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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只要美人

“一,目前被我国所踏着的地,都归我国了。”陆在华缓缓道。“二,每年上贡粮食两百吨。”

花勇邵咬了咬牙,现在被陆在华占领的地方都是比较重要的地方,每年上贡粮食两百吨,难度非常大。

腾啸天沉着脸道:“第三个呢?”

陆在华突然停了下,阴阴笑了起来。“腾君主,还记得四年前我参加贵国的生辰宴么?”

“记得,你当时向朕提出娶慧颖。”难道因此怀恨在心?

“啊呀,还记得啊,看来君主的记性还不赖嘛。”陆在华露出了笑容。

腾啸天抿抿唇道:“当时慧颖已经是施领元的未婚妻的,不可能会答应你当时的要求。”

“是啊,就因为这样。我当时就在想啊,好可惜,居然慢一步了。然后我在想,怎么样才能她抢过来呢?后来我想通了,只有变强,我才能得到。可是经过几年的努力,我变强了,仍然还是没能得到她,后来,我知道了,不单单要变强,我还要抢。”陆在华笑了。

腾啸天脸色一变,“你。”

“三,把楚慧颖交给我。”陆在华居高临下的看着腾啸天。“当然,你可以拒绝。那样我们就可以立即开战,哦,你别以为施领元安顿好的人们可以平安,在潮平集里,是不是?”

腾啸天咬紧牙根,努力让自已的情绪淡定。“施领元爱妻如命,他不会同意你这个要求的。”

“你是君主,还是他是君主?嗯?一个女人,换来许多人的性命,不划算吗?”陆在华幽幽道。

腾啸天再次试图谈妥:“你想要美女,我可以给你比楚慧颖更美的人。”

“没有比楚慧颖更美的人了,我只要楚慧颖。”陆在华冷下脸。“当然,你可以考虑。明天,你就得给我答复。记住,机会只有这一次,最好珍惜点。”

“走。”

陆在华一声命令,他的军兵们缓缓离开。

剩下花勇邵与腾啸天等人在原地,士兵们在底下闹开了。

“只要交出楚慧颖,国家就平安了!”

“交出一个女人,挽救百万人民!”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他们仿佛看到了生机一般兴奋,那般激动。

“都闭嘴!吵什么吵!”花勇邵回头冲着士兵们喝道:“都反了是不是!”

被花勇邵这么一骂,他们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吭声了。“都回去!”花勇邵冷着脸。

士兵们不由得低头缓缓往回走。

花勇邵看着脸色沉重的腾啸天,不由得开口奉劝:“皇上。”

“将军,朕该如何是好?”腾啸天声音哽咽。一边是和他一起打下江山的好兄弟,一边是爱戴他如命的子民们。

“皇上,人命关天,楚慧颖只是一名女子,女子能为国做出贡献,那是她的荣幸。”花勇邵叹气道。

“朕知道,可是眼前的问题是领元,他不会同意的。”腾啸天长叹一口气。“我与慧颖领元两人感情甚好,我究竟是无法做到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花勇邵连连摇头:“皇上,不得,不得啊!此事一定要果断,机会难得,错过了,那就是皇上内疚一世的事情啊!况且,咱们落到陆在华的手里,也不见得是好事。最重要的是,不仅赔了群众的命,连最后楚慧颖也一样会落到陆在华的手里啊!”

“可是,那样我们没有对不起领元。”腾啸天咬牙。

“皇上,您是皇上,就应该为大众着想,而不应该为了一个施领元而决定事情啊。陆在华那么喜欢楚慧颖,把楚慧颖交给他,不一定是惨的。而且大伙还能活下来,包括施领元。”花勇邵抿抿唇道。

腾啸天脸色憔悴。“我再考虑考虑吧。”

“请皇上三思。”

晚上。

“皇上,不知叫微臣来有何事?”施领元走了进来,曾经洁净的脸颊如今下巴也长起了胡渣,显得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没有,就是想和你谈谈事情。”腾啸天放下了折子道。

“我听说今天陆在华来谈和,什么情况?”施领元坐了下来道。

腾啸天点点头。“是,他要求每年上贡粮食两百吨以及目前被占领的地方都归他,还有,想要女人。”

施领元闻言不禁失笑:“不是吧,女人?俞国很缺女人吗?这事情我也听花将军说了。”

“将军?他,和你说什么了吗?”腾啸天心一紧。

“嗯?没什么啊,目前的情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不是吗,只要答应他的要求那样就可以救下整个周国。只是我不明白陆在华这么费尽心思是为了什么?”施领元抿抿唇说道。

腾啸天莫名心虚,无法回复施领元的问题。

只好开口道:“领元,朕最近听到这么一个故事。献妻救家,众人的争议不断,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不是吧皇上,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你说吧,啥故事?”施领元无奈地看着腾啸天。

“故事很简单,只是说陈家招惹到了伊家,在伊家即将要对陈家满门抄家的时候,陈家献出了自已心爱的妻子,然而陈家一家大小得以幸存。”腾啸天看着施领元好半响,于是问:“你觉得,陈家的作法对不对?”

施领元闻言,然后琢磨了下。“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却是一个好家主。”

腾啸天心一紧,继续追问:“你觉得他这样的作法?”

“有好也有不好吧,但是以一换多,从客观的角度来看陈家自然是做对的。但是,若换成是我,我会选择做一个好丈夫,也不会做一个好家主。”施领元缓缓说了出来,他并无察觉到腾啸天问他此话的用意。

听到这种回答,腾啸天彻底感到内心寒颤。

真的,要撕破脸了吗。

施领元发现腾啸天脸色不对,不由得问:“皇上,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如早些休息,剩下的事情由我和将军来办即可。”

想起了下午花勇邵和自已叮嘱的事情,腾啸天脸色微变,然后道:“朕没事。只是朕近日操劳的事情有些多了,想适当放松一下。”

“好,不如我们来下几盘棋吧。”施领元笑道。

“嗯,朕倒要看看你最近有没进步。”腾啸天赶紧道。

施领元搓搓鼻子大笑:“哈哈,皇上可别打趣微臣,最近都忙着国家的事情,哪有时间来练棋?”

