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22400000026

第26章 进退有度

高见元也是清楚燕豪现在骑虎难下,他和燕豪是星王的手下,如果听从见王之命当街杀人,事情真要闹大了,为了自保,星王必然舍弃他和燕豪。而现在看来,事情已经闹大了,方才夏祥的一番话,已然激起了民愤。

好一个厉害的夏祥,看似懦弱退缩,其实最有心机,充分利用民心向背以及他和燕豪并非见王手下的错位关系,为自己寻找到了一个退可守进可攻的支点,后生可畏,居然会如此善于利用各方关系之间的空隙,当真了得。

张厚和沈包二人对视一眼,脑中不约而同闪过了同一个念头,夏祥者,真高人也!

在张厚和沈包二人联袂出手对付夏存先之时,说实话,夏祥的无动于衷让二人大失所望。张厚觉得夏祥过于懦弱,遇事既无勇气又无担当。沈包想的是,夏祥并非胆小怕事之人,也非贪生怕死之辈,为何如此窝囊?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见王,何惧之有?大夏律法严谨,就是王爷也要依法行事。

不想事情会失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或者说,张厚和沈包高估了见王夏存先的气量,夏存先恼羞成怒之下,竟敢当众杀人,二人才意识到了事情完全超出了想象,也超出了二人匹夫之勇的能力范围,论权势,远不及见王的万分之一,论武力,也不是燕豪、高见元二人的对手。是以当燕豪挺剑要刺杀夏祥时,二人一时气夺,再也生不起挺身而出为夏祥挡剑的勇气。

匹夫之勇勇在一时,气势一消,便再难提起士气。张厚只知呆愣当场,张大嘴巴,别说上前一步为夏祥解围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沈包还好,想要迈步,却吓得双腿微微颤抖,无法动弹,嘴上却喊了一声:“住手!”

此时此刻二人才对夏祥彻底改变了看法,比起刚才二人的勇猛,现在的夏祥,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

燕豪心中迟疑不定,夏存先的逼迫,让他左右为难。不杀夏祥,等于是不服从夏存先命令,他无法交差。高见元明显又不想帮他说话,显然高见元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想跳进陷阱。杀了夏祥,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他一旦进了上京府尹的大门,就别想活着出来,也别指望夏存先和星王可以救他。

怎么办?燕豪眼睛眯了起来,平心而论,就他本意而言,他很想一剑将夏祥当场斩杀。虽说萧五武功高强,他却并不放在眼里。但杀死夏祥可以有一百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还不动手,燕豪,是不是要本王亲自动手?”夏存先急了,上前一把抢过燕豪手中宝剑,剑尖一横,就要朝夏祥刺去。

“见王殿下,你要杀我,是六杀之罪的哪一种?”夏祥依然泰然应对,甚至嘴角还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笑意。

当然,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夏祥背在身后的左手在微微颤抖,他其实心里也十分紧张,毕竟生死攸关,稍有不慎就会血溅当场。对方是王爷,就算真的当众杀了他,事后再怎样惩治,他也无法复活。

“随便哪一种,本王堂堂王爷,杀死你一个无名之辈,算得了什么大事?”夏存先再次举剑欲刺,“你阻挠本王办案,拦下官马,险些害本王丧命,以上几条罪名,足够你死一百次了。”

“殿下,请等我把话说完再杀我也不晚,反正我也不会跑。把话说完了再死,也好让我当一个明白鬼。”夏祥眼睛一扫,对现在局势迅速做出了判断,刚才他的一番话震慑了燕豪和高见元,二人都畏惧民心所向和大夏律法,不敢肆意妄为,但夏存先却是无所顾忌,因为身为王爷,上京府少尹付擢不会定他死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夏祥继续说道:“相信王爷爱民如子,不会连我死前的一个小小要求也不满足,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说见王殿下是不是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不是……”人群中有几个稀落的声音响起,显然是气愤不过想替夏祥打抱不平,却又不敢过于大声。

“是爱民如子的好王爷。”沈包最先反应过来,带头鼓掌叫好,“见王殿下是见贤思齐、爱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若地的好王爷。”

