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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沧海(10)

“你为什么要戴这个面具?怕别人看见么?”

言犹在耳。她突然热泪盈眶!

也许身边这个男人就象是这片大海,深邃、宽阔,却又不可捉摸。她有幸能和他同行那么一段路,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看到他、接近他、明白他,便是这她短促一生里最大的幸福,既便路途的终点是死亡,也足以无憾。

铁面神捕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正看着大海出神。海风吹动她一身白衫,在夜中仿如一朵盛开的百合。他的目光又一次流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色。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大海……他发觉摘下铁面后自己居然比平日软弱了很多。

也许……今晚叫她来这儿,讲了这么多,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厉思寒缓缓转过身来注视着他,突然出人意料地抬起右手,轻轻抚着他额上那一处烙印——她的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有泪光,泪水掩住了她眼中其它的神色。

他的眼中有一闪而逝的震动,也许是惊异,也许是恼怒,下意识的往后踏了一步,想避开那只伸过来的手。然而不知道是来不及还是自我放弃,最终,他还是任凭对方的手、接触到了自己的面颊。

“岳霁云……”她轻轻叹息般地唤道,“如果说……你觉得你是正确的,那么就按照你认为的继续做下去,千万不要半途犹豫和放弃——我祝福你,有一日能看到你想看到的天下平安景象。”

“所以说,如果抓到我,能让那个目标更近一些的话,我也觉得乐意。

“但是……但是……”

她喃喃自语,忽然间笑了起来,笑容苦涩:“你是大盗之子,说起来和我也算是同行——可为什么我们有着同样的开端,却有着完全不同的结果呢?”

他看着她的笑靥,忽然间有恍惚的感觉,这段时间经常涌上心间的那个念头再度泛起,那种感觉似乎、似乎是觉得……她真的不该被处死!

可是,她又千真万确是犯了死罪。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是他错了?真的是他判断错了?是的,她说的没错,朝堂之上尚有无数阴暗污垢,他却无法将那些巨蠹贪官绳之以法。什么是善与恶的标准?——是大燮的刑律?可是,又有谁来判定那些制订刑律的人是善是恶?

内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声音在挣扎着,想喊出他从未想过的话——也许它本来就在他心里,却一直被钢铁般的面具压住,只不过今天才第一次说出话来而已。

他能死死地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让心底里那种激烈的声音逃逸出一丝一毫。

就这样过了片刻,却仿佛过了几百年。厉思寒看着他,眼神渐渐转为宁静空灵,她真想就这样和眼前的人无言相对,直到这片大海彻底干涸——然而,她看见了一线亮光从对方的眼中掠过,他的眼神刹时一清,仿佛是个优秀的骑手果断地制住了一匹后蹄立起的怒马!

她一惊,手立时缓缓落下。

抬头望望天空,那一轮月已沉入海中,天色已泛白了——这一夜,终究是过去了。厉思寒什么也没说,转身立时就走。该结束了。她对自己道。

从今天起,一切该结束了。

入暮时分。京师大理寺。

“什么人?不准进去!”大理寺门口两名差役拦住了欲进入的两人,厉声怒斥。可当那人一摘下斗笠,那差役的脸色立时变了,战战兢兢:“是神捕?……哎呀呀,您可来了!快里边请,老爷等了您一整天了。”

铁面神捕只点了点头,便带了身后那人往里走。走入大理寺不到十步,便听寺监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铁面神捕,辛苦了!人犯带到了没有?老夫可等到你了。”

寺监忙忙地迎了上来,见了站在他身后的厉思寒,不由狐疑地看了看铁面神捕。

“她就是雪衣女厉思寒。”铁面神捕的声音很平静,“人犯我已带到了。”

长着鹰勾鼻的寺监在心中暗骂对方居然托大到如此,竟然不给人犯上镣铐,可表面上仍陪着笑脸:“神捕千里追凶,一举破获多年悬案,真是神威盖世!——来了哪,把人犯给我押下去,先打一百杀威棒!”

左右一声答应,“咔咔”两声,两副沉重冰冷的手镣脚铐已锁住了她的手脚。厉思寒什么也没说,目光只瞥了一下他,便随两名差役走了开去。

这也许已是诀别……可她方才却只看见他带了铁面具的那半边脸,那么冰冷、威严与不可接近。

他甚至没有看她。

“神捕,里面请!下官已准备了酒席为你洗尘。”寺监讨好地陪笑——他可真不敢怠慢这传奇人物,若没他接二连三地破了一大堆重案要案,他这个大理寺监的职位早保不住了。这次他押了巨盗雪衣女归案,他周昌又立了一功,说不定朝中还另有奖励呢。

铁面神捕并没答话,剑眉微蹙,冷肃的面容中透出一丝疲倦,左手下意识地抚着铁面的额角处。那里仿佛有火在烧。有什么声音……有什么声音在火中挣扎呐喊!为什么?为什么带了铁面还有这种反应?

