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吃醋啦,我才不稀罕和你那堆妃子吃醋呢,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我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愤。
“朕懂,你要的东西朕不能给你对吧。”他问我。
我心中一喜,连忙点头,他终于懂了。
“朕即便给我了你,你也休想离开朕。”突然,他的声音一沉,我颈上的手也渐渐用力。
我一惊,惊锷的看着他,那蓝眸中闪过一丝愠怒,如咆哮泛滥的大海,低沉,神秘。
慢慢的,他松开我的脖子,低头在我耳边细语,随后,便向远处的亭子走去。
我睁大眼睛,呆呆的愣在原地,脑中不断回旋着他的话:“今晚,朕要到栖月阁就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紫陌园的,只知道回神时,已走在了回栖月阁的路上,旁边的侍女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已没用心情去理会她们的关心,现在我满脑中就只有侍寝两个字,看看天,已经晌午了,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去栖月阁就寝了,这可怎么办,我可不想与他共枕。不要急,不要急,办法总会有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他晚上要是敢对我怎样,我就就踹他老二,让他变太监哎哟,这怎么可能嘛!
愁绪就像酒一样,越酿越浓。在我心中,就要溢出来,我烦躁的摇摇头,终于明白古人为何死的这么早了,也明白红颜为何薄命了,都是愁死的!
人是恼怒的,似乎连走路都带着怒气,我顺脚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子,以泄心中的不满。
“哎哟。”
一声痛呼传入我的耳朵,不会那么巧吧,这样也能砸住人?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我寻声望去,发现一位年过五旬的老伯吃痛的捂住额头,肩上还挑着一副担子,罪过啊,砸的还是位老人。
我没多想,便快步走向老伯,他见我向他走去,有些惊恐的看着我。走近他,我盯着他的额上的伤口,咦!我心中一喜,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头发是黑白相间,这是不是证明他可能是北诸人?
大胆,见了夏妃娘娘,还不跪下!旁边的侍女大声喝道。
老伯吓得一哆嗦,连忙放下身上的担子,跪在地上至喊:“娘娘饶命,草民无意冲撞娘娘。”
我有些难过,是我先把他砸伤的,这会儿,他还要反过来向我道歉,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思及,我不满的瞪旁边的侍女一眼,便连忙把老伯扶起来。
“老伯,你快起来,是我砸到你的,你又有什么错呢?”我一直盯着他的伤口,啧,都流血了。
老伯愣了一下,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谢娘娘,谢娘娘。”
我轻笑一下,扭头对身边的侍女说:“你快去栖月阁,把那瓶紫玉膏拿来。”
“可是。”侍女为难道:“娘娘,那可是皇上赐给您的。”
我不快的皱眉,“啰嗦什么,让你去就去!”
“是。”她见我有些生气了,应了一声,便跑远了。
我扭过头,看着老伯那花白的黑发,有种难以置信的亲切感。“老伯,你是北诸国的人吗?”
老伯请怔,随即点点头:“是啊,草民正是北诸人,莫非娘娘也是北诸人?”老伯看看我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问。
我听后心中大喜,激动的手舞足蹈:“是啊,是啊,我也是北诸人,我们是老乡,呵呵,那个,你认识雅文公子吗?”本想问他认不认识萧君夜的,可转念一想,似乎他的名字很少人知道,还是雅文公子的名号响。
“雅文公子?”他反问。
“对啊,怎么,不认识?”我有些泄气。
“认识,认识,雅文公子还救过我一条命呢。”老伯说着有些激动。
“真的?你认识他?太好了。”我高兴的叫起来。
“娘娘有事吗?”老伯小声问我。
“呃,老伯,你能不能帮我代话给他,就说夏青身处南释皇宫,让他速来救我。”我满脸期望的看着他。
老伯听后,拍拍胸脯,爽声道:“放心吧,娘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将话带到,做人要知恩图报。”
看着老伯的样子,我开心的笑了,原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若不是圣怿封我为妃,我也不会来紫陌园,若不来紫陌园,我就碰不到老伯,碰不到老伯,我又如何与萧君夜联系呢?生命中真的有很多希望,最起码,不绝望,就会有希望,哪怕很渺茫。
可是,今晚,我又该怎么度过呢,郁闷。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夏青,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我焦急的在栖月阁内来回踱步?
拜托,拜托,灵感快点回来吧!我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呜哇哇。我这辈子第一次那么无助,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圣怿已经放说今晚要到栖月阁就寝,天,就寝!不就是要和其一起睡的意思吗?我根本没那个打算啊。再说,我已为人妻,这件事如果让圣怿知道,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更何况他有那么多妃子,我才不要一辈子留在这后宫之中,终日里勾心斗角。
要不然我先装睡吧,睡着了看他能对我怎么样。
三下五除二地把外衣脱掉,扯开头上繁复的饰物,我跳上床,拉起锦被盖好。先装睡,反正我已经派人给萧君夜带话了,过不了几日他应该就会来带我出去,躲过这次再说!
不知道过来多久,我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练“跆拳道”了,圣怿依旧不见踪影。他今天不会忘了吧?按他的个性,估计忘记的可能性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