“爱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若地!”张厚也明白了什么,也鼓掌大喊。

随后,时儿和萧五也连声附和,围观者也被几人带动,才不情愿地也喊了几声。虽然人数不多,却也形成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声势。

夏存先面有得意之色,手中剑尖压了一压,傲然说道:“也好,姑且听你说说。”

“多谢殿下。”夏祥不忘冲夏存先拱手一礼,暗中却抹了一把冷汗,稳了稳神,“方才王爷在闹市纵马,撞翻了五处商贩的摊子,撞伤了三人,真是勇猛过人。”

夏存先眼睛翻了一翻,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莫说撞翻摊子撞伤路人了,就是撞死了人,又能拿我怎样?”

夏祥自是清楚,真要出了死人的大事,夏存先之父景王自会不遗余力地周旋,保护夏存先周全。但若是出了可大可小的事情,再传扬开来,必然会有御史抓住不放,闹得沸沸扬扬。大夏言官向来清高,并且敢于仗义执言。若是要置夏存先于死地,或许无论哪个言官都不敢上表弹劾。但若是既可以落一个不畏权贵的清名,又不至于往死里得罪景王,相信会有不少言官敢于弹劾夏存先闹市纵马伤人之罪。

夏祥主意既定,心中安定了几分,虽还微有几分提心吊胆,却也笃定了许多,他朝周围人群拱手致意,说道:“大夏律法有文,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以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一等;杀伤畜产者,偿所减价。”

所谓走车马就是策马疾驰或驾车疾行。若是无故在闹市策马疾驰,打五十板子。策马伤人致死,按照斗杀罪减一等处置。

夏存先哈哈大笑:“若以你所说,本王罪大恶极了?笞五十肯定不够,还要赔偿撞翻的摊子,再算上撞伤的几人,是不是要流放二千里了?”

夏祥朝萧五使了一个眼色,萧五不解其意,挠头不知所措,还是时儿瞬间明白了什么,拉住萧五,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沈包也猜到了几分,和萧五一起来到人群之中。张厚还愣在当场,一时没有想通夏祥为何避重就轻,抓住夏存先撞人的小事不放。等他才想通其中环节时,沈包和萧五已经从人群中找到了刚才被夏存先、高见元、燕豪三人撞翻摊子的商贩以及撞伤的路人,一共七人。

七人之中,有三人鼻青脸肿,还有二人耳鼻出血,另有二人断了手指。几人站在沈包、萧五身后,对夏存先几人怒目而视。

“怎么,是想让这几人告本王不成?”夏存先轻蔑地笑了,看向了几人,“你们可是知道本王是谁?本王是王爷。你们尽管报官,看谁有胆抓本王?”

夏祥并不理会夏存先的狂妄,继续说道:“大夏刑法是见血为伤,若是按照眼前几人的伤势量刑,王爷被流放二千里也是够了。但王爷贵为王爷之尊,自然不会被流放……”

“流放?哈哈哈哈。”夏存先仰天大笑,笑声中有说不出来的嚣张,“自大夏立国以来,何曾有过王爷被流放的先例?夏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祥坦然说道:“太宗年间,韩熙知上京府。高衙内在闹市纵马踏伤一小儿,被韩熙拿下。次日一早,韩熙便让具体负责审理案件的知录事参军先打高衙内五十板子再说。晚间,知录事参军过来禀报,已经行刑完毕。韩熙不大相信,亲自到狱中查验,果见高衙一切如故,哪里像是被打过的样子?原来高衙内已买通吏人,想要应付过去。韩熙大怒,立即将吏人与高衙内一同提审。第二日,高衙内被仗责五十,吏人同罪,并被开除公职,永不录用。韩熙随后上表弹劾知录事参军并高衙内之父,皇上震怒,高衙内流放三千里,知录事参军流放二千里,高衙内之父工部尚书高深堂贬官出京……”

夏存先脸色丝毫未变,嗤之以鼻:“此事本王也是知道,小小的高衙内岂能和本王相提并论?夏祥,你东扯西扯一番,就凭这些闲谈轶事想要保命?当真天真得很。”

“我不是为了保命,我是为了保全王爷名声。”见效果达到,夏祥不慌不忙地抛出了关键点,前面的铺垫已经足够烘托气氛了,他的目光飘向了高见元和燕豪。

此时的高见元和燕豪站立一旁,气焰全无。方才夏祥的一番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高见元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燕豪却是在震惊之余,无比后怕。还好刚才没有冲动之下一剑杀了夏祥,否则现在的他,已然是一个死人了。又一想,怪不得他初见夏祥之时,就觉得夏祥不好对付,果不其然,夏祥何止不好对付,根本就是一个奇才!

