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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杜伊勒里宫的小书房

暂且不表维勒福奔驰在前往巴黎的路途上,由于他支付了三倍的车费,马车星驰电闪般赶路。且让我们穿过两三间客厅,再进入杜伊勒里宫那间小书房,书房有拱形的窗户,由于作为拿破仑和路易十八喜爱的书房,并且眼下是路易·菲力浦[54]的书房而遐迩闻名。

国王路易十八正坐在这间书房里的一张胡桃木桌子前,这是他从哈特威尔带回来的,出于大人物特有的一种嗜好,他特别喜欢这张桌子;他在漫不经心地倾听一个五十到五十五岁、头发花白、脸上一副贵族气派、衣着一丝不苟的人讲话,一面在贺拉斯[55]的一部作品的空白上写下点什么;这部作品是格里菲乌斯的版本,尽管受人看重,可是错误百出,而王上机智的哲理见解却从中得益匪浅。

“先生,您说?……”国王说。

“我说我极其不安,陛下。”

“当真?您在梦中见到七只肥牛和七只瘦牛吗?”

“不,陛下,因为这只向我们预示七年丰收和七年饥馑,而且有一位像陛下那样深谋远虑的国王,饥馑并不可怕。”

“那么指的是哪一种灾祸呢,亲爱的布拉卡斯?”

“陛下,我认为,我有充分理由认为在南方一带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那么,亲爱的公爵,”路易十八回答,“我认为您情报失实,相反,我知道那边晴空万里。”

路易十八是个风趣的人,爱开随便的玩笑。

“陛下,”德·布拉卡斯先生说,“就算是让一个忠仆放心,陛下能不能派可靠的人到朗格多克省、普罗旺斯省和多菲内省,给您带回来关于这三个省的民情报告呢?”

“Conimus surdis[56]。”国王回答,一面继续评点贺拉斯的作品。

“陛下,”朝臣笑着回答,显得理解这个维努栖亚[57]的诗人的半句诗,“陛下信赖法兰西的理智是完全对的;但我认为担心某些亡命企图也不见得全错。”

“谁有这种企图?”

“波拿巴或者至少是他的同党。”

“亲爱的布拉卡斯,”国王说,“您这样惶恐不安使我不能工作啦。”

“而我呢,陛下,您这样高枕无忧使我不能安睡。”

“等一等,亲爱的,等一等,我对Pastor quum traheret[58]这一首诗想到一条中肯的注释;等一等,待会儿您再继续说下去。”

谈话中断了一会儿,这时,路易十八用尽可能小的字体在贺拉斯诗集的空白处写上一条新的注释;写完以后,他说:

“继续说下去,亲爱的公爵,”他就像评点别人的思想时以为自己也有思想的人那样,带着满意的神情抬起头来,“继续说下去,我在侧耳倾听。”

“陛下,”布拉卡斯说,他一度想把维勒福的功劳据为己有,“我不得不告诉您,使我忐忑不安的绝不是毫无根据的普通流言,无稽之谈的普通消息。这是一个有正统观念的人,值得我充分信任,由我派去监视南方(公爵说出这几个字时迟疑了一下),他坐驿车赶来告诉我:大灾大难正威胁着国王。于是我跑来了,陛下。”

“Mala ducis axi domum[59],”路易十八一面注释一面说。

“陛下命令我不再谈这个话题吗?”

“不,亲爱的公爵,请伸出手来。”

“哪一只?”

“随您便,那边,左面。”

“这里吗?陛下?”

“我对您说左面,而您却在右面找;我是说在我的左面;那边;您找着了;您应该找到警务大臣昨天的报告……瞧,这是唐德雷先生本人来了……您说是唐德雷先生吗?”路易十八中断话头,对前来通报警务大臣到来的传达官说起话来。

“是的,陛下,正是唐德雷男爵先生。”传达官说。

“真巧,男爵,”路易十八带着难以觉察的微笑说,“进来吧,男爵,请告诉公爵您所知的关于德·波拿巴先生的最新动向。丝毫不要对我们隐瞒局势,不管有多么严重。啊,厄尔巴岛是一座火山吗,那里会爆发出火光四射的、怒火冲天的战争来吗:bella,horrida bella[60]?”

