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曾经…你不能这么这么对我?为什么现在对我一心一意的…不是她?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得不到的!偏偏唯独女人的心…他无能为力!老天是在惩罚他作孽太多吗?这一次,他到底是该选个让自己放心的,还是同样该坚持心意…再选个想要的?”
把玩着手中特殊定制的戒指,傅昱廷的心突然迷茫得有些找不到方向。
这三天,顾心荷的示弱,一度成功软化了他的心,也勾起了他对往昔所有甜蜜的回忆,让他的心时不时会有死灰复燃的冲动,可是,心底,另一股更加深沉、强悍拖拽的阻挠力量,却也不容忽视。
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提前预防,刻意想要保留自己的真心,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中了盼儿的毒,而今早已毒入骨髓,融入骨血。
在他的计划里,她这样的女人,他根本就不会考虑,可是现在,他拿得起,再也放不下!
“昱,面好了,你要出来吃吗?”
走到书房门口,生怕打扰他办公,盼儿轻轻敲了敲门,推开虚掩的门,却没敢擅自进去。
突然听到盼儿的声音,傅昱廷猛然回过神来,一阵心虚,本能地快速伸手抓过桌子上的锦盒,快速得塞进了抽屉里。
‘他是在看…戒指吗?’
一道红白交织的亮光一闪而过,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盼儿的心底潜移默化,已经隐隐埋下了疑惑的种子,就像是那不定时的炸弹,安放在了某个隐蔽的角落,缺少的只是点燃的引信。
“嗯!我这就出去!”
抓贼被拿了赃一般,桌下偷偷将戒指装好,傅昱廷随手拉开一个抽屉,扔了进去,赶紧站起了身子。
他很清楚,这个戒指,不适合拿来送给其他的任何女人,所以,他并不希望盼儿看到,更不想引发两人之间无畏的战争。他们之间,障碍已经够多了,实在不宜再雪上加霜。
步入餐厅,傅昱廷坐到位子上,看着桌子上一盘黄瓜凉菜,一叠五香牛肉,看着盼儿端上来的热腾腾的面条,原本只是有点饿,也想趁机折腾折腾她,这一刻,他却真得食欲大振。
拿起筷子,傅昱廷优雅地吃着面,桌子一旁,盼儿静静地陪着他,手里捧着他买来的蛋挞,小口地啃了起来。
一餐饭,两人只是不时偶尔偷偷望望对方,即便巧合地四目对望,也都会选择不着痕迹的移开,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都无比的满足。
见傅昱廷放下了筷子,起身,又是一句话不说就想往外走,盼儿倏地站起身子,轻拽他的衣袖:
“蛋挞很好吃!谢谢!你……生我气了吗?”
“你觉得呢!”
转过身子,傅昱廷直直凝望着盼儿的眼睛,试图从她眼底读到些许自己想要的在乎与紧张。
冷冷的言辞没有半丝的情感起伏,望着傅昱廷面无表情的模样,会反意的盼儿无语地轻轻垂下了手。还以为他是生自己气才不想跟自己说话,可是这一刻,盼儿却突然觉得,疏远,是两人的常态,他对她,息怒从来都是无常的,而今再加上顾心荷,她也犹豫了。
等了许久,见盼儿居然半点解释都没有,傅昱廷一生气,一个挥手,转身大步离去,心里暗咒了一声:
死女人,比猪还笨!多说半个字,会死啊!
生着闷气回到卧房,傅昱廷扯下西装,发泄地砸到了床上。她就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吗?他不问,她就不知道主动解释!
一想到这个,傅昱廷就烦躁得想杀人!
他却忘了,盼儿,是个跟他一样高傲的人!自寻其辱的事,是她根本不屑做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身上才都散发着独立的魅人光环,这种需要攀到顶端才有可能触及的顶级美好,恰是诱人沉沦的最大原因。
盼儿收拾完一切,刚回到房间,就见傅昱廷一个人坐在床头,似是发呆,又似是生着闷气,停下步子,远远地瞅着他,盼儿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来!”
该死的,他居然为了一个神经大条的蠢女人劳神伤肺?
听到傅昱廷的呼唤,盼儿没敢有丝毫异议,抬腿走了上去。
“帮我…换衣服!”
