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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冬季恋歌八 (2)

云溪也来公司上班了,这对俊男靓女的结合让公司里单身男女羡慕不已。下了班,张赫牵着云溪的手,走出大楼,张赫搂紧云溪的腰,显得更亲密,这样做是要给每天下班都很执著地等待张赫的孙雨红看的,让她彻底死心,可是今天却没看到孙雨红的身影,殊不知,是孙雨红先看到了张赫和云溪的甜蜜,迅速地躲了起来。孙雨红看到二人远去的身影,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暗下决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为了自己的爱情,牺牲掉友情又算得了什么,爱情才是自己应该守护一辈子的东西。

这几天张赫的生活轻松了不少,孙雨红的电话不打了,每天下班也不会出现在公司门口,这让张赫松了一口气,张赫以为,孙雨红的对自己的喜欢可能就是因为救了她一命而心存感激而已,只是脑子一热,有了点好感,过一段时间就淡了。张赫只是担心云溪和孙雨红的友谊已经濒临破裂的边缘,虽然云溪对孙雨红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经常打电话给孙雨红,可是孙雨红的态度明显变得很不屑,也很久没有一起出来玩过了。云溪起初也很担心自己的妹妹会变成情敌,但是转念一想,妹妹年纪不大,易于对爱情抱有幻想,所以也没有太在意,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是情敌,但都隐藏于心,没有说破,这对于以后孙雨红放弃对张赫的喜欢,大家的友谊又恢复原貌有关键作用。

房子已经装修完了,张赫和高云溪开始着手准备结婚的事情。

“我得回趟老家,我的户口还在我妈那里。”张赫对云溪说道。

“那你快点回去吧,去看看父母,把我们的好消息告诉二老。”云溪说道。

张赫没有让云溪和自己一起回去见父母,甚至婚礼都不想让父母来,因为父母的无情使张赫对父母心存恨意。

张赫的老家很偏远,坐了一整天的火车,浑身酸痛,下车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张赫没有去母亲那也没有去父亲那,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张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无心睡眠,开始思绪万千,没有想到,自己快结婚了,这么多年走过来真是不容易,眼前又浮现出云溪美丽的脸庞,张赫不禁咧嘴一笑,渐渐地睡意涌上来,进入梦乡。

张赫起得很早,想早点拿到户口本回去和云溪领证,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母亲和继父的家住的地方是个地处偏僻的平房,张赫踩着泥泞的路艰难地走到了地方,望着眼前破旧的铁大门,张赫脑海中浮现出童年的记忆。门没有锁,张赫推门进去,院子里不是很干净,像是很久没人打扫过,张赫站在院子里四下看看,这时屋子里的人看到院子里有人便马上出来了,这个人是张赫的继父。

“张赫,你回来了,快进屋。”继父说道。

张赫进屋后看到屋子里也是一片狼藉,望着眼前的一幅景象,张赫感到特别厌烦。“我妈呢?我回来拿我的户口本。”

“你妈她……”继父话没说完,张赫打断了他的话。

“算了,她爱去哪去哪,我就是要拿我的户口本,麻烦您帮我找到,我赶时间。”张赫说道,心中泛起一阵无名火。

“哦,好。”继父拽开一个抽屉,从里面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了户口本递给了张赫,张赫接过户口本,转身便走。走到门口时,突然感觉心里一阵酸楚,毕竟是自己的亲妈,结婚这种事一辈子只有一次,即使跟母亲的感情再不好,婚礼上也必须有老人的身影,没有老人见证的婚礼怎么能算是婚礼呢?张赫想到这回到屋里对继父说:“等我妈回来你告诉她,我要结婚了,有时间就来吧,到时打电话就行。”

“你妈她……回不来了。”继父颤抖地说,“她已经去世两个多月了!”

“什么?你说什么?”张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上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妈就已经检查出来肺癌晚期,当时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她知道对不起你,她很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照顾你,希望临走之前能看你一眼,可是你却……这也不能怪你,也许是你妈对你的伤害太深了,你没有办法原谅她。”

继父说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赫,“这是你妈省吃俭用攒下的两万块钱,她临走时让我交给你,并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你的歉意。”

张赫接过银行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是不好受。

“我妈她……”张赫此时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恨母亲,也许只是有一点怪母亲而已,怪母亲没有给自己足够的母爱,但是,就像是云溪说的,即使萍水相逢的人犯了错我们也会原谅他,更何况这个人给了我们生命。张赫想到这里,不知不觉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您能带我去我妈的墓看看吗?”

母亲墓前。

“妈,我知道当年您抛弃我是有自己的难处,我不怪您,您在这里好好歇着吧,我会经常来看您的。”张赫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张赫也纳闷,本来下定决心不再原谅母亲,可是现在还是忍不住为母亲哭泣。“妈,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要结婚了,过段时间我带着您的儿媳妇来看您……”

张赫后悔死了,回来的路上,眼睛都哭肿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很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么不懂事,自己的母亲去世了竟毫不知情,母亲病入膏肓的时候也没能在身边照顾,即使母亲千错万错那也是自己的亲妈,无论怎样都割舍不掉这份亲情。

去看看父亲吧,不能让父子之情也失去。

好久没来过了,父亲住的小平房依然那样破旧,大门残缺不堪,张赫推开门,看到父亲正在院子里劈柴。

“张赫,你回来了,快进屋。”父亲见到张赫甚是高兴,连忙迎了上来。尽管父亲和母亲一样当年也无情地抛弃了自己,使张赫对父母心存恨意,但母亲的去世让张赫想明白了,亲人永远都是亲人,毕竟血浓于水,张赫决定放下对父亲的恨,挽回失去多年的父子之情,“爸,你这些年好吗?”

“唉!”父亲叹口气,“我还是那样,凑合过日子,其实我一直惦记着你,看样子你现在过得很好吧?”

“还行吧。”张赫答道。

“那就好,我知道你恨我和你妈,孩子,你恨吧,是我和你妈对不起你的,即使我老死病死,你若不管,我也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父亲有点哽咽。

“爸,你说什么呢。”张赫直接将过去的事情翻篇,决定彻底忘掉不再提,一心只往前看,“爸,我要结婚了,您来吧,到时候我来接您。”

“真的吗?太好了。”父亲咧嘴大笑,“儿子,恭喜你了,太好了,太好了。”

张赫真的能看出来,父亲的确是惦记自己的。帮父亲扫扫院子,做了顿饭,好多年没和父亲一起吃饭了,感觉特别温馨。晚上,和父亲躺在一张床上,敞开心扉地聊父子这么多年没有说的话,张赫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躺在父亲身边听父亲讲故事的场景,那画面,多温馨。

“爸,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就讲你小时候最爱听的!”

父子间失去的亲情已经找回来了,张赫听着父亲讲的故事,回忆着小时候快乐的时光,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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