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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征

阂銮与宿周两国战事频发,导致阂銮京城的大部分街巷清寂一片。然而,原本安静的长街此时突然喧嚣起来,就连关门数日的酒肆茶馆也纷纷开张,众人全数向街巷涌去,人头攒动。

终于请回云轩王下山,陆芙姜也就立即恢复自由之身,华丽的宫殿哪里还能锁得住她?

“主子,那是怎么了?咱们也去看看吧!”芳诺踮着脚尖向街巷中央看去,然而放眼望去只见人山人海。

“看看!”

说完,两人刚要迈步朝前方走去。

从长街不远处突然涌来两队身穿盔甲的士兵,个个手持兵器迅速将街巷戒严起来。

“往后退,通通往后退!违者杀无赦!”一名身穿铠甲的将领骑着高头骏马,脸色狰狞,手中的利剑直指街巷两侧围堵上来的百姓。

“快点后退,全部后退!”戒严的士兵站立街巷两侧,谨严有序。

芳诺眼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后退的人群就要踩过来,她急忙护住自家主子道:“娘娘,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

向来具有八卦精神的陆芙姜怎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她好奇地打量着长长街巷,眼疾手快地迅速拦下一位中年男子:“敢问大哥,这里有什么事儿发生?”

“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今天呀是云轩王的大军奔扑战场,只要云王爷上了战场,咱们阂銮就有救了,真的有救了!”男子说这话时,脸上满是期望与兴奋。

“云轩王今日奔扑战场?”陆芙姜微微敛眉,这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芳诺看出她的疑惑,轻声解释道:“难道娘娘忘记云轩王回朝那日,您称病没去前朝,确切说是您没敢去!”

“你懂什么!”白衣少年用扇尖轻敲她的脑袋,再望向浩浩荡荡的行进队伍,自言自语道,“走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娘娘,什么眼不见为净?”芳诺护着自家主子,好奇地询问。

“没什么。”陆芙姜悠然地旋扇而开,抬步就要朝前方走去,却被突然飞跃而来的一抹黑影挡住去路。

执剑的封垣迅速抱拳而拜:“末将见过芙贵妃!”

瞥一眼面前的人影,陆芙姜神色不悦地眯起杏眼:“莫隐尧人呢?”

封垣是莫隐尧的御前带刀护卫,如今这刀在这儿,想必这人就在不远处吧!

“娘娘!”护主心切的男人顿时冷声一呵。

陆芙姜才不管他,什么皇上名讳,还不就是一名字,看他一个御前护卫能够拿她怎么样!

“他莫隐尧想见本少,就让他亲自来,一个区区的御前护卫本少还不放在眼里!”白衣少年玩心四起,扇尖突然轻点他胸口处,她柳眉轻挑,笑意妖娆,“不过,话说回来,封护卫这俊俏的模样可是一点儿都不输他莫隐尧,倒不如投到本少名下来,包你山珍海味吃不完,青楼赌场逛个遍,怎么样?”

封垣听闻,顿时心里一惊,脸色深沉道:“请娘娘自重!”

看他憋着一脸怒气又不敢言,陆芙姜觉得甚是好笑,却还是镇定自若地问道:“不如封护卫告诉本少该怎么自怎么重,啊?”

“不如由朕来告诉你,如何?”带着醇厚磁石的音质传来,虽然言语之间满是友好,但是却又有一丝阴鸷寒冷之势。

原本眉开眼笑的陆芙姜只觉得瞬间被一道闷雷劈过,从头到脚一阵冰凉发麻。

“草民叩——”她转身,俯身就要跪拜,却突然被面前男人一把抓住手腕,他只冷冷吐出一字,“免!”

明媚的光线丝丝缕缕地打在男人身上泛起金色的光芒,他剑眉敛着,面色阴冷,乌黑的长发配以明珠金冠,高挺的鼻梁下方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唇。

男人今日褪去金丝龙袍,换以锦色华服,腰带间缀着一块细穗玉佩。

一看就知他是微服私访,可是她竟一点儿都没察觉!

陆芙姜只觉得有些晕眩一般,急忙一脸的狗腿道:“莫公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站在草民身后也不打声招呼?”

“从您开始调戏封护卫,公子就来了!”芳诺急得直跺脚,噘着嘴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闻声,陆芙姜怒瞪她一眼,那你还不通知我!

