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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屌丝的花季(5)

第五季 等到大伏

我的民调队员的生涯就此展开了。

我可是经过了残酷的自我心理素质训练才来的,在我千百遍的想象中,西地村就是一穷山恶水之地,除了黄土,我不知道这里还能有什么,没想到这里还有牡丹,还有这么多的牡丹,确实给了我一点惊喜。只不过,我的惊喜很快就过去了,很快我就没有什么情绪了,本来我也不怎么喜欢牡丹,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着还来气。难道不是吗?这牡丹也没什么好的,人精心伺候它一年,它才开一二十天给你看一下,要是这一二十天你正好出差,对不起,你大姐才不等你,就回去冬眠了,明年想拜拜,还得看本大姐高不高兴。还有人说牡丹大气呢,我看它是再小气不过了。果然的,我和老大到西地村不几天后,漫山遍野的花就眼看着一天一天地萎下去,瘪下去,有一天,来了一场风雨,就几乎都凋谢了。

风雨后的第二天,老大到山坡上去,我跟在背后问,老大,你干什么,你要葬花吗?老大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奇了怪了,贾春梅你也知道葬花。我哼唱起来,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哼了哼,见老大不感兴趣,我停下来,又补充说,这谁不知道,霸王别姬时姬唱的嘛。老大说,贾春梅,你真有知识。我说,这算不上知识,最多就是一点信息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蒋已经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们背后了,我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太白了,我挖苦他说,你哪里像你爹的儿子,你该跟你爹一起去照照镜子,比较比较。小蒋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我还觉不爽,又追着他滥打说,八成你仗着你爹是干部,你在农村养尊处优了吧,不接地气了吧。小蒋且没生气,老大却喝住了我,说,你走开。他把我晾到一边,和小蒋热热乎乎地聊了起来。

老大指了指断桥对小蒋说,先得把桥恢复起来吧?小蒋点了点头,说,我们已经筹到了款,正在做方案。老大听说修桥的款子齐了,似乎心有不甘,追着说,款子齐了?哪来的款子?乡里拨的?县上支持的?除此之外,我倒看不出你们还能从哪里筹钱呢。小蒋憨憨地一笑,不回答款子是哪来的,只是重复说,款子齐了。老大不甚满意,又说,你说这桥都塌了快一年了,筹款怎么筹了这么长时间啊?这下子小蒋的脸红了起来,似乎十分难为情,他是在为老蒋惭愧吧,这真是父责子担哦。

其实也没有人要他承担什么,老大又不是乡党委书记,更不是县委书记,他只是个民调队长,在我看来,他都没有资格说人家西地村怎么怎么样,可是老大还偏要揽一点事情在自己身上,他先问小蒋修桥款够不够,准备得足不足,听那意思,好像不够的话他要自己掏腰包了,我见他瞄了我一眼,赶紧躲开一点,别惹到自己身上。既然小蒋坚持说修桥款够了,老大又问修桥工程队有没有落实,小蒋说落实了,他又不甘,怀疑小蒋联系的工程队的资质,硬要给小蒋介绍其他工程队,小蒋从山坡上朝河边指了指了,我们顺着往下一看,人家工程队已经开来了,已经安营扎寨,老蒋正在那儿指手画脚地协调着什么呢。老大这才停止了对桥的幻想,把念头转到牡丹上来了,他语重心长地说,小蒋,你们可能不太了解现在城市里的情况,现在城里人养花成风,西地村的牡丹品种好,花朵大,花色艳,搞成大量的盆栽卖到城里,一定会有市场。小蒋笑眯眯地听着,还不停地点头,最后老大说,我替你们联系花木公司吧。他满面春风地看着小蒋,必是等着小蒋感恩戴德地感谢呢吧。结果小蒋说,老师,其实,从三年前开始,我们就已经在做了,我们有长期合作的花木公司,合作得很好,只是因为去年桥塌了,暂时停了,桥一修好,我们就继续。老大愣了愣,过了一会才讪讪地说,那,就好。

这些事情我只是顺耳听一下而已,反正不关我事,我每天上午从县城颠过来,找一些农民,问一些情况,填一些表格,下午再颠回去,就此而已。有时候碰到农民不会填的,我就代他们填,这期间我也曾想过,既然是我替他们填,他们也不知道我填的什么,我胡乱填来也没有人管我,我岂不是不下村子也能做成这事。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我虽然调皮,却没有胆大到胡作非为的地步。