芳心院。

“吱呀”。

床上的佳人微微张开双眼,声音带着疲劳:“领元,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回夫人,是将军来看您了。”侍女赶紧道。

“将军?”楚慧颖一愣,正想翻身起来的时候,花勇邵急忙阻止了她的举动。

“楚夫人千万别起来,你身体不好,躺着就好。”花勇邵赶紧道。

楚慧颖怔了怔,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慧颖参见将军大人,不知大人有什么事情来找慧颖呢?”

花勇邵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侍女,楚慧颖会意,便对侍女道:“小翠,你先退下。”

“是。”

侍女退下之后,花勇邵才打算说正题。

看着脸容憔悴的楚慧颖,她身子本来就不好,最近国家忙着打仗,不少粮食都被拿去充公,她必然吃得也不好。只是苦了这等美人罢了。

“慧颖,你有没有听说俞国谈和这件事情?”花勇邵询问。

楚慧颖皱了眉头,看着花勇邵一脸严肃的样子,她感到一阵不安。国家之事女子本应该不能乱打听的,而将军还亲自来和自已讨论,恐怕此事和自已有关。

“妾身听闻,不知将军有何想说的?”楚慧颖小心问。

“你,可还记得四年前陆在华向皇上提出的要求?”花勇邵再次问。

楚慧颖的身躯猛地一震,内心的不安越发浓烈。“妾身记得。”

“今次陆在华的谈和里面,第三个条件就是把你交出去。”花勇邵抿抿唇。

楚慧颖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勇邵,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将军莫胡说!我如今是领元妻子,陆在华他怎么可能!”

“陆在华对你异常执着,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执着。”花勇邵不忍看楚慧颖这副样子。

“荒唐!荒唐!实在荒唐!”楚慧颖连连摇头,她瞬间明白了将军来这里的意图了,她颤抖着声音质问花勇邵:“将军,你特地来找我,就是因为想要告诉我这事情吗?”

花勇邵咬紧牙根,点了点头。

楚慧颖脸色苍白,本来就憔悴的她现在显得异常凄然。“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陆在华只要你。”花勇邵低下了头。

“皇上知道这事情吗?”楚慧颖问出来后觉得自已在问废话,必然是皇上肯许了之后将军才会来问自已。

花勇邵点了点头。

楚慧颖颤抖着声音继续问:“那,领,领元呢?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都是瞒着他来做的。”花勇邵说道。

楚慧颖闻言,内心有那么一丝安慰。是啊,领元那么爱自已,他若是知道,恐怕是赔了他的命都不会让将军踏进半步的。

“慧颖,我们也不希望这样的。皇上因为此事纠结了好久,这事情也是我做出来的决定。如果你要怨恨要怪罪的话,那你就怨恨我,怪罪我吧。”花勇邵声音微颤。

“我知道。”楚慧颖脸色苍白,声音阵阵颤抖,使人生怜。“怪不得俞国会谈和,原来是因为此事。”

花勇邵沉默,静静的看着楚慧颖。

楚慧颖紧闭着双眸,似乎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内心斗争,最后开口道:“什么时候?”

花勇邵自然明白她的问题,道:“明天就该去了。”

如此迅速。

“我还有机会与领元道别么。”楚慧颖抿了抿唇。

花勇邵沉默许刻,终于道:“慧颖,我希望你行事能顾全大局。他今晚还会回来的,你们还会见的。”

楚慧颖听着点点头,脸容闪现悲戚。“见最后一面,也好,也好。”

听着她的重复,花勇邵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决定道:“但是,我更希望你可以不见。我怕你到时候改变主意,或者内心舍不得。坏了大事,可是你我都担不起的。皇上无法做抉择,如今唯有你和我才能做了,然而这个抉择,关联每一个人民的性命!”

楚慧颖不由得落泣痛哭:“为什么要我选,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

“自古以来红颜祸水,我现在彻底是领会了。”花勇邵长叹一口气。

“长得比旁人好看些也有错吗?如果这也是错,我宁愿毁容!”楚慧颖一时悲观欲想站起来去拿剪子。

花勇邵迅速拉住了楚慧颖,紧紧的拉住了她,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现在怨起脸容有何意义啊!为何不想如果不是你的容貌,恐怕周国都全国覆灭了!”

“呜呜——”

楚慧颖泣不成声。

下棋的时候施领元兴致起了喝了两杯,在腾啸天还想敬酒的时候,施领元连连拒绝。

“喝两杯就好了,喝多了慧颖可就不高兴了。”施领元打个嗝憨笑道。

腾啸天敬酒的举动停顿在空中,看着他哪怕是酒醉也谨记着慧颖,使腾啸天啼笑皆非。

施领元怎么也料不到,他这个一直以来称兄道弟的好兄弟,会在他的酒里下了药。

“皇上,今天微臣就告辞了,慧颖等久了,可会不高兴。”施领元站了起来,对腾啸天作揖道。

腾啸天点点头,眼眸闪过怜惜。“嗯,去吧。”

“微臣告辞。”

就在施领元转头走了没几步时,他感到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他以为自已最近行事太繁忙了,所以困得连走路都能睡着了。在梦中,他似乎听到了慧颖那阵阵的抽泣,似乎在说什么道歉的话语,周围不止慧颖一道声音。在他有那么一点知觉的时候,慧颖的声音却消失了,然而他心不再凌乱,便继续沉睡了下去。

然而,第二天醒来,当施领元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后,爱人已经被送到陆在华的怀里了。

花清姿在一旁听着愕然不已,着实没想到镇北王与皇上还有这样的一回事,也难怪镇北王在谋反皇上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说苦了镇北王和他妻子,却救赎了整个周国,才换取了如今周国的国泰民安。”花清姿轻叹一口气,为曾经的他们感到一阵惋惜。

