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老婆开后门有谁敢说?”白止修理直气壮的说,然后眯了眯眼睛,看着何七七:“你不想?”
“不不!”何七七连忙摆手。
不做这货的贴身秘书,能做自己的事情,她求之不得。
“设计部门主管就算了,我一个新人,还没有搞清楚你们公司的规定呢,就给我一个普通的设计职位就行了。”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能够好好干。
“还有一件事。”何七七突然想到一件事,伸起一根指姆说道,“不可以在公司透露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白止修看着何七七,眯了眯眼睛,眼中透着一丝危险。
何七七咂咂嘴,开玩笑,让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自己是总裁夫人,那她还要不要好好工作了?
僵持了一会儿,白止修妥协:“好。”
何七七笑的花枝乱颤。
吃完饭后,两人准备回公司。却在公司门口遇见一个人。
何七七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眼眶微微红了,几天不见,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七七……”何明彦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眶也微微湿润了,艰难的开口:“七七,最近好吗?”
何七七看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的说道:“爸,我最近挺好的。”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眼里不再有依赖和温柔,全然是冷漠,何明彦心里一痛。
白止修在何七七的身边,也因此引的公司的人看着他们议论纷纷。
何七七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转身走向公司。
背脊挺拔,没人知道她心里的痛苦,她怕自己在带下去,会忍不住扑到那个男人身上,叫了一声久违的“爸爸”。
白止修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何明彦,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跟在何七七身后。
“七七。”何明彦叫了一声。
何七七脚步顿时停住。
鼻子很酸,她死死的咬住下唇,才不让自己流泪。
她转过身,看着何明彦,目光冷漠又疏离:“还有什么事情吗?”
何明彦走到何七七面前,神色有些为难,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祈求:“七七,你一定要帮帮爸爸……你弟弟病了,在医院,可是你妈妈拿走了公司所有的钱出国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七七……我只能来找你!”
何七七任由何明彦拉着自己的手,她的心里闪过一丝痛楚和失望。
她以为爸爸来找她,是因为想念她了,原来不过是因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
何明彦拉着何七七的手继续哀求:“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但是天天是无辜的,他毕竟是你弟弟,希望你……能借我点钱!”
最后几个字何明彦也说的难以启齿,但是为了天天的病,他不得不伤害七七。
何七七突然转过头,眸中溢满泪水,目光冷漠又痛心,微微上扬的嘴脸满是讽刺:“我是独身子女,哪来的弟弟?”
何明彦看见何七七的眼神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立马又变为某种坚定。
“七七,我求求你了,天天的病很严重,如果不治疗的话……”
一个中旬父亲,两鬓满是斑白的白发,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何七七心里闪过不忍。
但是一想到是为了那个素未谋面,却让自己家庭破碎的“弟弟”她心里就不甘,凭什么。
她一把抽出了何明彦手中的手:“我不会出钱救他!”
说完,何七七转身就向着公司大步跑去,背影仓促而凌乱,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何明彦顿了一下,没想到一向善良心软的七七这么决绝。
他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何七七,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可是你亲弟弟!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你果然跟你妈一样狠心……”
“何先生!”
在何明彦还没有说出更让人伤心的话之前,白止修突然大叫一声,目光阴冷的看着他。
“七七没有义务一定要救你的……私生子!”
私生子三个字说的格外的冷漠讽刺。
说完,就转身离开去追何七七。
何明彦楞楞的呆在那里,刚刚白止修的那句话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闭了闭眼睛,是啊,他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再伤害七七了。
再睁开眼睛,眼中一片绝望,除了七七,他还能找谁?