“奴婢嗓子都咳嗽哑了!”芳诺低着头,委屈地自语道。

这时陆芙姜终于反应过来,她怒声吼道:“谁调戏封护卫了,我怎么可能调戏封护卫,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有夫君有家室的,怎么会做这种下流事儿!”

“陆芙姜,总有一天朕会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作‘下流事儿’!”莫隐尧阴冷着脸色,一把甩开她的手腕。

她揉揉发疼的手,嘟着莹润的唇敢怒不敢言,只得快步朝前面的颀长身影追去。

“主子,等等我!”芳诺也急忙追上去。

高高的城楼之上屹立着一座华丽的阁楼,红楼青瓦的阁顶四方坠着铜铃,清凉的风一过,铜铃便发出清脆声响。阂銮国的城楼之地,无数次地送走过奔赴战场的士兵将领,也无数次迎回他们,跨过这座城楼云轩王的大军就要直奔沙场而去。

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穿过城楼,带着决绝和义无反顾。

城楼上方,几抹身影静静伫立。

白衣胜雪的少年望着延伸而去的队伍,眼睛里满是萧瑟。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然而,她眉目一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喃喃自语道:“林之桓手握重兵奔赴战场,这云轩王刚刚回京归朝哪里就能够凑齐这整整十万大军?”

这不是很奇怪吗?她是因为阂銮国破落才前来和亲,林之桓是朝中重臣手握大权可以理解,可是这闲云野鹤的云轩王怎么可能在不到三日之内就凑齐十万大军?

难道三王爷莫煜只是表面上闲云野鹤,但背地里却在招兵买马意图谋反?可是,若他真有这些小动作,以莫隐尧的精明智商绝对会有所察觉,也不会断然请他下山!

“说到底,你还是太过单纯啊,陆芙姜!”莫隐尧背手而立,丝丝缕缕的光线打在他身上透出一股冷然高贵之气,他的目光仍旧望着远方。

“那是啊,谁能比得过莫大爷您老狐狸啊!”她也背手而立,学着他的模样和语气。

为什么她总觉得莫隐尧这个男人身上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不仅是他,就连各宫妃嫔两宫太后都是如此,整座皇宫仿佛全部隐藏在一张巨大的网之下,没有人逃得开!

莫隐尧转首看她,眉宇间隐现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喜欢与陆芙姜这只小狐狸说话,虽然知她话中真假掺杂,但至少她是真的,表情是真的,语言是真的,心情也是真的。她的喜恶从不掩饰。

“我脸上有脏东西?”陆芙姜回过神来,疑惑地摸着脸颊道。

“那倒没有!”男人回过头,继续看向前方的队伍,却又是瞬间对上一双泛着阴冷气息的黑瞳!

很显然,城楼之上的陆芙姜也对上那一双眸,她急忙对着身边男人道:“此地不宜久留,臣妾先行回宫!”

她脚底抹油转身就要冲下城楼,却瞬间被莫隐尧一盆冷水浇下来:“晚了,他发现你了。”

陆芙姜镇定回身,却惊见一抹黑影瞬间凌空跃起稳稳地落在城楼之上。

一身墨色锦缎的长袍,男子俊逸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孤傲冷漠的目光全数落在白衣少年身上。男子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他薄唇启开冷冷吐出一句话:“淮州刺史陆靖远之女陆姜,本王与你好久不见!”

“臣女陆姜见过云轩王!”她沉目,镇定地俯身而拜。

然而,不等陆芙姜起身,男人发狠的大掌一把便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逼她直视:“到这时,你还敢自称臣女!”

回京数日,他已经派人多方查探淮州刺史陆靖远的身份,他当真是膝下一子,根本没什么女儿!

“三王、王爷!”她难受地喘息,想要挣脱却被他钳制得更加紧迫,她沉声道,“臣、臣女又没说是淮州刺史陆、陆靖远的亲生女儿,是三王爷误会了!”

而一旁的莫隐尧只是静站,不时皱皱眉,却并未多语。

莫煜沉着脸色,狠力一把甩开她的下巴,他怒视着陆芙姜的那双眼睛充满阴冷:“此话真也好,假也罢,本王这次带你前去战场,所以收起你的尖牙利爪乖乖随本王而去!”

“喀、喀……”陆芙姜只觉得头脑发蒙,怎么就得罪了这个阎王!

