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日里一向以脸皮厚著称的帅气男孩儿,竟然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
旁边的乌岚,竟然将手伸向了秦方洲的胸口,一点也不避讳的说道:“秦医师,让我测一下你的心跳,看是否慢了一拍,或者是快了一拍。”
于浅浅也是童心大起,和方梓娅重逢的喜悦,无比清晰地写在那张白皙的脸上,“肯定是节奏变快了,你看看他脸红的样子就知道了!”
乌岚的手依然放在秦方洲的胸口,立即惹来方梓娅的一声咳嗽,还有不可避免地睥睨眼神。
于浅浅不曾想,一股淡淡的醋意在这空间里弥漫开来,伴着已经西斜的日头,竟是别有一番滋味袭来心头。
醋意的源头……
于浅浅不置可否的望了方梓娅一眼,然后对乌岚说:“乌岚,你的手放错位置了,你的手应该放在你的老公南峰那里,而不是放在我姐夫秦方洲那里。”
“浅浅,不许胡说!”方梓娅的轻轻喝斥声传来,“我哪里有那么小气!”
于浅浅哪能听不出方梓娅话里小心翼翼的味道。她肯定担心乌岚的感受,若她是个小心眼儿,死乞白赖的要找回场子,岂不麻烦?
谁知乌岚并没有着恼,而是呵呵笑了两声,“因为我的老公跑路了,所以才会将手放在别人的老公身上,她不是也没有拒绝吗?”
“好个乌岚,我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最好和我的老婆,解释清楚,要不然我今天和你没完!”秦方洲急切间想要推她,却又不敢大力,最终还是没有摆脱她那只“魔爪”。
乌岚则反驳说,“嘻嘻,你没完又能怎么样?”
就这样你来我往,话里话外,字里行间。还有那种语气,看得出几人之间,早已经是无比熟稔。
不过,过罢嘴瘾的乌岚,终于意犹未尽地将手拿开,于浅浅看了,也是禁不住偷偷发笑。
这几个人的心性还真是孩童一般,同自己一样。虽然经历了太多荣辱浮沉,都未曾改变。
这是方梓娅的眉头锁起,看那神情仿佛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浅浅,你刚才说乌岚的老公叫什么?”
于浅浅闻言,扫他一眼,“南峰啊,有什么不对吗?”
“但是,所以我来这里的客人都知道,乌岚的老公叫做枭鹰……”
只听“噗”地一声,于浅浅含在口中的咖啡喷出,“打住打住,方姐,重复刚才的话,请重复刚才的话!”
方梓娅讶异地看着他,“乌岚的老公叫做枭鹰啊,怎么了?”
于浅浅并没有回答方梓娅,目光倏忽转向旁边的乌岚,一抹锐利横扫千钧:“乌岚,这是真的吗?”
“是啊,不过枭鹰只是他在组织里的名讳,我也是最近才刚刚知道,你的眼光这么吓人,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和我老公的跑路有关?”
乌兰一脸的天真表情,让于浅浅直接无语。
只不过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撒谎,所以于浅浅还是准备原谅她。
不过于浅浅并不想让乌岚知道,枭鹰是云苍溪所要的人。
与此同时,于浅浅几乎是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乌岚,“那他岂不是很有钱?”
“还算行吧!”
“什么叫还算行吧,既然他很有钱,为什么当初要接受我们的赠予,我们本以为他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原来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骗子。他骗取了云苍溪的信任!”说到最后于浅浅的声音有些慷慨激昂。
但乌岚好像对一切都免疫,依旧是一副笑容,面对于浅浅:“一看你就不是做生意的人,商场上哪有一帆风顺的。你和你老公遇见他的时候,正是他最为困难的时候。而我又特别能花。所以你当时看到的南峰,是一幅穷困潦倒的样子,而不是真实的他。”
于浅浅忍不住反问,“既然他那么有钱,跑路的时候为什么不给你留下钱来,朋友让你这么辛苦的,到这里来弹琴来谋生?”
“你说的这些并不全对,其实南峰在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一些钱。不说别的,还你们那百万债务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我想自食其力啊!现在凭我自己的能力,也生活得很好,而不需要去借助他人。同时我还有一个儿时的音乐梦没有实现。正好借这个机会实现一下自我,这不是很好吗?”
于浅浅听乌岚乱七八糟地说了这么一大堆,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于是说道,“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南峰的组织代号枭鹰这么隐秘的事实,这里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
乌岚听了,下意识地嗤笑一声,似乎在嗤笑于浅浅的无知。
“你这就不懂了。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在m国的一亩三分地上,怎么能和你们c国相提并论呢?而且南峰所在的组织,当时在m国是合法的。现在变成这幅样子,只是碍于国际上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于浅浅同样冷哼一声:“那不还是给镇压了?”
虽然对乌岚的话,于浅浅针锋相对,在情感上给予反驳,但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
她说得不错。m国对于这方面的管辖不同于c国,相比之下,要散漫很多。
这是乌岚自信满满的说道:“不过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而且他一定会是衣锦还乡。”
望着她紧握的小拳头,还有微微嘟起的红唇,于浅浅都禁不住想要笑,“你这么自信,想必理由很充分?”
“当然。其实以你于药理师的冰雪聪明,应该能够猜得到!”
“我……”于浅浅很惊讶,她真的不知道不然会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
乌岚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于浅浅说道:“对啊,就是你!”
于浅浅不得不拉下本就阴沉的脸,“不要打哑谜,快说!”
相较乌岚的轻松,于浅浅则略显紧张。
“你没有看过前一段时间的微信头条吗?请翻到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天第某条,上面也说的是大雨滂沱,别墅的屋顶漏雨,呼吁广大国民捐款的事情……”
“那和你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浅浅反问道。
“笨女人,你是当真猜不透,还是闹着玩?”乌岚的脸上闪过怒意。
于浅浅现在唯恐这个女人因为恼怒,而不回答她。
归根结底,她还是不能够真正了解这个女人的秉性。
所以她的回答也是诚惶诚恐:“我是真的不知道,还请乌岚小姐示下。”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其实王子用来修健行宫的那笔钱,是我老公给他的,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说他一定会衣锦还乡了吗?”说到最后,乌岚的目光中闪烁着骄傲。
于浅浅继续问道,“说你们经济上的拮据,也是由此而来吗?”
“相对于那笔巨款来说,我挥霍的钱只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