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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失恋——心灰意冷都化作了万千愁肠 千千结(3)

庄姜,她艳若桃李,是那个时代集美色、美德、才气于一身的标准美女,有多少人把她看成了美的化身,更有多少男子曾按着她的标准去找寻心自己目中的女神。她有着所有女子都羡慕的出生,她有着所有女人都梦寐的华贵婚礼,她居着所有女人都望尘莫及的高位,她有着所有女子都艳羡的才华——一个表面如此风光艳丽的她,何以也遭遇着“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的人生际遇:本是绝代佳人,缘何要姻缘错配,沦为弃妇?

人生之事“古难全”,如今的我们也唯有为庄姜这位绝色美女兼才女,一声深深地叹惋。

因美貌恋上你的人,终有一天也会因美貌恋上别人,为这样的人痛哭流泪是不值得的。

容貌成不了爱情的资本

她是春秋时齐国的公主,她美艳动人,她的双手就像初春刚钻出土地的草芽那般鲜嫩柔软,她的皮肤像凝结的脂肪那般细腻光滑,脖颈像天牛的幼虫那样细长白净,牙齿则像葫芦的籽儿那样洁白整齐,前额方正润泽像蝉儿的头面,秀眉细软弯曲像蛾子优美的长须,“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投手举足之间自成神韵,勾魂摄魄、摇荡心旌,美得让人叹为观止。只可惜自古红颜薄命,庄姜显赫的身份注定她只能是政治的牺牲品,她被许配给了卫庄公。

这一天,阳光明媚,因为她,普天同庆,众人都陶醉在她那无与伦比的美当中,惊叹着她的美貌,卫庄公给了她一个最盛大的婚礼,给了她一个女人所憧憬的童话梦幻,她笑得灿若夏花,她定然认为从此她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只是谁能想到她成了最悲情的新娘,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无法在今后的生活中给她一个女人所该得到的宠爱,而她这个身份尊贵的美女,只是这个盛大婚礼的仪式点缀,是卫庄公身为男人拥有一个绝色美女的虚荣,与爱情无关。她风光的这一刻,也注定了她悲剧的开始。

其实在举行这场盛大的政治婚礼之前,卫庄公早有宠妾,并与之生了一子州吁。庄姜的美貌和才华得不到暴戾的卫庄公的一点一滴喜爱和钟情,她没有等来她曾幻想过的郎情妾意的生活,却等来了宠妾对她的嫉妒和排挤。

宠妾用尽各种妩媚手段来蛊惑卫庄公,离间她与卫庄公的夫妻关系,为了让卫庄公彻底远离她这个绝色美女,宠妾更是怂恿卫庄公从陈国娶来戴妫、厉妫姐妹,从此卫庄公更是无暇顾及她,彻底使她曾经幻想过的与夫君尽享鱼水之欢的美丽憧憬化为泡影。但是她是高贵、有素养、有尊严的,她不屑与这些女人争宠,宁愿一个人在深宫大院中过着冷冷清清的生活。

她终生无子,把戴妫生的儿子完视如己出,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十分疼爱。后来完即位成为了卫恒公,她的命运才得以改写,成了万人尊崇推捧的太后。然而厄运总是与她如影随形,卫桓公继位不久,就被庄公的另一个儿子州吁所杀,州吁后来又被卫国人所杀。在这一系列的宫廷谋杀中,她多遭变故,心灰意冷,容颜憔悴,彻底看破了红尘。

没有爱情的婚姻,其实就是一床光彩夺目的锦缎被子,整整齐齐鲜鲜艳艳地叠放在床上让人看的。庄姜,她有如此的美貌、才情,拥有如此盛大炫耀的婚礼,却没有应该有的幸福生活,有着夫君却过着“守活寡”的日子。

古人评价她“贤而不答,终以无子,国人闵而忧之”。她包容了卫庄公,却不愿谄媚于这个男人,以致终身独居,没有生育,让人哀之、怜之。就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包含了一个女人一生的眼泪,无丈夫的宠爱,无子女绕膝。她把戴妫的儿子当作自己的儿子养,辛辛苦苦养大并推到了皇位上成为了卫恒公,没想到兄弟残杀,卫恒公被哥哥州吁所杀,让她黯然神伤,悲痛不已。