“主子!”一旁候着的芳诺急忙冲上去,搀扶自家主子。

“她不行。”终于,静默的男人开了口,音质淡淡,“朕还有要事需要她去办。”

“若本王强带她去呢?”莫煜神色隐怒,长臂一把揽过女人的细腰,将她稳稳拥在怀里。

莫隐尧回视他,凌厉的锐气也瞬间释放而出:“云轩王失礼了!”

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吗?如果莫隐尧与莫煜真的大打出手,她应该支持谁哇?

不过,眼下奔赴战场才是重中之重吧!

“三王爷,云荡山一事确实是臣女考虑不周,但战场是你们男人的,臣女前去只怕会连累王爷,倒不如让臣女在朝等待王爷凯旋归来,您意下如何?”陆芙姜轻轻扯落那只搂在她腰间的手臂,镇定自若地扬声轻笑道。

“陆姜!”莫煜一把将她揽进怀中,“不准你再拿本王做棋子!”

见状,莫隐尧眼角泛起寒意。

白衣少年倒有点受宠若惊,她一直没将三王爷放在心上,完全是因为这闲云野鹤的三王爷早已迎娶阂銮国第一美人儿的顾倾城,想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怎会就吊死在她陆芙姜这棵歪脖树上?

她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

陆芙姜伸过双臂勾在男人后颈,她眼角带笑道:“陆姜所言句句属实,若不信,臣女也无话可说。只不过,统领三军的云轩王该不会怕我一个小小弱女子说什么假话吧?”

“相信本王,天涯海角你都逃不掉,就算掘地三尺本王也要把你揪出来,三王妃你陆姜此生当定了!”莫煜拥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是吗?”她莹润的唇勾起浅笑,勾在男人后颈处的纤细指尖突然惊现两根银针,她毫不犹豫地瞬间刺入!

“三王爷!”封垣惊见欲要倒地的高大身影,疾步而上搀扶住。

莫煜眉眼逐渐暗淡,神色恍惚,只是那双凌厉万分的黑瞳瞬间迸射出杀气,他冲她怒吼:“陆姜!”

又一次骗他!

白衣少年悠然浅笑,随意掸掸袖上的尘土,沉声命令道:“送三王爷回马车,一路派军医护送,阂銮大军耽搁不起!”

封垣搀扶着逐渐昏迷的三王爷,神色为难地看向沉默的锦色身形:“这……”

“就依她所言!”莫隐尧冷冷开口,言语中没有一丝温度。

“末将领命!”

高高的城楼之上,伫立的两人沉默,一阵风吹过时,少年衣袂翩跹,白衣胜雪。

“若没事儿,臣妾先行告退了!”终于,她打破这一方难得的宁静,看他一眼,她便抬步朝台阶走去。

“陆芙姜。”他唤她的名字一如平常,只是言语间依旧没有温度,有的只是冷凛,“最好记住那晚你的承诺。”

“你若给了他身,朕就废你这身子;你若给了他心,朕就废你这颗心,陆芙姜!”

这句话犹如闪电一般瞬间划过她的脑海,她轻笑,离去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半分:“皇上应该关心的是阂銮第一美人儿顾倾城的下落,而非我!”

一旁的芳诺对着高大的身形微微福身,便疾步朝台阶的白色背影追去。

“陆芙姜……”城楼之上,一抹俊挺的身形伫立,他俯望着一步步远去的白影,眼色复杂。

如今已经深秋时节,白昼过短。正值多事之秋,入夜之后的皇宫大殿便显得格外清冷,太监宫女依旧在各宫守夜,士兵将领也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四处巡逻,生怕在两国交战的关键时刻出现意外。

天一阁藏经楼内,有一道火光若隐若现。

“娘娘,您在找什么?”端着一盏油灯,芳诺小声谨慎地询问。

早已换回女儿装的陆芙姜将书本放回原处,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仔细翻阅起来,她自语道:“放在哪里了?”

然而,仅是一眼,她迅速取过书架最里侧的一摞厚厚的卷宗,从中谨慎地抽取一张便塞进长袖里。

“应该还有一样东西的……”陆芙姜认真地环顾四周,生怕错过哪一个细节。

“娘娘,您要找什么尽管说出来,奴婢帮您一起找!”

忽瞥见屋梁之上安放一只黑色木盒,她迅速凌空跃起,眼明手快地一把取过木盒,飞身轻点墙壁稳稳落在大殿之上。

芳诺急忙跑过来,一脸狐疑道:“这是什么?”

