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曰:非也!
因为你躲藏的方向无法确定。
你往左躲的时候,他会跟到左边。
你往右躲的时候,他也会毫无悬念地跟到你的右边。
试问这样的拳,你要如何去躲。
还好,现在出手的只有史密斯一人。
难道他真的想要做于浅浅口中的剑客?
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无法躲避,那就鱼死网破。
云苍溪兵行险着,拧身,一个回旋踢。
避过对方重拳的同时,恰好踢中史密斯腋下的软肉。
那看似平淡无奇的地方。
却积聚着人体最为密集的神经中枢。
“啊……”
史密斯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不过这似乎并不能影响他的攻势。
依然慢吞吞的一拳跟着一拳,层出不迭……
不知何时。
云苍溪又一次踢中了史密斯的软肋。
还伴着“咔嚓”一声的轻响传来。
怎么回事?
看到跪在地上的史密斯,一脸极度痛苦的表情。
同时捂住腋下肋骨。
于浅浅当即了然。
难道是折了肋骨?
林雨东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心,反而开口叫嚣道:“废物,什么搏击核武……”
说话之间竟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凶悍。
换作一脸的漫不经心。
右手的食中指之间,还夹着一根香烟。
林雨东狠狠地吸了一口,重新面现狰狞:“今天如果摆不平这里,对不起,史密斯,我要求你们把所有的钱全部退回来,然后乖乖的滚回你们的国家,别来这里丢人现眼!”
后边的几个字说得极重。
这时他身后的七八名同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有两三个凑过来,想要将史密斯搀扶起来。
但是史密斯执拗地将他们甩开,然后对着于浅浅微微一笑:“如美女所云,我今天真地想做一回剑客!”
于浅浅轻轻勾了勾唇角,“祝你成功!”
“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谢谢你!”
不知是不是于浅浅小小计谋得逞,真的如她所想,史密斯改变了群殴的计划。
这在无形之中,减低了云苍溪的压力。
于浅浅静静地注视着史密斯。
仿佛是在询问。
老外,能再战否?
史密斯甩动纯白如雪的头发,这个欧洲白人,像极了传说中的雪人。
加上一袭黑衣,仿若是幽灵般的存在。
他面向云苍溪:“你确实有不俗的实力,不过搏击核武,可不是浪得虚名。人的肋骨有24根,你现在只踢折了我的一根,就像忽视我的战力吗?”
言下之意。
相当不愿被轻视。
继续?
云苍溪的眸子微眯,俊颜之上,微微漾起一丝涟漪。
“你负伤了,我不占你便宜,你先出手吧!”
“就算你仁义在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话一出口。
云苍溪就感觉到他眼眸中,乃至整个身体上,都战意沸腾。
“既然如此,再来!”
倔强的老外。
强忍肋骨折断的痛苦。
再次出手的时候,动作却变得轻灵无比。
巨无霸的身体,开始灵巧地闪展腾挪。
一瞬间。
出招地频次达到了十几次。
以腿为主。
而且每一招都凶险万分。
最后。
他一脚踢中了云苍溪的耳根位置!
那你都是命脉的所在。
本来以为洋人只会那些笨拙的招式。
但是现在看来。
那是大错而特错了。
直到被那一脚踢中,云苍溪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不过为时已晚。
几乎在意识到这点的同时,那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
身体在跌跌撞撞的冲出十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当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
他感受到了于浅浅的呼喊。
儿子。
爱人。
对不起。
本来是有自信,可以给你们一个温暖的家。
但是。
谁会想到一个小小的疏忽会致命。
最后撕裂般的痛苦传来,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飘出去躯壳,渐渐走远……
这还能算作婚礼现场吗?
于浅浅泪水涟涟。
以手试探云苍溪的鼻息,已经感受不到温热的气息。
爱人突兀地出现意外,生死未卜。
罪魁祸首。
林雨东、林雨音姐弟!
愤然将拖地长裙拖地裙摆撕裂,下一刻,倏忽到了林氏姐弟对面。
林雨音首当其冲。
被于浅浅一记鞭腿击中肩头、腹部。
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抗打击的部位。
于浅浅的一念之仁,让林雨音的性命得以留存……
但她并不感念于浅浅的恩德,而是以怨报德,变本加厉的,想要将所受的委屈讨回来。
“雨东,将这个臭女人给我灭掉!”
“史密斯!”
林雨东喊了一声,紧接着吸了一口烟。
然后左腿随意交叠在右腿上,脸上一派怡然自得之像。
仿佛眼前地一切惨烈。
都是他眼中的游戏一般。
叫你得瑟!
于浅浅唇角大弧度地向上一挑,动作迅捷,如同一只白鹤,逼近不远处的林雨东。
攻势凌厉如刀。
林雨东大骇,狂乱地嘶吼:“史密斯,快给我挡住!”
于浅浅根本什么也不想理会,只想将林氏姐弟,一脚一个,踢翻在地。
“咚”的一声,于浅浅犹如踢在一块钢板之上。
沉闷的声音传来。
浅浅的角落,紧跟着一阵钝痛。
眼前。
史密斯犹如一座铁塔。
横亘在了她和林雨东中间。
林雨东气急败坏地叫嚣:“给我控制起来!”
旁边的保镖们一拥而上。
于浅浅面对这样狼群一般的存在,毫无悬念的被控制。
身后。
有两名保镖一左一右,将她的双臂反剪在身后。
想要动弹,无异于痴人说梦。
刚刚被她踢中的林雨音,堪堪回过神来。
她凑上前来,一把扯住于浅浅的头发。
饿狠狠的一个耳光下去。
于浅浅瓷白如玉的脸上。
五个红白相间的指痕泾渭分明。
接下来又是连续几个耳光。
拳打脚踢。
林雨音仿佛要把这连日来的仇恨,压抑的情绪。
全部都释放出来。
“服不服?”
回答林雨音的是一口带血的唾沫。
林雨音避过之后,更加恼怒。
手底下,加快施为。
此刻的于浅浅,就像风雨中的一颗小草。
明明已是强弩之末,无法抵挡风雨的摧残,却又倔强得不肯低头。
在家庭里,她从来都是掌上明珠般的存在。
长这么大。
还是头一次受此凌辱。
长这么大。
含辛茹苦的父母。
在她最为淘气的时候,也未曾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冰山般冷漠的云苍溪。
也是从来都没有打过她。
虽然有时候云苍溪很能隐藏。
装得和真的一样。
但是于浅浅知道,云苍溪对他。
只有爱。
你林雨音凭什么?
有此权利对姑奶奶实施暴力。
想打一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