腾景澜点点头。“本来父皇以为把楚氏送到俞国那里,俞国多少都会好生对待她。可是不到半年,楚氏死了。原因是楚氏到了俞国时水土不服,身体本身就差,到了之后更差。又经常忧郁,后来国君厌倦了楚氏的病胚子,任由着她自生自灭。”

从腾景澜的口中来描述,那个楚慧颖是一个大美人,红颜祸水这么一个词,如今她也是领会到了,原来一个女人能祸害到这个程度。

“人究有一死,是选择在人的追念感激之下死去,还是选择在被人记恨咒骂中死去。楚慧颖显然选择了好的一条路,只是苦了镇北王这个痴心人,他不该爱上楚慧颖。”花清姿抿抿唇道。

“他爱上楚氏也是有原因的,楚氏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一个懂医术的美人。曾经镇北王患得了一种怪病,为此镇北王还差点死了。但她把镇北王这个致命的病给治好的,镇北王才深深爱上了楚氏。”腾景澜淡淡道。

花清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问:“后来呢?没有再纳妃过吗?”

“没有。”腾景澜摇摇头。“倒是楚氏给镇北王留下了一子,但是不幸的是他儿子也和楚氏一样,身体很弱。人人都知道镇北王视子如命。因为自从楚氏的那一次事情之后,他谁也不再相信了,一直在保护着他的儿子,旁人不得动他儿子一根毛发。”

说完,还不忘告诉花清姿有关镇北王儿子的信息:“他儿子叫施远亭,当时的他也就三岁,身子本来就虚弱的他被楚氏的事情打击之后,身子更是虚弱。后来只能以每天服药来维持他的生命,为此镇北王去求了不少名医来治,现在身子比以前好许多了。”

又是病胚,他们肯定不知道体质虚弱的人应该多运动吧,而不应该整天躺着除了吃药就是休息,这样免疫力会差劲,再好的补药也都是徒劳。

“那么久远的事情,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花清姿突然好奇问。

“有一部分是我父皇告诉我的,其余详细的都是从打听出来的。”腾景澜解释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父皇也让我行事有分寸一些,他不希望我对镇北王太赶尽杀绝。”

花清姿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能把事情调查的这么清楚,跟她描述得跟他目睹似的,他在现代要是不做侦探怪可惜的。

“不知不觉月色也很暗了,该休息了吧。”腾景澜抬头看了一下窗外,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很暗了。

花清姿点了点头。“嗯,太子请回。”

当她转头准备对门外的夏凉吩咐让她恭送腾景澜时,他却踏着窗户跃了出去。

看得花清姿内心一阵沧桑,忘了他出入不能光明正大,被旁人看到免不了一阵闲话。只是谁来告诉她,为啥腾景澜的手脚那么熟练,跟来了十万八千遍了似的。

今天天气阳光明媚,夏凉便趁机去晒晒被子,能去去螨虫。

可就在她出行晒被子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两名路过的婢女在聊天。

“哎,你听说了吗,隔壁不远的那个李小姐,今天出事儿了。”身穿翠绿色婢女服的婢女说道。

“啊?不是吧,为什么啊?”另一名婢女惊讶道。

“还不是她一直窝在房里,平时也就去院子里透透气,逐渐的就出事了。一个人嘛,平时不多出外面走走怎么行,就算是神仙整天憋在家里都憋出事的好嘛。”翠绿色衣服的婢女没好气道。

“也是啊,还好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整天走来走去,虽然累,但还不至于出事。”

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连晒着被子的夏凉都听得失神了。

她们口中的李小姐,跟小姐有什么区别!小姐也是经常窝在房子里啊,撑死了也就只是在院子里转两圈,完了完了,她得赶紧告诉小姐才行!

花清姿今天醒来时出奇的没有看到腾景澜,却看到了腾景澜送来的早膳。花清姿疑惑的搅拌着粥疑惑问影八。“红翠,太子他给了早膳之外,没说什么吗?”

“有的,太子他说他今天有事不方便来小姐你进餐,说小姐你平时早膳过于简单而没营养,便带来了早膳给小姐你。”影八说道。

腾景澜对自已是不是太好了?好到连她都不习惯了,干嘛对她这么好,他该不会是想拜托自已做什么吧,还是他丫的给他制药,他打算用食物代替银子啊。但想想也不可能,他腾景澜还不至于抠门到这个程度吧。

就在花清姿才吃了一口的时候,夏凉就急急忙忙赶进来了。“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胡扯,你小姐好着呢。”花清姿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粥,味道美味至极。“说吧,什么事情?”

夏凉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瞪得老大:“我刚在外面听到别人说经常窝在房里会出事,隔壁那李小姐她已经出事了,小姐,你你你也该多出去走走了!”

“啥?”花清姿停下了吃粥,无奈的看着她,道:“说慢点吧,一大清早的慌慌张张,成啥样呢。又不是什么大事,慢慢说。”

被花清姿这么提醒夏凉才意识到自已小题大作了,看到花清姿那漠不在乎的样子,她就委屈的走了过去。“小姐,我在晒被子的时候听到两个婢女说隔壁的李小姐出事了。”

“然后呢。”花清姿漫不经心问。

“原因是那个李小姐整天窝在房里不多出外走走,平时除了院子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去了!小姐,这不是在说你嘛,你要小心点儿呀。”夏凉眨巴眼睛看着花清姿。

花清姿皱了皱眉毛:“听谁说的呢?”

“两个路过的婢女啊。”夏凉眨眨眼睛。

花清姿奇怪的看了下夏凉,为啥觉得这消息极不靠谱呢?可能是自已多虑了吧,虽然说人不常运动是会对身体不好,但她每晚上都和腾景澜练武功啊,自已是断然不会出事的。于是道:“那个李小姐是经常不运动才会出事的,我平时没少运动吧?”

