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这个小战场丝毫不比恶魔之吻所处的尸山血海要差,逃出去的那些联军士兵回头看完之后无不坐在闪电羊闪身作呕。
就连见惯了杀戮的先锋官也被眼前的景象弄的有些不舒服,说实话木子和炎申也不想这样,但为了各自的国家他们还是决定做一下刽子手。
施法完毕的木子,莫名的有一种兴奋感,隐约中还有一种嗜血的感觉在冲击着自己的某一个部位。
很快木子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肯定是恶魔之吻在作祟,虽然它能汲取自己的能量作为营养或者粮食来供自己生存,但它最最喜爱的还是鲜血的味道和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只不过之前有医生的净化之术暂缓了它对木子身体乃至灵魂的掌控,紧跟着便是文晴这个教廷圣女的正统光明之法,直接将它压制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
尽管这样木子还是很不放心,因为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但靠光明魔法的抑制,早晚会被恶魔之吻攻破,而且攻破之后的恶魔之吻将会对多数光系魔法产生免疫,想要再次暂时性封闭,只能找比文晴实力更强的人来封印,但这些都是杯水车薪的事儿,想要彻底将恶魔之吻净化还需要那朵属于光明的圣花。
已经知道恶魔之吻暂时还不会冲破限制,木子也就放下心来,他冲着炎申二人递了个眼色,三人很有默契的朝前方掠取,那些刚刚停下的联军士兵一看这三人又攻过来了,立马再次催动闪电羊朝大部队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次他们学聪明了,不管木子他们追上没追上,闪电羊不停一直往前跑,不过跑的最慢的几个以及实力最强的先锋官隐约的听到了一种特别的声音,那感觉就好像一种特别的鸟叫一般,不过此时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去欣赏什么鸟叫了。
可就在鸟叫声刚刚停止,先锋官就感觉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站了几个人,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龙国人,起初他们以为是木子设下的伏兵,可当他们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只是一些行走的农民。
对于这些人巴图有明文规定不许惊扰更不许滥杀无辜,所以先锋官也就放松了警惕,准备从他们的身边过去,可当第一匹羊刚刚越过其中一名农民时,骑在羊上的将士就觉得脖子上面一轻,紧跟着脖腔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向外冒,再紧跟着他便一下子从羊身上摔了下来。
在他身后的将士们看的真切,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从脖子处一分为二,身子骑着羊飞奔出去几米之后这才落在了地上。
联军众人赶忙勒住缰绳定睛观看,那几名农民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几名身着便服的战士,只见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先锋官厉声喝道。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命运军团的暴君之一赤炎,在他的手掌里上下翻滚着一枚火球,那枚火球就像玩具一般在他的手里滚来滚去。
魔法师这个职业一下子在联军众人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同时一个大大的危险警示也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刚才木子和炎申的那两记魔法让他们至今还记忆犹新,现在又来一位,难道老天真的要亡他们先锋营不成。
为了减少伤亡或者说为了活命,联军先锋官在羊背上拱了拱手说道:“朋友,能不能让条路容我们过去,日后我们定将多多报答。”
赤炎咧了咧嘴笑呵呵地说道:“怎么,现在知道求饶了,你们早干什么去了,不发动这场战争不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记住了,这场战争是你们主动挑起的,而我们只是在做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并不是我们不爱惜生命,并不是我们心狠手辣,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逼我们做的,所以很抱歉,你的请求无效。”
“你们是龙国的军人?”
让先锋官怎么想也没想到的是为什么会有龙国的部队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着,而且看样子这兵力还不少。
赤炎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中的火球朝着联军先锋官一掷,嘴里念叨道:“此路不通。”
联军先锋官本不想从他这里强过,毕竟木子和炎申那一下已经给他留下了不少的阴影,不过他手下有几人则不信这个邪,他们想的是一个落日城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法师,这小子绝对是在唬人,随便拿着一个沾满了酒的布球点着了用布满斗气的手托住,目的就是逼他们择路而逃,从而进入真正的埋伏圈。
所以他们决定赌一下,几把长枪朝着赤炎的队伍扎了过来,可接下来的一幕让联军众战士几乎胆战心惊,好几把燃着火焰的兵器扎入了自己同伴的身体里面,又有几枚火球在空中飞舞着,然后像按了定位装置一般朝各自的目标冲了过去。
“撤,赶紧撤,这里的魔法师太多了!”联军先锋官率先朝另外一个方向跑了下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赤炎并没有追赶下去,而是扭头问道:“多少?”
