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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地上的名字(2)

埃利森达戴着一副镶嵌宝石的耳环,只要动一下,无论动作多么微小,宝石便闪闪发亮,奥里奥尔觉得眼花缭乱,开始结巴,与其说是画家,不如说更像个素描画匠。

“您帮罗萨画的肖像画非常出色。”

“谢谢。”

奥里奥尔全然不知所措,因为他开始闻到女人散发出的天仙气息,一种清爽又温和的香水融合干净肉体的气味。夜来香的味道,罗萨对他说过,完全没怀疑他已经两个晚上梦见那香味了。

奥里奥尔摆放颜料、调色板和画笔,试着不向前看,他很紧张,因为这是他们俩第一次独处。在此之前,他都是和罗萨一块儿到格拉瓦特之家做客,也总有别人在场。而现在,没有别人。埃利森达,完美无缺,光芒四射,一个充满夜来香气味的空间和一块空白画布。而他的手指却颤抖不已,开启了颜料管。那时,他朝他的埃利森达望去。他的客户。

“她会付钱给你吗?”

“她是这样说的。”

“她会付你多少钱?”

“我还没开价。我实在不知道该向她要多少钱,但她坚持要付钱。”

罗萨把别着针线的衬衫放到针线篮里,一只手放在肚子上,犹如要控制胎儿的动作,她以悲伤的双眼看着奥里奥尔说,向她要五百比塞塔[17]。

“你确定吗?”

“对。如果要得少的话,你看起来就没那么重要了。”

“其实我并不重要。”

“六百元。”

奥里奥尔一只手轻拂过脸。向一位极美的女人要求六百元。

“六百元,”罗萨再次确认,“一定得跟她要,你这人可能什么都不说的。”

“怎么会……”

“六百元,奥里奥尔。”

他得跟她要六百比塞塔。现在?画完今天这次?隔天?永远不开口?

“我这样还好吗?”

无论你怎么摆,都很好。

“哦,如果您觉得……”

奥里奥尔靠近她,在夜来香的香味里奄奄一息,他拉起她的一只手臂,细致地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再以颤动且哀求的指头拖住她的下巴,稍微转一下她的脸,才调整好过度端正的姿势。或许是他弄错了,但是那尊躯体会电人。或许是他的想象,但是当他拉起她的手臂,夫人的眼神充满强忍的渴望。我不知道。没错。我觉得没有错。

“这是我第一次画肖像画。”她说,声音微微发颤。

我想要画的是你的裸体。你会接受吗?

“您知道吗?今天我们只画……今天只构图。再画几笔以便研究光线……”

我不敢向你提出要求,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但在内心深处,我想要你赤裸的身躯摆好姿势,那高贵的双手、崇高的眼神。别再触碰我,因为……

“是我丈夫坚持的,让陌生人进来之前,我……”

为什么我从未看到过你丈夫?为什么你连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呢?为什么他想请人替你作画呢?

奥里奥尔再次将模特儿带电的手臂摆好,后退两步凝视着她,他仓皇失措,抱着一颗快跳出来的心回到画架前,并拿起炭笔,开始画出线条,逐渐安静下来。

“您已经想好我要支付的价格了吗?”

“好……我……不需要……”

“我坚持。如果您不收费,我就不摆姿势了。”

“六百。”他低声呢喃,感到难为情。

“什么?”

现在她要叫我去喝西北风,要叫我小偷、走私贩、投机者、放高利贷的吸血鬼。

“五百。”他有点惊慌地更正。

“啊,很好。我以为会更贵呢,真的。”

笨蛋!蠢材!驴子!

他们静默无声。分分秒秒的时间将外面的景色涂上昏暗的笔画,同时,奥里奥尔用炭笔在画布上勾勒出女人的线条。

“您这里有书吗?”他很兴奋,因为他已经看到这幅画可能的样貌,“都一样,您拿张照片吧。这样,拿在手上,像一本书。对。”

她任何微小的动作都让耳环的宝石散发出千万个遐想。她的脖子细致无比。好一双画家的手,如此宽大的额头。以及声音。

奥里奥尔走向埃利森达夫人,拿起她那张照片。一位神职人员穿着长袍和优质羊毛料的披风,一条厚实的项链从第三个纽扣孔露出,手上有一本书,一脸和善但隐藏着一抹嘲讽的微笑,坐在与其他照片中同样的花园里、同样的桌子前,身旁站着穿便装的安塞尔姆·比拉布鲁上尉,他锐利的目光穿透镜头,露出和神父一样和善的表情。两人宛如活在某种幸福的时刻里。

“这样拿着,就像是一本书,就像正在看书似的。”

“我觉得怪怪的。”

“那么跟我随便聊聊天吧。告诉我相片里的人是谁。”

