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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这奸夫的名头也太过名不符实了

床底、衣柜、帘子后面,四处都没见人。

“夫君在找什么?”云想容将衣服拢好,声音平稳的问。

“贱人你说,奸夫到底藏在哪里?”周牧找不到人,心里恼火,直接揪了云想容的衣领,将她扯到自己跟前,冷声问着。

云想容蹙眉看他,抿唇道:“我不知道夫君在说什么?夜深了,夫君也喝了不少酒,就先回去歇着吧!”

她想挣开周牧的钳制,可稍微动了动,身上本就将将拢住的衣服便往边上歪了歪,露出肩胛处白皙如玉的肌肤。

周牧目光凝在她的身上,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心底直往上蹿。

他这位夫人,虽然长得不算美丽,但是这一身肌肤白皙如玉,远超旁的女子,一股欲望在心里缭绕着,他想也不想,直接低头在她锁骨之上咬了一口。

云想容吃痛,本该发红的脸色却苍白如纸,眼中全是惊慌。

她用尽全力将周牧推开,浑身轻颤,纤细的双手扯着衣服将自己遮掩得不露一丝春光。

“天色不早了,夫君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婉娘和晴娘都在等着夫君呢。”云想容尽力让自己冷静的说着话。

周牧的脸色早已被酒气熏得发红,闻言顿时冷笑一声:“她们在等我,你是我的妻,理当也在等我才是,这般避之不及,难道想为了那个奸夫再不让我碰吗?真是笑话,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你想撇开我,想得美。这偌大的周府,我想在哪里歇息便在哪里歇息,今儿个我真就在你这儿歇定了。”

心里怒气上涌,周牧说话间直接朝着云想容扑了过去。

云想容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朝着一旁闪开,然而周牧踩住了她的衣角,整个人一个踉跄直接朝着地上扑去。

周牧顺势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有些皲裂,眼中有些惊慌,不由得冷笑一声。

“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以前不是想尽办法想要和我上床么?这会儿表现得这么贞烈做什么?”

周牧只要想到自己没有碰过云想容,便宜了别的野男人,心里就像火烧似的。

加上他喝了不少酒,全身烧得他忍不住想要发泄,低头就朝着云想容吻去。

云想容的手刚刚落在自己的簪子上,打算拼着鱼死网破也不让周牧得逞,然而下一瞬间,周牧却全身一僵,噗通一下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云想容脸色苍白的睁大眼睛,看着霍琛冷着脸将手从周牧的颈后收回来,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浑身虚软,根本无力推开周牧。

霍琛上前一脚将周牧给踢开,周牧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哼都没哼一声,依旧昏睡着。

“你这女人不是挺能耐的么?也与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霍琛冷哼一声,抬手将她给拉起来。

说着讽刺的话,眼中的冷意却不是对着她的。

云想容浑身无力,由着他将自己扶着坐在床上。

她自认聪慧,但是却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周牧喝了酒,霍琛若是不出手,她也只能借着金簪和他鱼死网破了。

“谢谢。”云想容低低的开口,话语诚恳。

“要谢我口头上的谢可不行,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霍琛盯着她的眼睛,眼中神色闪烁。

云想容已经平静下来,抬眼看他,眼中神色不解。

她的唇瓣厚薄适中,微微抿着的时候,粉嫩剔透,布满诱惑,叫人移不开眼睛。

霍琛想着她刚才被周牧压着的模样,心里添了些许燥意,忍不住俯身吻住她娇嫩的唇瓣。

这举动太过突兀孟浪,叫云想容直接怔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吻就当是我的报酬了,要不然这奸夫的名头背着,也太过名不符实了。”霍琛懒懒的说完直起了身,直接从窗口飞身离开。

云想容捂着唇呆了好一阵,才又急又气的低低骂了一声。

缓过神来,云想容看着倒在柱子前周牧,蹙眉想着该如何解决。

云想容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刚刚的挣扎有些凌乱,若隐若现的,却看不透里头的春光。

她起身走到周牧身边,抬脚踹了他几脚,解了心里的恶气,这才跪在他身边惊叫道:“夫君,夫君,你快醒醒。”