盯着盼儿那乖顺又让人着迷的小脸,傅昱廷气就不打一出来,不用招摇都桃花满地了,她就不能安分点,让他省点心!虽然只是吃个饭,可是一想到她的花容月貌被一个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心怀不轨的男人盯了一晚上,他心里就憋屈的难受!
被傅昱廷的无理要求惊得瞠目结舌,盼儿盯着他足足确定了两分钟,见他真像个大爷,双手插兜不动如山的站着,盼儿半垂了下头,抗议地撅完嘴,才听话地朝一旁的衣柜走去。
拿了他最常穿的睡衣,盼儿回到傅昱廷身边,红着脸看了他许久,才掂量着略显为难地解起了他衬衣上的纽扣,虽然对两人来说,裸呈相对都是家常便饭,可这项艰难的任务,还是累得她浑身冒汗。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替傅昱廷换好睡衣,盼儿一颗头都快钻到地毯缝里去了。
他的身材比例完美、肌理分明、纠结有力却又不会突兀得吓人,泛着最健康的麦色光芒,像是上等的古铜,丝毫不输那些T台前端炫耀的欧美时尚男模,看着,都让人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
摒弃脑中的遐想,盼儿快速整理好衣服,转身刚想离去,身子猛地被人钳制住,一个抬头,却见一双烈火狂然的火眸吞噬般侵袭而来,凌厉而危险。
挑起盼儿红彤彤的小脸,傅昱廷俯身给了她一个惩罚占有的深吻,含着她的樱唇吮咬了许久,才打破僵局:
“以后,只要跟男人单独在一起,都要提前向我申报!”
“那…上班的时候,算不算!”
傅昱廷一句比较正常的话,瞬间解开了盼儿心头缠绕了一晚上的结,随即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打趣地开起了玩笑。
“你很想我派个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嗯?”
见自己气成这样,她居然还有心情笑,傅昱廷越来越有种抓不住她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他对女人,那么的不自信,就算是曾经的顾心荷,都没给他这么大的挫败感。
她,真得太过妖孽,不是第一眼的刺目,却让人像是中毒一般的上瘾,戒都戒不掉。
“好嘛,好嘛,我错了还不成?”
倚靠着他,盼儿不自觉地撒着娇,踮起脚尖,在他唇畔快速啄了一下:
“我们只是碰上,一起吃个饭而已,你别把身边男人都跟你相提并论,好不好?人家对我或许根本就没那种意思…再说,叱咤风云的傅少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心头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傅昱廷宠溺的捏了捏的俏鼻:“你啊……”
她真是越来越会讨他欢心、让他心安了!可事实上,对他,她真得没那么自信。总感觉,她不像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只要有钱,留不住心,也能留得住人!
以往他的女人,但凡能跟他沾点边,都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好他、从他这里得到大量的金钱、帮助,当然,各取所需,一切都是无可厚非。可是她,很不一样。需要钱的时候,用最傻的方式直接开口,在他身边,从来也没跟他提过特别的要求。最让他欣赏的是,她一直在坚持自食其力。
其实,以他的条件,她不想工作,他不会说什么。她想工作,想当个轻松管账的老板的话,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可是,连她的工作,她都从没走他的后门。
也许,正因为如此,对她,他才特别没有把握吧!仿佛,有他没他、离开他,她的一切都不会受到丝毫影响一般。这种感觉,很糟糕!
“昱…”
那天之后,盼儿总会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对于男人的单独邀约,即便明知是友善的,她也是尽量地有所避讳。毕竟,她不止有点怕家里那个脾气无常的男人,更是掏心掏肺地…想要这段感情。
偶尔打打闹闹调剂一下气氛,她勉强还可以接受,要是天天这样,她可真要天天以泪洗面、哭爹喊娘、伤神、伤心、伤身外加伤感情了。
同样的,傅昱廷也自觉控制了自己的应酬时间,即便不能来公司接盼儿,也都是天天回家报道,对顾心荷,也一度采取了避而远之的态度,希望她能慢慢接受现实。
两个人都很享受这简单、平淡的家庭生活,像所有新婚的夫妻一样,过着少有的甜蜜的二人世界,两个人在彼此中默默改变着自己--
这天,下了班,傅昱廷收拾好一切,刚站起身子,突然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响起:
“少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