陆芙姜眼梢带笑,她猛力一吹黑色木盒上的灰尘,顿时尘土飞扬,她纤细的指尖打开盒子的铜扣。

芳诺挥开尘土,将手中的油灯靠近木盒,只见里面存放着一本金色锦缎的书,她一字一句地读道:“皇室族谱?”

陆芙姜把族谱从木盒里拿出来,伸手就要打开来看,却被一旁的芳诺迅速阻止。

“娘娘,我们擅闯天一阁已是死罪,再偷看皇室族谱就更是罪加一等!”她不想这么快就掉脑袋。

陆芙姜却不以为然地长叹一口气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可……”

自动屏蔽掉芳诺的劝解,陆芙姜长指翻开那本族谱,就在她自以为快要找到答案的时候,竟突然发现这本族谱上被人撕去两页纸,而这两页正是她所要寻找的答案!

“这怎么少了两页,皇上与云轩王怎么没被写入族谱之列?”持着油灯的芳诺也发现这其中的蹊跷,她将油灯靠近族谱,一页页再次翻阅起来,生怕错过一页。

陆芙姜沉着的眼色一凛,冷声道:“不是他们没被写入族谱,而是有人故意撕下那两页!”

从进宫的这两月来看,这皇宫里虽然充满尔虞我诈,但纯属正常现象,哪朝哪代没有后宫争相斗艳,前朝百官争权?只是,这座皇宫里的蹊跷事儿竟是格外蹊跷!

当今一国之君没有娶他最心爱的女人,反而迎娶了她姐姐?三王爷莫煜娶下倾国美人顾倾城,然而却无人知晓她的去处?

两国交战,林之桓手握重兵却不敌宿周,然而刚刚回朝的三王爷莫煜一夕之间手握十万大军?

还有,后宫之地除只有一个男人外,怎么还会凭空多出一个男人,而那人竟敢在龙榻之上与皇上的女人厮混?

莫隐尧,你身上究竟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谁人这么大胆,竟敢撕族谱?”没有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芳诺意兴阑珊地合上族谱,将它重新放回木盒里。

陆芙姜杏眼微眯,道:“本宫也想知道!”

一记凌空飞跃,她便将黑色木盒重新放回屋梁之上,她垂眸看一眼大殿上的身影,轻声道:“你先回锦芙宫,本宫还有一事需出宫办理!”

她瞬间旋身跃过天一阁的窗户,背影消失在蒙蒙夜色之下。

“您自己小心点儿呀,娘娘!”

一抹亮白的身影飞身跃过屋顶,陆芙姜抬手轻敲内院的房门,“叩、叩。”

屋内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随即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灰色长衫的老者捻须而立,正是当朝太傅侯佳孤渊。

“贵妃娘娘里面请!”显然,太傅大人早已知晓她今夜前来夜访似的,没有丝毫惊讶。

这一点儿,反让陆芙姜疑惑起来。

这侯佳太傅莫非是仙人,竟能够算出她今夜会来?

被迎进屋里,大厅的装饰十分简洁却很干净,陆芙姜在大厅主位处坐下来。

低头看一眼面前早已备好的茶水,她抬手一摸,杯盏还有余温,想必刚刚备下不久:“太傅大人如何知晓本宫今夜一定会来?”

侯佳孤渊捻须浅笑,他冲她摇摇手道:“娘娘此言差矣,并非老夫神算,而是今日下朝之时皇上亲自告之老夫,只讲锦芙贵妃今夜前来拜访太傅府,还吩咐老臣备下娘娘最爱喝的碧螺春!”

莫隐尧?

陆芙姜不由得微微敛眉,她与莫隐尧相处这两月以来,他的智商她是真真实实领教过。

他算准她心中有疑惑,而这皇宫之中能够得到他信任的就只有当朝太傅侯佳孤渊。所以,他也算准她要想解除心中疑惑,必定会来太傅府。

既然莫隐尧这么关心她,何必浪费他的良苦用心!

“替本宫谢过皇上美意!”陆芙姜坐在椅子上潇洒地跷起二郎腿,端起面前的杯盏大口喝起来,丝毫没有品尝的意思。

太傅大人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和颜悦色道:“娘娘今夜来访,想必有什么重要之事,娘娘尽管问来!”