夏凉挠了挠头。“可是我听她们说是呼吸新鲜空气的问题啊。”

我去,新鲜空气。要是让她到现代呼吸几口口气,恐怕还不呛死她丫的。这古代没汽车没飞机的,空气好得很呢,任由一个普通的地方环境都比现代好太多。但是看着夏凉那迫切担心的眼神,花清姿也有些动摇。

这丫头是担心自已出事了才不停想要自已出去,其实想想也是,自已来到这里这么久了,除了去参加生辰宴之外完全没踏到街上半步,也该好好看看这古代的真实面貌是怎样的了。

“哎,那好吧。等我吃完早膳之后,咱们再一同出去转转。”花清姿撇撇嘴道。

夏凉大喜,连忙点头。“嗯!还希望小姐以后也多走走!”

吃完早膳后,花清姿与夏凉还有影八一同出去,看着繁华的酒楼当铺等,她感到一阵新鲜。

现代不少建筑都会模仿古代建筑,果然还是原版的好啊。

“小姐,你看,是泥人!”夏凉兴奋的指着一个小铺说道。

“泥人?”花清姿饶有兴趣的上前一步,看到小贩捏着的一个个泥人都惟妙惟肖,不禁称赞出口:“好精致。”

小贩笑眯眯抬头看着花清姿,道:“客人,要来捏泥人吗?”

“好啊好啊,小姐,你做个泥人儿来玩玩吧,挺好玩的!”夏凉抢先说道。

虽然觉得捏泥人这玩意有些幼稚,但看到夏凉兴致勃勃的样子,花清姿也不驳了她的意,道:“给我们一人捏一个吧。”

“啊,小姐,我也有份吗?”夏凉愣了一下。

“嗯。”

“谢谢小姐!”夏凉雀跃道。

真是容易满足的丫头。花清姿嘴角夹带笑意,正在她蹲下之时,身后响起了一道让她极为讨厌的声音。“本少爷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花清姿。”魏阳渊出现在她身后。

花清姿怔了下,然后回头望向魏阳渊。他今日身穿简服,看起来像个普通人,还有他身边的一名男子,也是身穿简服,但是从他的气质上来看,她可以得知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魏世子,难道没人教你出外不要直呼人全名的吗?”花清姿淡扫了他一眼,视线停留在魏阳渊身边的男子身上。

他脸颊瘦弱狭长而白暂,估计体质也弱着。他给花清姿的感觉是个书生,详细身份就不知道了,但能和魏阳渊呆在一起的都是非富即贵吧。

“得了吧,就你这名字,在街上大喊估计都没几个人认得出来。”魏阳渊轻蔑的扫了花清姿一眼,然后看了看她背后的小贩,不屑开口道:“你多大的人了,还捏泥人?闲得慌呢你!”

“阳渊。”在魏阳渊身旁的人不由得开口叫住了魏阳渊,示意他说话别太过了。

魏阳渊撇了撇嘴。“我说的是事实喏,捏泥人这么无聊的玩意也就她才玩得出来。”

“是吗,我可不觉得无聊。”花清姿扫了他一眼,然后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魏世子你倒不必因为这事儿特地来讽刺我吧?”

小贩一直低着头默默做不敢吭声,虽然他很讨厌那位少爷如此讽刺泥人,可是他并不敢说什么。待他做好了泥人之后,小心翼翼的递给了一旁的夏凉。“姑娘的泥人做好了。”

“好的。”夏凉正准备接过的时候,魏阳渊却抢先一步给接了过来。

“哎哟,本少爷瞧瞧什么玩意。”魏阳渊边说着边捏在手上把玩。“也不是什么玩意嘛,你怎么就有兴趣起来了?”

花清姿眉一挑。“既然你不感兴趣你大可以放下。”

“啊,那好吧。”魏阳渊说着,便松了手。刚捏好的泥人并不稳固,如今掉在地上给摔变形了。

“啊!”夏凉一声惊呼,心疼的蹲下来给捡起来,责怪的看向魏阳渊。“魏世子,你太过分了,这是小姐的泥人像。”

魏阳渊挑挑眉,没想到一个小小丫鬟也敢责怪自已。“你算什么东西,敢责怪本少爷?”

夏凉胆怯的缩了缩,害怕的看着魏阳渊。

花清姿在一旁终于开口了。“魏阳渊,你玩够了没有?”连呼唤都不带尊称了。

“干嘛,没人教过你在街上别直呼别人名字啊?”听到花清姿发出那阴森森的声音,魏阳渊感到一些不安。

“你皮痒了对吧?”花清姿冷笑。

“本少爷就是皮痒了,咋的,别以为本少爷好欺负!”魏阳渊不服气反驳了起来。

在魏阳渊身边的男子终于忍无可忍了。“阳渊,够了,别闹了!我陪你出来不是看你去挑事的!”

看到男子脸上有少许温怒,魏阳渊才收嘴,可还不忘嘴贱:“丞相之子给你解围,你可真有面子。”

风无忌瞪了魏阳渊一眼,然后转头对花清姿道:“阳渊不会说话,在下风无忌替他给小姐你道歉了。”

丞相之子?来头也不小嘛。既然有人向自已道歉了,花清姿也不好再发作。只好道:“罢了。”

“小姐的泥人,在下再赔给你如何?”风无忌说道。

花清姿摆了摆手:“不必,一个泥人值几个钱。”

“泥人是小事,冲撞了小姐可是大事。现在正好也是午时了,附近也有酒楼。不如在下请小姐吃顿饭,就当作道歉,不知花小姐是否赏脸?”风无忌淡笑。

看着文质彬彬的风无忌,花清姿内心是有些好感的。看人家风无忌多会做人,腾景澜人也不坏,这两人怎么就和魏阳渊这么缺德的家伙呆在一起了呢?但是究竟是魏阳渊冲撞自已的,怎么可以让别人来赔礼道歉呢?

于是便道:“风公子无须这么客气,只是小事一桩,不劳公子如此大礼。”

魏阳渊在一旁看得疙瘩起:“切,在别人面前就爱装贤淑,其实啊,她就是母老虎一个!”