修桥工程正式开始的那一天,他们还在河边放了鞭炮,全村的人都来看,大家欢天喜地,可我却看见老蒋站在一边抹眼泪,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我问老大,老大似乎很蔑视我,说,你不用问的,跟你没关系。

确实跟我没关系。我只负责我自己每天往返而已。

有一天路上不顺利,回到招待所已经晚饭时间,队员凑在一起吃饭,互相询问一些情况,我说,没意思,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他们哄堂大笑,我不知道他们笑什么,这话有什么可笑的,难道因为我是个女的,就不可以引用俗语,难道我还要改成做一天尼姑念一天经吗?小汾说,你这是领导的口气,领导搂着小姐时就说,我现在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啥意思,小姐说,我是做一个钟撞一个和尚,挺有意思。他们又大笑,我很恼怒,说,小粉,小心我把你扁成K粉。

西地村修桥的进度很快,我们每天从河上摆渡的时候,眼看着它一天一个样,我也没有什么感叹,只是觉得等桥修好了,我不用天天在河上摆渡了,这是唯一和我有一点点关系的事情。

可我没想到,桥修通的那天晚上,我居然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家的那株牡丹开出了无数的花。我数啊,数啊,怎么也数不清有多少朵。醒来以后很长时间,这个梦还一直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知道做这样的梦,是不是因为在我内心深处,对老蒋和小蒋修桥的事情还是蛮在意的。只不过,无论在意不在意,我的心可不在这个桥上,也不在西地村,亲,你们知道的。

这中间老大放了我们几天假,我回去了一趟,我妈沮丧地告诉我,今年牡丹连花都没开,一直等到大伏也没开花,看起来这牡丹是不行了,既然不行了,我妈说她也就不打算伺候它了。我似乎听出了我妈的言外之意,我问我妈,你不打算伺候牡丹了,你打算伺候谁呢,难道是那盆芍药吗?我妈立刻说我是知她者。果然不出我的预感,我妈打算和李叔领证了,只是因为他们都这把年纪了,又是再婚,不想搞隆重的婚礼了,准备出去旅行结婚。

我心里倍感失落,愤愤不平,我的婚姻失败了,我妈的婚姻倒成功了,她不仅成功了,还把成功搭建在对牡丹的抛弃上,对牡丹的抛弃,是否意味着我妈认定季一斌再也不会回来了。

季一斌当然不会再回来了。

只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可能还残存着一线希望,现在我妈用她的希望消灭了我的希望,让我清醒过来,让我明明白白地想清楚,我没戏了。

我早就没戏了。人家结婚都快半年了,我除了在微博上骂人和被人骂,我还有什么招数。

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

我应该毫不犹豫把那盆半死不活、蔫不拉叽的牡丹扔到垃圾筒里去,可结果我却鬼使神差地对我妈说,妈哎,我们西地村,那牡丹哟,那才叫牡丹哟。我妈奇怪地看了看我,说,你们西地村?喔哟,你才下乡几个月,就当自己是农村人啦,你真把自己当自己人。我说,我才不当我自己人呢,所谓“我们西地村”,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妈说,那你还夸他们的牡丹。我说,老妈,你真是没见过世面,你的眼光真短浅,你都不知道他们的牡丹有多大。我比划了一个手势,我妈立刻说,你那比划的不是牡丹,是水缸。我说,老妈,你说对了,他们就称牡丹叫水缸,还有更大的叫水塘。我把手机递到我妈眼前,我说,幸亏我拍下证据,否则你认为我吹牛呢。我妈看了我拍的牡丹,这才服了我,说,天哪,真有如此之大的牡丹,那是什么东西养大的啊?我说,也没什么东西啊,也就是一般养养啊,比我们家那破牡丹待遇差远啦。我妈认真地想了想,说,我知道了,那是水土,你们西地村的水土,适合种养牡丹。

为了我妈的幸福生活,我决定把牡丹带走,带到西地村去,带到那个适合牡丹生长的水土中去。那盆牡丹好重的,李叔讨好地一直把我送上长途车,帮我把牡丹搁妥了,回头还给了司机一包烟,请他多多关照我这个乘客,因为我随身携带着重要的东西。司机没有要他的烟,却回头看了看我,疑惑地说,就她?携带着贵重物品?你别吓唬我,我胆小。李叔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赶紧说,不是贵重物品,是比较重的物品,就是,就是,你瞧,她脚跟下的那盆花。司机说,什么花啊?李叔现在学乖了,又赶紧说,就是普通的牡丹花,花鸟市场卖几十块钱一盆。不是大花惠兰,更不是紫睡莲。司机这才从李叔手里拿了烟,说,路上颠的时候,你叫她自己护稳了就行。李叔这才放心下了车,车子开起来,李叔在车下朝我挥手,我扁了扁嘴,没给他好脸色。