“大人这般说,本宫也不必拐弯抹角,如今朝堂之上究竟是谁在隐瞒各地县送达京城的奏章?”她将茶水一口饮尽,抬手便将空空如也的茶盏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娘娘经过多日查探,是否发现什么线索?”侯佳孤渊目光深邃,不答反问道。

“各地县送达京城的奏章在经过第三驿站时被人偷梁换柱,那些人行踪诡秘,本宫担心打草惊蛇,就没有继续深究!”陆芙姜若有所思地讲道,心中的谜团却在不断地上升。

“这件事,娘娘做得很对!”侯佳孤渊毫不吝啬地夸奖,眼中泛起满意的眸光,他继续道,“当今朝堂的党羽之气不是一日形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有沉住气,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本宫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她起身,用看似闲适的目光打量着大厅周遭的一切,而声音却是格外认真,“当今皇上与三王爷莫煜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话一出,椅子上的侯佳孤渊顿时捻须笑起,声音洪亮且愉悦:“这件事情,贵妃娘娘只有亲自去问皇上!”

陆芙姜长叹一口气:“他是不会说的!”

想要莫隐尧亲口告诉她,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她是发现了,莫隐尧就是喜欢用这些谜团来围住她,明知她向来是好奇心比天大,一旦惹起她的好奇心,铁定是要探查个水落石出!

“无论皇上做什么决定,还请娘娘相信皇上自有他的难处!”侯佳孤渊长叹一声说道。

“难处?”陆芙姜疑惑地敛眉,想到其他,她又迅速取出长袖中的一张卷宗递于太傅,“依太傅的学识与眼光,这份答卷如何?”

侯佳孤渊接过卷宗,审慎翻阅:“此卷作答一气呵成,对朝堂不正之风针砭时弊,可见此人必定志怀高远!我朝之上若还有这种人,必是皇上之福,阂銮之福!”

得到答案的陆芙姜顿时眼眸闪过一丝精亮:“与去年状元相比,又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芙姜重新坐回椅子上,望着太傅手中那一份答卷道:“这是方才本宫从天一阁取回的卷宗,就连太傅大人都说李廷方的答卷分毫不输状元。可是,为什么他连考两年就连一个小小的进士都没考中?”

这其中想必不只是一点点儿的猫腻!

从科举考试选拔三甲,到成为朝中重臣,这一步步一环环都是紧紧相连,难道有人想把持朝政,架空莫隐尧的实权?

“这正是皇上的难处。”太傅放下卷宗,沉声继续道,“历届科举考试确实是由圣上亲自主持,但最终答卷全数交由尹兆寺重臣批阅,圣上并不参与!”

“看来这些尹兆寺的大臣们收取了不少好处啊!”闻声,陆芙姜像是明白了什么。

连科举考试的三甲都不能亲自选拔,莫大爷,你这皇上当得太憋屈了吧!

“此番多谢太傅大人!本宫告辞!”虽然只得到一半的答案,但她已然十分满意。

“老夫恭送锦芙贵妃!”侯佳孤渊走至门边,一记深深的俯身颔首,再抬头看向院落时,竟是再无人影。

连着几天阴雨缠绵,一场秋雨一场寒,如今这深秋时节的雨愈发寒冷。雨水哗哗而下,拍打在红墙绿瓦之上,雨水沿着红瓦流淌而下,皇宫大殿各处都是一片潮湿。

回廊之下,芳诺为一袭锦绣牡丹长裙的女子撑着伞。

方才洪公公传话,请芙贵妃前去御书房面圣。

流莹取过暖袍仔细地为她披到身上:“听说云轩王十万大军压境,战况虽有缓和,但此仗仍是十分吃力!”

“娘娘,您今日去御书房好好劝解皇上!”芳诺也在一旁提醒她道。

“哟,当初是谁与本宫说,后宫不准参与政事?”陆芙姜眉眼浅笑地调侃。

看来这两个多月以来训练结果还是很不错,至少身边这俩丫头已经是彻底解放言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芳诺一听,顿时恼了:“奴婢这可都是为了您好,否则奴婢才不管这些呢!”

“好好好,本宫知道!”陆芙姜急声安慰,“那还等什么,摆驾御书房!”

“是,奴婢遵命!”

几抹身影进入御书房的回廊,便收了纸伞。

刚走进内殿,书桌及地面到处是狼藉一片,砚台、毛笔、奏折等全数铺满地面。

颀长俊挺的身形背手而立于梨木窗户前,沉默,一室的沉默。

“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

“免!”