瞧吧,不会做人的家伙又在乱叫。花清姿只是扫了魏阳渊一眼,也没说话。

风无忌轻叹一口气,道:“阳渊,你就别这样排挤人家花小姐了好么?”于是转头对花清姿道:“其实,是在下有意想请花小姐你吃顿饭的。”

“哦?”在她印象里并不认识这个风无忌吧,还是原先这个花清姿认识风无忌?

“在太后生辰宴那时,花小姐的琴艺着实让在下惊艳,正好风某对琴艺也有兴趣,所以想和花小姐你交流交流。”风无忌坦诚道。

果真是一弹明天下啊,不仅是五皇子,宏雨王妃,太后,皇后对她的琴艺感兴趣,连这个丞相之子都感兴趣了。

花清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不知花小姐是否赏脸?”风无忌继续邀请。

花清姿仰头看了下天色,看起来阳光明媚的,也好,有人请吃饭也省一些银子。便道:“那花某就打扰公子了。”

魏阳渊急得叫了起来:“哎,无忌,你还没问过我呢,我才不要和她一起吃午饭咧!”

风无忌白了他一眼,无奈道:“我是请花小姐吃饭,不是你。你愿意一起吃就来,不愿意一起吃就边去。”

说得好。花清姿在内心给了风无忌一个好评。

风无忌带着众人来到一家出名的酒楼,凤凰楼。

看得夏凉唏嘘不已,小丫头片子还没踏进过这么奢华的地方。

反而影八却淡定许多,他执行任务或被人有求于的事情,一般都会来这种地方用膳。影八的反应落入花清姿的视线里,影八见着这样的酒楼也不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像个没事人。估计他的主子来头不小。

“我听闻凤凰楼厨艺极好,便带你们一伙来尝尝了。”风无忌笑着坐了下来。

花清姿坐在位置上看了看风无忌,疑惑问:“公子身份高贵,为何不带侍卫或者随从呢?”

腾景澜不带侍卫的原因她知道,可是风无忌呢?他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不像是个有武功的人吧。

风无忌尴尬一笑:“其实这次出来,我和阳渊都是瞒着家父出来的。”

“哦?”花清姿挑了挑眉。

“我身子不太好,家父不让我随便出去。通常出去都给我带一群侍卫,这样过于拘束了,就失去了游玩的兴致。”风无忌解释道。

花清姿的视线缓缓移向了还在一旁生闷气的魏阳渊,仿佛在问这货又是干嘛来的。

“阳渊是陪我出来的。”风无忌顺便给魏阳渊解释。

魏阳渊别扭的转过头,轻哼一声。风无忌他丫的闲得慌了是不是,干嘛要请这个死女人吃饭?和她同桌谁会有心情用膳啊?

“花小姐在太后宴时弹奏的那一首曲子叫什么?”风无忌询问。

“鸳鸯怨。”花清姿解释:“是指一对恩爱的夫妻被迫分离后,妻子所吟唱的歌曲。”

风无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怪不得这曲子哀怨得很,原来是悲曲。可是我曾在宫内听过宫里的乐师弹奏类似你这样悲曲,可是为什么感觉很不一样呢?”就算宫里的乐师再不如花清姿,也不应该相差如此之大吧。

花清姿缓缓道:“每一首曲子,要有它自已的故事,曲子才叫完美。”

“哦?那这首曲子,莫非是。”风无忌愕然的看着花清姿,难道这首曲子是在弹她的故事?她还没成婚吧,怎么就弹出这样的曲子呢?

“别误会,这只是我一时兴起作的曲子罢了。只是其中含着少许思念朋友的意味,所以才能隐隐约约的有音乐之情。”花清姿抬头解释道。

思念朋友却唱出夫妻之歌,这可真奇怪。但是她都这么说了,风无忌也不再询问什么。不到片刻,风无忌所点的菜上来了。

闻着这些美味佳肴的菜肉,花清姿胃口大开。然后也不跟他们客气,随便地夹了起来一一品尝。

看着花清姿毫无矜持的举动,风无忌也不觉得反感,只是他有些好奇。一般来说姑娘不应该都是以礼仪第一的么?就在他疑惑这个问题的时候,魏阳渊倒是替他给问了出来。

“你一个女人这么粗鲁就不怕别人笑话你么?”魏阳渊嫌弃的看着花清姿。

花清姿倒也不搭理魏阳渊讽刺什么,淡淡道:“不过是你我风公子三人,矜持给谁看呢?”

一个人要是做得时时矜持拘束,岂不是活得太幸苦了。

也是,也就他们三人,矜持给谁看呢?而且又不是很粗鲁,只是不客气而已。风无忌听着觉得很有道理,对花清姿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

“切,你就继续为你自已的行为辩解吧。”魏阳渊撇撇嘴,然后转头对风无忌道:“咱们待会去哪儿?”

“不是说去看蹴鞠赛吗?”风无忌反问。

魏阳渊斜眼扫了花清姿一眼,然后道:“改主意了,去看人赛击鞠吧,击鞠比蹴鞠好看多了。”

“嗯,随你的意。”这个对风无忌来说无所谓,他主要是出来透透气而已。“对了,花小姐要和我们一起去看击鞠赛吗?”

花清姿闻言,正想拒绝,就被魏阳渊抢先一步道:“干嘛带她去啊,那里是男人的地方,她一个娘们凑什么热闹?”

