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修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放心便可,六年前的事情,我自会找个机会与夫人交代的,只是六年前的事情我对此也是知之甚少的,即便就是六年前的适合,我曾经去了一趟卫国,但是知道的事情也并不仔细,如若不然的话,我断不会将那轶王留到了今日了。”
轶王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先前,皇甫修也不曾想到原来轶王竟然还与六年前皇兄之死脱不了干系,这些事情即便就是皇甫修能够想象得到,也不敢想象得到,轶王害死了皇兄不说,竟然还对着皇兄的妻子连清若也起了那样歹毒的心思,若是丹丹的只是爱慕的话,皇甫修并没有什么权利去指责轶王的好与不好,更没有权利可以和连若水一起来决定轶王的生死。
但是轶王偏偏就是做了那畜生不如的事情,若是皇甫修一早的就知道了轶王在连清若生产之后的当天就将连清若给侮辱了的话,皇甫修是如何能够放过这畜生不如的轶王的!
“你既然做了要和那连若水一起相守的决定,那为师就只能看着你做选择了,而无法去左右你自己的选择,不过,为师当真可是要奉劝你一句,那连若水并非是一般的姑娘,得到了自然是幸运,可是你若是执着于此,却又不肯牺牲的话,只一点的误会,你便会因为这段感情而付出一切,至此可能也不可能挽回连若水的心!”池暝沉重的劝慰到皇甫修。
皇甫修想到了池暝话为何意,便道:“你可是担心,我舍不下那位子,和那位子所带来的一切?”
“权利可是很诱人的,这点无论是谁都必须承认的,即便就是你的父皇还是太子的适合,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真实性,放手可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也不是说做到就能够做到的,执著却是简单得很,看看萧后就能得以相见,若是你真的无法抛弃的话,我只能告诉你,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世上可从来都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池暝警告似的说道。
皇甫修一时心中疑惑,问道:“你在多年前曾经认识我父皇吗?”
池暝怔怔的看了皇甫修一眼,没有答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过了片刻之后,才道:“连若水看似洒脱,其实心中的包袱很重,她的洒脱完全是因为抛不开心中的包袱,所以才不得不舍弃一些看这部重要的,若是有一日,你看着也没有那么重要的话,我想那连若水要丢下你的话,可能也是毫不留情的,就如同当年你师娘丢下了我那样,毫不留情的,说走便走了,一走便是二十余年!”
“这点你大可放心好了,六年前的时候,我便认清了自己的真心了,六年前的错误,如今的我是绝不可能再去犯了,我既然选择了若水,那么便会坚持到底,是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抛弃了我所一直都在追求的,无论谁丢下谁,我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有一丝丝的机会发生的,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那位置本也不会是我的,现如今,更加的没有可能!”皇甫修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洒脱的很。
“你倒是看的通透了,可是因为那个孩子?”池暝问到了皇甫修。
皇甫修摇了摇头,解释道:“与小泽并无关系,这件事情我早在年纪尚轻之时便已经看透了,我并非是嫡长子,非嫡非长,并无可以继承大统的身份,即便就是轶王还活着,正正常常的活着,父皇的其余的儿子们也都活着,二皇子与七皇子都从封地上回到了朝中,即便就是在人前人后,我都是父皇最看中的皇子,我也绝不可能能够继承父皇的大统,这齐国的江山,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不会是我的!”