她刚要俯身跪拜,却被男人一个字挡回去。这样也好,她反正也不想拜!

真不知是谁招惹了他,看样子气色不好,刚才肯定是气得不轻!可是,在她意识中,莫隐尧向来都是腹黑强势,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发这怒火又是为哪般?

是为边疆战事?

陆芙姜不想往枪口上撞,解开身上的暖袍便递给流莹,她则走向一旁的锦榻,大大咧咧地坐过去品尝糕点。

“陆芙姜。”莫隐尧背对他而立,沉声唤她的名字,“许你黄金千两,为朕找一人!”

“谁?”她挑眉。

他终于转身,黑瞳凝视她:“倾城!”

果然,这世间能够让他莫大爷这般愤怒生气的人只有她一个——顾倾城。

“成交!”她跳下锦榻,拍拍手上沾染的糕粉,“若无旁事,臣妾先行告退!”

“朕还没准你离开!”

该不会又要把气撒在她身上吧?

陆芙姜无奈地撇撇嘴,只好重新坐回榻上,继续没边没际地吃着糕点:“几日前,我去过太傅府,让他看了李廷方的卷宗。”

“朕若没记错,卷宗应该全数放于天一阁!”显然,男人的脸色凝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凌厉的黑瞳紧紧锁睨她,“因为他是李廷方,所以你才不惜闯入皇宫禁地?”

“当然不是!”陆芙姜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她用认真的杏目回视他,“不管他是谁,是李廷方也好,张廷方也罢,明明这朝堂之上有奸臣贼子,怎么能轻易放过?”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莫隐尧原本阴冷的眸色忽而闪过一丝落寞:“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个地方?”

这只小狐狸如此急切地想要帮他肃清朝堂,夺取天下,无非是他承诺过给她自由!

“你说什么啊?”陆芙姜被眼前男人的话问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他话中之意,“我们现在讨论的重点是科举之事,莫大爷您能给点儿面子,认真点儿好不好?”

“既去了太傅府,必定是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莫隐尧了解这只小狐狸的好奇心,并没有打算轻松放过她,“现在轮到朕问了!”

“嗯哼,你说!”陆芙姜一副谁怕谁的表情,反正她是人正不怕影子斜。

“爱妃若敢有半句谎话,今夜就要接受朕的惩罚!”

“臣妾尽量说实话。”她急忙转变形势,讨好道。

“嗯?”

“臣妾保证全部是实话,大实话!”陆芙姜欲哭无泪。

“你爱李廷方?”男人挑眉,面色凝重。

“当然不爱!”

“李廷方爱你?”

“不……爱……爱……不爱……”她到底应该承认还是否认,最后只得冲着面前的男人猛眨杏目,长长的睫羽无辜地扇呀扇,“皇上您猜呢?”

看她转移话题的模样,男人默然便知晓答案,看样子是李廷方那小子迷上了这只小狐狸!

“你答应他了?”他沉眸冷问。

“这个倒没有!”

“为什么又为李廷方那小子忙科举之事?”

“您不觉得放着一个人才不用,浪费可耻吗?”陆芙姜回答得极为诚恳。

“你想让他考中进士?”

听声,陆芙姜粲然一笑:“不,臣妾要让他李廷方进三甲!”

“朕拭目以待!”

“干、干吗?”她看着男人泛着邪气的俊逸面庞,怎么看怎么像小红帽里面的大灰狼。

他对她勾勾手指,她反而惊吓地往后退去:“臣妾寝宫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

陆芙姜刚从榻上爬起,起身就要跳下去时却被身后突然伸来的长臂一把揽回去!

“没朕命令,不准任何人踏进御书房一步!”

“是,奴婢遵命!”榻边站立的流莹与芳诺微微福身,便退了出去。

太不仗义了!根本是见死不救哇!

陆芙姜一边在心里愤恨咒骂着,一边为了制止男人下一步的动作急忙说道:“等下,等下!就一下!皇上您想想倾城姑娘,她现在下落不明,您现在却在吃喝嫖赌,您良心上过得去吗?您对得起她吗?再想想您的大好山河,秀丽江山!想必不用多久,您就会升职加薪,当上新嫁郎,出任新皇上,迎娶倾城姑娘,走上人生巅峰,想想您是不是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比起这些,把你吃进腹中,更能让朕激动!”男人完全不买账,低头便强吻上去!