铁面神捕蓦然一惊,彷佛醒过来一般,转头道:“寺监大人,酒席就不必了。不过,在下有一事相求。”

“什么?”寺监倒是吃了一惊——铁面神捕多年来独来独往,眼高于顶,从来不曾听说他曾经对任何人出言相求。

南安王府内,一片肃静。

南安王给供在中堂的檀香佛像上过香后,一个人忧心忡忡地在书房内捋须沉吟——父皇已病入膏肓,太医们会诊后认定病势已入脑,腑脏已无生机,连以银针刺入膝中跳坏穴也无丝毫反应,唯一不入棺的原因,只是皇上的心脏还在跳动。

虽说皇上实际上已驾鹤归西,可他这一口气不断,属下臣子们自是万万不敢立新帝。于是,这一个月来国中无人,万事乱成一团。

南安王不担心这个,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一旦父皇鹤驾归天,这帝位之争必不可免。而自己虽是诸皇子中的长子,可被废去太子之位已有四年。这次听说皇上病中已下了遗旨,另行立下了太子——一旦父皇病逝,遗诏公开,便极有可能他最宠爱、又是正宫娘娘所出的三皇子北靖王为帝!

那么,自己从此定然再无见天日的机会了。

南安王不断地捋须沉吟,眉头几乎皱在了一块。他与其他诸皇子不是没想过扳倒三皇子这共同的敌人,只是三皇子为人深沉老辣,做事周密,让人没有丝毫把柄可抓。

“禀王爷,大理寺监周昌在外边求见!”贴身小厮允福轻轻禀告——这大理寺监周昌可是王爷这一方极其机密的同党,眼看皇上越来越不行了,他一定是来与王爷商量对策的。

“快快请见!”南安王象抓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道。

周昌进来,拜见完毕,便坐下喝茶,也不主动开口说明来意。

“周大人此次夜访,不知有何要事?”南安王沉不住气,首先放下茶盏问道。

“王爷可否听说,曾在泉州、汉阳等地犯下大案的女盗‘雪衣女’已被押解回京了?”周昌笑问,放下了茶盏。

南安王见他所说只是如此一桩小事,不禁大失所望:“这等事体,自是刑部与你们大理寺主办,本王又如何得知?”

周昌捋须摇头,圆胖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王爷有所不知,这个女盗可不简单哪!先不说她所窃银两有一百五十万之巨,而且连铁面神捕都为她向我求情,要下官在狱中切切不可为难她!——你说,这女盗不简单吧?”

南安王一口茶咽不下去,怔怔地点点头:“铁面求情?那可真是不得了!”

周昌肃然正色,直接单刀直入将话题引向核心:“王爷,下官今夜此来,有要事相告——这女盗背景的确不简单:昨晚有人秘密来访,赠与下官白银五万两,要求下官把此案尽力往后压,不要开审。”

“哦?出手豪阔,好大的气魄!”南安王也不由一警,脱口,“是谁?”

周昌压低了声音:“那人自称是受三皇子所托,要下官依此行事,承允日后三皇子若登位,必当有重谢——来人还出示了三皇子随身佩带的‘天下承平之佩’为信物!”

南安王面色一变,冷笑:“好个北靖王!风流念头动到女盗头上去了……”

然而,他眼珠随即一转,大笑起来:“哈哈,对了!那个雪衣女不是还杀了岭南好几任知县、劫了粮仓么?我看劫粮是假,私下派杀手铲除政敌异己是真!——我明天就奏他一本,在这个当儿上把这事一抖出来,看他能把自己撇干净?!”

他越说越激动,眼里放出了光——好不容易有对方的把柄,他岂会放过?

周昌在一边急忙劝阻:“王爷,此事心急不得!现下咱们还没有证据,光凭那留下来的五万两银票,能奈何得了三皇子么?万一被他反咬一口就不妙了——要从长计议呀!”

南安王渐渐平定下来,点点头,目中露出一丝狠劲:“好,咱们慢慢来!周大人,你给我严刑拷打那个女盗——非让她招不可!”

“等她招了,坐实了罪名,就把小三儿死活都拖下水去!”

自从昨日突然被押入这房间,已整整十个时辰没闭眼了,各种酷刑接二连三地加在身上,厉思寒先是咬牙不作声,终于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在这个所有犯人都闻声变色的酷吏手中,任是铁打的金刚也会屈膝,何况她一介女流?