她声音有些惊惶,叫外头一直竖着耳朵听里头动静的楚儿和小四都是一怔。

“少夫人……”楚儿怕云想容出事,猛的用力撞开了门,然而屋里的场景却叫楚儿和小四都愣了愣。

楚儿猛然转身推了推小四,“你转过身去。”

小四赶忙顺着她的力道转身,刚刚少夫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哪怕惊鸿一瞥,也是看到了的。

楚儿赶忙拿了件披风披在云想容的身上,这才道:“少夫人,少爷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夫君他突然就晕了过去。”云想容嗓音惊慌。

云想容喊小四:“小四,你快喊人把少爷扶回去歇着。”

第二天早上,周牧起来,只觉得自己后脑疼得厉害,昨晚醉酒后的记忆隐约在脑海里闪过,他当时不是在云想容房里吗?怎么突然就晕了?而且还回了自己的房里。

“小四,小四。”周牧喊了小四进来。

问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又旁敲侧击的问了自己那天昏过去的情况。

小四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话里话外都透着他是自己突然晕过去的。

“少爷。”周牧正和小四说着话,心里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就见下人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何事?”周牧问道。

“是少夫人,她带了大夫过来,说是昨儿您在她屋里晕过去,将她给吓坏了,一大早就请来了大夫,说是要给您瞧瞧身子。”下人恭敬的回应。

屋里的周牧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心里微喜,带着自得。

果然,他就知道容儿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要不然怎么会紧张自己的身子,早早的就请了大夫来呢?

至于昨夜他听到的关于奸夫的事情,周牧已经归结到了那个不长眼的小厮身上去了。

本想着一会儿把他叫来狠狠的处置一番,转念一想,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云想容也不会露出对自己的关心,便算了。

心里这样一想,周牧的心情大好,扬声道:“请少夫人和大夫一起来进来吧。”

云想容带着大夫进门,温婉的脸上略带关切,“夫君,你没事儿吧,昨儿个你突然晕过去了,可将我吓坏了。”

她言语轻轻,但眼中的紧张却直直的闯入周牧的心里,大为受用。

周牧心里暗自开心,面上却依旧没多大的反应,轻轻的嗯了一声。

“大夫,您快给我家夫君看看,也好让我安心。”云想容赶忙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站着的年过半百的老郎中。

周牧打量了老郎中一眼,配合的伸出手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老郎中伸手搭脉,没一会儿松开手,朝周牧点了点头。

“大夫,我家夫君无碍吧?”云想容赶忙问。

“没有大碍,不过身子有些虚,我开个方子,吃上两贴,近日多食些滋补之物,至于夫妻房事,还是先缓上一缓比较好。”老郎中拿着纸笔写着,一边平静的说着。

夫妻房事?

这委婉的话语让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回过味来,脸色都有些奇怪,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而周牧更是燥得脸都涨得通红,目光落在大夫的身上,“大夫没有诊错吧,我,我怎么可能……”

说他身子有些虚,让他夫妻房事要缓一缓,那不是明摆着说他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么!

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但是刚说完话,他便想起最近一直陪着二皇子参加酒宴,又天天去那烟花之地,想来是累到了。

“少爷若不相信老夫,自可以找旁的大夫看过。老夫这就告辞了。”被人质疑了医术,老郎中脸色一沉,甩袖就想离开。

云想容赶忙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大夫莫怪,我家夫君也就随意说说,还请您把方子开了,我好叫我的丫鬟去药铺买药回来。我家夫君近日公务繁忙,一直没顾得上身子,我早就想给他调理调理身子了,却一直不得其法,大夫一会儿可得给我留几个食补的方子,免得我不得其路。”

她脸上带着温婉的浅笑,那张不算出色的容颜衬着那双极美的眼睛,真叫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夫也只能压抑了怒气,对着云想容拱了拱手:“既然夫人这般说,那老夫就给夫人这个面子。”

老大夫重新执笔继续写方子。

周牧的脸上颜色不断变化,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好在云想容一番话也算是全了他的面子,说他是因为公务繁忙而亏空了身子,要不然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子呢!