风无忌听了,微微皱眉道:“那里也有不少姑娘去看击鞠,你怎么总是这么排斥花小姐呢?”他并没感觉花小姐哪里惹人不喜了啊,反而感觉她做事很有分寸,该矜持时矜持,该洒脱时洒脱。

“我啥时候排斥她了,我不过是为她着想喏,那里又没几个女人去,才不适合她这种娇娇弱弱的人咧。”魏阳渊撇撇嘴道。

风无忌还想说什么,花清姿就先开口了:“那我还真是先谢谢魏世子的关怀了,但是我娇不娇弱,想必世子是最了解的。今晚要是没别的事情,还请世子训练一定要准时到啊。”

魏阳渊的脸色果然稍微难看了些,花清姿便转头对风无忌道:“风公子,你盛情难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魏阳渊没想到花清姿真的会答应去,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花清姿在这里他压根不能和风无忌好好说话啊,无忌全和这个女人聊了,他倒成了电灯泡,这多让人气闷呐。

花清姿笑眯眯地看向魏阳渊,存心气他。“魏世子,怎么了?这是风公子邀请我的,按照风公子原先的话,你想来就来,不想玩就边去。”

风无忌听到花清姿这番话不由得扑哧一笑,好有趣的姑娘。

看着一脸得意的花清姿,气得魏阳渊牙咬咬,她一定是想趁机攀上无忌,这个女人好重的心机!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让花清姿得逞,他要破坏花清姿的计划!“哼,本少爷和他是一同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赶走我?”

“我可没赶走你,没听清楚我的意思吗?想来就一起,不想就边去。”花清姿怡然自得的看着他,仿佛是一位大人看着小孩发脾气那般淡定。

魏阳渊气得无可奈何,只好闷着幽怨的盯着花清姿。

风无忌笑够了,就出声道:“好啦,不吵,吃饱了的话咱们现在就去吧。”

“好……”花清姿擦拭了下嘴唇缓缓站了起来。

魏阳渊还不忘在一旁讽刺道:“击鞠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和谐,到时候你别被吓得屁滚尿流就好了。”

“放心,比起某些经不起训练的人来说,我要好得多。”花清姿淡淡道。

风无忌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训练?他倒是听阳渊说过他最近在学武功,为什么花清姿会知道呢?难道说花清姿是和阳渊一起练武的?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练什么武呢?难道她指的是其它东西?

魏阳渊轻哼一声先出去一步,花清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夏凉凑过来小声道:“小姐,这样真的好吗,和两位少爷一起去看击鞠赛,这要是让旁人看到可能对小姐的清廉不太好啊。”

“没事,清者自清,有什么可害怕的?况且我们不过是一同看戏罢了,又没有去什么隐蔽的地方幽会,何来损清廉?”花清姿回望夏凉一眼。

夏凉还是担忧:“可是免不了会有些姑娘在背后念小姐的不是。”

“那就随她去,不过是出于妒忌才念我。妒忌伤的是她自已,反正我又听不到。”花清姿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夏凉听着觉得也很有道理,便不再奉劝花清姿了。毕竟小姐做事有分寸又谨慎,又何时轮到她一个小丫头来提醒呢?

跟随着花清姿出到街上时,恰好看到小贩抬着糖葫芦路过吆喊。“糖葫芦,糖葫芦,不甜不要银子的糖葫芦!”

“小姐,是糖葫芦!”夏凉看到了糖葫芦就眼馋了。

花清姿皱了皱眉,她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反而比较喜欢吃辣的。便道:“你若喜欢的话就去买两串解解馋吧。”刚在凤凰楼站着看他们进食也辛苦她了,要不是这不是她做主,早就让夏凉坐下来和她一块吃了。

“小姐,可以吗?”夏凉闻言不太放心,看小姐不怎么喜欢糖葫芦啊,听她的意思似乎是让自已吃而已。

“去吧。”

得到了花清姿确认,夏凉撒腿就跑去买了三串过来,给一串给影八,影八虽然想拒绝,可是闻着气味还挺甜的,平时也不讨厌甜食的他也就啃了一串。“小姐,好甜的呢,你真的不吃吗?”夏凉吃着糖葫芦眨着眼睛问。

“不了……”小时候因为太喜欢吃甜的而导致蛀牙,弄得她后来看到甜食都害怕。

跟着魏阳渊去看击鞠的时候得通过一些小路,怕是那击鞠类似黑市的存在吧,不被国承认的赌场这样。

影八吃完了一串糖葫芦的时候感觉有阵不舒服,不禁疑惑是不是糖葫芦有问题。可是想想也觉得没道理,哪有这么巧,随便在街上买一串东西都有圈套。“噗咚。”面前的夏凉突然倒了下来,昏厥在地上。

这把花清姿等人给吓了一跳,“夏凉!”花清姿惊呼一声赶紧上前一步,看着紧闭双眸的夏凉花清姿伸手探试一下她的呼吸,发现呼吸仍然在,估计只是昏迷了的。

“红翠,去附近找找有什么药馆子!”花清姿话才刚落下,影八却倒了下来。

“噗咚。”

花清姿瞪大眼睛看着影八倒下来,不由得放下了夏凉,走到了影八身边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发现呼吸正常,只是昏睡过去而已。

“怎么回事?”风无忌皱紧眉头走上来问。

花清姿不由得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经是小港路口,眼下又看到夏凉手里捏着的那串未吃完的糖葫芦。

“糟糕!魏阳渊,风无忌,快往回走!”

有人想要害她们!可是当花清姿察觉之时,一切都太晚了。

“想去哪儿呀?”就在回路里,有五名身穿黑衣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花清姿再回头看去路,也有大概五人左右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们跟上来之时她都没有发现,可以得见他们是身怀武功之人。

这下,不妙。

风无忌皱紧眉头,看着这场势很是不安。

“你们是谁?挡着我们的去路什么意思?”风无忌厉声质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是现在你们离开,我们便放你一条狗命。”为首的人看起来嚣张的很。

魏阳渊抓狂了,居然被别人说是狗命!花清姿嚣张也就算了,他们这些渣渣居然也敢和他嚣张!“你们这群狗东西!信不信本少爷让人碎了你!你们知道本少爷是谁么!魏阳渊!你们的魏大爷!”

几个人面面相窥,一个人轻蔑道:“魏阳渊是哪个兔崽子?”