奥里奥尔回到画架的同时,埃利森达夫人开始听话地朗诵,她说,这两位是我的父亲与奥古斯特伯父,他的哥哥。我父亲是老幺。唉!都过去了。接着,她用指头在神父的影像上敲了三四下:“那时他才刚从罗马回来不久。他要逃走,当时……嗯,是父亲去世的那天。”她专注地看着照片,仿佛第一次看到照片般:“虽然他很疼爱我父亲。”

奥古斯特·比拉布鲁神父把书本放在书桌上,对摄影师比了个冷漠的动作请他离开花园,他要弟弟坐下来。两兄弟脸上和善的表情像明胶遇热般逐渐融化消失。

“我想让你知道你女儿的进步。”

“我真的不在意,我对你发誓。埃利森达只是个女孩。我真正期盼的是,乔塞普可以更聪明些。”

“我的天,安塞尔姆,”他有点做作地说,“你怎么会累积这么多仇恨?”

“你没资格教训我。”

“我认为有。我比你年长七岁,我是祭司,也是神学家。”

“你是穿长袍的数学家,只对导数和积分有兴趣。你不知道在战场上,害怕意味着什么。”

“圣母玛利亚……”他感到尴尬,用温和的声音说,“战场……”

“你不要伪善了,圣经充满血腥、死亡和战场。”

“你离题了。”

“我一点也没离题,”五个月前被强迫退休的安塞尔姆·比拉布鲁上尉,恼怒地站起身,倾向他的哥哥,脱口而出的字句如致命炮弹般,“你从来不会因为错误的命令而在伊格里本阵地[18]失去七十个人。”

奥古斯特神父没有开口。他弟弟借机叫他别离开。但是很显然,我最大的敌人不是伊格里本阵地,不是摩洛哥军队,也不是胡塞马(Alhucemas)[19],甚至不是叛徒穆罕默德·本·阿布德·阿勒卡里姆[20]。我的敌人是国王,是阿方索十三世[21],那个婊子生坏了的笨蛋儿子,他常常在小厅里玩战争游戏,把手指放在地图上,指甲修剪得很整齐,然后说,这里、这里,我要军队前进到胡塞马,其他人说,但是陛下,得让司令部知道才行呀。然后婊子养的国王……

“请你克制一下措词。你在侮辱我。”

“很好。然后,国王,当他听到有人对他说,但是陛下,这得让司令部知道才行呀,他又再次用食指敲敲胡塞马,然后说,我刚刚说这里,其他人惶恐地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国王是我的敌人,甚而有之,他还除去我的男爵爵位当作惩罚。有一个铁汉军人,勇敢又有声望的普里莫·德里韦拉[22]将军,在我们居住的这个悲惨国家整顿秩序,我觉得好极了。这样解释得够清楚了吧?”

安塞尔姆·比拉布鲁上尉在军事学校里习得自我聆听,随着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他的修辞技巧更加灵活。现在,他对自己演说的成果感到相当满意。尤其是,他注意到对祖国的激情已碰触到他哥哥敏感的神经。他想要用预言式的语气加强效果:“只要哪个有能力的军人想整顿这混沌中的秩序,我就会站在他那边。”

奥古斯特神父说声抱歉,拉扯了一下长袍的下摆。他已有许久不曾像那个下午一般,与弟弟相处得这么不自在。为了不落败,他决定使用不同的技巧,并选择以一种私密且平静的语气来表达。

“我不喜欢军人。”

“父亲要我当军人。你当神职人员。”

奥古斯特神父再度盯着他弟弟的双眼:“我不喜欢羞辱国王的人。”

“你知道最惨的是什么吗?安努阿尔[23]发生的一切,顺势毁掉我前途的那一切,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我们并不是能够理解高层政策的那种人。”

“你知道还有什么是更糟的吗?”

“你的心中充满仇恨。你的仇恨不是国王的错,是皮拉尔的错。”

“在伊格里本阵地,当我收到让第三连前进的指令,就已经知道我们有一半以上的人会死掉。但是我们仍然前进了,因为士兵永远都会服从命令。”

“愿上帝原谅你,安塞尔姆,”他冷冷地看着弟弟,“原谅我多管闲事,但自从皮拉尔……”

“这张是哪一年的照片?”奥里奥尔为说话而说话。

“1924年,”她依照相片的注脚说,“那年我父亲离开军队,我们搬回这里。”

“您母亲呢?怎么没……”

“刚回来的那个春天,奥古斯特伯父从罗马回来。他是法政神父,住在拉塞乌杜尔赫利(La Seu d' Urgell)……”她微笑着,“但他三番两次到我这儿来。他喜欢自称是我的精神导师。”

“他是吗?”

“是,当然是。”

“请继续说。”

“他是个智者。”

“为什么呢?”

“他出版过关于代数的书,在外地很受尊崇,”她的微笑有点不自在,“为什么我得继续说话?”

“不然您会变僵硬。”

“您结束师范课程很久了吗?”她反问。

“在战争之前,年轻时。”

“您知道我喜欢什么吗?喜欢您家里有很多的书。有……”

“还算正常……”奥里奥尔谦虚道,“也没那么多。”

“您几岁了?”