周牧看着云想容,心里对她的应对得体略微感动,仿佛曾经那个处处为他着想的云想容又回来了。

他不由想到两人婚后三年,还不曾圆房,她却一直未曾抱怨。

或许等身子调理好了,是该将这件大事给办了。

云想容还不知道自己被周牧给惦记上了,令楚儿送了大夫出来,便将屋外守着的几个下人都给叫进屋来。

“方才大夫的话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知道了?”她声音清冷却带着沉沉的威压,目光也染上了些许犀利。

几个下人纷纷跪下称记住了,云想容这才将他们给打发了。

还没转过身,腰肢便被一双大手抱住了。

“容儿你真好。”周牧温柔的声音在云想容耳边响着,叫云想容触不及防的同时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云想容赶忙挣开他的怀抱,低声道:“大白天的,夫君别这样,这都是我为人妻该做的。”

她略微垂着头,脸上略微有些泛红,似在娇羞。

周牧心里大快,只觉得她露出的白皙脖颈透着诱人的弧度,叫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好好好,不这样。等我身子大好了,我便做些为人夫该做的。”周牧扯着云想容的手,快意的笑着。

云想容一时间没有琢磨出他这话的意思,便笑着应付了几句,然后出了他的院子。

云想容刚出了院子,脸上温柔羞涩的笑容便褪得干干净净。

“楚儿,去按方子抓药。”她吩咐道。

楚儿应声接了药房,正要推开,忽听云想容低声道:“若是其他几个院子里有那不安分的要大厅,就透露出去叫她们知道。”

楚儿不解的抬头看她,“夫人,这是为何?”

云想容脸上神色平淡,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夫君抱恙,自然要有人伺候着不是。”

楚儿不敢再问,匆匆离去。

楚儿被她打发去医馆取药去了,云想容便让别的侍女远远的跟着,自己独自想着周牧刚刚的话。

为人夫该做的事情……那是什么?

脑海中猛然闪过他几次欲要对她不轨的事情,莫非他想的是那事?

云想容脸色顿时有些不好,她咬了咬唇,压抑着心里的怒气。

周牧,既然曾经我的心在你身上时你不在意,如今便也别再想对我行那等事。

晚些时候,楚儿进来回话,说把一切都办妥了。

只是她仍对把消息传给后院那几位的事感到不安。

犹豫了下,道:“少夫人,晴娘听说少爷身子不好,已经吩咐了厨房钝了滋补的汤,婉娘肯定也会有所动作,咱们……”

云想容随意摆了摆手,“她们愿意折腾就让她们折腾去,咱们先忙正事。”

楚儿忽地想起什么来,“对了,少夫人,方才在半路上我遇到王爷派来的人,他传话给您,说是扶风公子已经在西街老胡同安置好了。”楚儿想着路上碰到韩密,赶忙低声说道。

云想容闻言倒是略微惊讶,不曾想他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走,叫上葛全,咱们出门去。”云想容直接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扶风因她受难,她总是要去看看才能放心。

马车很快到了西街老胡同。

霍琛派了人守着,直接将云想容给带到了扶风的卧室。

云想容进去的时候,大夫也在,正给旁边照料的小丫鬟说着注意事项,听到动静,一屋子的人朝这边看来。

扶风艰难的转头看去,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口,带着帷帽,看不清容貌,但是扶风心里却微微一动。

云想容迈步进屋,走到床边:“没事吧,伤得重吗?”

“无碍,不过是些皮肉伤,养个几天便会好的。也是夫人搭救及时,要不然还要多受些苦。”扶风倒是没有怨怼的意思,平静的开口。

他流浪逃避追杀的时候,受过比这还重的伤,当时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不也撑过来了,眼下这伤真不算什么。

“那便好,你且好好养着,你受的苦先记下,我迟早帮你讨回这笔账。”云想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说得极为认真。

前一世青阳便害她不浅,这一生重生,她本也没想和青阳握手言和,对她的恨早已刻在了骨子里,如今又添了一笔。

扶风微微一怔,心里感动,略微垂下眉眼掩饰眼中翻滚的情绪。

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切过自己了?