“你怎么能够如此的肯定的?”这一点上,池暝真的是十分的不解。
以往的时候,池暝还觉得皇帝是十分的看重皇甫修这个皇子的,毕竟皇甫修的确是齐国所有的皇子之中最为隐忍,也是最优秀的一位,相信这一点,作为一国之君的皇帝一定会比任何人都要看的更加的清楚的吧,更何况,皇帝对于皇甫修的赞赏和疼爱也并非是不存在的,萧后又在后宫保持着朝政,兴风作浪,皇帝只能将最大的希望寄于皇甫修这个皇子的身上,除此之外,池暝可不能再为皇帝想到了其他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因此池暝一直都觉得,皇帝的心中,一定是将皇甫修当做了继承人的,却不曾想,皇甫修却自己否认了这个说法。
“我只适合去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不适合为国为君,这一点,父皇早早的便看得清楚明白了,所以从一开始,父皇就眼睁睁的看着萧后做了一些事情,最后发现我这个皇子手握着一些不大不小的权利,可是却无法真的对萧后做些什么事情之时,他应该对我很是失望吧,再有甚者,我与夫人之间的事情,触及了父皇的底线,父皇是齐国的皇帝,贵为齐国的一国之君,而夫人,不管现如今是什么身份,可是曾经,夫人曾经卫国第一大家族连家的人,单单只是这一层身份,父皇对我,应该就没了希望,再加上小泽即便就是父皇的孙儿,可是身上却是流着卫国人的血脉,父皇会疼爱小泽这个孙儿,可是却绝不会让小泽有任何的可能成为齐国下一任的君主,他无法坐视一个身上怀着他国血脉的皇室子弟成为齐国的君主,这一点,我早早的在遇见了夫人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所以,我从不在乎那位置!”即便就是在多的人都觉得皇甫修是适合成为其果的一国之君的,但是皇甫修也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合适的那一个的。
“你竟是早早的就把这一切都想到了,看来我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你本就从不在乎那所谓的高位,你现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你心中的仇恨,和那连若水心中的仇恨,除此之外,你的心中,对于那个皇宫,对于那个人的位置,果真是一分得眷恋也不曾有,虽然这话说的没有了志气,但是为师倒是真的很是欣慰你能够做此选择,大多时候,成为天下第一人,并非是天下第一得意事,你能早早的看得明白,也不为师这些年来对你的教导了。”池暝说着说着,便是说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了,深深地将皇甫修现如今如此的洒脱的性子都归结于自己的良好教导。
皇甫修心中对于池暝这自恋的想法也是叫苦不迭的很,这池暝这自恋的性子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收上一收的,或许真的等到了那师娘回来的时候,池暝才能够好上些许吧……
“对了,你之后要不要再收徒弟,我不想过问,毕竟那是你的事情,你好歹也算是我的长辈,我不能过问你的私事,可是你可莫要再将注意打到了小泽的身上,小泽可是夫人的命根子,你若是感动了夫人的命根子,我可是害怕夫人将来追杀你倒了天上地下的,我根本就无从阻拦,到时候看着我夫人将你抽筋扒皮的,我也阻止不了,这可就罪过了。”皇甫修不太高兴的对池暝说道。
实际上,皇甫修所担心的不只是这一个,皇甫修更加的担心的是,倘若是自己不阻止池暝这么做的话,那么小泽可就真的成了池暝的徒弟了,小泽成了池暝的徒弟,虽然看起来不太像是什么坏事的,但是这么一来的话,这辈分可就乱了套了,自己本就是性命的徒弟了,又是小泽的父亲,若是池暝收了小泽为徒儿的话,那么自己日后该如何与小泽相称呢?这池暝都不带为自己考虑一下的吗?
池暝白了皇甫修一眼,只道:“你这徒儿可真是好生的不肖,为师在外为你操碎了心,你这倒好了,心中只担心你自己能不能与你家那夫人欢好的!”
“不,我这个徒儿,分明是孝顺的很,也敬重师傅得很,毕竟我可是跟着你这个师傅有样学样的,若是前面无人这么给我做榜样的话,我又怎么会跟着有样学样的成了现在的这般样子的。”皇甫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驳道池暝。
池暝犯了个白眼,真心的觉得字就是属于作死的那群人的,自己收了这样的一个不好糊弄的徒弟,天天来如此怒怼自己的不说,时不常的还要自己这个做师傅的单身汉来给他出谋划策的不说,还需要时时刻刻的跑腿救人,却还动不动的要在自己这个师父的面前秀一秀自己有个夫人的陪伴究竟是有多么的风流快活的!
真真是要气死个人!
“罢了,不与你说了,为师这几日要留在京城了,还有一个老朋友需要我去看望一下,过几日我会自行离开,至于这几日的落脚,我便住在你这修王府的密室里好了,反正为师也无处可去,你这密道也是长日无人的,为师来住上几日,刚好就不那么浪费了,你就这几日赶紧的去找你那多愁善感却又将事情习惯性的憋在心中的夫人好生的将话说清楚吧。”池暝说罢便开始赶人了,“为师的话交代完了,无事可说的话,你便可以离开了,为师此刻要休息了,守着你那夫人一夜,为师可是累得不轻了。”
“你……!”皇甫修还觉得自己真真是作死得很,怎么会就找了这么一个奇葩的人来当自己的师父的,站了别人家的地方还如此的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