因她的贤德,世人敬爱她,歌咏她,但是没有一个人用女人的眼光来看待她,正是如此她成了一个符号的美人,而不是有血有肉的美人。而作为有血有肉的美人,她也渴望爱情,她也希冀相爱的美好,深居寂寞宫殿的她,那如柔荑般鲜嫩的手指,抓住的只是黄昏的孤独;如葫芦籽般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咀嚼的自是难熬的寂寞;那黑白分明的美目,看到也只是红颜的一日日凋零,于这样的寂寞深宫中,她也渴望卫庄公的宠幸,也思念着那个不负责任的良人,那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啊。于是,她写出《终风》: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国色天香又才华横溢,却无法拥有爱情,庄姜啊,说来让人辛酸。有着那样的一个丈夫,有着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庶子,庄姜一生都生活在不幸当中。

如今,我们不是生活在那样的一个时代,我们更自由也更民主,但是对待爱情上,有几个人能逃脱庄姜把那样悲惨的命运,不过是把自己的感情希冀于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在失恋失宠中自怜自弃,让自己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纵然再多的美貌和才华,遭遇无法欣赏的人也是枉然,更别渴望什么爱情,太过奢侈。

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及早地摆脱这样的不幸,及时挽救自己的人生。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她以为他会是最理解、最欣赏她的人。但是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他不过是个狭隘固执的人,否定任何与他不同见解的东西,他更是会用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妇容妇德来要求她。她不能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她不能有对自我和自由的追求,每当她表现自己的独特的想法或看法事,他总是对她说身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应该怎么样怎么样,甚至连吵架都会用所谓正常女人的标准来要求她。终于有一天,她收拾起自己的行囊,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他留恋,就让他找那些所谓的“正常的女人”去吧。

失恋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爱情结局,但是有的时候不得不让自己失恋,这样的失恋于自己是一种明智,是一种重生。这个世界的人千千万万,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那种无法真正欣赏你,认同你的人,纵然恩爱再多,也是枉然,你看不到在这样的爱情中自己的价值,也看不到两个人在一起美好未来。要知道爱情,除了相爱,更是需要彼此同等的思想认识和同等的尊重理解,这样的爱情才值得自己舍尽一切去追求的爱情。

《玉楼春》——“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的豁达

玉楼春·樽前拟把归期说

宋·欧阳修

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美酒当前心中本想要说一说自己的归期,但是刚要开口,看到这春日融融鸟语花香这么美好的景色突然感到悲伤,凝噎着说不出来。人的多愁善感是天生的,这种感伤、敏感和风花雪月无关。酒席上的离歌不要再唱新曲了,只需这一曲就可以使人肝肠寸断。无论怎样一定要看完洛阳城中开透百花,继而才要与春风轻松地告别。古人有云:“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所以,正如欧阳修词中所言“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然而,纵观全词,如此深重的离别哀伤与春归的惆怅,在结尾出偏偏生出了“看尽洛城花”的豪兴,亦是在这样的豪宕中隐含着沉重的悲慨,读来让人欲说还休、回味无穷。

而秦淮名妓寇白门,她的一生就如这首词一般,一生哀怨、惆怅,却也一生豪爽、干脆,在她的豪宕中隐含着她感情上沉重的悲慨和决绝。那么,寇白门这个青楼女子到底有着怎样的传奇?她的一生遭逢了怎样的不幸?不过是柔弱女子,何以被冠以“侠女”的称号?

如今我们借着诗歌寻找着曾经的印记,解读着她传奇的故事,内心感慨万千:

不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自己豪气些,走好自己的路。

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一定要留下潇洒的背影

她,容貌艳丽,风姿绰约,身在金陵著名的世娼之家,更是寇家历代名妓中的佼佼者。

那是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五千名士兵每人手拎一盏大红纱灯,从武定桥一直排到了国公府的门口。那一路红莹莹的光,那么的温柔、朦胧,还微微地颤动着,看痴了路人,更是看痴了成为新娘的寇白门。是的,今夜十七岁的她就要在这铺满红光的路途中走进国公爷朱国弼府邸,成为他的夫人。今夜,有谁能比她更风光,今夜,有谁能比她更幸福,透过这布满繁星似的红灯路,她看到是何等的繁荣富贵。而她的那个才貌仙郎,年方三十,正当年,眉眼端正,风度翩翩,更是位居高官,道不尽的荣华富贵,是多少春闺梦妇的如意郎君。她的人生能有如此盛大、光彩的转折,羡煞了同为风尘沦落人的姐妹。