云想容不但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过受了些伤,她便这般紧张,扶风只觉得心里的感动难以言说。

“这次的事情是青阳郡主所为,如今咱们羽翼未丰,夫人也不用着急报仇之事,这笔账且先记着,等咱们有钱有权之时,再来合计不迟。”扶风认真的开口。

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他能将生意做大做强,能渗透全国的各行各业,到时候哪怕是青阳这种权贵想要动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云想容没呆多久,嘱咐了扶风好好养着便起身离开了。

云想容出门上了马车,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树后躲着个人影。

她的马车刚刚离开,术后那人便也急着想要走,刚准备转身,忽觉颈后一痛,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韩密的身影出现在那人边上,一手提着那人,如同拎小鸡似的提着她纵身越上房顶,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日子平静的过去两日,这日,云想容刚刚回府就被叫到了周牧的书房里。

远远的就听到了晴娘的大哭声,云想容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云想容进了书房,就看到周牧躺在一旁的榻几上,婉娘跪坐在他身边,不时的替他捏着肩。

周牧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而一旁的晴娘则是坐在椅子上大哭。

见她进门,三人都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周郎,你要替妾身做主啊。”晴娘一见云想容,站起身扑到周牧的跟前便开始哭。

婉娘略微垂着眉眼,掩住眼中讥讽的笑意。这晴娘想对付少夫人,真是不知死活。

她是云想容亲手带回周府的,但是却不代表她会因此而完全的倒向云想容。

“说事吧。方才不是说要等少夫人来了才说?”周牧嗓音淡漠,眼中含着冷意。

他最近先是得了婉娘,又天天去那烟花之地,见识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女人,对晴娘也不如以往那般看重了。

“禀少爷,少夫人杀了我的贴身婢女,如今尸首还浮在院子的池塘里呢。”晴娘出口就是惊人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是愣住。

云想容也是一怔,她杀了晴娘的婢女?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晴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等大事,若是胡乱编排,后果你可知道?”周牧挥手让婉娘停手,坐直身体,蹙眉问道。

本来打杀或者发卖了一个奴婢,对当家主母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关人命,都是私底下见不得光的,被晴娘这样摆到明面上,若真是事实,那对云想容颜面绝对是极大的损害。

“妾身自然知道,只是那丫鬟跟了妾身许多年了,就这么没了,不为她讨个说法,妾身心里气难平啊!两日前妾身派那丫鬟去给少夫人送些我亲手做的点心,之后便一直没看到她回去。打发人去少夫人房里问,说是她留了做事,但是这两日过去,今儿个却在池塘里发现了她的尸首,还请少爷为我做主啊。”晴娘说着,抱着周牧的腿嚎啕大哭。

两日前的话,正好是她去探望扶风的那一天,她可没见过所谓的送糕点的婢女,恐怕说得好听,实际却是派去监视着自己的吧!云想容想着,心里冷笑不止,脸上却面色沉静,不露半点情绪。

她没见过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她杀的。只能是去看扶风的时候,霍琛的人发现了她,下了杀手。云想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小绵羊,既然敢跟踪她,那便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敲打晴娘一番。

周牧紧紧的皱着眉,抬眼看向云想容,“晴娘所说可否属实?”

他对府里任何一个女人的宠爱都要超过对云想容的,她占的,不过是他的发妻之位而已。

“两日前我亲自出门给夫君买了些滋补的食材,晚上特地吩咐了厨房做了药膳送给夫君用,并不曾见过晴娘所说的丫鬟,更别说留她做事了。”云想容神情平静淡然,没有丝毫的心虚。

那双如水的眸子平静的迎视着周牧,不见半点心慌。

云想容这么一说,周牧倒是想起来,就在他看大夫的当天,云想容确实出去给他买过进补的食材做成药膳,当时他心下还感动不已呢。

这样一来,时间确实对不上。

周牧顿时蹙眉,站起身道:“先去看看尸体再说。”

晴娘抽抽噎噎的带着众人去了离她院子不远处的池塘里,池塘里果然浮着一具尸体,看那衣服的式样,确实是府里的下人没错!