“二十九。”

“呀,我们同年。”

哦!她刚刚说自己二十九岁。我以为只有二十岁。二十九岁。她的丈夫在哪里?

“您是怎么开始画画的?”

圣地亚哥先生究竟是真实的存在,还是你为了防范苍蝇所编造的谎言?

“我有点小才华,我在战争期间曾到略贾美术学校学画。”

“在巴塞罗那吗?”

“对。我是波夫莱塞克区的人。您去过巴塞罗那吗?”

“当然。我曾在那里念书。”

“哪里?”

“博纳诺瓦的德兰修会学校。”

他小心翼翼地窥视她。德兰修会。博纳诺瓦。同一座城市里的另一个世界。他觉得舌头黏在干掉的上颚。她继续说:“她们给予我知识及灵魂上的教养。加上奥古斯特伯父的引导,因为我父亲长年在外服役。”

母亲呢?

“我对学校的回忆不是很好。在玛格丽特街上阴暗的楼层里……”

“我没有。刚好相反。每当我下山到巴塞罗那……”

“您在那里有房子?”

“有,当然。事实上,圣地亚哥还得在那里度过一整个礼拜。”

还有一整个月、一整年。

“当然。”

“用‘你’来称呼吧。”她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感到像是在福卡列茨(Forcallets)一条无止境的石子斜坡上滑行,一条欢愉、怡人的石子路。

“什么?”

“如果你要休息,我请人端茶过来。”

我的天呀,这张画会害我心肌梗死的。我得更……我不晓得。

“你没上过前线,你……”

“没有。胃有问题。”

“免去了那一切的麻烦。喜欢学校的工作吗?”

“喜欢,但别让我说话。请您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呢,奥里奥尔?”

宝石喧闹地闪闪发亮,尽管她根本动也没动。难道是她的眼睛?

6

开门的女人没问是谁、有什么事,而是定睛看着女访客。她手握门把,仿佛因围着她转圈的思绪过于沉重,才从手中的事跳脱出来透透气。她脸庞上的皱纹似有暗示性,诉说着一个将近七十年未曾屈服的复杂人生故事。她的眼睛如做环锯手术[24]般在蒂娜脆弱的目光里钻孔,蒂娜感到不自在,问道,您是本图拉女士吗?

“是。”

“本图拉太太呢?”

“又是记者吗?”

“哦,不是,我……”她想藏起相机,但是太迟了。她清楚地注意到撑着门的手因不耐烦而抖动;本图拉女士的面容却未显露焦躁的情绪。

“三个月前她满九十五岁时,”她还有点耐心,“他们说,所有的仪式和纪念活动都结束了。”

“我是为了另一件事而来的。”

“什么事?”

“战争。”

还没来得及阻止,那个女人已经关上门,把蒂娜·布罗斯留在街上,她一脸蠢样,觉得自己像是被树根绊倒而吓走猎物的猎人,十分沮丧。她望着街头巷尾,陪伴她的只有自己喘息的雾气。此刻,无数的白色雪花带着寒冷的静默,再度以甜美之姿飘落,而她想着,真可惜,要是有说服人的本领就好了,就在她考虑该朝上坡路还是下坡路走,还是钻到咖啡馆等候时,本图拉家的门再次开启,刚刚让她碰一鼻子灰的冷漠女人,以权威、精简、不容反驳之姿请她进门。

她期待见到被岁月或痛楚击垮、卧病在床、准备为自己不幸遭遇哀号的妇人。然而,当她进入本图拉家窄小的厨房兼饭厅时,遇见的却是一位穿着深色衣服、头发灰白稀疏的妇人,她拄着手杖站立,等候客人,眼神如她女儿般锐利。在托雷纳的所有人,都拥有长久以来因仇恨及沉默而磨成的锐利眼神。

“您想要跟我说战争的什么事?”

这个空间很小。她们仍保留着壁炉和厨灶以取暖。窗户下的洗碗槽干净又整洁。底端的墙面上,一座卑微的餐具架,摆满因过多的汤水而模糊褪色的碗盘。中央一张铺着泛黄塑胶布的桌子,一边角落里有座烧瓦斯罐的炉灶。饭厅另一侧墙边的小电视里,正转播北欧滑雪好手的夸张动作,他们从不可思议的滑雪跳台飞跃而出,电视音量很小,上面盖着一条针织铺布,放着几张蒂娜无从判断来自何处的明信片。

“我不是……我希望您能告诉我……我在《家庭》杂志上读到您的声明,想要……”

“想要知道为什么三十八年来,我从未踏入米格中街一步。”

“没错。”

她以命令女儿的姿态,要蒂娜坐下。

“塞莉亚,或许这位女士想喝杯咖啡。”

“不,我……”

“帮她煮杯咖啡,”她以解释的口吻说,“我不喝咖啡,但喜欢咖啡散发出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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