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听话,你忘记当初的辉煌了吗?”
“你形成的目的就是为了毁灭一切,你动摇了吗?”阿京见指使不动,愤愤说道。
百里飞会心一笑,黑龙的形成,阿京莫名其妙的话,他听出了大概,当初的黑龙恐怖乃穷奇所有,不过嘛!
虬龙伏法被他一步步练就,从小龙到色龙,再到黑龙,每一步都付出他的艰辛,自然将虬龙炼入他的心骨里去。
就阿京莫名其妙的话,又怎能指使得动黑龙,黑龙已成为他的一部分,只受他指使。
“黑龙,毁了他。”百里飞意念发动黑龙。
嗷吼!
一声巨吼,立时整个空间颤抖,无尽毁灭在诞生,它化作一道黑色流光钻进阿京身体。
“啊......”这是阿京毁灭的声音......
轰隆......
炸裂声不断,周围空间被毁去,阿京消失,散发成无数灵魂体,噬魂箫箫身颤抖,化作流光窜入灵魂体中。
毁灭在进行,那气息无从散去,如云雾般蔓延周围,久久不散。这一刻,百里飞明悟,纵身闪入毁灭中,盘膝而坐。
这是毁灭意境,它在形成......
外界,在百里飞砍杀可媲美半圣的金鳞鳄后,那些离开的武者怕百里飞报复,竟然大肆宣传他的强大,以求引起其他强者关注。
他们的目的的确达到。
金宗有两榜,一榜乃宗内天骄实力排名,榜首乃洪熙;另一榜乃域外天骄实力排名,榜首却变成百里飞,第二名乃洪熙。
天骄,乃年龄不过五十之人,实力强大,有一定战绩。
金艳溪一回到金宗,便寻到大长老金大山,唠叨叨叨,当然,满嘴都是百里飞的能耐,和他一身惊天动地的实力。
“爷爷!百里飞乃绝世天骄,如果金宗放过此人,真乃百年损失。”
“爷爷!快吸纳入我宗,被人捷足先登,你会后悔的。”
“爷爷!我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应该择良婿了?”
“爷爷,我发现百里飞乃不错人选,可以选他。”
金艳溪在爷爷面前絮絮叨叨,一点也没有女孩子家的矜持,就好像百里飞乃一块宝,恨不得占为己有。
还有,貌似她太不把自己婚事放在心上,动不动就择良婿,一点不害臊。
“胡闹,整天没个正形,说话疯疯癫癫,你乃我金家金枝玉叶,婚姻大事怎能草率。”金大山直接回绝金艳溪。
“爷爷!”金艳溪嘟着嘴,露出委屈,眼角还故意挤出泪滴,看得金大山很是心痛。
“我的宝贝,你又怎么啦!有委屈就说。”金大山心软。
“我要百里飞......”
“你,太不矜持了,胡闹!”
“呜呜呜!”金艳溪泪流满面。
“好了好了,没出息的家伙。”金大山心疼地抚摸着金艳溪的长发,轻叹一气,他挠不过孙女,“他人在哪里,我要考察考察。”
“真的?”金艳溪破颜为笑,“他在龙遁山黑水潭,他可厉害了,一刀劈了灵魂力量者,一砸蒸光黑水潭,一众毁了金鳞鳄,吓得众强大气不敢出。”
“哦!真有如此事儿?”金大山饶有兴趣。对于百里飞位列宗外天骄榜首,他是知道的,他总觉得不实,经孙女如此一说,勾起他的兴趣。
“我难道会骗爷爷吗?这只是他能耐的冰山一角,还有很多能耐呢?”金艳溪接着说。
金大山微微颔首,他的孙女他了解,绝不会信口开河,甚至看不上一些天骄,能够被她如此形容,还如此崇拜的,此人必定不凡,只是刚才所说是不是有点过了。
对于黑水潭金鳞鳄,他听从龙遁山回来的武者说过,乃媲美半圣存在,而且还是半圣中强大存在。
如此凶兽就算是半圣强者都不一定敢与之战斗,可此人却能胜之,如果是真的,那就大了去了,如果乃虚言,他必砍之,不是人中龙凤,决不能被孙女记挂。
“如果真如你所说,爷爷答应你又何妨。”
“太好了!”金艳溪如棉袄般扑进爷爷怀里,撒娇撒得很起劲。
金宗内,一青年行色匆匆走来,来到另一青年跟前,态度很恭敬,又有些惧怕说道:“洪师兄,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你不是什么百里飞的对手,他位列宗外榜首是理所当然。”
洪熙脸色深沉,怒目远视,脸色阴鸷极了,“百里飞,你这是挑战我的极限吗?”