“小四,叫两个人,把尸体给捞上来。”周牧一蹙眉,对着小四吩咐道。

“是。”小四应了一声,去叫了几个下人来,一起把尸体给弄了上来。

尸体在水里泡着已经腐烂发臭,散发出浓浓的臭气,身躯已经泡的浮肿发臭,叫人不敢靠近。

“你死得好惨啊。到底是谁这么恨的心,竟然下手杀了你……”晴娘顿时嚎哭一声,靠在边上的丫鬟身上,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周牧捂着鼻子想要靠近看一眼,但走出两步,那臭味实在是熏得人无法接受,他嫌恶的皱了皱眉,后退两步抬手掩鼻。

“也不见有伤口啊,会不会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溺死的?”周牧皱眉说道。

“周郎,妾身这个丫鬟是个细心的,不可能会那么不小心的。定时被人所害才会没了性命。她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我……”晴娘嘤嘤切切的哭着,显得我见犹怜。

周牧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顿时一软,低声道:“这人都死了,一时间也找不出害她的凶手,你也别难过了,哭坏了身子可不好。”

“周郎,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为了去找夫人才出的事情,这出了事,夫人都不用给个说法吗?再说,夫人掌管着府中的中馈,下人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也难辞其咎吧!”晴娘抽抽噎噎的说着。

周牧闻言略微拧眉,看向云想容,“你怎么说。”

“晴娘说的在理。”云想容点头。

这话一出,不止周牧惊讶,就是哭泣中的晴娘和一旁看好戏的婉娘也都是一愣。

云想容这样的话,倒像是直接承担了事情的责任似的。

“毕竟出了人命,不如这样,报官吧,让京兆尹来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不管是自己淹死还是被杀,都该查个水落石出才是。妾身有失察之罪是事实,夫君可收了我的掌家之权,让我以戴罪之身配合调查,夫君觉得呢?”云想容平静的开口,声音温柔,脸上带着浅浅的弧度,好像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这反应着实太过奇怪了。

一般人要是遇着这种事情,早就惊慌失措的辩解了,她倒好,直接就认了,还要以戴罪之身接受调查,万一查出什么了,那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而且,若是一个夫人染上了上过公堂的恶名,那是永远都抬不起头来的。

“不许!”周牧当即脸色大变,他的府上出了人命这等丑事,若是传了出去,被别的官员知道了,那他升迁绝对无望!

“那夫君觉得该当如何?”云想容也不在意,低低柔柔的问着。

“把这丫鬟的事情丢到乱葬岗去,以后再不准提这件事情。她就是失足落水溺死的,与旁人没有半点关系。你们都给把嘴巴给我爸严实了,若是叫我知道有乱说话的,别怪我不留情面。”周牧目光犀利的扫过场中所有的人,眼中像是缀着冰,冷得骇人。

“周郎……”晴娘咬着唇,委屈的看着他。

周牧目光凌厉的看她:“闭嘴!”

“是!”晴娘暗自垂泪,呐呐道。

周牧令人处置了尸体,又对着在场的人耳提面命的威胁一番,这才让人各自散去。

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加上周牧也觉得自己身上酸痛不已,真觉得自己是病了,便告了假在家歇息。

第二日,云想容得到下人的禀告,说是青阳郡主来府里探望周牧。

云想容嘴角笑容微淡,这青阳对周牧当真是一往情深,这才告假一两日罢了,就追上门来了。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不悦,令楚儿给自己梳妆打扮一番,便去了前厅接待青阳。

“见过郡主。”云想容刚一进门便福了一礼,这才道:“郡主大驾光临,臣妇有失远迎,还请郡主恕罪。”

青阳郡主本名蒋青,是蒋国公的嫡长女。

她转过身看着云想容,脸色难看的道:“你是怎么照顾周大人的?竟叫他病了。连自己的男人都照顾不好,还有心思打扮成这样。”

她脸色倨傲而冷淡,说话的口气也是命令的那种,颐指气使的感觉叫人很不舒服。

但是云想容却好像丝毫都不在意似的,温淡的笑了笑,道:“臣妇倒是忘了郡主和夫君私交不错,夫君身子不爽,郡主来看也是正常的。郡主随我来吧。”

云想容这话也算是极进讽刺了,毕竟蒋青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却被说成和一个有妇之夫私交不错,外人要是听了,不知该如何想了。

蒋青听了这话脸色不变,她压根没听出意思来。以小楠为首的丫鬟们倒是听出来了,却都不敢开口,全低着头。

她本来打算要是云想容要是胆敢阻拦自己,不让自己去看周牧,便直接赏她一鞭子,不过如今看她识相,便算了。

云想容带着蒋青去了周牧所在的锦华轩。

“夫君,郡主来看……”云想容带着蒋青进了屋子,话没说完,便被蒋青急急越过她身子的力道给撞得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在地。