我们的长途车在半路上遇到了警察的检查,我心里不痛快,看到警察也不爽,就抬了抬屁股调戏警察说,警察叔叔,抓杀人犯,还是查毒品啊?警察凶我说,坐好。我坐好了,又说,我有一盆花,你们要不要挑开泥巴看一看。警察生了气,看了看我的牡丹,说,你这是什么花?我说,牡丹花。另一个警察也上前看了看,怀疑说,这是牡丹花吗?你要带到哪里去?我说,我坦白,这真是牡丹花,我要带到西地村去。警察说,为什么?我说,我的牡丹不开花。警察嘲笑我说,带到西地村它就开花了吗?我说,你想要知道的话,就跟我到西地村去,等到明年春天,看看它开不开花。

警察不再理睬我,点了几个人,要了他们身份证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警察就下车了,车子重新开起来,车上的人议论了一会,有人说是例行检查,有人不同意,说例行检查不会带枪的。也有自以为懂的人说看出来那不是真枪。又有人说司机肯定知道,但是那司机始终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坐在过道那边的一个年轻女孩看了看我的花,又看了看我,我正在揣摩她的用意,她就开口了,问我说,你是到西地村去吗?我说是呀,你知道西地村?女孩说,西地村的村支书姓蒋。我“哈”了一声,说,想不到老蒋这么有知名度。女孩说,他看上去很老了吗?我说,也还好吧,不算太老,只不过乡下风大太阳辣,可能显老一些吧。我指了指自己的脸,说,你看看我,才下乡几天,你得喊我阿姨了吧。

那女孩似乎是笑了笑,但是她又似乎笑得很不情愿,她的眼神是飘忽的,好像不能确定下来,又好像永远飘在某个远方。

不过人家的眼神跟我可没关系,她情愿不情愿,她飘忽不飘忽,我管不着,我自己的一脑门心思还没人帮我排解呢,我重新坐直了身子,面朝前方,暗示我不想再和她多说话了。她果然就沉默了。

我又要搞微博了,上去一看,奇迹出现了,季一斌居然也来了,他在微博上说,贾春梅,求你别闹了。我冷笑一声说,你终于浮起来了。季一斌又低三下四地说,贾春梅,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啊?我喷他说,别装了,江秋燕都已经跑到我单位去过了,你会不知道我在哪里?季一斌停顿了一会,说,江秋燕?江秋燕是谁?我实在忍不住了,骂道,孙子哎,你就装吧,你有种就装到底。季一斌说,贾春梅,你是不是病了,你是住在精神病院吗?我说,做梦去吧,你以为我会被你们的卑劣行径气出精神病来,我还偏不,我告诉你,我在一个你八辈子也不会见到的地方。季一斌大惊说,我八辈子也不会见到的地方,那会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十八层地狱?

我呸!

我继续骂道,季一斌,你才地狱,你和江秋燕才入地狱,你们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季一斌忽然笑了起来,说,不管地狱还是天堂,不管怎么说,我今天是有收获的,我至少知道,贾春梅你还活着,你不仅还活着,你还在骂人,说明你身体也不错,精神也可以呵。我说,我精神好得很,大仇尚未报,我还要加倍努力啊。季一斌似乎又有些怯了,假装小心翼翼地问道,贾春梅,你到底要报谁的仇,你到底要想干什么?我说,我要颠覆整个世界。季一斌傻傻地问,为什么?我说,为了摆正你颠倒的身形。季一斌彻底趴下了,哑巴了。那围观的七嘴八舌,好不热闹。季一斌大概心有不甘,过了一会又来了,又试探说,贾春梅,你以为我真的找不到你?我被他一激将,也激将他说,季一斌,有种的,你来找我呀。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脸来答我,可是手指一摁发送,我立刻就发现自己的问题了,问题大了,恨不得抽自己的一个大嘴巴,人家都已经扔了你和你的闺蜜结了婚,还会天涯海角山旮旯地来找你吗?

我为什么要激将他来找我?难道在我的内心深处,还念着他,还想着他,甚至,还爱着他?

我呸!

真是个没出息的货。

不是他没脸,现在轮到我没脸见他的回复了。幸好这时候,信号没了,我的脸面暂时保住了,我和季一斌的第一次微博之战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手机没了信号,我就像没了魂,一刻也定不下来,我四处张望,还好,没让我郁闷太久,车子到县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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