夏祥最厉害之处不是说他多有才,而是在于他的机智多谋。夏祥如此善于借势借力,以一介布衣的身份,还未步入官场,便知官场之事,若说他不是奇才,若说他背后没有高人指点,打死燕豪他也不信。那么夏祥背后的高人是谁?必定是京城第一高人李鼎善。

燕豪更加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推断,夏祥即使不是李鼎善的学生,也会和李鼎善来往过密,并且深受李鼎善影响。

“保全本王的名声?夏祥,你是失心疯了还是傻了?本王名声在外,爱民如子,还用得着你一个蝼蚁之辈保全?说的是什么胡话梦话。”夏存先气笑了,笑过之后,手中宝剑一挺,“赶紧受死,本王没工夫和你说个没完。”

夏存先不再听夏祥解释,挺剑就刺。不过他此时杀气已泄了大半,剑势无力,夏祥早有防备,轻轻一闪就躲到一边。

“王爷且慢,王爷息怒,且听我把话讲完。”夏祥嘻嘻一笑,右手食指一弹,弹在了剑身之上,“百姓都知道景王爱民如子,也知道景王是几位王爷中,最为宽厚仁爱之人,十余年来,未曾有过御史上表弹劾过景王一次。若是让御史得知见王殿下在闹市纵马伤人,见王殿下可曾想过,会有多少御史上书皇上弹劾景王?”

夏存先一愣,不过还是嘴硬:“御史不过是一群呱呱乱叫的乌鸦,不足为虑,不理就是了。”

大夏立国以来,广开言路,御史虽无实权,却无比清贵,可以上表弹劾任何一人,太祖有诏,言者无罪。御史一时风光无两,因御史台所在之处,种满松柏之树,上面落满乌鸦,因此御史台又称为乌台。

“御史上书,皇上碍于景王的手足之情,可以按下不理。但若是御史弹劾付擢身为上京府少尹不作为,付少尹会不上书自辩么?”夏祥步步为营,要的就是让夏存先清楚其中的利害得失,“付少尹一向耿直公正,在他治下有纵马伤人案,无论是衙内还是王爷,他都会为民请命……”

夏祥朝在场的百姓抱拳施礼:“各位父老乡亲,今日之事,历历分明,若是付少尹审理见王殿下纵马伤人一案,谁愿意出面作证?”

“我!”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高举右手,一脸愤懑,“我是杀猪的,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也没读过多少书,我却知道,天理自在人心。这位小哥,你为民请命,为百姓打抱不平,我拼了这条贱命,也要替你讨还公道。仗义每从屠夫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若是没有最后一句补充,络腮胡子壮汉的话,倒也算是慷慨激昂,最后一句画蛇添足,反倒激起了在场学子的义愤。

“当真是满嘴胡言!我辈读书人,上报朝廷下立人品中不负黎民,何来负心一说?”一个圆脸大眼的书生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拼了功名不要,也要出面作证指正夏存先身为王爷骄纵暴戾,纵马伤人不说,还意图当众杀人。想我大夏立国以来,总共百余名王爷,见王殿下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大夏以德以仁立国,景王淳厚仁慈,可惜了一世英名,竟毁于小儿之手。可惜,可叹,可怜……”

“我作证。”

“我也作证。”

“还有我。”

“加上我!”