唐德雷先生用双手撑在扶手椅背上,非常优雅地摇晃着说:

“陛下想必看过了昨天的报告吧?”

“是的,是的;不过您亲自对公爵讲讲,他找不到这份报告呢,不知道报告的内容;把篡权者在岛上所做的事详细告诉他吧。”

“阁下,”男爵对公爵说,“陛下所有的臣仆听到我们从厄尔巴岛得到的最新消息,都应该欢欣鼓舞。波拿巴……”

唐德雷先生望着路易十八,国王专心致志,在写一条注释,连头都不抬起来。

“波拿巴,”男爵继续说,“百无聊赖;他整天在看隆戈纳港的矿工干活。”

“而且他在搔痒取乐。”国王说。

“他在搔痒?”公爵问,“陛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的,亲爱的公爵;您忘了这个伟人,这个英雄,这个半神患了一种痒得要死的皮肤病prurigo[61]吗?”

“还有呢,公爵阁下,”警务大臣继续说,“我们几乎十拿九稳,不久篡权者就会发疯。”

“发疯?”

“疯到要捆起来,他的头脑日渐衰弱,有时他痛哭流涕,有时他放声大笑;在别的时候,他一连好几小时在海岸上往海里扔石子,石子打了五六个水漂时,他就像又打了一次马伦哥[62]或奥斯特利茨[63]的胜仗一样满意。您得承认,这就是发疯的征兆。”

“或者是明智的征兆,男爵阁下,或者是明智的征兆,”路易十八笑着说,“古代的伟大统帅都是以往海里扔石子取乐的;请看看普鲁塔克[64]的《非洲人西皮奥传》。”

德·布拉卡斯先生对他们两人的无忧无虑沉思了一番。维勒福不肯对他和盘托出,唯恐别人夺走这个秘密带来的所有好处,但对他透露的情况又足以使他惶恐不安。

“得了,得了,唐德雷,”路易十八说,“布拉卡斯仍然听不进去;再讲一讲篡权者的转变。”

警务大臣鞠了一躬。

“篡权者的转变!”公爵喃喃地说,望着国王和唐德雷,他们像维吉尔的牧歌中的两个牧童那样一唱一和,“篡权者转变了?”

“绝对是的,亲爱的公爵。”

“变得循规蹈矩了;男爵,解释给他听。”

“事情是这样的,公爵阁下,”警务大臣一本正经地说,“最近拿破仑作了一次视察,由于有两三个他的所谓老兵表示要返回法国的愿望,他便辞退了他们,并劝说他们为他们的好国王效劳;这是他的原话,公爵阁下,我深信不疑。”

“那么,布拉卡斯,您觉得怎样?”国王得意洋洋地说,一时停止了阅读摊开在他面前的那一大厚本繁琐的考证作品。

“陛下,我说,警务大臣先生和我,我们两者之一必有一错;但由于错的不可能是警务大臣,因为他守卫着陛下的安全和荣誉,所以错的可能是我。然而,陛下,如果我处在您的地位,我会盘问我对您提到的那个人;我甚至坚持陛下给他这份光荣。”

“好的,公爵,在您的推举下,我接见您想提携的人;但我接见他时要揣着武器。大臣阁下,您有比这个更新的报告吗?因为这个报告是二月二十日的,而今天是三月三日!”

“没有,陛下,但我时刻等待着。我一早就出来了,或许我离开时报告又到了。”

“到警察厅去吧,如果没有报告,那么,那么,”路易十八笑着继续说,“编一个好了,不是常常这样做的吗?”