“是太后的侄子,魏阳渊。”一人懒懒道。

众人用打量的目光看了看魏阳渊,然后大笑了起来:“就这孙子还敢说是魏阳渊?魏阳渊会穿你这样的破衣服?回去掂量掂量你自已再来吹牛吧!”

“你不信我!”魏阳渊气得跺跺脚,他这次来得匆匆,忘了带令牌,而身上又穿简服,他们难免会不信。

一人讽刺:“信你?那你身边的岂不是丞相之子风无忌了?”

风无忌沉声道:“正是在下。”

“哈哈哈!”几人哄笑了起来。

“怕是这两人疯了吧!”

“狗东西!怀疑本少爷,本少爷让你尝尝苦头!”魏阳渊咬牙切齿道。

一个看起来较为稳重的人道:“快些把正事给办了吧。”

他的提醒使其他人都把视线盯向花清姿,他们不明白雇主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叫他们这么多人来解决这么一个小姑娘,小看他们不成。

花清姿不由得后退与风无忌背对背,小声道:“你会不会武功?”

“我不会。”风无忌紧皱眉头,不安道。

看他这病弱身子,不会武功也正常得很。只好道:“待会我拖住他们,你们有多快跑多快,知道了吗?”

“这怎么行!”风无忌瞪大眼睛道。

“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呢!”突然,面前响起一道戾气的声音,说着就是一手背劈了过来。

花清姿迅速推开了风无忌,再狠狠抬脚就踢了回去。

“嘶!”被反踢的人手背一阵刺痛,然后回头对其他人喊道:“这小娘们会武功,你们当心点!”

看着风无忌一副不愿意离开的样子,花清姿只好把希望托付在魏阳渊身上了,她迅速跃到了魏阳渊身边,低唤道:“我拖住他们,你走!”

魏阳渊愣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在地上捎起了一些必要的武器,虽然只是一些石头,但说不定在必要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两个男子跃了上来,欲想要用手背劈向她的脖子。但花清姿迅速下蹲,一手按着地面回踢了两人胸膛,他们被花清姿这巨大的力气给弹得连退好几步,心口一阵闷热,竟然吐血出来。

花清姿视线一冷,迅速攻向了回路的三个人,不到几下,没防备的他们被花清姿打得连连倒下。花清姿回头冲着魏阳渊和风无忌大喊道:“走啊!”

魏阳渊一咬牙,拉着风无忌就跑,风无忌虽然不放心花清姿,可是在此看了花清姿的身手有少许安心,也想到了自已留在这也不过是妨碍。

“哼,想逃!”为首冷哼,一跃到出口,他的武功比其他几个人要厉害得多。

突然被挡住了去路,吓得魏阳渊急把手中的石头给狠狠摔为首的脸上,可能是最近锻炼力气大多了,这一摔把为首的脸都给摔肿了。

“嘶!”为首一阵痛呼,双眼夹带戾气的怒瞪着魏阳渊。“找死!”

为首突然一阵一拳击了过来,魏阳渊后退太忙,就在他以为自已要被打中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瘦弱的身躯。“咚!”花清姿施展了轻功,一下子就跃到了魏阳渊身后,一把扯住了魏阳渊的身躯,脚一用力就踹向了为首的下部。

“嗷!”为首捂着下体,痛苦得脸色都变了。

花清姿一用力把魏阳渊给推向了出路。“跑!快点跑!”

魏阳渊被突如其来的花清姿给吓愣了,一下子没能够反应过来,最后还是风无忌拉着魏阳渊要逃的。

“小看这婆娘了!”为首说着的同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剑。阴森森的瞪着花清姿,磨剑一挥就往花清姿砍去。

正在失神的魏阳渊不由得惊呼:“花清姿!背后!”然后推开了风无忌往花清姿那走了过去。

风无忌看到这情况,好不容易脱逃出来,再回去的话只会给花清姿添麻烦,为难之下只好对他们大呼道:“你们一定要坚持住!等我!”说完后便往外跑了出去。

“哐!”魏阳渊手里还有一颗石头,然后一挥砸向了为首,出奇的准,给打偏了他的剑,没有砍中花清姿。

为首懊恼回头。“又是你!”话毕想挥剑看向魏阳渊时,却被花清姿下蹲抱住了他的腿,一用力扯他狠狠摔在地面上,然后花清姿抓住了他的腿用力往反方向折去。

“喀拉”清脆的骨折声再伴随痛苦的嚎叫,让人内心发毛。

“老大!”众人惊呼,眼眸的戾气更是浓烈,内心更是警惕起花清姿了,纷纷从腰间抽出了剑,难怪那个雇主会让叫上他们这么多人,看来真的不能够小看这个娘们!

花清姿看到这场势,气急败坏的冲着魏阳渊吼道:“不是让你走吗!你回来做什么!”

“草!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老子再怎么没种!也不至于让你一个娘们保护吧!”魏阳渊粗着脖子怒吼花清姿,刚刚花清姿差点被砍了,还不是他救了她!她不但不感激自已,居然还骂自已!

“你神经病啊!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来这里给我添堵啊你!”花清姿急得反驳。

“我刚刚才救了你!你这么快就翻脸了!你什么意思你!”魏阳渊懊恼。

他们的吵架完全忘了旁边九名黑衣人,被忽略的他们阴霾着脸,阴森森道:“打情骂俏该结束了。”

花清姿怒瞪魏阳渊一眼。“事后再和你算账!你现在保住你的性命就够了!”说着,从地上为首的手里捡起了剑,丢给魏阳渊。

握着剑总比赤手要安全多,看着空手的花清姿不由得道:“你不拿武器?”

“拿,不过不是现在!”花清姿说着,便涌进了人群。花清姿身躯小巧玲珑,在他们还抓不到花清姿的时候,花清姿一手挥向了他们的后脖子,成功把一个人给劈昏了之后把剑夺了过来。

“哐!”一剑劈过来的时候花清姿迅速用剑给挡住了,然后一手抓住了他握剑的手,一剑就刺穿了他的胸膛,再抽剑出来之时,鲜血溅了她一脸。

有多久没看到血了?

