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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吻得到爱不到 (1)

玫瑰是红的,月亮是白的,空气是香的,你也是

盛丽最近有点上火,于是回家的时候去市场买了莲子和百合,到家 洗出来放在陶瓷汤锅里炖鸡脚。

汤在锅里小火慢炖的时候,盛丽把家里又收拾了一遍,然后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份即日的都市报。

汤好了,她简单调了一下味,站在厨房里就开吃起来。

鸡脚软烂,莲子百合清香,厨房的窗口对着江面和远山,夏末的傍晚七八点,天色还未黑尽,远处天际斑斓的彩霞只剩了一线,像美人的残妆。

江风悠悠吹过来,是碌碌红尘中半晌清欢。

盛丽喝光碗底最后一点汤,惬意地抿了抿指尖,准备洗手和清理厨房。

一回身,却呆了一下。

厨房只有一盏白炽灯,正亮在那人头顶,映出他清朗的眉,深邃入鬓的眼睛。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回来了?”她问他。

傅子眉靠在门边,眉间有微细的疲倦,眼中却神采熠熠,他笑着对她说:“我饿了。”

在一起四年,他在说什么她还不懂的话,那她就太驽钝了。

她点点头,转到流理台洗手。

洗好后,一转身,就迎上傅子眉一个深切绵长的吻。

感觉到他的手开始解她外衣的扣子,她有些惊讶。他竟然想就地而做,他究竟是有多饥渴,好像去澳洲这几个月一直守身如玉来着。

他顺着她的颈子吻下去,她背后是冰凉的装饰瓷砖,他吻的地方太煽情,她起了一身小小的战栗。

他开始得太快,她许久没做,一时适应不过来,隐隐的痛让她本能地咬住他的肩膀。

察觉她的不适,傅子眉又转过头来,细细啮吻她的耳垂,颈子……慢慢挑逗诱哄她。

厨房的温度一点点高上去,像花腔唱到了D调,直入云端。

最动情的一刻,他反手抓住她的掌心,十指相扣。

她有一双绵软的手,牵起来像握住了一把云朵。

他极喜欢,似乎牵住了就不再想放开。

即使曾经陪伴,即使铺天盖地

王乙竹打来电话的时候,盛丽还在公车上。听说许曼回来了,盛丽忍不住在当站下车,随手招了一辆出租,直接向许曼家而去。

开门的是个男子,笑着喊她小丽,然后将手里的纸质水杯咬在嘴里,帮她把手里的水果干货接过去。

他放好东西,盛丽正好换好鞋走进来。

见她眼中还有狐疑,他抄上手,偏头看她:“嘿,疯丫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当年胆敢当面叫她疯丫头的人,也不多,真正数起来,不过三个。

许曼是女的,某人太阴郁,不曾有这样阳光明媚的笑容,那这个人……

“凌霄!”盛丽喊出来。

男子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走过来亲切地拥抱她。

盛丽回抱他。其实这事怪不得她,谁想到男大也能十八变,当年的小胖子如今变得了这般玉树临风。

说话间,许曼从厨房里探出了头来。看见她,尖叫着冲过来,顾不上满手白面,不管不顾地将盛丽抱了个满怀。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一腿呢。”凌霄不满地嚷嚷。

“嘿嘿,岂止一腿,七手八脚都有了。读书那会儿,我们夜夜同床共枕呢。”许曼是斯坦福应届毕业生,商业管理系高材生,可一说起读书那阵还是习惯性地特指高中时候。

许曼太得意,凌霄一脸不以为然的笑,许曼忍不住肘盛丽:“哎,你看,这坏蛋不信,丽丽,你说是不是?”

盛丽也笑:“嗯,你都不知被我睡过多少回了。”

许曼童年幸福,成长顺遂,由此性格太纯粹剔透,像日光下的琉璃,任何激荡,都会折射成耀眼的光彩,轻易感染到身边的人。

想起有人曾经说她和许曼性格相似,真是恍如隔世的事了。

凌霄的笑突然凝结在脸上,许曼也安静下来。盛丽朝着他俩,现在顺着他们的目光转过头去,便看见了陆凯。

他还是如当年一样,一脸苦大仇深的帅。记忆里,他笑的印象真是极其少。那时流行这样的帅哥,都说很酷。现在想起来,大概是因为这样显得深不可测,那浮浅的年龄总喜欢和一些高深莫测的东西挨上边,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所以,那年少懵懂的时节,她才会和人打赌,要把他拿下。

结果,是真的深不可测,如龙隐之渊,倒不见得是陆凯,更多的却是爱情,是命运。

爬出来,已是再世为人了。

如今她不再是那年那个,为他吃尽苦头出尽洋相,见到他时心里简直会激荡起一首命运交响曲的盛丽了。

不是不惆怅,脸上却只得一个最客套的微笑:“陆凯,你也回来了。”

他只点点头,不多看她,只是看向凌霄:“数据不对,你来看看。”不等凌霄回答,便折回了刚走出来的书房。

许曼和盛丽到了厨房,王乙竹正在调饺子馅。

盛丽喊了一声王老师,然后卷起袖子洗手,开始和面擀皮。

王乙竹五十开外,没有特别保养,体态已经走样,神情却自然流露一股幸福自足的情态。她颔着下巴,从老花镜上头探出目光来,把盛丽上下看了一圈,有些心疼地说:“又瘦了,等会多吃点。”