络腮胡子壮汉的话,并未引起多少反响,反倒是被他激起义愤的圆脸书生的一番话,如水入油锅,顿时引发了围观百姓争先恐后的响应。也是圆脸书生的一番话,颇有煽动性。

夏祥暗暗点头赞叹,朝圆脸书生投去了感激一瞥。圆脸书生对夏祥的示意故作视而不见,微微侧脸,仰头看向了天空,显然是不想领夏祥的情。

夏祥不以为意,见夏存先此时已然涨红了脸,心知景王名声以及付擢威名确实点中了夏存先的软肋,当年苏确敢拉着皇上衣袖当面上书,非要皇上听完他的奏表才能退朝,景王虽贵为王爷,也要忌惮民心所向以及律法之威。何况付擢的刚正,比起苏确也不差多少。

夏存先此时杀意全消,想起付擢若是真拿他纵马伤人之事大做文章,非但皇上会震怒,父王也不会轻饶了他,再若是付擢非要抓住此事不放,流放他三千里自然不会,事情一旦闹大了,他赔礼道歉必不可少,还会成为上京城的笑柄,以后再出去还怎么有脸见人?怕是其他的世子和小王爷非要笑掉大牙不可。

好一个夏祥,真有一套,竟然逼得他无路可退了,夏存先恨得咬牙切齿,手中宝剑举得胳膊都酸了,既刺不出去又不好意思收回来。

张厚暗暗点头赞许,对夏祥佩服得五体投地。应该说,他比夏祥更清楚京城各方势力以及各个王爷的性情,只是遇事的时候还是失之于过激和逞一时之快,不懂得迂回之计。

沈包对夏祥的敬佩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此时他再看夏祥的眼神,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夏祥见好就收,他并非惧怕景王权势,而是在并未真正了解京城各方势力之前,不得罪任何一方是最聪明的做法,何况夏存先此人年轻气盛,虽骄纵,却也并非全然一无是处,“见王殿下纵马伤人,是公务在身。大夏律法规定,若有公私要速而走者,不坐;以故杀伤人者,以过失论;其因惊骇不可禁止而杀伤人者,减过失二等。”

同类推荐
  • 唢呐,在金风里吹响

    唢呐,在金风里吹响

    新坤的眼睛模糊了,使劲点点头,热忱地说:“不管怎样,我还是要用迎亲的仪式来接你,和大家一起送你到县城去。”“坤哥,”竹叶儿涨红着脸,羞涩地低声说,“我听你的。”“竹叶儿,”新坤一往情深地看着她,一双大手窘促地在衣襟上搓着、拧着。“坤哥。”竹叶儿走过去,信赖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顿时感到这温暖强健的胸脯,像大山一样深厚,坚实,可靠。就在这胸脯上靠一辈子,它也是热情和忠诚的。山坳上,唢呐吹响在金色的秋风里。那是大康和小康,兴奋得把一腔欣悦,都注进了唢呐里。这欢快的唢呐声,引起了千里大巴山的共鸣。
  • 十二复活使

    十二复活使

    这故事当发生于歌丽王朝,王朝于八年前灭掉了邻国冉羽王国。然而八年后,平静的京城去在接连十天内连发四起人命案,死者要么身份显赫、要么籍籍无名。在现场,同时出现了奇怪的血写的符号。京兆尹梁祺在查案过程中,发现四名死都曾参与到8年前的征灭冉羽王国的战争并成为战争的获益者。
  • 陷入大漠的月亮

    陷入大漠的月亮

    葛水平的作品可以用她的一部小说的题目来概括,那就是她的作品是写 “浮生”的。什么是浮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磕磕碰碰;就是或艰辛或富裕、或充实或无聊的日月:就是在日复一日的平凡岁月里心头的一个希望、一份追求或一丝幻想;就是物质层面与精神层面的生存状态。葛水平的小说几乎都从日常生活的最细微之处入手。小说在人性处于俗世与自然中的不同状态中,在人性与世俗、利益的不相容中,凸现了美好人性的可贵。葛水平的小说就是这样从生活的细微之处挖掘出了文化与人性的蕴涵。
  • 曼荼罗(华音系列)

    曼荼罗(华音系列)

