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31200000003

第3章 错斩崔宁 (2)

到得刘官人门首,好一场热闹。小娘子入去看时,只见刘官人斧劈倒在地死了,床上十五贯钱分文也不见。开了口合不得,伸了舌缩不上去。那后生也慌了,便道:“我恁的晦气!没来由和那小娘子同走一程,却做了干连人。”众人都和哄着,正在那里分豁不开,只见王老员外和女儿一步一走回家来,见了女婿身尸,哭了一场,便对小娘子道:“你却如何杀了丈夫?劫了十五贯钱,逃走出去?今日天理昭然,有何理说?”小娘子道:“十五贯钱,委是有的。只是丈夫昨晚回来,说是无计奈何,将奴家典与他人,典得十五贯身价在此,说过今日便要奴家到他家去。奴家因不知他典与甚色样人家,先去与爹娘说知,故此趁他睡了,将这十五贯钱,一垛儿堆在他脚后边,拽上门,借朱三老家住了一宵,今早自去爹娘家里说知。临去之时,也曾央朱三老对我丈夫说,既然有了主儿,便同到我爹娘家里来交割。

却不知因甚杀死在此?”那大娘子道:“可又来!我的父亲昨日明明把十五贯钱与他驮来作本,养赡妻小,他岂有哄你说是典来身价之理?这是你两日因独自在家,勾搭上了人;又见家中好生不济,无心守耐;又见了十五贯钱,一时见财起意,杀死丈夫,劫了钱。又使见识,往邻舍家借宿一夜,却与汉子通同计较,一处逃走。现今你跟着一个男子同走,却有何理说,抵赖得过!”众人齐声道:“大娘子之言,甚是有理。”又对那后生道:“后生,你却如何与小娘子谋杀亲夫?却暗暗约定在僻静处等候一同去,逃奔他方,却是如何计结?”那人道:“小人自姓崔名宁,与那个娘子无半面之识。小人昨晚入城,卖得几贯丝钱在这里,因路上遇见小娘子,小人偶然问起往那里去的,却独自一个行走。小娘子说起是与小人同路,以此作伴同行,却不知前后因依。”众人那里肯听他分说,搜索他搭膊中,恰好是十五贯钱,一文也不多,一文也不少。众人齐发起喊来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却与小娘子杀了人,拐了钱财,盗了妇女,同往他乡,却连累我地方邻里打没头官司。”

当下大娘子结扭了小娘子,王老员外结扭了崔宁,四邻舍都是证见,一哄都入临安府中来。那府尹听得有杀人公事,即便升堂。便叫一干人犯,逐一从头说来。先是王老员外上去,告说:“相公在上,小人是本府村庄人氏,年近六旬,只生一女,先年嫁与本府城中刘贵为妻,后因无子,取了陈氏为妾,呼为二姐。一向三口在家过活,并无片言。只因前日是老汉生日,差人接取女儿女婿到家,住了一夜。次日,因见女婿家中全无活计,养赡不起,把十五贯钱与女婿作本,开店养身。却有二姐在家看守。到得昨夜,女婿到家时分,不知因甚缘故,将女婿斧劈死了,二姐却与一个后生——名唤崔宁。—— 一同逃走,被人追捉到来。望相公可怜见老汉的女婿身死不明,奸夫淫妇,赃证现在,伏乞相公明断。”府尹听得如此如此,便叫陈氏上来:“你却如何通同奸夫杀死了亲夫,劫了钱,与人一同逃走,是何理说?”二姐告道:“小妇人嫁与刘贵,虽是做小老婆,却也得他看承得好,大娘子又贤慧,却如何肯起这片歹心?只是昨晚丈夫回来,吃得半酣,驮了十五贯钱进门。小妇人问他来历,丈夫说道,为因养赡不周,将小妇人典与他人,典得十五贯身价在此,又不通我爹娘得知,明日就要小妇人到他家去。