“要不要发动骄子派众强给他点颜色瞧瞧?”青年建议。
“不急,我骄子派凭实力傲视金域众天骄,如何能落个欺负弱小之骂名,什么宗外榜首,等我进入金陵破铜榜,一切都是虚的。”洪熙自信一笑,对百里飞莫名霸占宗外榜首之事儿慢慢释怀。
金陵榜,乃通过金陵棋关之荣耀,能上榜者,皆是金域闻名存在,此榜不分年龄,实力占之,特别是异动后,能入榜者更显得凤毛菱角,遂,榜中强者便是金域武力巅峰的象征,人人尊崇的存在。
金陵榜分五榜,乱花、浅马、排兵、破铜、七星,按理说,每一榜应该对应着一个境界,但这只是之前的体现,自从异动之后,各榜再也无法以境界来定论。
乱花榜,融界化域境强者比比皆是,浅马榜更是有着半圣存在,排兵榜圣者也不少,破铜榜,全都是圣者,可想而知此榜非融界化域境或是半圣可入榜,最后七星榜,只有一人,便是金域守护者南宫无敌,一个传说存在。
此人一直位列七星榜,无人能超越。不过众强猜测,异动之后,南宫无敌还能入七星吗?无人知道这个结果,毕竟南宫无敌没有闯关,自然不知其底细。
“洪师兄乃实打实的天之骄子,以半圣境界完胜众多老牌圣者,位列排兵榜首,可谓年轻一辈无人能望项背,很多圣者都甘败下风。”
“此次一定能如愿破‘五子破铜人’,和圣者比肩。”青年很懂得奉承,洪熙也不反驳,眼现精光,深陷憧憬。
“你还有事?”洪熙见青年欲言又止,问道。
“有一事不知该讲不该讲?”青年踌躇。
“有屁就放。”洪熙显得不够和气,青年早已见惯不惯。
“是,是.......”青年理一理思绪,说道:“听闻金艳溪小姐对一人特别推崇,在龙遁山还露出好感。”
“谁?”洪熙闻言眼神一冷,一股怒气散发。
“百里飞。”
“百里飞,又是他。”洪熙自信的脸泛着波浪,“此子有何能耐,竟然得到金小姐的垂青。”
青年讨好之意甚浓,将传闻在加油添醋下说出。
“一物砸深潭,一击毁媲美半圣凶兽,果然是了得,但,我又不能做到吗?”洪熙说道,眼中狠厉极了,金艳溪已经被他视为禁脔,无人能觊觎。
要不是有着金大山震慑,恐怕那些讨好金艳溪之人早已成为骄子派手中的亡魂了。
骄子派,乃金宗内年轻一辈自行形成的组织,以洪熙为首,宗内众多融界化域境强者拥护,乃金宗绝强组织,在金域享有一定名气,连圣者都不敢漠视。
“传令下去,此人敢觊觎金小姐,就是与我骄子派为敌。”洪熙霸道声音传出,青年连忙低头应诺。
“还有,我不日便准备闯金陵棋关,需要你们造势。”
“收到。”
......
龙遁山下魏家。
家主魏峰来回踱步,谁都看出他的焦急。
“报家主,杀害少主的人消失在黑水潭,无人知其踪迹。”一下人来报,魏峰一听,怒气冲天。
“多派人手给我找,必须要寻到他。”魏峰脸目狰狞,“敢杀我儿,我必毙之。”
“是!”下人匆匆离去,这时,一两撇胡须儒装中年人步出,问道:“家主,是否要请老家主?听闻此子可砍媲美半圣的金鳞鳄,实力了得,不是我等能对付。”
魏峰摆手,眼中尽是不屑,“人云亦云罢了,不足为虑,只要他敢出现,我就能杀了他。”他顿了顿,解释:“他能杀掉吴魂师,乃手中箫的功劳,能灭了金鳞鳄,乃众强实力,只要我等搬出江湖规矩,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家主要怎么做?”儒装中年人有所悟,问道。
“听闻吴魂师的师尊乃鬼仙境,就是媲美圣者,吴魂师惨死,他已经气匆匆前来,不日便抵达我魏家,只要我们许些利益,报仇不就是轻而易举。”魏峰阴鸷说道,眼中全是怨毒。
“高,就算我们不出面,此子也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又一人前来汇报,行色匆匆,脸色满是忧虑。
“什么事儿?快说。”魏峰显得不耐烦。
“禀家主,据潜伏珍宝轩的探子汇报,闫雷要对我魏家下手。”
“什么?”魏峰和儒装中年人一惊。珍宝轩庞然大物呐,有着圣者坐镇,根本不是魏家敢惹的。
魏峰思前想后,根本想不到什么地方得罪了珍宝轩。
“听说,乃,乃少主得罪了珍宝轩的贵客,才惹来横祸。”那人小心回道。
“得罪贵客,便要对我魏家动手,珍宝轩也太霸道了吧!”魏峰转身,脸色很难看,继续踱步。
“家主,要不要我先去缓和一下,拖延时机,等待那人到来。”儒装中年人提议。
魏峰虽怒气冲冲,却极其冷静,深思一会,“这是其一,咱们不能全指望吴魂师的师尊,听闻金宗洪熙可是对金艳溪关心得紧,想必那天金艳溪对那小子的关心谁都看在眼里,传到洪熙的耳里是一定的,咱们可拉上骄子派,暂时为其效劳,说不定还能对珍宝轩来个震慑。”
“毕竟骄子派连胜者也不敢惹。”
“妙,太妙了,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搞好和骄子派的关系,如果咱魏家有人被看上,岂不是一步登天?”
魏峰点头,心中冷笑不已,他只说其一,不说其二,暂时效劳是一定的,但,何尝不是魏家搭上金宗的好手段。
只要他在金宗有一定势力,谁人还敢觊觎魏家,珍宝轩也不敢。
不久后,他屏退儒装中年人,来到密室,拿出那张古朴兽皮,兽皮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些东西,有字,有路线。
“别人都说我魏家实力低弱,不敢和各方争霸,便蜷缩龙遁山偏僻之地,嘿嘿!殊不知,他们那里知道龙遁山的隐秘,龙遁龙遁,不是空穴来风。”
“可惜我魏家多少强者葬身其中,至今才有点眉目。”
“只要我寻得秘境,获得大机缘,敢和金宗抗衡又有何难。”
“圣者之路已经被拦截,无人再能晋升,传闻金陵棋关内有着感悟之地,可谁又进去了?圣者坐镇年代,半圣只能苟且偷生,我要成圣,我魏家百年来的探索,就让我来受益吧!”魏峰狞笑,拿着兽皮仔细地端详。
是夜,魏峰身形一闪,在密室消失,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向着龙遁山逸去,手里很小心地拿着那张兽皮,沿着那兽皮上或新或旧标出的路线,小心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