行解决吧,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也到了该了结之时了,他们两个都是那般优秀之人,我想他们都会放下的。你不要担心,你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

等待,这滋味是何等难受!

月如水将药送到衣云唇边,衣云喝了药,便凝立在窗畔,望着院子里那满院的香花,期盼着两人的归来。

月如水悄悄退了出去,她明白衣云此刻的心情,这样的心情她也曾经有过。

这是初秋的一个宁静的午后,屋外是淡淡的日光,满院的菊花在秋风中摇曳,是那样鲜活和灿烂。

衣云的脸色平静极了,她相信他们两个不会有事的,他相信他们都会回来的。因为,他们两个不管哪一个受伤,她都会痛不欲生的。

良久,日影渐渐西斜,泻雪院的院门轻轻被推开,一个人影迎着斜阳缓步走了进来。

他穿梭在繁花丛中,一身雪衣修巾,迎风飘扬,斜阳映照,玉脸生辉,整个人俊美不凡,洒脱出尘。

是龙莫!

衣云的双眸紧紧盯着院门,却再不见有人进来。

心开始慢慢沉落。

凌天为何没有回来?难道?

不会的!

衣云缓缓回身,清澈的双眸对上刚进屋的龙莫。

她的面容清丽如水,双眸幽深如潭,气质清纯如兰。

龙莫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痛了起来。

云儿,他终究要错过她了吗?难道老天是在为了那初次的放手惩罚他么?

心中虽是万分不甘,然而,只要她能幸福,他愿意放手。

他不愿再步父皇的后尘,囚禁月如水十几年,最后还不是一个人黯然神伤。

“大哥哥儿,他呢?”

衣云缓步而来,柔声问道,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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