小妇人慌了,连夜出门,走到邻舍家里,借宿一宵。今早一径先往爹娘家去,教他对丈夫说,既然卖我有了主顾,可到我爹娘家里来交割。才走得到半路,却见昨夜借宿的邻家赶来,捉住小妇人回来。却不知丈夫杀死的根由。”那府尹喝道:“胡说!这十五贯钱,分明是他丈人与女婿的,你却说是典你的身价,眼见的没巴臂的说话了。况且妇人家,如何黑夜行走?定是脱身之计。这桩事须不是你一个妇人家做的,一定有奸夫帮你谋财害命,你却从实说来!”那小娘子正待分说,只见几家邻舍一齐跪上去告道:“相公的言语,委是青天。他家小娘子,昨夜果然借宿在左邻第二家的,今早他自去了。小的们见他丈夫杀死,一面着人去赶,赶到半路,却见小娘子和那一个后生同走,苦死不肯回来。小的们勉强捉他转来,却又一面着人去接他大娘子与他丈人,到时,说昨日有十五贯钱,付与女婿做生理的。今者女婿已死,这钱不知从何而去。再三问那个娘子时,说道:他出门时,将这钱一堆儿堆在床上。却去搜那后生身边,十五贯钱,分文不少。

却不是小娘子与那后生通同谋杀?赃证分明,却如何赖得过?”府尹听他们言言有理,便唤那后生上来道:“帝辇之下,怎容你这等胡行?你却如何谋了他小老婆,劫了十五贯钱,杀死了亲夫,今日同往何处?从实招来!”那后生道:“小人姓崔名宁,是乡村人氏。昨日往城中卖了丝,卖得这十五贯钱。今早偶然路上撞着这小娘子,并不知他姓甚名谁,那里晓得他家杀人公事?”府尹大怒,喝道:“胡说!世间不信有这等巧事!他家失去了十五贯钱。你却卖的丝恰好也是十五贯钱。这分明是支吾的说话了。

况且他妻莫爱,他马莫骑,你既与那妇人没甚首尾,却如何与他同行共宿?你这等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当下众人将那崔宁与小娘子,死去活来,拷打一顿。那边王老员外与女儿并一干邻右人等,口口声声咬他二人。府尹也巴不得了结这段公案。拷讯一回,可怜崔宁和小娘子,受刑不过,只得屈招了,说是一时见财起意,杀死亲夫,劫了十五贯钱,同奸夫逃走是实。左邻右舍都指画了“十”字,将两人大枷枷了,送入死囚牢里。将这十五贯钱,给还原主,也只好奉与衙门中人做使用,也还不勾哩。府尹叠成文案,奏过朝廷,部覆申详,倒下圣旨,说:“崔宁不合奸骗人妻,谋财害命,依律处斩。陈氏不合通同奸夫,杀死亲夫,大逆不道,凌迟示众。”当下读了招状,大牢内取出二人来,当厅判一个“斩”字,一个“剐”字,押赴市曹,行刑示众。两人浑身是口,也难分说。

看官听说:这段公事,果然是小娘子与那崔宁谋财害命的时节,他两人须连夜逃走他方,怎的又去邻舍人家借宿一宵?明早又走到爹娘家去,却被人捉住了?这段冤枉,仔细可以推详出来。谁想问官糊涂,只图了事,不想捶楚之下,何求不得。冥冥之中,积了阴德,远在儿孙近在身。他两个冤魂,也须放你不过。所以做官的切不可率意断狱,任情用刑,也要求个公平明允。道不得个死者不可复生,断者不可复续,可胜叹哉!

