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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谋逆

明帝这无赖的一招带着强词夺理的蛮横在里头,让傅华昔看着又起了莫名的熟悉感,可不就是跟姜祁霄那货一个德性,是非黑白只凭一张嘴就判定了。

这大越朝皇家的家事哪件不是系着国本,不仅是朝臣,就是天下百姓,也都睁着眼睛看着呢,这皇家的事又哪里会有私底下两家人解决的理,不过明帝先前督办那三个官员也就在朝堂上直接凭着几句弹劾的话就定了,都没有经过大理寺的审判,李晋中一开始是在震惊中,措手不及,乱了阵脚,叫明帝一下子拔去了两员心腹,现在一下清醒过来,肯定是狗急也要跳墙,哪里会放过傅华昔,恐怕是连姜祁霄也要一并捎上吧!

“皇上,万万不可,此二人乃是逢场作戏,根本就没有文尚书所言的情意在,此二人定是有密谋,望皇上明察,如此行为,若是纵容他们,有违天理,皇上不可姑息,若是得罪上天,恐遭天谴,毁了大越百年基业呐,皇上,请三思!”李晋中这回是铁了心了,竟然直接跪于殿下,拦下御驾,估摸着下一步,他就要开始哭诉先帝了,当然是以此要挟皇帝退让。

“请父皇为了大越百年基业,不可姑息六弟欺瞒谋逆行经!”这姜檀珏随了自己的外公,一起跪于殿前请愿,后头一众官员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怔愣过后,才有人三三两两地跪了下去。

穆清风说,这些个老匹夫,响应起李丞相的号召来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今儿个想来是被明帝敲打得晕了头了,都怕祸事引到自己头上来,自然是不敢强出头的,这回随着李晋中一起跪下请愿,想必也是在心里几番权衡利弊了。

不过这姜檀珏居然给姜祁霄按下如此大的谋逆罪名,是故意想置自己这个弟弟于死地吧,这谋逆罪若坐实了,傅家都得跟着一起满门抄斩呀,傅华昔顿时心里头一阵惊慌,自古帝王对忌讳的就是谋逆之时,便是无中生有之事,也定会全力彻查,牵出一窝萝卜来。

前朝死于谋逆罪得臣子就不计其数,本朝也不是没有先例,且不说真假,这提了出来,皇帝心里头就会横个梗在,有这梗日夜磨着,早晚都会被皇帝给惦记上。

“珏儿,你如何断定霄儿谋逆?”明帝顿住了脚步,低眉看着阶下跪着的姜檀珏。

“六弟此前未与傅将军有过私交,如何能暗生情愫,况且还是在两个男人之间,这岂不是笑话?傅将军如今手握边疆四十万大军的调度,六弟怕是看中了傅将军手中的兵权,想要借机拉拢,儿臣还听说,这傅将军入京之前,本来中意的是文家二公子,昨日去春风楼里抢亲,就是冲着文二公子去的,只是不知道六弟使了什么计谋,才瞒过了傅将军,哄着傅将军跟他拜堂,不过这中间也难保没有傅将军的蓄意为之,拿文家二公子作为幌子,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望父皇明察!”姜檀珏俯身一拜,言辞犀利,明帝听完之后都皱起了眉头思索起来。

李晋中一看有戏,就转着心思开始添油加醋,不如趁着明帝今儿个这股被他的心腹挑起来的火气,再把火往姜祁霄那边引一引,说不定还能捎带上傅家呢,前头那些个“男子相恋,伤风败俗,天地不容”的名头,可不能将姜祁霄拉下马来,永世不得超生,可这姜檀珏提起的“谋逆”一事可就不一样了,这在高位上的人呐,那个不是将权利拽在手里捂得死死的,尤其是明帝这样的,他自个儿的位置也是从兄弟手中夺来的,又哪里会容许自己的儿子染指一分!