这么庞大的一笔手术费,他根本支撑不起。
整个挺拔的身体瞬间佝偻下去,整个人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转身,慢慢的离去。
何七七一路跑进白止修的办公室,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身体瞬间瘫软在地。
最后从父亲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她听到了。
如同根根长针在扎自己心一样,痛的不能呼吸。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爸爸吗?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残忍。
白止修跟在身后,看见何七七没有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眉头一皱,瞬间就知道她在哪了。
“如果我在公司听到任何与工作无关的八卦,就滚出公司。”
白止修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透着丝丝冷冽,让身后看热闹的众人心肝颤了颤。
当白止修在办公室找到何七七的时候,发现她坐在办公室的一角,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捧着水杯,身体隐隐在发抖,漆黑的双眸空洞的望着前方。
白止修的心里一痛,上前立马蹲在何七七面前,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感受到熟悉的怀抱,何七七身体轻轻的一颤,这时候空洞的眼神才有了一丝焦距。
猛的抱住白止修,扑在他怀里,什么也不说,只是大声的哭。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了白止修和她的关系,她几个小时前还曾经说过,要小心翼翼的保护好这层关系,但是转眼就已经暴露在众人眼前。
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他们的眼光,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
这几天她上班总是精神十分恍惚,老是会出神,但是回过神来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日,直到有一天午睡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噩梦,将她惊醒。
梦里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叫她姐姐,可是下一刻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又浑身是血,而且目光中全是恨意,说她没有救他。
当她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全是汗水,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原来她这才明白过来,除了刚开始因为父亲的话而伤心不甘,在慢慢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担心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弟弟了。
血缘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明明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之前她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可是知道了他生病住院后,她总是惶惶不安,原来是担心。
这天下午,她请了假去医院。
戴着口罩,将头发披下,生怕在这里碰到她不想看见的人。
打听到了何天天的病房后,她惶惶不安、亦步亦趋的走向那间病房。
在看见病房里空无一人后,何七七终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进去,只在病房外远远的看着。透过窗户,她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紧闭双眼,长的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但是脸色略显苍白。
看着那么纯真的脸,何七七心里兀的一痛。
还来不及细究这心痛来源于什么,就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跑开。
“怎么了?”李玉梅奇怪的拍了拍身旁何明彦的肩膀问道。
何明彦收回眼神,对着她笑了笑:“没事。”
那个人是七七!他不会看错的,她终究是嘴硬心软。
去缴费的时候,何七七才发现这么一次庞大的费用在三天前就已经缴了。
“护士,你知道是谁缴的吗?”何七七抓着护士的衣袖问道。
“好像是病人的姐夫。”
“轰”的一声,何七七的脑子好像突然炸开了一样。
白止修?
心里突然有些感动。
原来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今天的后悔,所以早就把费用给缴了。
怕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她会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自责痛苦。白止修一直在她身后,默默的给她料理这些事情。
回到家的时候,白止修正在厨房做饭。
“七七,回来了?”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嗯。”
他没有问她今天下午去哪里了。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何七七湿润了眼眶。
“喝杯蜂蜜水,外面很冷吧?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
“饭好了,快点去洗手。”
“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乌冬面。”
听着厨房里忙碌的声音,何七七的心里暖暖的。
自从母亲心伤去了美国,父亲有了一个新的家庭,没有人在意她,再也没有人这么唠叨关心她了。
这个男人真的给她了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
“七七……”
“我们结婚吧。”
何七七从背后抱着他,轻轻的说。
白止修转过身来,深邃的眸子闪过兴奋激动还有一丝不可思议。
“你想好了吗?”
看着白止修激动的反应,何七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点了一下他鼻子:“什么想好没想好的,我一直都想嫁给你这么笨蛋好吗?唔……”
何七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被堵住了。
“你锅里的汤!”
白止修抱着她,反手将灶气关掉。然后双手扣住何七七的脑袋,更加专注的亲吻着。
“我的乌冬面啊……”何七七吐字不清的抗议着。
“专心点。”白止修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以示惩罚,深邃的眼中满是深情。
他终于等到她愿意嫁给他的那一天了!
婚礼从那天开始就已经开始筹备,婚礼的每一个细节她和白止修都是一切研究到敲定的。
奶奶知道后,自告奋勇的帮他们筹备婚礼。
婚礼是在她最喜欢的香格里拉举行的,这时候哪里正天气不怎么寒冷,最适合结婚。
伴娘是田蜜,自然白止修伴郎的位置就肯定是江肆南了。
婚礼很盛大,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来,堂堂白氏总裁结婚,记者当然也是要来的。
那场举世瞩目的婚礼连续三天都余热不退,报纸新闻上全是他们的婚礼。
站在香格里拉的土地上,看着触手可及的天上的蓝天白云,白止修单膝下跪,认真的为她戴上戒指。
那一刻她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丢捧花的时候,她故意将捧花丢给了田蜜,还让江肆南努力。
阮按晨也来了,远在美国的母亲、父亲和李阿姨还有天天也来了。
敬酒的时候,她听见白止修用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认真的说:“你们放心的把七七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