闲话休题。却说那刘大娘子到得家中,设个灵位,守孝过日。父亲王老员外劝他转身,大娘子说道:“不要说起三年之久,也须到小祥之后。”父亲应允自去。光阴迅速,大娘子在家,巴巴结结,将近一年。父亲见他守不过,便叫家里老王去接他来,说:“叫大娘子收拾回家,与刘官人做了周年,转了身去罢。”大娘子没计奈何,细思父言,亦是有理。收拾了包裹,与老王背了,与邻舍家作别,暂去再来。

一路出城,正值秋天,一阵乌云猛雨,只得落路往一所林子去躲。不想走错了路,走入林子里去,只听他林子背后大喝一声:“我乃静山大王在此!行人住脚,须把买路钱与我。”大娘子和那老王吃那一惊不小,只见跳出一个人来:头带干红凹面巾,身穿一领旧战袍,腰间红绢搭膊裹肚,脚下蹬一双乌皮皂靴,手执一把朴刀,舞刀前来。那老王该死,便道:“你这剪径的毛团!我须是认得你,做这老性命着与你兑了罢!”一头撞去,被他闪过空。老人家用力猛了,扑地便倒。那人大怒道:“这牛子好生无礼!”连搠一两刀,血流在地,眼见得老王养不大了。

那刘大娘子见他凶猛,料道脱身不得,心生一计,叫做脱空计。拍手叫道:“杀得好!”那人便住了手,睁圆怪眼,喝道:“这是你甚么人?”那大娘子虚心假气的答道:“奴家不幸丧了丈夫,却被媒人哄诱,嫁了这个老儿,只会吃饭。今日却得大王杀了,也替奴家除了一害。”那人见大娘子如此小心,又生得有几分颜色,便问道:“你肯跟我做个压寨夫人么?”大娘子寻思,无计可施,便道:“情愿伏侍大王。”那人回嗔作喜,收拾了刀杖,将老王尸首撺入涧中,领了刘大娘子到一所庄院前来,甚是委曲。只见大王向那地上,拾些土块,抛向屋上去,里面便有人出来开门。到得草堂之上,分付杀羊备酒,与刘大娘子成亲。两口儿且是说得着。正是: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

不想那大王自得了刘大娘子之后,不上半年,连起了几主大财,家间也丰富了。大娘子甚是有识见,早晚用好言语劝他:“自古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你我两人,下半世也勾吃用了,只管做这没天理的勾当,终须不是个好结果。却不道是‘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不若改行从善,做个小小经纪,也得过养身活命。”那大王早晚被他劝转,果然回心转意,把这门道路撇了,却去城市间赁下一处房屋,开了一个杂货店。遇闲暇的日子,也时常去寺院中,念佛持斋。忽一日在家闲坐,对那大娘子道:“我虽是个剪径的出身,却也晓得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每日间只是吓骗人东西,将来过日子。后来得有了你,一向买卖顺溜,今已改行从善。闲来追思既往,止曾枉杀了两个人,又冤陷了两个人,时常挂念。思欲做些功果,超度他们,一向未曾对你说知。”大娘子便道:“如何是枉杀了两个人?”那大王道:“一个是你的丈夫,前日在林子里的时节,他来撞我,我却杀了他。他须是个老人家,与我往日无仇,如今又谋了他老婆,他死也是不肯甘心的。”大娘子道:“不恁地时,我却那得与你厮守?这也是往事,休题了。

”又问:“杀那一个,又是甚人?”那大王道:“说起来这个人,一发天理上放不过去,且又带累了两个人无辜偿命。是一年前,也是赌输了,身边并无一文,夜间便去掏摸些东西。不想到一家门首,见他门也不闩。推进去时,里面并无一人。摸到门里,只见一人醉倒在床,脚后却有一堆铜钱,便去摸他几贯。正待要走,却惊醒了。那人起来说道:‘这是我丈人家与我做本钱的,不争你偷去了,一家人口都是饿死。’起身抢出房门,正待声张起来。是我一时见他不是话头,却好一把劈柴斧头在我脚边,这叫做人急计生,绰起斧来,喝一声道:‘不是我,便是你!’两斧劈倒。却去房中将十五贯钱,尽数取了。后来打听得他,却连累了他家小老婆,与那一个后生,唤做崔宁,冤枉了他谋财害命,双双受了国家刑法。我虽是做了一世强人,只有这两桩人命,是天理人心打不过去的。早晚还要超度他,也是该的。”那大娘子听说,暗暗地叫苦:“原来我的丈夫也吃这厮杀了,又连累我家二姐与那个后生无辜被戮。思量起来,是我不合当初做弄他两人偿命。料他两人阴司中,也须放我不过。”当下权且欢天喜地,并无他话。明日捉个空,便一径到临安府前,叫起屈来。