仿佛是一根干枯的木柴被点燃了一般,体内那嗜血的本能被燃起了。握着手中的剑反而更有力了,再次跃去时已经但单挑二人。

也有个别看着魏阳渊好欺负,便上前攻击魏阳渊。魏阳渊虽然没能攻击他,但自防还是可以的,真枪实弹的对决让他感到害怕又刺激。

再打趴了两个人,目前是以一敌六的情况,还有一个在打着魏阳渊。

“娘的!这人怎么这么难缠!”不管他怎么打,魏阳渊总能用剑躲过了他的攻击,让黑衣人抓急不已,就在黑衣人一个不留神的时候,魏阳渊也学着花清姿的招数狠狠的踹向了黑衣人的下部,黑衣人一声闷哼时,魏阳渊握剑狠狠刺向他的心脏。

被血溅到了衣服上,魏阳渊有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

他杀人了!他成功了!

“当心!”就在魏阳渊还在激动于成功之时,花清姿的声音落入到魏阳渊的耳里。魏阳渊抬头就看到一个男子正挥剑向他跃过来,魏阳渊赶紧握剑给抵挡了他的攻击。

这些天的训练没有白练,他的力气增大了许多。

花清姿以一敌五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还好他们的武功并不是很高,只是略会那么几招而已。一挑五,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哐!哐!哐!”

在剑与剑之间的交锋发出一道道响亮的铁器声,使人胆颤而不安,也许一个失神就命丧于九泉之下。

又解决了两个,目前已经是一敌三了,花清姿目前已经回到了魏阳渊的身边,两人都喘着气,对方也一样。

“怎么样,你还行吧?”花清姿侧头问魏阳渊。

魏阳渊喘着气点头:“还行,就是有些累人。”

“你现在往外跑吧,他们不会追上你的了,我拖住他们。”花清姿眼睛直盯着前方。

魏阳渊摇了摇头。“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保护。”

话刚说完,身后不远处响起了风无忌喘气连连的声音:“阳!阳渊!我们!我们来了!”

魏阳渊大喜,回头对风无忌大呼:“快过来!我们没事!”连手中的剑都被他丢地上了。

花清姿警惕大起,就在此时,对方突然一起往她们这边刺了过来,“哐!”她的虽然是挡住了,可是魏阳渊正在欢呼雀跃,哪里会料到突然攻击过来的他们。

风无忌看到这一幕,脸色剧变:“阳渊!”

魏阳渊也是闻声回头望了过去,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花清姿!”魏阳渊不由得咆哮一声。

花清姿居然冲到了他的后背上,给他挡了一剑!魏阳渊瞪大眼眸看着花清姿被刺穿的左肩,血源源不断的流露了出来。魏阳渊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一道穿着紫袍的男人跃了上来,两三下就把剩下的几个人给打倒在地,无法动弹。

“表哥!”魏阳渊再次震惊,震惊之后便求救:“表哥!花清姿她!”

腾景澜看到左肩还插着剑的花清姿,脸色一沉,把花清姿打横抱了起来,一施展轻功给跃走了。

剩下魏阳渊,风无忌,以及一群侍卫在原地发呆。

“呜呜!小姐!呜呜……”

“花清姿,你快些醒吧……”

正在沉睡着的花清姿感到周围吵得很,不由得呓语:“别吵。”

“小姐!小姐说话了!太子!小姐说话了!”一道大喜的声音。

然后就是脚步急促赶到的声音,花清姿感到有人靠近了她,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花清姿,快醒来吧。”

好熟悉的声音,这声音。“腾景,澜。”花清姿难受的呓语。

“是,是我。”腾景澜一阵紧张,赶紧应道。

花清姿嗯哼了一会,终于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看着眼前站着的人。有红翠和夏凉,还有腾景澜。

“怎么了。”花清姿沙哑的声音。

“小姐!你终于醒了!”夏凉一阵嚎哭。“你昏睡了两天!是奴婢该死!奴婢不该买糖葫芦!”

“别吵,小姐她正需要清静。”影八回头吼了夏凉一声,成功把夏凉给唬住了。

腾景澜也不管夏凉,只是握住花清姿冰凉的手询问:“要喝水吗?”

花清姿点了点头,腾景澜回头吩咐夏凉去倒水。

腾景澜接过了夏凉递来的水杯,递到了花清姿的面前。花清姿正想接过来时,却发现左肩疼辣不已。“别动!我喂你喝。”腾景澜赶紧按住了花清姿的举动,然后水杯递到了花清姿的嘴唇边。

花清姿也不抗拒,低头就喝了起来。

一杯见底时,腾景澜继续询问:“还要么?”

“不要了。”花清姿摇了摇头,只感觉头疼得很,不由得伸出了右手揉了揉太阳穴,回想着先前的一幕。她记得当时情急之下她给魏阳渊挡了一剑,然后她看到了腾景澜出来了,当时觉得安心一放松警戒,她就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就是如今的情形了。

“你昏睡了两天,把大伙都给吓坏了。”腾景澜轻叹一口气道。

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腾景澜,看到窗外那漆黑的夜色,花清姿不由得问:“你怎么在这里?现在,很晚了吧?”

腾景澜摇摇头道:“我恰好路过这里,又听闻夏凉说你醒了,便赶来看看。”

夏凉破泣而笑:“小姐!太子骗你的,他两天前就没日没夜的守着小姐你了!”她如今算是知道太子对小姐的心意了,看来太子真的很中意小姐!

花清姿愕然的看着腾景澜。“你。”居然守了她两天了?他不用去做其他事情吗,他不是说最近镇北王举动猖獗得很弄得他很忙吗?

被夏凉戳破了事情,腾景澜显得尴尬不已。“我,我近两天恰好很闲,太后又很不放心,所以就让我来照顾你了。”

“是吗。”虽然听得出来只是他掩饰的说辞罢了,花清姿感到一阵暖心,没想到腾景澜会为她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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