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刑部的官员也开始办案了,刑部有人看着南菻嫣将县官拖到刑部门口的时候,惊动了很多人,刑部侍郎亲自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觉得脑仁一阵抽疼。
对着一旁的官兵打了个眼色,之后刑部侍郎就率先走进去,坐在大堂之上。看着县官被两个官兵抬了进来,南菻嫣就紧随其后。
刑部侍郎和那县官一样,在看着南菻嫣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将手中的惊堂木在案上狠狠一拍,随即厉声责问:“哪来的乡野村姑竟然敢袭击本县县官!”
“大人,您确定不要先替小女子的说辞,再判定这件事情究竟谁对谁错吗?”南菻嫣心底一阵嘲笑,看来这个刑部侍郎和县官一样,都是个昏庸无能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个刑部侍郎会不会和县官一样,也是个贪污腐败之徒。
“那你倒是说说,本官倒想听听你有何说辞。”刑部侍郎,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女子竟然可以袭击到县官,而且看这样子这县官之前恐怕是对这女子做过些什么。
南菻嫣在看到刑部侍郎以后就对这次起诉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她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没能让其他三个人卷进来,如果他们也卷了进来,只怕待会儿就更难脱身了。
“启禀大人,这个县官鱼肉乡邻,欺压百姓,昨天晚上还欲图对小女子无礼。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为这里的百姓做主。”她把话说的很是清晰,声音也很大,在外面旁听的那些百姓,都在心中暗自叫好。
虽然他们对这个县官早有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几个人敢冒着风险将县官绑了。
“简直一派胡言,孙大人平时爱民如子,怎么会鱼肉百姓?!更何况孙大人已经有四房姨太太,又怎么会对你一个小女子无礼。简直就是污蔑!”刑部侍郎厉声斥责南菻嫣。他是真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会如此大胆。整个乡里谁不知道这孙大人和他关系要好,而如今这女子竟然敢带着孙大人到他这儿来告状,这显然就是狼入虎口,可她却丝毫不畏惧!
不过这刑部侍郎比孙大人可有脑子多了,这女子如此大胆,想必是有后台,只是不知道她的后台会是谁。但是刑部侍郎也并没有排除这女子就是真正的胆大,并没有什么后台的可能。
南菻嫣一听刑部侍郎那一套说辞,就知道想必这两人是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在这里已经称霸很多年了。
“当然说小女子是一派胡言,那何不问问在外面的那些百姓?孙大人有没有对他们进行欺压,大人一问便知,至于孙大人有没有对小女子无礼,想必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那县官此刻没有穿衣服,南菻嫣把他迷晕之后,只是在他脸上刺了个字,然后就将他绑了起来,现在这幅模样,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县官确确实实是对南菻嫣动了歪心思。
刑部侍郎被南菻嫣的一番话堵得无言以对,正想着该如何推脱的时候,那县官就醒了过来。
县官一看现在的情况,就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他倒也还算机灵。一醒来之后就赶紧对刑部侍郎磕了个头,然后大喊冤枉。
“孙大人,刚刚这位姑娘说你平日里欺压百姓,鱼肉乡邻,昨天晚上还对她动了歪心思是这样的吗?”刑部侍郎把这话告诉县官,为的就是让他自己想个办法为自己开脱。
县官这个时候也算是有些脑子,于是他赶紧对刑部侍郎磕头,又继续说:“大人!下官冤枉啊!您可是不知道,这位姑娘可是脾气蛮横的很啊!”
“此话怎讲?”刑部侍郎把眉毛一扭,然后就赶紧问县官是怎么回事儿。
“昨天这位姑娘带着他的同伙到了我那县衙,到县衙之后,二话不说就对着我大喊大叫。下官当时情急了,就稍微斥责了他们几句,可是谁知当时他们竟然心怀怨恨,合伙把我给捆了起来,还扒光了我的衣服。”
听这县官在一旁胡邹,南菻嫣不得不佩服,这胡言乱语的本事,他还当真事练的炉火纯青!
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刑部侍郎在上面厉声责问:“这位姑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可知,殴打县官可是死罪!”
“我有没有打他,你看不出来吗?他身上有伤痕吗?”南菻嫣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既然他们官官相护,那么她就一定要想办法先走出这里再说,否则只怕就会如少东家所说,脱身都很困难。
“你若是没有对他动粗,那么县官现在怎么会被捆起来,而且浑身衣服也没有了!外面那些百姓也是亲眼看着你一大早上就拖着他过来的。我这刑部的人不是吃白饭的,姑娘若是今天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咱们只能请姑娘到刑部大牢里待几天了。”
刑部侍郎把话说得很严厉,南菻嫣听着,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了。她走到县官面前冷哼一声,既然他们说自己对这个县官动粗了,那么如果她不当着他们的面儿来几下狠的,那岂不是对不起他们的一番说辞。
在县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南菻嫣一脚踹在了孙大人的背上,这一脚下去,估计好几根肋骨都得断了。她是学医的,自然是知道人身上哪些部位打起来最痛,却又不致命。
县官一阵痛呼,然后就倒在地上,打起滚来,一个劲儿的喊疼,刑部侍郎在上面看着也着急了,把惊堂木一拍,就对一旁的官兵吩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请大夫给孙大人看看!”
然后他又指着南菻嫣:“反了你了,竟然敢在我这行不动粗,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关进刑部大牢,没有本官的吩咐,不许给他饭吃!”
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南菻嫣心底一阵冷笑。蹲大牢就蹲大牢,她还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少东家一定会来救她,而刚刚踹了姓孙的那一脚,只怕也够他在床上躺好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