那时换了一个新任府尹,才得半月。正直升厅,左右捉将那叫屈的妇人进来。刘大娘子到于阶下,放声大哭。哭罢,将那大王前后所为:“怎的杀了我丈夫刘贵,问官不肯推详,含糊了事,却将二姐与那崔宁朦胧偿命。后来又怎的杀了老王,奸骗了奴家。今日天理昭然,一一是他亲口招承。伏乞相公高抬明镜,昭雪前冤。”说罢又哭。府尹见他情词可悯,即着人去捉那静山大王到来,用刑拷讯,与大娘子口词一些不差。即时问成死罪,奏过官里。待六十日限满,倒下圣旨来:“勘得静山大王谋财害命,连累无辜,准律:杀一家非死罪三人者,斩加等,决不待时。原问官断狱失情,削职为民。崔宁与陈氏枉死可怜,有司访其家,谅行优恤。王氏既系强徒威逼成亲,又能伸雪夫冤,着将贼人家产,一半没入官,一半给与王氏养赡终身。”刘大娘子当日往法场上,看决了静山大王,又取其头去祭献亡夫并小娘子及崔宁,大哭一场。将这一半家私,舍入尼姑庵中,自己朝夕看经念佛,追荐亡魂,尽老百年而终。有诗为证:

善恶无分总丧躯,只因戏语酿灾危。

劝君出话须诚实,口舌从来是祸基。

(《京本通俗小说》)

同类推荐
  • 开在时间夹缝里的花

    开在时间夹缝里的花

    《开在时间夹缝里的花》收录了作者自2005年以来的有关乡村女子描写的六个中短篇小说,作者表叙她们的生存。温文尔雅的人所喜欢一种华美高贵圆润,而不喜欢这一种丑陋坚硬低俗,而乡村是少有温润与华贵的,即使有也掩盖于无知愚昧里。那是不被接收的一种气质,亦是不被人呼吸的一种气息,是沉滞于曾经觉醒乡下人心中凝固的悲哀。
  • 对爱用心

    对爱用心

    大家看了这个题目一定很奇怪吧,“到底是什么爱心行动呢?”很多人都会问这样的问题,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就听我慢慢道来吧。我是个邮票迷。集邮,对我而言,是一种梦想。从小,我就喜欢收集各种邮票,每天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摆弄着自己集来的心血,心里头非常的高兴。我集邮的过程是很艰难的。从小,家里的生活条件就不是很好,但我的兴趣并没有因为家庭生活拮据而中断过。为了坚持自己的兴趣,我可以不惜花费时间和精力。
  • 岁月红颜

    岁月红颜

    石钟山最新中篇小说集,收入:《岁月红颜》、《幸福的完美》、《红颜劫》、《幸福乡花儿一样》。一改石钟山以往题材男性视角的特点,这四部中篇都写了女人的命运故事与爱情历程,其中《幸福像花儿一样》是家喻户晓的经典之作。
  • 幸福就在你身边