李晋中这算盘打得是不可违不如意了。

“皇上,五皇子言之有理,这六皇子与傅将军的事着实是蹊跷,如今傅将军又手握重兵,回京述职之际,还带了三千精兵驻扎城外,如此用心,不可不防呐!”李晋中瞅准机会,看明帝的面色有松动,连忙进言。

“望皇上明察!”贺千章急忙跪下附议,这贺千章大概是想着自己头顶那片青天必须靠着李晋中撑着,这会儿又不顾一切淌浑水了。

明帝沉思着,未急着回应下边人的话,殿内顿时一片安静,傅华昔在心头急急思索着对策,这外将回京述职,可领三千精兵,是大越建朝伊始就定下的规矩,随外将回京探亲,可是大越军中对戍守边关的将士们的一项犒赏制度,而且在回京之前,这一切都已经奏禀皇帝,李晋中安下的这个罪名是坐不实的。

可自己与姜祁霄之间的事实在是透着太多的巧合,别说姜檀珏怀疑姜祁霄的用心,就是傅华昔自己也不得不在心底里多设个防了,姜祁霄对自己的黏糊劲来的太过突然了。

傅华昔隐隐觉出明帝深沉敏锐的探究目光,心下一时没了底,若是急于辩驳,怕会给明帝留下个做贼心虚的印象,李晋中那边肯定也会死咬着不妨;可如果不加辩驳,又会弱了气势,会给李晋中留下个变本加厉的可趁之机,还会激起明帝对自己的忌惮。

傅华昔现在在寻思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向明帝禀明自己的忠心。

一旁的姜祁霄神色自然,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李晋中他们给自己安上谋逆的罪名,居然有种置身事外的超然,傅华昔暗暗又担心上一分,这姜祁霄葫芦里卖得又是什么药呀。

朝臣在明帝的沉默中不敢在吭上一声,连文老狐狸也在静观其变,傅华昔一时更没个底走下边一步棋,与姜祁霄交握着的手尽然有一丝颤抖。

“娘子不用怕,父皇明察秋毫,不会冤枉无辜之人的!”姜祁霄在一旁低低安慰着,这如此紧张的一刻,他倒是还有心神来安慰自己一番。

“你究竟安了什么心?”傅华昔忍不住质问起来。

“娘子这话可真是伤为夫的心呐,我敬你怜你的一份心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娘子怎能如此怀疑于我!”虽是彼此之间打的腹语,可语调有一丝散乱,再看姜祁霄眉间的神色居然不如方才那般疏朗清淡,一丝怨恼的委屈四散开来,傅华昔尽然为着这么一抹神色心疼难耐,一下又失了神。

“你对我的心意太过突兀,难保……你……你…….对我有……其他心思……”傅华昔说得一时有些尴尬自责,怎么说刚才也是自己打翻了姜祁霄的一份好心。

见着傅华昔的尴尬难言,姜祁霄心头是说不出的愉悦,傅华昔能为自己自责,对自己存一份歉疚,那么,怎么说他都是已经往傅华昔心里埋了根桩了,往后培养蜜里调油的夫妻感情可就容易多了。

“呵呵,娘子不必自责,我对娘子之心比磐石还硬,比蒲草还韧,不会轻易动摇的!”姜祁霄满意地回着傅华昔。

傅华昔眼神一凛,“住口,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说这些话!”

“哦,这么说,等下了朝,娘子就会好好听我说这些话了?”姜祁霄没脸没皮地,调戏起傅华昔来得心应手,而且他还爱看傅华昔在他的言语之下红着耳朵冲他干瞪眼的模样:娇羞中带着点儿刁蛮的任性,任性中又透着点儿稚气的撒娇,这个时候的傅华昔才像个被人宠着护着的女儿家,而不是独自扛着家国天下、背负苍凉情仇的傅家少将军。

傅华昔作为女儿身,却为着傅家,为着天下百姓,为着大越江山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了,姜祁霄对这样的傅华昔有种深深的眷恋和宠溺。

“你……”傅华昔恼得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

姜祁霄嘴角轻轻扯起,是独属于傅华昔的一个安抚的笑容,带着倾城绝俗的魅惑,却有隐隐带着睿智沉稳的风华,让这样一个风姿尽显的笑容于皮相之外,多了层厚重的内实支撑,给了傅华昔一个绝对的安稳现世的避风处。

此后,哪怕是在生死一线之时,今日这个笑容,都给了傅华昔莫大的勇气去抗争,去信赖……

今日的傅华昔绝对不会想到:往后的某一天,她会诚心叩拜上苍,此生遇到姜祁霄,是她三世所修得,这一生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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