云想容由楚儿扶正身子,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这才缓缓朝里走去。

“怎么会突然病了呢?还难不难受?”云想容刚接近里间,就听到蒋青温柔得要滴出水来的声音关切着周牧。

“青儿,你怎么来了?”周牧的声音不掩惊讶。

“听说你告了病假,我不放心你,就来看看。”蒋青的声音柔和,不见半点和旁人说话时的趾高气扬,也没有半点讽刺,温柔得腻人。

“我没什么大事,青儿真是有心了。”周牧伸手抓住蒋青的手,温柔的说。

蒋青略显急促的低着头,眉眼间全是羞涩,哪有半点平素眼高于顶的模样。

云想容走进里间,安静的看着他们。

看到云想容出现,周牧松开蒋青的手,轻咳一声。

“夫人,郡主来了,午膳便吩咐厨房,多准备些好吃的,郡主午间便在寒舍用膳如何?”周牧像是征求一般的看向蒋青。

“嗯。”蒋青略微颔首,收敛着脸上小女儿的模样。

云想容看着两人故作姿态的模样,心里冷笑。

刚刚抓着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会进来,这会儿再来保持距离,当她是瞎的?

不过好在她对周牧这个男人真是没有留存半点心思了,真是,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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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曰山有木兮木有枝,我说,我真的木有枝啊!心悦君兮君不知,你说,你木有枝我怎么知!这是一出暗恋引发的长年小白虐,家常平淡,偶有山珍。某女自白中。一夜缱绻,竟然认错了人!错就错吧,关键是这个人就是你暗恋的人!出轨?放浪!你还是把自己嫌弃到北太平洋去吧!某人昨晚亲着人家告白了一夜!带着球偷跑一年很时髦吧!千万别说出去丢人哟,人家默不作声又躲了你五六年!你生的孩子就是和该你亲?NO!你也不看看娃儿是照着谁的模子长得!依旧园叱咤商业圈的冷漠女王,Ahome普通到家的小粉领,艾昕和纪可昕,谁才是真实的!在纪可昕的世界里,她十分爱的人都回馈了她久久的等待。除了她的儿子,用她的话来说,那是替那个没良心的男人还债的!但是在艾昕的世界,这是不可能的。伤害就是要付出代价,债,要用血还!艾昕是历史是现在是将来,纪可昕却是她期盼的一生。以前算命的说,纪可昕这辈子和医的缘分很大。高中的时候学习理科,还以为会当个医生。后来总结和医的缘分在这里,从小体质弱,隔三一小病,差五一大病。医院还给了她生死离别的痛苦记忆。再后来,发现自己暗恋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做了医生,为了多和自己暗恋的人接近,就投资建个医院吧。再后来嫁了个医生,儿子也不死心,非得将老妈的医缘进行到底,说什么也要考医科大学,从此商人是路人。当孩子都六岁的时候,突然别扭的秀恩爱。“如果我,不小心,掉进泳池,你可会救我?”郑寒云看着水面,目光已经游离到曾经,那个刚刚学会游泳的女孩身上。“我记得你好像…不会游泳…”纪可昕看着池水,似乎冰冷已经渗入骨里,隐隐的痛——扑腾扑腾——奄奄一息的感觉怕就是这样吧,落汤的滋味真是太难受。“傻瓜!你以为十三年还不能让一个人学会游泳吗?”郑寒云咆哮着,望着怀里那个傻乎乎的女人。“可是…十三年也会让一个人忘记怎么游泳…”只是忘不掉依然要抓住你,紧紧地拥着你…当岁月更迭,时光荏苒,命运叵测,煽情的告白,可还有人回应……“你赌了一次,用了十三年。我现在告诉你,你赢了。那么请让我也赌一次。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好好说一说,你十六岁那年的那片杨树林,不管我们是不是已经有了白发,让我紧紧抓住你,温暖一下你的心…”
  • 素问要旨论

    素问要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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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欢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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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部关于中国企业百年成败的MBA式教案,深入细述中国企业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百年成长史。经济形势风云变幻,中国企业从百年历史风涛中一路坎坷走来。商业战场血雨腥风,企业如何在时代变革中破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