    是命运的放逐,还是自我的贬谪?遭天之妒,寂寞于一隅。她枉拥匹敌神明的力量,倾国倾城的容颜,却主宰不了沉浮不定的命运,和自己那颗追求无限力量而不得安宁的心灵。于是,她离开了。在永世轮转的曼荼罗阵中,她那颗抗拒天地的心平息下来,犹如一株在荒原上寂寞绽放的牡丹……云裳如花,风华绝代。这是牡丹的繁华,也是牡丹的寂寞。
  • 半梦半醒中等你

    半梦半醒中等你

    苏情遇见叶尘风,是在她23岁那年。本以为余生就这样将就的过下去,直到他的出现,结束了她的荒诞过往。那时她还只是对他有点兴趣,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可未曾想到,有朝一日,她嫁给了他。他宠她,爱她,护她,许她一世承诺。尘风,往事如风。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的余生,注定是属于他的。
热门推荐
  • 和座主尚书春日郊居

    和座主尚书春日郊居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网王我竟然是芥川慈郎

    网王我竟然是芥川慈郎

    前世一直碌碌无为,虽然一直投身于网球事业,但总被人说对网球缺少热情。她也明白,以他的天赋,如果向他人一样,努力训练,一定可以拿下世界冠军,但如果真的有如果,人生也就没有那么多遗憾了。现在,她重生成为她一直崇拜的芥川慈郎身上,她该如何选择?命运的齿轮也许早已转动,也并非无规律可寻。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鞭

    刘湾镇上的人都叫他“拐手”,没有人叫他的大名。他佝偻着他的左手低头走在刘湾镇十二里榆树夹道的大马路上,大人小孩都会扯起嗓子喊他一声:拐手,上哪儿配去?拐手不抬头,只咕哝一句:北海头倪家宅。因为说话而扯动嘴角,拐手白灿灿的脸面便生出一堆堆细小的皱纹,额头下略微浮肿的眼皮稍抬,三角眼里放射出微弱的光芒。问的人便一起笑着说:黄小军看起来蛮神气,今日里不知道能配下几头的胎。黄小军不是拐手的姓名,刘湾镇人叫的黄小军,是拐手终日相伴并靠它营生的一头猪郎。
  • 山河小岁月

    山河小岁月

    在这山河岁月中,林徽因是如何成为“女神”和“妇女公敌”的?金岳霖真的是“痴情男二号”吗?沈从文和丁玲究竟有怎样的爱恨情仇?胡适真的是“妻管严”吗?张爱玲的梦想是什么?还有还有,你知道吗?连鲁迅和郁达夫也曾经和我们一样,拼命做房奴!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封尘武帝

    封尘武帝

    叶辰,本应该是叶家三少爷,其父天赋实力极高,修炼二十载成为青枫镇第一强者,无人敢视其锋芒,二十五岁与一名女子诞下叶辰,却不料一晚被黑衣人所伤,武脉尽废,其妻被黑衣人带走,从此一蹶不振,家族地位一落千丈,叶辰天生无法开启武脉,无法吸收灵气,被视为练武废材,受尽外族冷落、欺凌,本是平凡,屡得造化,美人倾心,逆天改命!
  • 豪门合约:辣妻宠不够

    豪门合约:辣妻宠不够

    一纸荒唐合约,牵出最强豪门辣妻!他,都市里的不死族,现代最强流量明星,坐拥万亿垄断产业,三百年等待,只为还她一个盛世独宠。新文《毒后凰妃:妖孽废材小姐》恭请指正^_^
  • 彼岸花开十里红妆我等你爱我

    彼岸花开十里红妆我等你爱我

    他是墨国皇帝墨凌君。他说:“愿为她放弃大好江山,只愿得她一人笑。”她是凤国公主凤沫痕。他不愿嫁他,他便铺十里红妆,已江山为聘。凤沫痕十七岁之时,墨凌君种一园彼岸花,他说:“花色满园之时便是他娶她之日。”
  • 亡灵圣谕

    亡灵圣谕

    一个地球亡魂,鬼使神差的穿越到一片亡灵之地,随着实力的增强,记忆逐步苏醒。然而,这亡灵之地只是一座万恶的牢狱。看主角如何挣脱束缚,快意恩仇,重返昔日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