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看的是阿ann?
难道说……
一下子,我心头狂跳,算是明白“龙批”离开时,让阿ann和表哥离婚的理由了。想通之后,这事儿兴许还有得救。心中一喜,说不定真能行!
可关键是火烧眉毛顾眼前,我这关头咋整?那女鬼一直站在哪里,我也站在那儿,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女鬼居然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身影慢慢的消退,隐藏在黑暗之中,再也不见了踪迹。
我彻底松了口气,赶紧的进了屋子,表哥躺在哪里正在“哼哼唧唧”,一个劲儿挠身上。
我赶忙跟他说,表哥,你有救了。
孙大力听了这话,也不挠了,瞪大了眼,就看着我问,“是不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
他问我要咋整?
我喊他赶紧和表嫂阿ann离婚。
表哥脸色一变,但还是强忍着,苦笑一声说,“叫你在我死后娶了她,你娃儿不干。现在我还没死呢,你咋就变了主意,让我俩赶紧离婚了?”
我一听他这是误会了我,赶紧解释说,你咋这么死脑筋?那女鬼为啥害你,你还整不清楚?
看着表哥还在蒙圈,我赶紧趁热打铁说,还不是因为你上了人家身子,答应娶她,她才帮你?现在你失信于人,娶了新媳妇,她怨你是个薄情人,不弄死你才怪。
表哥还是想不通,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娶的美娇娘,咋能说放就放?
我就觉得他脑筋转过弯,是要“批”不要命!赶紧劝他,人活着比啥都强。何况他下面那玩意儿都没了,给了不了表嫂幸福,还死缠着不放有啥意思?
害了她不说,还害了自己一条命,何不放手,让两人都得到幸福。
表哥听到这些话,眼睛就红了,都说这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说分就分,确实是心有不舍。但再是万般不舍,这命没了,媳妇迟早也不是自己的,还得守那活寡,遭那独守空房之罪。
表哥一咬牙,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冲着我说,要咋整?你说,我都听你的。
我笑了,说也不用咋整,你兑现了诺言,那女鬼就不会害你了。
表哥眼珠子一瞪,急了,咋?老子不仅要跟婆娘离婚,还要娶那死鬼婆不成?
我笑了,告诉他,不娶死鬼婆 ,他就得当死鬼公。这事儿其实很容易想通,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这选择题有啥难做的?
表哥思考了很久,心情忧郁到了极点,最后为了活命还是咬牙同意了。
我一看成了,赶紧出门,就在之前的客厅里面,找了香蜡纸烛。在纸钱上写上表哥的生辰八字,并祷告女鬼,让他放表哥一马。
现在孙大力已经知错,愿意休妻,与你共结良缘。最后考虑到地域问题,怕她听不懂,我还用手机翻译软件,将这话翻译成泰语,一笔一划的写在纸上,烧给了她。
也是神了。烧了纸,说了那番话,第二天一早,去看表哥。他身体不痒了,那起的咖也凝固了,面色好了许久。
我告诉他,看来是“鬼表嫂”收到消息,停止害你了。
表哥点了点头,有为难的看着我,说是不是非得娶她不可?
我点了点头,毕竟他身上的咖还在,说明女鬼只是给了限期。如果这一次再忽悠她,我怕表哥很快就得死!
表哥很为难,还说阿ann哪里咋办?怕提出离婚,她接受不了。
我也有点头疼,但还是安慰他说,表嫂知书达理应该会同意的。何况这也不是旧社会了,好聚好散,离了婚,她还能找个更好的。
表哥听到这话就哽咽了,又一次抓着我的手说,他无法给阿ann幸福了。说真的,如果我愿意,可以娶了她,他会忠心祝福我两人。
我赶忙摇头,说这事儿不地道,为了打消表哥的想法,我还撒谎说家里父母已经介绍了人,我不能辜负了人家妹子。
表哥这才作罢。
接下来,我俩就商量这“冥婚”的事情。
咱都是中国来的,虽然我们那儿也有冥婚这事,但毕竟只听过没见过。再加上现在是泰国,更加不清楚这里的风俗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结婚肯定要双方父母的点头,还要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
表哥就省了,无父无母,仅剩下的爷爷奶奶,也在不久前驾鹤西游了。咱们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找女孩儿的父母。
我就问表哥,晓不晓得那女的家在哪儿?
表哥听到这话就瞪眼,说多久的事情了?他咋记得?何况当时是个啥状态?
他为了躲过“女支院”的人,从后面翻墙上去的,直接到了二楼,二话不说看到尸体,扒了猛干。你说这状态下,他咋晓得一个死尸的父母是谁?
一时间,我俩都陷入了沉默中,好不容易有点生存的希望了,这又陷入了死胡同。
但很快表哥就笑了,他说他不知道,但肯定有个人知道。谁呢?
就是捞爷陈小二!
他是负责提供“咸鱼”的,在表哥之前,就已经和这家店的老板开始合作过了。
一看既然有办法,那就成,让表哥给了陈小二的地址。我俩分工合作,他那一身伤没法下地走路。我去找捞爷,他负责在家劝阿ann离婚。
有了地址,我也不认识路,鬼才知道巴蜀府的哪跟哪儿。没招,我打电话又去找阿jo,昨天才说了哪个舅子才会找他。
结果我今天又来了,还好没有姐姐和妹妹,不然这誓言就有点那啥了。
听到我的电话,阿jo很开心,说他刚跑了附近一个客人,马上就过来。
等了有半个小时,我都快不耐烦了,他这才慢悠悠的开着三轮过来了。
他下了车,笑嘻嘻的来到我跟前,打开车门说,让我久等了,刚才有点饿,就去吃了点东西。
我骂了他一句,你这三轮还得命长才能等到,命短一点的都成“望夫石”了。
可能处于愧疚,有点不好意思,阿jo赶紧打开车子前面的工具盒。里面有一个小黑布袋,扎着一根绳子,也不知道是啥。
他神秘兮兮的冲着我笑,说有人托他送样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