陆芙姜真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是非要逼她动粗的节奏吗?

眉眼隐怒,陆芙姜急忙扭头躲开,然而他却是强势地追随而去,不断将热烈的气息传递给她,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莫隐尧,你放开我!”内力被压在体内,她被死死压着,完全没有施展的机会,“交易、交易!”

莫隐尧的目光终于对上她:“说!”

“倾城姑娘免费为您找到,分文不取!”

他没有回答陆芙姜的话,也没有停止下一步动作。

“莫隐尧!”她唤他的名字,眼色隐怒,音质冷彻,“再动老娘一下,老娘祸害你天下!”

“无碍,待朕平了这天下,等着爱妃你来祸害!”他嗓音带着性感喑哑地回应,却被殿外突然响起的声音惊扰。

“启禀皇上,毓秀宫传来喜讯,淑妃娘娘有喜了!”

龙榻之上,距离近乎暧昧的两人竟是一致地面色微怔。

微微整理一番身上的金丝龙袍,莫隐尧眼中早已浮上一层冷凛之色,他睇一眼榻上尚未回神的陆芙姜,转身便离开御书房。

“淑妃……有喜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迅速穿衣下榻。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经过青瓦滑落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落在大理石的台阶与地面上。

“阿嚏!”刚走出御书房的大殿红门,陆芙姜便打了一个喷嚏,深秋的冷风瞬间灌入她的身上,不由得让她身子蜷缩了一下。

“都怪奴婢走得急,连娘娘的暖袍都落在御书房!”撑开伞,芳诺气得直跺脚。

“罢了!”陆芙姜深深吸一口气,一把从流莹手中夺过纸伞,疾步追向前方的人影。

“娘娘,当心路滑!”

毓秀宫紧靠嬉文馆,环境虽说优美安逸,然而却是位于清宫别院处。如此一来,单单从各位妃嫔的寝宫位置就能够一眼看出妃嫔的后宫地位。

绕过曲折的别院回廊,进入宫苑便看见一座华美的宫殿阁楼。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贵妃娘娘!”朱红殿门外站守的两位宫女看清来人,急忙叩拜。

“免!”从殿内传来交谈的声音,陆芙姜紧跟着莫隐尧的步伐直奔内殿而去。

“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坐立凳子处的太医,看清进殿的身影,急忙起身下跪。

“起身!”显然,男人的神色略有波动,他沉步走向锦榻,目光却瞥向一旁的太医,“淑妃何时怀有身孕?”

“回禀皇上,娘娘怀有身孕已两月之久,此时害喜最为厉害,微臣已备下安胎药,想必并无大碍!”太医谦卑地俯身颔首,一一详细地答复道。

“皇上!”卧躺在锦榻上的淑妃面色闪过一丝惊讶却又换上喜颜,双臂支撑着孱弱的身子就要起榻,没来由地眼泪竟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莫隐尧依旧是一副温润的俊颜,他俯身之际便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爱妃辛苦了!”

陆芙姜静站在锦榻一侧,她附在流莹耳际轻声道:“去把金锁璎珞取来。”

“是,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流莹便去而复返,衣裙上沾染少许雨水,她将手中的锦盒双手奉上。

陆芙姜接过,轻然打开,一把精致绝美的金锁璎珞映入眼帘。

暖玉的璎珞质地柔和光滑,四周镶以金饰,在璎珞的最下方坠着一块双鱼金锁,雕刻精致秀美。

“这是本宫陪嫁之物,今日既然淑妃怀有身孕,本宫就送予你,就当是送给你腹中孩子的见面礼!”她将锦盒稳稳放置在淑妃手中,眉眼浅笑。

她虽然嫁于莫隐尧,但只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想必这夙岳国送来的陪嫁之物她这辈子都是用不到了!

“此物既是娘娘陪嫁之物,臣妾是万万不能收的!”淑妃将锦盒推让回去。

闻言,陆芙姜对她眉眼一挑:“淑妃莫不是看不上本宫的东西?”

然而,那把金锁璎珞看在莫隐尧眼中时,竟是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怒火。

“臣妾不敢,臣妾只——”

“为你家娘娘妥善收好!”陆芙姜转手便将锦盒递给一旁的宫女,她冲榻边的男人微微福身道,“臣妾宫中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

她没来由地觉得这里空气太过压抑,莫名烦躁,压得有些许透不过气。

“雪纯,快去送送贵妃娘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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