    幸福就在你身边

    日子像破土的草儿,舔点雨水就噌噌地往上蹿,日历刷地一下子翻到了五月!刚开始还不觉得,晓风吹得浑身懒洋洋的,明晃晃的日头落到草坪,没过一会儿,草坪就跟张暖床似的。可日子越往后走,躁热和烦躁一股脑儿从额头、胳肢窝、大腿根部潮起来,后来就没完没了了!马建国歇工的时候喜欢跑到草坪上,垫张报纸,双腿一盘,点根牡丹,眯缝着眼往四周一看,好家伙!遍地摇头晃尾的青草,朝马建国涌过来,那感觉很奇妙!一闭眼,马建国好像回到了千里之外的马垅村,绿油油的庄稼散发着淡淡的清气,蜜蜂嗡嗡地跳舞;秧膜哗啦啦刮动,像一面面白旗在飞舞;山坡上哞哞叫的黄牛甩着大尾巴;老婆蹶着屁股拔杂草……耳朵一痒,像是一只飞蛾撞进了耳眼,马建国一倒头,脑袋猛然抖动。有人笑了,建国你做什么美梦呢?马建国听到笑声,从幻想中醒过来,潘旺家笑嘻嘻地盯着他。
  • 单翅天使

    单翅天使

    梦境中,一直听到有扑打翅膀的声音,羽毛扬起,华丽且苍凉,现在明白——“我们是单翅膀的天使,只有一起才能飞翔。”一知识渊博之学士,见孔子,高谈阔论,以示其无所不晓。孔子曰:“学问如杯水,自恃满者,则难容他物。”故,勿以己为傲。傲者,自满也,“心中无神,目中无人”。不可取。人类总自恃是“人”而蔑视动物。然而,人,飞不过鸟;跑不过豹;大不过象;争不过熊……只不过能有语言,能发明创造,为何总鄙视其他动物?
热门推荐
  • 萧伯纳最佳戏剧(英文版)

    萧伯纳最佳戏剧(英文版)

    在萧伯纳一生的创作中,他始终秉持这样的信念,即戏剧要承载重要的社会使命。他反对“为艺术而艺术”的文学主张,认为一切伟大的艺术都是“载道”的,戏剧是教育与宣传的工具,其目的不是供人娱乐,而是鞭挞社会,因此,戏剧必须取材于现实生活,作家在处理题材时,须阐明其社会意义。为了表现思想冲突,萧伯纳采用了争辩式对白,这样,在演出过程中就要求观众积极参与到剧中来。萧伯纳出生于一个清贫却要维持“上等人”门面的家庭。父亲酗酒。母亲有一副美好的歌喉,因与丈夫不和,最终到伦敦以教唱歌为生。不快乐的童年,使萧伯纳自幼就体会到“贫穷就是罪恶”。这一理念,成了他最初几个剧本的主题。萧伯纳离开爱尔兰来到伦敦后,目睹了维多利亚时期繁荣的消失。一次比一次规模更大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使知识分子受到强烈震撼。伦敦出现了各种标榜社会主义的小团体。他们举办的演讲和辩论,吸引了萧伯纳。他坚信,资本主义社会必须改革。后来,他开始到大英博物馆阅览室阅读马克思的《资本论》。对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研究,给他的戏剧创作带来巨大影响。其作品曾被好莱坞拍过电影,叫《窈窕淑女》。在中国上映时,曾引发极大轰动。
  • 总裁宠妻成瘾

    总裁宠妻成瘾

    她坚信母亲不会在最幸福的时候选择自杀。因此踏上寻母死因的路。侍候母亲多年的佣人与佣人之子相继死于非命。究竟是谁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在最低谷的时候,她遇见了他。一个看似冰冷,实则温暖的人。然而,他的秘密也随着寻找母亲死因展开,上演一场温暖的爱恋。此生有你,无憾。情深缘也深。
  • 我的兄弟姐妹(下)

    我的兄弟姐妹(下)

    “人在痛苦的时候会想起要好的朋友,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们正赶上了一个伟大的不可逆转的时代,这让我们的生活超出几代人的想像。”这是一幅描述遥远的西部地区众生百态的浮世绘长卷。小说故事虽然发生在一个边陲小城,一个多民族聚居地,但无不反映着变化中的大时代对人生和生命以及价值观的刻骨铭心的改变。
  • 深深遇见你

