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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旧时光里的永恒(2)

我去听了历史系学长们上的日文课,却发现“日文一”“日文二”课堂教的,没有一样是我没学过的,太简单了。那个时代,台大还没有日文系,辗转听来,有一位嫁了台湾人的日本老师开在法学院的日文,是全校最难的,据说一个学期的进度,就等于别人两年。川端康成的魅惑引我搭上〇南公交车从校本部去到法学院,摸索找到日本老师的课堂。老天!这个老师用的课本,竟然和爸爸选的一模一样!

我在法学院上了两年日文课,那两年耗在法学院图书馆的时间,比在校本部全部时间加起来可能都多。一度,我也想在日文之外,找些法学院的课上上,从公布栏上贴了一大片的课程表中,选了两门最吸引我的课,一门是“法哲学概论”,一门是“罗马法”。我兴冲冲地记了时间,兴冲冲去了课堂上,却以为自己跑错教室了。“法哲学”课堂上,除了我,只坐了三个人。老师来了,看到我们竟然露出微笑说:“今年人比较多。”然后老师要我们自我介绍,听到我说我不是法研所学生,想要来旁听,老师脸拉了下来,悻悻地说:“你不能选课?可是课至少要三个人选才能开啊!”后来,“法哲学”没开成。“罗马法”呢?更惨,第一堂课连我来了两个人,从头到尾,老师都没出现。噢,有一个大概是助教的人,上课钟响五分钟在教室门口晃了一下,看只有我们两人,他连门都懒得进,直接就宣布:“这课不开了!”

这两门没上到的课,却比很多修了上了也得了分数的课,对我影响更深,让我确切理解到自己真是个怪人,我有兴趣的东西,大概在这个社会就没什么机会得到热门关注。一直到今天,我都习惯带点歉疚地跟从事出版的朋友说:“啊,你们出的这本书我太喜欢了……不过,恐怕不太好卖吧?”

在法学院,只能乖乖上日文。日本老师的课真的很拼,第一学期期末考,别班大概还在考五十音怎么认怎么写,我们班已经都考问答题。我印象深刻,最后一大题,给了图像显示天气状态与温度,然后要求写出一段青森县天气预报的广播稿!别人叫苦连天,我却庆幸感觉自己离川端康成愈来愈近。日本老师自己说话极细致极好听,平常她也不太在意我们的日语发音。上到第二年,有一天,或许是要奖励我的日文程度吧,老师突然要我起来念新要教的课文,我也没多想,捧着书就念了。文章蛮长的,一边念一边发现老师怎么怪怪的,身体开始不自主地微微扭曲,等我念完文章,老师终于忍不住爆出笑声来。想想,那么端庄淑丽的日本老师嗤嗤地笑起来!大家都很惊讶,也都不知道老师在笑什么。

老师好不容易停了笑,红着脸尴尬地解释,造成她失礼的原因,是我发出的日语。明明是一个二十岁的男生,为什么口中的日语听来像是五十岁的欧吉桑,而且还有浓厚的乡下九州腔!

讲战前九州腔的五十岁欧吉桑,那是父亲。透过日语,父亲灵魂的一部分,我最陌生的,他的日本占领时期成长经验,竟然附体在我身上。那一刻,我的年轻身体和父亲的老灵魂不意交错交杂了。

[淡水] 木炭与面摊

那条路,到现在还叫“英专路”。“淡江英专”早已经消失许久许久了,先是改名叫“淡江文理学院”,后来又成了“淡江大学”,学校的大门改了个方向,不再直接对着阶梯,另外开了马路方便车子上去,然而原先从车站通到学校的马路,竟然还留着“英专路”的名字。

这样的怀旧坚持,在台湾还真罕见。我开始搭火车去淡水时,“英专”就已经走入历史了;更早,我表哥从花莲北上考大学,念的就已经是“淡江文理学院”的日语系了。我有印象的,是周末表哥会到我们家来帮上了初中的姐姐们当家教,那个时候的大学生,还穿制服,表哥常常在阳台拆了裤带,用铜油认真地擦他的皮带头,擦得金光闪闪。表哥跟姐姐们相处得不是很好,他讲起什么事都习惯用一种得意洋洋的口气,听来就像是一连串不停歇的夸耀,跟正经历青春期浪漫别扭的姐姐们的情绪,老是犯冲。姐姐们用各种脸色表情与肢体动作,反复表现她们的不满,表哥不可能不知道。事实上,爸妈也不可能没察觉,然而站在补贴表哥生活费的立场,爸妈还是坚持周末的家教课要继续上。

直到有一次,表哥带了同学一起来,上完家教他们在阳台上聊天,聊到前几天到英专路的面摊上吃面,三人点了三碗麻酱面,然后合力干掉桌上满满一罐免费提供的辣菜,辣得直吐舌头。要走时,看到老板垮下来的脸色,他们觉得有趣极了,边讲边又大笑一场。

