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浅浅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值得相信和托付的人。
将于浅浅的迟疑收入眼中的,依然是他,“于药理师的心事写在脸上,这座酒店是我的私人财产。方小姐在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你大可以放心!”
于浅浅笑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透明了,怎么,你们都能看出我有心事?”
“不是你透明,只是因为我年长你二十岁还多,过的坎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当然,这是阅历的魅力……”于浅浅信服之余,忽然想起她来的时候是两个人,旋即一脸疑惑地看向南嵩海,“南叔叔,雯雯呢,你不会是把它给藏起来了吧?”
“你还是不放心我,”南嵩海摇摇头,“我现在就是邀请你过去,因为我的夫人也来了,阿姨看到雯雯就爱不释手,所以,一直聊到现在才来。夫人现在邀请你一起过去,于药理师还方便吧?”
“理应前去拜会夫人,倒是我疏忽了……”
几乎是畅聊了一夜,于浅浅第二天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而南雯雯和伯父久别重逢,非要南雯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并且通过南雯雯提供的联系方式,和南雯雯的父亲南嵩江取得了联系。
南嵩江听到失联多年的大哥,突然有了消息,无比的震惊和兴奋之余,南嵩海身份的真实性,被悄无声息地确认。
进而,南嵩海的要求也被欣然应允。
于浅浅和师妹道别,然后开始了,不远万里的行程。
十几个小时之后,于浅浅出现在了苍溪集团的总部。
二十八楼云苍溪的办公室开着门,一个人背对着门,坐在老板椅上,老板范儿十足。
本以为那是云苍溪,于浅浅眯起眸子,细细观瞧,这个人不是解直楼还会有谁?
不等于浅浅开口,却见解直楼头也不回,机械地问道,“来者何人,从速报上名来!”
呦呵!
这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起来,你是痴了还是傻了?我是来看我老公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间不由分说,拎起解直楼的耳朵,呵斥道:“快告诉我,云苍溪去哪了?”
“哎呦,你是哪里来的女人?这么凶悍,快放手,我的耳朵要掉了……”不得不说,解直楼的叫声确实有些惨烈。
不过于浅浅最痛恨的就是他这幅装逼的德行,手底下的力道兀自加了一分。
这一份力道立即奏效,“老板娘,饶命,我说我说,他去了大苍山,什么什么百丈崖的……”
“百丈崖”三个字落入于浅浅的耳中,就响一声炸雷在空中炸响。
那飘渺的云雾,如在眼前。还有那猎猎地高空风,就好像在耳边一样。
下一秒,她急切地再次问解直楼:“他什么时候去的,和谁去的?”
“一个小时以前,自己去的!”
对视着解直楼机械暗淡的眼神,于浅浅精神世界中也是一片荒芜。
旋即,她眸子里的冷意沁出,解直楼立即一个激灵,刚刚耳朵上传来的那种刻骨之痛如在眼前。
他是真的怯了,怕了,“老,老板娘,我说,我说,是和一个叫碧莎的女人,长的可谓貌若天仙,倾国倾城……”
说话间,于浅浅早已经走出了很远。
顾不得看儿子一眼,于浅浅只身去前往百丈崖。
远远地,却传来解直楼讨要喜糖吃的呼喊。
于浅浅不由得窃笑出声。记得结婚那天晚上,于浅浅曾经问过云苍溪,解直楼为什么没有来参加婚礼。
得到的答复可以说令他她着时时震惊了好长一段时间。
解直楼的命运很是悲戚。
“他在大苍山陪云升叔叔一起看矿山呢……”
这是那天云苍溪的答复。
不曾想于浅浅很是念旧,“为什么不让他也来热闹热闹?”
也不曾想云苍溪的回答太过奇葩,“是我结婚不是他结婚,要他来做什么?”
当时于浅浅曾气苦地捶他好几拳,那种犹如锤在铁板上的感觉,曾经让她大呼上当。
不过现在为什么要把他调回总部?
于浅浅眸子一眯,便即想到,云苍溪的用意,无非就是让他先行掌管苍溪集团,逐步完成交接。
解直楼跟随云苍溪多年,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能力。
于浅浅出了总部大楼,放眼广场之上,在所有的车子中,那辆玫瑰色的阿斯顿赫然醒目。
想来云苍溪并没有驾驶这样车子,而是给她留着呢。
于浅浅的心头,立即闪过一丝莫名的兴奋,潜意识中,立刻去大苍山的念头非常强烈。
可她这次从南国回来,并没有将车子的电子钥匙放到身边。
不过却看到解直楼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到了阿斯顿前面,依然是那种职业性的笑脸,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少奶奶早!”
于浅浅听了微微一怔,然后抹一抹鼻子,继而啼笑皆非地说,“解直楼,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乖了?”
“一直都是啊!”解直楼学她的动作也抹一抹鼻子。
于浅浅气苦,却是不习惯本来循规蹈矩的解直楼和他这样开玩笑。
“没时间和你墨迹,车钥匙给我!”说话间,她向解直楼伸出了手。
于浅浅的举止,令解直楼愕然不已,“我,我怎么会有少奶奶的钥匙呢,再说少爷也没有给过我!”
“不许再叫少奶奶!”于浅浅睥她一眼,一副勒令停止的表情。
“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解直楼满口答应,“别说我没车钥匙,就算是有,也不能给你!”
“为什么?”
“少爷说了。不许你去百丈涯,那我告诉你,你在家里好好带孩子,然后好好经营一下你所喜欢的那个医院项目就ok了。”
解直楼说得头头是道,于浅浅则怒视着他,然后据理力争。
“但是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而且这件事关乎到你少爷的性命……”
说话间,已经有泪花在眼眶里打转,那目光中的急切令解直楼无法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