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坐起身子,盼儿一把拉过被子遮到胸前,脸上的血色顷刻褪去,咬着泛白的唇角,她目光的焦距无意识地落到了浴室的门前:
‘莫不是…不是说几可乱真的吗?对了,她怎么忘了,傅昱廷是个阅女无数的男人…’
脸上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盼儿的脑海中却只剩下两个字--恶心!
是的!她自己也很厌恶,也觉得…很恶心!
浴室里,任冰冷的水柱大力冲刷过肌理纠结的肌肤,傅昱廷面色铁青,抬脚,还愤愤地在浴池一角的防滑垫上狠狠踹了两下:
不可否认,他会选她,潜移默化,那一夜,她的第一次,功不可没!
可是现在,她居然见红了!该死的!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根本就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她的一切,是装的,却是假的!她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骗子!
偏偏邪门的,他居然对那一夜,回味无穷,甚至于刚刚,他也是无法自拔的沉迷…
难怪爷爷不认识她,却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该死的女人!居然把他当猴耍!越想越气,傅昱廷只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从那一夜,到再遇,到宴会…再到刚刚…纵横情场的他,居然一直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身体的火种早已被点燃,傅昱廷却执意浇熄了那为她而生的…蠢蠢欲动!
一门之隔,两个人,一个气得要死,一个怕得要命--
半个小时候,傅昱廷浑身湿漉地走出,脸上却冷得能刮下一层寒霜。
甩下浴袍,三两下,傅昱廷便穿戴整齐,一见他的架势,盼儿忐忑的心越发不安了,小手紧紧攥被子,半天一个字也没敢坑。
直至他转身,她才仓皇地跪起了身子:“哎呦,那…那个…”
一个着急,双膝压到了被角,盼儿差点整个栽倒我见犹怜。
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再火上浇油,可怕他这一走又是一两个月见不着,盼儿垂眸,难以启齿地低声道:
“可不可以…先借我五十万!我一定会尽快还你的…我…”
解释的话还没出口,一张支票啪得一下就甩到了她的脸上,轻微的力道,却像是疾驰而过的柳叶刀,锥心刺骨的疼,伴随而来的,是极尽嘲讽又冰冻三尺的嗓音:
“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为了钱,你是不是什么都肯做?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恶心!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碰你,傅家,更不需要你这样的女人来传宗接代!人前,演好你的角色,答应你的,就全都会兑现!这一年,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伺候好爷爷他老人家,让他顺心顺气!该怎么说、怎么做…不都是你的专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