他的一个手下粗略的计算了一下,然后恭敬地说道:“队长,一百多个!”
赤炎撇了撇嘴,不满意地说道:“太少了,下次记住了,能多留一个是一个,回去以后老大很有可能按个数算账。”
“队长,我估摸其他几队也就这样了,可能还有不如咱们的,你想想有两位老大在,还有咱们的事儿吗!”一个比较机灵的手下对赤炎说道。
赤炎合计了一下觉得还真是这个理便不再说下去了。
再说联军的先锋部队,近万人的队伍此时只剩下不到五千,而且正在狼狈逃窜,骑在羊上,先锋官思绪万千,他甚至有点害怕前方会不会还有伏兵埋伏自己。
可这世上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正当联军先锋官胡思乱想之际,跑在前面的人再次停了下来,先锋官的心脏一下子跌入了谷底,这刚躲过一波,怎么着又来了一批,这龙国到底埋伏了多少士兵,不说落日城只有几万人吗,他们不守城都跑出来干什么,难道城不要了?
这里负责堵截的是浪花秦安,他跟手底下人叨咕了半天,都快闲出屁来了,正当他百无聊赖的时候,手下人告诉他大鱼来了,顿时他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了起来。
十几个人排成一排站在路的中央,正好挡住了联军逃跑的路线。
秦安很搞笑地上前一步,用不太正宗的落日城方言对着联军众将士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他的这一大段匪话好悬没把他那些手下给乐死,但同时也把联军众人气了个够呛,一个很不耐烦的将军用枪头点指秦安:“小子,瞪大你的狗眼清楚了,我们是利剑国的将士,赶紧把路给我们让开,否则我让你们好看。”
“哎呀,吓死我了,我怎么这么害怕啊,都让人追成这样了还这么横呢啊,这勇气是谁给你的啊。”秦安此时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你是龙国的士兵?”刚才那名将军疑惑地问道。
“你家当兵的出来劫道吗,你脑袋是不是让门给挤着了,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你骑的那头羊给踢过,我们就是来劫道的,赶紧的把钱都给我留下,否则就把脑袋给本大爷留下。”秦安很不客气地说道。
“小子,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军队你也敢拦,休走看枪。”
说话之际一根标枪直冲秦安的面门飞来,可秦安自始至终文丝未动,那稳当劲丝毫不亚于寺庙的佛爷一般,就在枪头要插在他的脑门上时,一直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正在飞行的标枪。
“小子,你不是不想活了,敢那这玩意射我老大,知不知道从来都是我们欺负别人,还没人敢在我们身上找便宜。”
同样是说话之际,原本飞刺秦安的标枪按原路返了回去,可能有些不同的便是那飞行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上不上。
那名将军原本也想露一手,可手刚一伸出去,那柄标枪就像长了眼睛一般,飞行的轨迹竟然发生了偏移,原本直奔哽嗓咽喉地枪尖,猛地一拐直接从这名将军的手掌心穿过,正中他的脑门。
这下联军营里再次炸了锅,他们一个个心里暗自骂道,他们怎么会如此倒霉,本以为龙国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一个个早就没了战斗的意识,可现在一看哪有那么回事儿,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生猛,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黑。
带兵打仗就把军心涣散,而现在联军这些人已无对战的心思,联军先锋官拍羊再次走到队伍的最前面,他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大包金币来,然后猛地朝秦安掷去。
“兄弟,一点零钱,兄弟们买点点心吃吧。”
秦安象征性的掂了掂然后满脸得意地说道:“还是这位兄弟够意思,出手大方,一下子就这么多钱,不过我们人口儿多,这点儿钱刚够我一人过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