但是,总是这样,猜中了开头,猜不中结尾。朱国公不过是一个美女收藏家,寇白门只是他比较看重的一件收藏品,把寇白门迎娶进门后,他只是把她摆放在自己的“博古架”上,摩挲个三五日,兴头也就过去了,依旧走马于章台柳巷之间,又开始积极地寻找他的下一个收藏品,留寇白门一个人在偌大的府邸孤单度日。

两年后,崇祯皇帝上吊自尽,朱国弼这个昔日显赫一时的国公也和南朝百官一道,在大雨倾盆的日子跪在泥泞里,迎接新主子的到来。之后例行北迁,进了京城。进了京城,这位昔日的王爷被清廷软禁起来,朱国弼急欲保命,盘算着将寇白门在内的一帮歌妓婢女出卖,换取一些赎金解救自己。不愿被卖的寇白门灵机一动,来到朱国弼面前说:“你若将我售卖,所得的钱不过是数百金而已。但是如果你允许我回到金陵,一月之间,我可以为你筹到万金赎你出京。”朱国弼深思熟虑了一番,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于是放她南归。寇白门便装匹马,只带婢女一人,星夜归返金陵。在旧院姊妹们的热心奔走和慷慨资助下,两月内便筹集到两万两银票,托人送往北京打通关节,朱国弼如愿获释。

回到金陵的朱国弼想要和寇白门重修和好,却被她拒绝了,她说:“当年你用银子赎我脱风尘,如今我也用银子将你赎回,我俩之间的恩怨就此了解了。”经此一事,人们称她为“女侠”。

离开了朱国弼后,寇白门依然沦落风尘,灯红酒绿中与文人骚客往来对唱。后又从扬州某孝廉,不得意复还金陵,最后流落乐籍病死。

看了她的故事,也许有人要感叹何必那么早就嫁人呐。然而身为妓女,她们年复一年地在秦淮的画船上过着灯红酒绿、身不由己、地位低下的生活,哪一个不是挣扎着要上岸去。更何况貌义双全的寇白门。于是,那个有钱有势力,一表人才的朱国弼来了,想要过上正常人生活的她自然就牵住了他的手。只是一心憧憬美好生活的她没想到,那个朱国弼肯花大价钱娶她与爱情无关,她只是他的一个收藏品,之后只有她一个人在朱府深闺大宅地孤苦度日。

清军南下,她的生活再一次地发生大逆转。她义赎朱国弼后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自由,她初进朱家,忍垢含屈,走出朱家时却极有尊严,这尊严,不仅仅是以两万两银子换来的,更是凭她重义守信,一诺胜千金的高洁品行博得的。而她的这种义举更是得到了当时江南文人的普遍尊重。更难得的是她面对朱国弼的求和之心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从容和决绝,颇具侠者风范,大快人心,让人不禁想要为之暗暗喝彩。她与朱国弼分道扬镳后,在江湖上赢得了“女侠”的赞誉。才子吴梅村在《赠寇白门》中称赞道:朱公转徒致千金,一舸西施计自深,今日只因勾践死,难将红粉结同心。

其实,寇白门在离开朱国弼的时候仍是青春年华,到死不过也就三十来岁。有人说,南归之后的寇白门的活动绝不是仅仅迎客卖笑,她很可能和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一样,以美色为手段,以自己特色地位交往着各色人等,为反清复明的事业奔走,这才是她被称为才女的真正原因。其实无论她有没有这段“英雄历史”,“女侠”二字,寇白门仍是当之无愧的。

有的时候人要自个成全自个,特别是在一段失败的感情中,不妨让自己也做一名侠客,干脆、利落,要知道,懂得退出才会懂得幸福,懂得继续努力才会懂得真正地拥有。她知道,如果要嫁人,那一定要趁早,因为如果嫁得晚,快乐来得也不那么痛快、单纯了,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懂得了人世沧桑,懂得了辉煌背后的阴影,不再有单车上突然撒手的轻狂。于是,她很早嫁给了他。然而终究是年少,她看错了人,他并不值得她托付终身,他们之间也没有爱情,她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她懂得与其和这样的一个人虚耗和生命,还不如宁愿自己孤单一人,活得潇潇洒洒、痛痛快快。

确实,在感情中要宁缺毋滥,特别是当发现自己遇人不淑,或者是自己被抛弃、被嫌弃时,哪怕是要承受再多的寂寞,再多的痛苦也要让自己有侠客的干脆和风范,潇洒地转身,绝不拖泥带水地离开。当你迈出这艰难一步的时,也是迈出新人生的第一步。

《洞仙歌》——最美的幻想不过是最无奈的安慰

洞仙歌

宋·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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