“妈,现在流行这个,好多人想减还减不下来呢,你就ou吧。”许曼嘟嘟囔囔插嘴,鼻尖上粘着一点白面,自己也不自知,倒把王乙竹和盛丽逗笑了。

吃完饭许曼把盛丽拉到房间,给她看存在电脑里的婚纱,让她帮忙挑选,她才知道,许曼要结婚了。新郎竟是凌霄。

凌霄是她们高中时学校校长的孩子,和许曼打小一块儿长大,革命友谊源远流长,如今她还记得许曼给她看过的一张照片,是两人刚打完架,鼻涕眼泪还没擦干净被大人架一块儿照的,那个满腹委屈又不共戴天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那时许曼还说,凌霄是她一辈子的哥们儿。原来没有什么是一辈子的,总有变数,所不同的只是或好或坏罢了。

许曼的幸福盛丽感同身受,答应给她做伴娘。原本在来时路上闪过的念头也全部打消了。

许曼留盛丽过夜,她婉拒了,她不确定这晚傅子眉会不会来,而且她还有事和他说。

离开的时候,凌霄特别从书房出来和她道别,倒是陆凯,除了吃饭时,一直没看见人。在电梯里,没来由就想起,那时他站在滨江路的梯子上,脸上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他说:“盛丽,和你在一起我只是玩玩而已,你别太往心里去。”

那时父亲刚出事,盛丽又惊又怕,完全六神无主,他约她,她便抽空从医院跑出来,只是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勇气和温暖。

他却只是站在那里,一只手揣在裤袋,脸上的表情像一柄刀锋,把她所有希冀和倚赖切割得支离破碎。

当时是恨他的,因为那时她很痛苦。也恨自己,因为是她自己死乞白赖黏在他身边,求着他和她在一起的。一厢情愿的情深,被践踏也无处喊冤。

后来慢慢释然,也淡忘了。

原本以为只要一世不再相见,就全部放下了。今日一见,也并不如想象那样夸张。虽然做不到相见欢,相视泯恩仇却也不难。

盛丽现在租住的小区是市里的老建筑。姑妈家移民时候留给她住的。傅子眉曾经丢给过她一把另外房子的钥匙,她没用,钥匙便一直搁在床头的柜子里。

横竖是三餐一宿,她并不觉得需要更好的。而且对老旧的东西她天生有一种眷念。

这一带年深日久,生态圈成熟,什么都方便,唯一被人诟病的是回家总要经过一段僻静的巷子。

这天盛丽回家的时候就被人盯了梢。

那脚步,她快,那人便快,她慢,那人也慢下来。

想起前几天附近的抢劫事件,盛丽有些汗毛倒竖。

为了壮胆,也为了威吓对方,她转身,冲空寂幽暗的长巷喊了一声:“子眉,是你吗?是你出来接我了?”

却原来并不知道如何与你道别

长巷空寂无声,谁家的电视声音幽杳地传来。然后更清晰的音乐声响起,是盛丽的手机。

她接起,是傅子眉。

“好,我马上过来。等等,别挂,和我说说话……”盛丽一边讲手机一边往巷子外快速走去。沿路没见人影,想来那人已经见势离开。

盛丽出了巷子,一眼便看见路边傅子眉的凌志,等她坐进来,傅子眉启动车子,开到了一处夜市。

他们落座一家烧烤档,傅子眉点了七七八八一堆东西,又要了几瓶山城啤酒。

人生两大至乐,夏天的冰啤,冬天的姑娘。这是一次盛丽参加傅子眉同学聚会的时候听其中一人说的。那人说话的时候,还十三不靠地向她抛了个媚眼。

自那以后,傅子眉便不大爱带她出现在那种场合。

东西上来,傅子眉推给她两碟她最爱的蒟蒻和鸡心,便埋头大吃起来。看上去竟是饿极了。

想起来她头一次带他到排挡吃东西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满满都写着不敢恭维不敢置信不敢下箸这样的话。

他初中和她上的同个学校,只是当他从英国念完高中大学回来的时候,她才刚刚快高中毕业。

良好的家教,长年的国外生活,让他养成高雅挑剔的习惯。

可现在,他也能挽起袖子,在烟火扑面红尘滚滚的地方不计形象地大快朵颐。哪怕他手肘处手工订制的袖扣还兀自闪闪发亮着。

总会有些东西不同吧,滴水尚能石穿。四年的时间总能改变两人一些东西,哪怕一开始这关系就注释特解只是一场交易。

所以她心里那点舍不得也不是说不通。

一直耗到回去时傅子眉把车开到了巷子口。见他要拐去附近的超市停车场泊车,盛丽终于叫他停了车。

车里打着空调,盛丽却觉得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闷热噎住了心口。

可到底她还是说出来了,她说:“我们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傅子眉不知听没听清,侧着头,只是看着她。

不管之前有多么难,一旦开口,决心也在语言间建立起来。盛丽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这里有五万,我知道远远不够,剩下的,我会尽早还给你。”

五万着实少了些。她原本想向许曼家借一些,可是供许曼出国,现在她又要结婚,一定花费不赀。许曼爸爸也只是小小的包工头,加上王老师的退休工资,不算大富之家。所以她到底也没好意思开口。

傅子眉很冷静的样子,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钱你收着,原来也说好了,这钱不是白给的,你四年的青春,我不觉得蚀本。”

言外之意,这是一场交易,眼下银货两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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