“呀,我倒是忘了,你们江湖中人有武功,这拶指又奈何得了你?”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狱吏,看着断在地上的一付拶指,冷笑道。

刑讯室中,只燃了一盆火,火光明灭中,映得他的脸如同魔鬼。

方才他用拶指夹住她的十指,收紧时,她觉得连心地痛!她叫骂,她呼喊,她流泪……但无论如何挣扎,却始终不曾开口求饶。

“你说呀,是谁派你行刺朝廷命官的?是不是北靖王?”酷吏葛一索晃着明晃晃的钢扦,阴阳怪气地问,“乖乖的招了,就不会吃接下来的苦头了。”

厉思寒断然摇头:“不是!”

钢扦瞬间已插入她右手拇指,掀掉了整个指甲!她痛得几欲昏过去,耳边又听到葛一索问:“那么,赃银去哪儿了?”

厉思寒迟疑了一下,缓缓摇头:“全被我花光了。”

语音未落,她右手食指又已血肉模糊!

她不作声,任凭十指一个个被撬掉,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然而即使在昏迷中,她还是紧紧咬住了牙关,一声呻吟都不吐露。

“哼哼,别以为装死就能对付过去!”葛一索冷笑,毫不动容,“对付这种江湖大盗,我可是见得多了!来人,用冷水浇醒她,再吊起来,给我狠狠地打!”

他啜了口茶,把满是鲜血的双手往衣袂擦了擦。

“禀葛爷,犯人又昏过去了!”一名狱卒过来,嚅声道。葛一索冷笑了几声,倒是露出了一点兴趣:“喝,这女贼很硬气么?死去活来都不肯招,我倒看看能撑多久!”

在接下来长达一整夜的酷刑中,她终于在昏迷中忽然喃喃说了一句什么。

“停手。”葛一索吩咐,走到了她面前,忙凑上去细听。

“岳……霁……云……”只听得几个微弱之极的字,他如获至宝,忙转头令手下记下:“这个叫‘岳齐云’的人必是同党无疑,快上报寺监大人,从速捉拿。”

他得意地扬扬手中的鞭子阴阴冷笑:“我葛一索,只要犯人有一丝气,管他是铁打的人,我也要他开口招供!”

北靖王府中,有人正在暴跳如雷。

“你说什么?思寒被秘密审讯?还是葛一索这老狗?”北靖王大惊失色,手中茶盏跌得粉碎!他顾不得王爷的身份,一把拎住了传话的手下衣领子,厉声问,“这是真的?你这奴才为什么不早说!”

那青衣童子一看主人铁青的脸,吓得结结巴巴:“王……王爷那时……正、正在见王、王宰相,小的……小的不、不敢……进去禀告、后来……后来……”

“后来你就忘了,自己去睡了是不是?”北靖王几乎是咬牙一字字地问,“所以他们就这样折磨了思寒两天一夜!”

他反手一掌,青衣童子被打得直飞出去!

金承俊不说一句话,双手用力地握着剑,忽然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北靖王一把拉住他,平定着自己沸腾的情绪,问道。

“我去劫狱!”金承俊一字字道,目光亮得可怕,“你根本救不了她,我只有自己来!”

“你给我站住!你这是去送死!”北靖王平定了喘息,脑子尚自清醒,“一定有人在暗中做手脚!不然思寒区区一个女盗,又怎么被严刑拷打?一定有人针对我,要我为救她而在关键时刻乱了阵脚……你此时去了,是自投罗网!”

年轻王爷的脸上虽激动难抑,却仍有着惊人的敏锐与精明。

金承俊霍然回身,冷冷问:“那么,小王爷,你准备如何?是要按兵不动,等他们慢慢折磨死了思寒,等你登上了皇位,再下诏救她?”

他语音中有入骨的讥讽,北靖王一怔松手,跌坐回椅中,垂头想着,身子渐渐发抖,目中忽然有闪电般的亮光闪过!

他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霍然抬头,一字字道:“好,我救她!”

“你过来,听我说,如今之计,要救出小寒,最快的方法就是——”他在金承俊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金承俊的脸色突然变了!他震惊至极地看着北靖王,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说为了她,你什么都肯做么?”北靖王缓缓道,声音中有一丝奇异的颤抖,“如今我都不怕,莫非你先怕了不成?”

金承俊这才回过神,问:“你……你是说真的?”

“不错!”北靖王斩钉截铁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过了良久,金承俊缓缓点头:“你都愿意,我当然肯做。”

“多谢王爷!”他目光蓦地一变,隐隐有热意:“你不日必当成为一代霸主。如果以后小寒有你照顾着,我……我也放心了。”

北靖王点点头,一字一顿道:“你放心。”

两个人的目光都有些悲凉,那样缓慢而慎重的对语,仿佛已是在诀别。

因为,北靖王那一句话说的是——

“替我杀了父皇!”

北靖王府的夜分外静谧。在密室中,北靖王亲手将一瓶东西递给金承俊,两人面色均极为肃穆,似乎手里握着的是天下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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