这段聊天对话,被爸爸听见了。连续好几天,爸爸耿耿于怀,想起来就说:“三碗麻酱面才给人家几块钱,怎么可以这样!”爸爸还对着妈妈跟我们几个小孩,回忆起战争时代,家中最困苦的状态下,卖过木炭。木炭是一车一车卖的,装满木炭的车要用绳子绑起来,牛拉的车子动起来,一不小心没捆紧的木炭会掉出来,祖父总是坚持一有木炭掉了,就得停车捡起来塞回去,大姑姑有一次嫌麻烦不肯捡,说:“就只有一根木炭嘛!”结果挨了揍,祖父生气了:“一根炭就可以占人家便宜吗?为了一根炭的便宜,害神明诅咒我们李家,值得吗?”

爸爸深信,无论如何不能占人家便宜,何况是为了恶作剧糟蹋人家的好意,害卖面的人平白损失一罐辣菜。从那以后,表哥的家教就取消了。

淡水客运站就在英专路口,遥遥与火车站对望。整条英专路排满了各种摊子,贩售所有学生生活中可能用到的食衣住行物件。走在英专路上,我不免想起表哥和他们的恶戏,东张西望看看哪一个面摊最像是表哥他们光顾的,同时东张西望看看哪一个面摊,可能是陈映真小说取材的依据,会不会刚好是同一个面摊呢?

本名陈永善的陈映真是我知道真正念淡水英专的人。那个时代,淡水英专真的是专门教英文的,所以陈映真念的当然是英文,也才会凭借着他的英文背景,先是当英文老师,后来进了药厂工作。

最早在图书馆里难得借到一本远景版的《第一件差事》,极喜欢陈映真充满沉痛温情的小说。然后不晓得从哪里读到陈映真曾经坐牢,小说也被查禁的事迹,于是陈映真早年的小说,跟刘大任的《红土印象》就成了我最希望能读到的书了。高一在校刊社,竟然就遇到一位学长炫耀自己手上有一本《将军族》。想尽办法把那难得的书借到手,二话不说,准备了一叠白报纸,坐下来就开始抄写,抄下来的第一个标题,就是《面摊》:“‘忍住看,’妈妈说,忧愁地拍着孩子的背:‘能忍,就忍着看吧。’”

努力地抄,花了四天的时间才抄完。将宝贵的禁书还给学长,自己手上有了更宝贵的禁书手抄本。小心翼翼先用订书机一篇篇订好,再拿蓝色的海报纸裁了张封面,捏出书背,用散着浓厚米味的糨糊贴起来,书封上什么都没写,再将做好的书藏进衣橱里。

如此抄写的过程,再细的细节都不可能放掉。我当然知道《面摊》的小说中,明白地提到了西门町,可是那里却完全没写到电影院、荒芜的街景形容,让我觉得很难跟西门町联想在一起,毋宁更像一个热闹小镇上会发生的事吧!

正好像淡水那样的小镇,英专路那样的街道,适合让从莺歌来的陈映真有所感触、有所取材吧!而那个艰苦养着弱病小孩的面摊主人,也像是会保留着从乡下带来的淳朴古意,习惯在桌上摆着一罐免费辣菜,让客人的面多点滋味、少点寒酸,也因而很可能就成了恶戏的大学生作弄的对象了。

走在英专路上,借由一个我从来无法确知其实情的面摊,我慢慢摸索理会自己生命根源价值的来龙去脉。我会被陈映真的小说如此吸引,或许必须远溯自祖父不能忍受牛车上掉下来一根木炭的态度,早在那里,就注定了我会有着对于公平正义格外敏锐的反应,也因而对于人生面对种种诱惑的巨大堕落可能,有着强烈的焦虑。

原来,这些不见得是偶然的际遇造成的,而是某种经由血液决定了的事?

[外双溪] 单车上的人生道理

我先知道“沙仑成衣厂”,在我知道“沙仑”是个地名之前。长大一点,每次到沙仑海水浴场,心中总有错乱的影像。眼前开阔天际线下涌动的海浪中,浮贴着一层模糊的山壁幻影,山壁与山壁间夹着一条清澈的溪流,寻溪流的来向抬头,看见一连串落差不大的小瀑布层层跌落,那瀑布酣畅跳动的水,跟海浪波涛彼此呼应。

“沙仑成衣厂”的字样,醒目地写在客货两用的小车车身上,而车就停在溪边一块碎石铺成的空地上。那是外双溪,我们几辆脚踏车散乱摆在树底下。“沙仑成衣厂”的客货车,是至善路还没拓宽之前,从外双溪要进入内双溪,唯一的公共交通工具。

我们开始到外双溪玩时,溪里就总是挤了很多人在摸蛤仔,溪边还有人堆石头烤肉,吵闹不堪。如果不想在那里人挤人,就往内双溪走吧!