“噢!陛下!”警务大臣说,“上帝保佑,在这方面,丝毫用不着编造;每天最详尽的告密信堆满了我们的办公桌,这些告密信都是来自一大帮可怜的人,他们并没有效劳,却希望得到一点感谢,不过他们很想效劳。他们指望运气,希望有一天意外的事件会使他们的预见变成某种现实。”

“很好;阁下,您走吧,”路易十八说,“记住我在等您。”

“我去去就来,陛下;过十分钟我就回来了。”

“我呢,陛下,”德·布拉卡斯先生说,“我去找我的报信人。”

“等一等,等一等,”路易十八说,“说实话,布拉卡斯,我必须换掉您的纹章;我要给您一只两翼张开的老鹰,它的爪子里抓着一件猎获物,这猎获物徒劳地想挣脱,鹰徽上有这个铭言:Tenax[65]。”

“陛下,我听明白了。”德·布拉卡斯先生说,不耐烦得捏紧了拳头。

“我想同您商讨这句话:Molli bugiens anhelitu[66];您知道,这是指一只被狼追赶的鹿。您不是一个狩猎行家和王室捕狼主猎官吗?您怎么理解这双重头衔molli anhelitu[67]呢?”

“好极了,陛下;但我的报信人就像您所说的那头鹿,因为他坐驿车赶了二百二十法里的路,只用了三天时间。”

“那一定非常疲惫和焦虑不安,亲爱的公爵,眼下我们有了快报,只要三四小时,他连气也不用喘一喘。”

“啊,陛下,您对这个可怜的年轻人赏罚不明,他从老远跑来,而且抱着满腔热忱,为的是给陛下提供有用的情报;德·萨尔维厄先生把他推荐给我,哪怕是为了德·萨尔维厄先生,我也请求您接见他。”

“我弟弟的侍从长德·萨尔维厄先生吗?”

“正是他。”

“他确实在马赛。”

“他就是从那里给我写信的。”

“他也对您提起这次谋反吗?”

“没有,但他向我推荐德·维勒福先生,委托我把他引见给陛下。”

“德·维勒福先生?”国王叫道:“这个报信人名叫德·维勒福先生?”

“是的,陛下。”

“从马赛来的就是他?”

“亲自赶来的。”

“您为什么不马上说出他的名字!”国王说,他的脸上开始透露出不安的神色。

“陛下,我还以为陛下不知道这个名字。”

“不,不,布拉卡斯;这个人思想严正,见解高明,尤其雄心勃勃;当然,您知道他父亲姓什么。”

“他父亲?”

“是的,努瓦蒂埃。”

“吉伦特党人努瓦蒂埃?参议员努瓦蒂埃?”

“正是他。”

“而陛下任用这样一个人的儿子?”

“布拉卡斯,我的朋友,您对此一窍不通;我对您说过,维勒福雄心勃勃;为了向上爬,维勒福会牺牲一切,甚至他的父亲。”

“那么,陛下,我该带他进来了?”

“马上带他进来,公爵。他在哪里?”

“他大概在底下我的马车里等我。”

“您去把他给我找来。”

“我马上去。”

公爵带着年轻人的活力出去了;由于对王室赤胆忠心的热情,使他年轻了二十岁。

剩下路易十八一个人,他把目光转向半打开的贺拉斯的诗集上,喃喃地念道:

“Justum et tenacem propositi virum[68]。”

德·布拉卡斯先生以下楼时的同样速度上楼;但在候见厅里,他不得不请求国王准予谒见。维勒福风尘仆仆的衣服和装束根本不符合宫廷对服装的要求,引起了德·布雷泽先生的怀疑,他对这个年轻人这样穿着来谒见国王大为惊异。但公爵用“奉陛下之命”这几个字排除了一切麻烦;尽管司仪官继续挑剔,维护律令的尊严,维勒福还是被引进了。

国王仍然坐在公爵离开他时的那个座位上。一打开门,维勒福就正好面对着他,年轻法官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止住脚步。

“进来,德·维勒福先生,”国王说,“进来吧。”

维勒福行了礼,往前走了几步,等待国王问他。

“德·维勒福先生,”路易十八继续说,“德·布拉卡斯公爵认为您有重要的情况要报告。”

“陛下,公爵说得对,我想陛下就会承认是这样。”

“首先,先生,依您看,祸患真有要我相信的那么严重吗?”