    深深遇见你

    夏花,我们一起长大吧夏花,我想娶你夏花,这株含羞草送你夏花,当我女朋友……
  • 正义天降

    正义天降

    公平,哪里有公平,世间既然没有公平,那就我来做这公平,用这手中剑,痛饮世间不平血。
  • 雪色曼陀罗

    雪色曼陀罗

    迷梦之中辗转,浅眠的镜像与现实的交界,交换自我,竟莫名地,犯了忌……
  • 重生之豪门辣妻

    重生之豪门辣妻

    他,姒悬,28岁面瘫处女男,擅长高冷装酷,爱好宠养娇俏小萝莉!她,丁荼蘼,18岁,软绵绵腹黑萌妹纸,擅长扮猪吃老虎,爱好泡上某个高冷男!他,以为自己养的不过是只柔弱萌哒哒小猫咪,渐渐察觉这只伪猫咪原来是藏着锋利爪子的小狐狸!
  • 恶魔宝宝嚣张妈咪

    恶魔宝宝嚣张妈咪

    被同辈尊为传奇的谷燕真在一次下墓的时候失了手,遇到一个千年帅哥,在古墓里被这个千年帅哥这样又那样,而且还在肚子里留下一枚发芽的小种子。六年后,机缘巧合,她不得不带着自己五岁的宝宝一起重新进入墓地。他嚣张地道“是男人就要有担当!我总不至于把你搞大了肚子就撒手不管吧?”她愤怒地道“呀啊喂,新鲜!你算是男人吗,你连人都不算吧!别和我提担当,我恶心这个词。”宝宝摸摸粉嫩小下巴,道“大叔,想要我妈咪,至少要过我这一关吧,麻烦你先去排队领号,等轮到你再说。”
  • 盲君我疼你

    盲君我疼你

    冲动是魔鬼!当凤非鸾第九百九十九次在心中哀嚎自己嘴贱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抬进俊王府的花轿上了。尼玛!谁说穿越就能桃花朵朵开?谁说穿越就可以过米虫的生活?她不就是嫉恶如仇了点,看不惯别人以貌取人了点,为毛老天爷要这么恶整她,让她嫁给这个腿残眼瞎脸上还带疤的“俊”王爷!好吧,既然躲不掉就嫁吧!好歹是个皇家媳妇,好歹吃穿不愁,只要那什么俊王爷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他,原是上原国君的嫡长子,风流无暇俊美无匹被国君亲封为“俊王”,一场飞来横祸,瞎了眼,残了腿,毁了容,从此,被退婚,吓死新娘…俊王成了皇室第一个滞销品…片段一:某日,京城第一听书楼里,说书人一杯清茶,一把折扇,啧啧道:“俊王爷奇丑无比,相貌堪比魑魅魍魉…”只两句,正在听书的某女拍案而起,二话不说揪住说书人的衣襟:“放你娘的屁,老子老公丑是丑了点可是丑的有个性!”片段二:“你在干嘛?”某女看看自己腰上的爪子皱眉问道。“走路。”某男如是回答。“走路就走路,你摸我腰做什么?”“看不见。”“…”“你还在走路?”某女看看自己胸前的禄山之爪,眉头能夹死蚊子。“不,走累了,休息。”“…”片段三:某女和某男冷战,某男厚颜无耻的派人盯着某女…“王爷,王妃把后院的翠竹都砍了。”“翠竹?她要这些做什么?”某男不解。“听说是要造竹梯。”“竹梯?”某男愈加疑惑。“据说是用来爬墙…”“爬墙!!!”某男一声爆喝,不见了身影…两日后,俊王府的院墙皆增高五米,成了名符其实的“桶”,令无数梁上君子捶胸顿足不已。
  • 将军,快接旨

    将军,快接旨

    一场爱与恨的角逐,最后的结局没有人能猜到。就像说曾经的相识相爱与相知,只是一场梦里开花。我们终究是无法了解对方,阴谋诡计,不知道是否要继续相信?温柔杀手,腹黑将军,即使你聪明绝顶,即使你武功盖世,仍旧逃不过爱这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