从外双溪到当时被称为内双溪的连串瀑布段,颇有一段距离,走路大概要一小时左右。显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走那么远,于是就帮位于山上的“沙仑成衣厂”制造了周末外快的机会。

我从来不晓得“沙仑成衣厂”的确切位置,更不晓得明明位于深山里,怎么会取了个海边地名当厂名。不过我记得,那车子勉强挤挤挤,一次最多坐到十五六个人。一趟收费五元,来回就要十元,车子白天不停歇地跑来跑去,还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我算过,一趟车如果收到五十元,来回九趟,差不多是两小时的时间,就有九百块了,够买一辆我的迷你脚踏车。小学四年级,刚学到基本的平均数概念和乘法运用,而且刚得到了一辆脚踏车,爸爸带我到万华康定路“贼仔市”花九百元买的二手车,所有条件配合让我对“沙仑成衣厂”的私营交通车留下深刻印象。

我没有上过“沙仑成衣厂”的车,但却常常拼命踩着脚踏车,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跟客货两用车比赛。一边踩,其实心里毛毛怕怕的,想起妈妈强烈反对让我在马路上骑脚踏车时的表情,还有爸爸替我求情时给妈妈的保证。

学会骑车后,曾有两件事让妈妈暴跳如雷。

林森北路上,有新建好的新兴综合市场,楼上隔成住家出售,一楼和地下室则安排市场摊位,让本来在传统市场上做生意的人进驻。地下室卖鸡卖猪卖菜,那么多垃圾怎么办?当然要让垃圾车能够下去载运了,所以有一道长长的斜坡从地面层通向地下,构成了骑脚踏车最过瘾的加速道了。

才会平衡上路,我就被同学带到新兴市场去试胆量。那坡道长得令人头皮发麻,可是既然来了就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心一横,把住龙头就往下冲,车愈跑愈快,快到简直要飞起来了,坡道还没到底,我就连人带车斜滑出去了。当然跌了个鼻青脸肿,车子没散开,算是幸运。

一拐一拐牵着车走回家路上,同学讶异地说:“你怎么一直冲下去都没按刹车减速,这样当然会跌倒!”

为什么不早说!我还以为去那里,就是要直直冲才英勇啊?怎么晓得他们都有按刹车!

那次,当然很惨,身上涂满了红药水,痛了好几天。而且那么醒目的伤口,妈妈看到一次就骂一次。连姐姐们那几天都刻意避免跟我一起出现在妈妈面前,免得妈妈骂得不可收拾,牵拖到她们。

还有一回,没跌倒没出事,却也挨骂,骂得很惨。住在巷子里斜对门,有一个幼儿园曾经跟我同班一学期的女生,我从来没跟她说过话,不过她有一个小她一岁的弟弟,那个弟弟跟我一样喜欢在巷子里乱混乱玩。我经常骑脚踏车进进出出,有时在巷口碰到那个弟弟,他会故意凑到我旁边来拔腿就跑,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也就猛踩踏板加快速度,竞速看谁先到达我家门口。

这样玩了很多次,习惯成自然,根本连想都不必想。所以有一天妈妈问我:“你骑车在马路上跟李宜静的弟弟比快?”我内心毫无警觉,大剌剌地回答:“每天都比啊!”

妈妈气炸了。这比去新兴市场滑斜坡更没脑袋,不只自己危险,还可能害了别人。两个人那样乱冲,妈妈就要担两份心,哪一个跌一下撞一下都是她跟爸爸的责任啊!妈妈夸张地骂:“你要撞要死随便你啦,万一撞的死的是别人家那个,我们拿什么去赔?”

还好有爸爸说情,我才勉强保有骑车的权利,才开始了离开“步行范围”认识这个世界的机会,也才能到外双溪和内双溪。那时候,我当然还无法体会,妈妈那份对别人的责任焦虑,会用什么方式影响我长大后的思考与判断。妈妈的表情、妈妈的眼神明白显现了:与对别人的负歉相比,自己的损失容易承担多了。

我也还无法体会,爸爸坚持应该对我,一个十岁的小孩,有充分的信任,不愿意用限制的手段来保护我,是多么难得的成人态度。在那样的情境下,他要禁止我骑车,太容易也太方便了,可是他宁可多费工夫要我弄清楚,即使只是骑骑脚踏车,都有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骑在外双溪通往内双溪的崎岖道路上,我正要开始思考人生的责任问题。

[双城街] 神秘又亲近的美国

我记得,家里第一台电唱机,是三洋的。那年头的电唱机,好大一台,堂皇地站在客厅中。运送电唱机来的业务员,郑重其事地从包包里拿出一块东西,告诉妈妈那是特别的附带赠品——唱片擦。用细致绒布精制的,专门用来拂拭唱片上会有的灰尘。业务员再三交代,如果唱片不干净,就会伤到唱针,而受伤的唱针又会刮坏唱片。唱片唱针,一样坏就必定两样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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