“陛下,我相信迫在眉睫;但是,由于我一路上快马加鞭,我想还不至于无法挽救。”

“您尽量详细地说吧,先生,”国王说,他也开始禁不住激动起来,这份激动刚才使德·布拉卡斯先生面容大变,也使维勒福的声音变样,“说吧,从头开始:我喜欢一切有条不紊。”

“陛下,”维勒福说,“我会对陛下一五一十地报告,但我请陛下原谅我,如果我眼下心情紊乱会使我说不清楚的话。”

说完这绕圈子的开场白以后,维勒福朝国王瞥了一眼,确认那位在倾听的尊贵之人是和颜悦色的,他便继续说:

“陛下,我尽可能快地赶到巴黎,是为了报告陛下,我在我的职权范围内发现了一起不是普通的、无足轻重的阴谋,就像每天在老百姓和军队的底层中所策划的,而是一起真正的密谋,一场就要威胁到陛下宝座的风暴。陛下,篡权者武装了三条船;他在酝酿某个计划,也许是疯狂的,然而或许也是可怕的,即使这个计划是疯狂的。眼下,他大约已经离开厄尔巴岛,可是开到哪里去呢?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想登陆,要么在那不勒斯,要么在托斯卡纳沿岸,要么甚至在法国。陛下不是不知道,厄尔巴岛的主人跟意大利和法国保持着联系。”

“是的,先生,我知道,”国王非常激动地说,“最近还有情报说,在圣雅克街召开了拿破仑党人的会议;请您继续说下去,您怎么获得这些详情的?”

“陛下,这些详情来自一次审问,我审讯了一个马赛人,很久以来我就监视他,我动身那一天逮捕了他;这个人是个不安分的水手,我一直怀疑他是个拿破仑分子,他曾经秘密地到过厄尔巴岛;他在那里见过元帅,元帅交给他一个口头任务,通知巴黎的一个拿破仑党人;但我审问不出这个拿破仑党人的名字。这个任务是叫那个拿破仑党人要鼓动人心,准备卷土重来(审讯记录是这样说的,陛下),这卷土重来为时不会很久了。”

“这个人在哪里?”路易十八问。

“在监狱里,陛下。”

“您觉得这件事很严重吗?”

“非常严重,陛下,这件大事落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正在家宴,就在我订婚那一天,我离开了未婚妻和朋友们,把一切都搁下,放到来日再办,为的是赶到陛下跟前,诉说我心中的惶恐不安,表明我的耿耿忠心。”

“不错,”路易十八说,“您和德·圣梅朗小姐不是准备结亲吗?”

“正是陛下忠仆之一的女儿。”

“是的,是的;但言归正传,谈谈这个阴谋吧,德·维勒福先生。”

“陛下,我担心这不止是一个阴谋,我担心这是一次谋反。”

“眼下要谋反,”国王微笑着说,“设想很容易,达到目的就难了,因为刚刚重新登上我们先辈的王位,我们睁大眼睛同时注视着过去、现在和未来;十个月来,我们的大臣倍加警惕,地中海沿海把守严密。倘若波拿巴在那不勒斯登陆,全体联军将整装待命,他还来不及到达皮昂比诺[69]呢;倘若他在托斯卡纳登陆,他便踏上敌人的领土;倘若他在法国登陆,那么就只剩下一小撮人,像他那样受到民众的痛恨,我们会轻而易举取得胜利。因此,您放心吧,先生;不过,请您仍然相信我们王室的深切谢意。”

“啊!唐德雷阁下来了!”德·布拉卡斯公爵叫道。

这当儿,警务大臣确实出现在门口,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目光游移不定,仿佛他感到天旋地转一般。

维勒福走了一步,准备引退;但德·布拉卡斯一把抓住他,将他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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