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隐瞒与脆弱,我们走散在人群中。曾经的伤口,留下的疤痕也会随着时间渐渐愈合。自那次以后,我也很少用很长的时间去看,那川流不息的车辆与筋疲力竭的霓虹了。我和周弥坐在咖啡厅最靠边上的一角;每次都会选择靠窗边的位置,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们看了看彼此又低头小饮了一口咖啡,有些时间不见,想说的话太多,又一言难尽。只能这样沉默着,沉默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坐在椅子上坐到双腿发麻,咖啡厅的背景音乐又很抒情,差点就睡着了。我打了个盹,被周弥逮了个正着。我苦笑着解释说,“这两天太忙了,夜里都在做功课。”她听我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并且表示理解。可能上帝给我们的时间不够充裕,我们心里都很明白,我们的关系不是那种说官方的话。只是因为太匆促……
叙后,周弥回到公司,心里有点憋屈也不知道和谁说,就只好找魏凡发泄了。两人坐在练习室里,靠着镜子。
练习室那泛着暗黄的暖光照在周弥的脸上,使她的脸显得更加轮廓分明,十分性感。魏凡望着周弥出了神。过了许久,他对她说,“我这是第二次这样特别近距离地观察你。”
“第二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周弥转过脸,面对面地问魏凡。
“在艺美的琴房,你弹钢琴的时候。到现在记忆还特别清晰,真的很美。”魏凡看着和他只差微微的一点空隙的她,笑着说。
“我都差点忘了那天!”周弥大脑的回忆突然涌现了出来,要不是魏凡提及,或许她真的会忘记。
“现在也是,和那次一样,都特别美!”魏凡看着周弥水灵灵的双眼,硬生生地被勾出了魂。周弥看着眼前的他,心里微微地悸动着。她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观察过魏凡,原来他也没有那么差劲;就是平时吊儿郎当地不正经,可是当周弥看着这个迷人的脸颊出了神的时候才想起魏凡也很优秀。
眉毛,到眼睛,到鼻梁,到嘴唇,都吸引着周弥想要吻过去。“不可以!不可以!魏凡他喜欢的是洋灿,我不可以这样!拜托!周弥,你醒醒吧!”周弥在内心挣扎了好久,努力地克制自己;可谁也没有想到下一秒,魏凡猛地抱住了周弥的脸,慢慢地,渐渐地把他那诱人的唇贴在了周弥的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后又离开了。
周弥瞬间泛红了脸,连表情也不是很自然,僵硬地把魏凡推开,站了起来,背对着他。
魏凡也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又拿出来,又插在口袋里……之后,他快似崩溃地手舞足蹈了小会儿才淡定下来,走到周弥的面前,很认真地对她说;“现在,我才清楚,我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其实自从近距离地看你弹钢琴的那一刻起,我就心动了。之前我一直被所谓的青梅竹马的感情勒索着,那是因为我不敢正视我对你的感情。因为有何彦东在,我和他也算是队友,所以一直对你压抑着自己的心情。每次看见你因为何彦东伤心,我心里也很不好受……”
听了魏凡的告白后的周弥,觉得心里十分内疚,她回想起了我们在咖啡厅说过的最后一个话题。我对她说,“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我看着何彦东和你会觉得尴尬了。”她说,“何彦东不是早就离开艺美了吗,我也很久都没有和他有联系了。”我又说,“总有预感你们还会在一起的。反正,我现在可以确定我不喜欢他了。一直没能和你说,因为我找不到什么理由可以证明我不喜欢他。但是现在,我貌似喜欢上魏凡了。虽然他还不知道,我准备找个好的时机告诉他。”
周弥看着魏凡,默默地溢出了一滴眼泪,摇了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一直在说,“不可以的……不可以的……”然后走出来练习室。
晚上,魏凡把周弥送回公司的宿舍后,自己回了男生宿舍。他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犹豫了一会儿,点击了一下周弥的头像,发送了一个“晚安。”
这时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傻傻地等到了夜里十二点也没有入睡。我就一直在想,今天魏凡为什么没有发晚安给我?这段时间我都生成习惯了,只有看了他的晚安后才能安心地入睡……
今晚,我感到真的在人群中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