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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打拼上海,风中扬起不屈的旗(12)

当时我的并不知道,我的那句话对他的伤害有多大。那时的自己太年轻,太任性,不知道要适时地克制和收敛自己的脾气,不懂得包容和理解对方,不知道如何去维护对方的尊严,不知道婚姻需要经营,不知道家庭比事业更重要。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明白,等明白的时候,有些结局已经注定了,有些东西已经时过境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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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和江苏是近邻。自从到上海打工后,我每年的清明节都会利用周末回江苏老家给父亲和爷爷奶奶等人上坟。父亲葬在我出生的地方,而爷爷奶奶和英年早逝的小叔叔、还有后来去世的大妈则葬在故居赵家园。爷爷活到了95岁,他去世时,我的大伯和堂哥们并没有写信通知我,这让我每每想起都十分伤感,也更加怨恨大伯和堂哥他们的无情,怨恨他们一直将我摒弃在亲情之外。

每次回去,我都是从上海长途汽车站乘坐开往如皋的客车,如果遇到和善的司机,我可以请求司机在薛窑镇让我下车,然后我一路步行去爷爷家,大约走二十分就可到。爷爷奶奶和小叔叔的坟就在故居后面的竹林里,祖父的故居后来由大伯的小儿子、我的堂哥赵文明住着,小堂哥经济条件好转后,将爷爷原先的破草房翻盖成了四间大瓦房。有时我回去时,他们家里没人,也许出去干活儿了,我就直接在竹林里给爷爷奶奶、小叔叔和大妈磕头烧纸钱。每次我都会买很多很多的纸钱,面额大得足够他们在阴间开银行。

有两次我回去,见到了在家的小堂哥和堂嫂,我们的见面没有太多的激动,问候是客套的,笑容是僵硬的,血缘和亲情似乎在我们身上冬眠着。一切都是淡淡的。这样也好,可以让我无牵无挂地来去。小堂哥比我大十六岁,年轻时当过兵,退伍后做过村干部,后来又干起了杀猪匠。他的两个女儿在南通打工,家里只有他和堂嫂寂寞度日。堂哥和堂嫂曾挽留我吃饭和住一夜再走,但我从来没有停留过,我每次都来去匆匆。

给爷爷奶奶上坟过后,我会继续坐车往西,去给我父亲上坟。到了我从小长大的村庄,每次都会有一丝惆怅萦绕心间,屋后的那条清澈见底、可以摸到螺蛳和蚌、钓到鲜活鲫鱼、夏日长满菱角、鸭子和小孩们会在夏天开心畅游的大河早已踪迹全无,呈现眼前的是一条细长弯曲、臭不可闻的黑水河。几年后,连黑水河也不见了,最后只剩下一片令人心痛的沼泽,淤泥覆盖了一切。没想到,我魂牵梦绕的故乡,最后迎接我的竟是如此凄凉沧桑的一面。人世沧桑,果真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岁月,也没有什么能与时间抗衡。包括仇恨。

每次在经过养姐美英家门口时,我都会进门和她打个招呼,然后直接去东边的那片坟地,村里的老人过世后都埋在那里。每年回去,都会发现又多了一两座新坟,心里不禁凄然。和小堂哥一样,养姐对我回来上坟也是不咸不淡的表情,而我也没有在她家吃过一次饭。淡漠,有时是一种表情,有时是一种心情。

妹妹到上海打工的那年清明节,我决定带妹妹回老家上坟。妹妹欢欣雀跃,自从去芜湖后,她还是第一次回故乡。她的心情,应该比我更加激动。

至今难忘那次返乡。我们从上海坐车到如皋,中途从薛窑下车后,我们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了很多黄表纸和纸钱,我和妹妹的两只手都提满了,然后一路往北走。快要经过一座小木桥时,我问妹妹:“你还记得这座小桥吗?”妹妹说记得,站在桥上就可以看到和大伯家了,他家是桥头的第四家。当年,我和妹妹被大伯和姑妈呵斥着离开赵家园的时候,也是走的这座小木桥。我们怎么会忘记呢!

当我和妹妹走上小木桥时,忽然远远地瞥见大伯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晒太阳,距离我们大概五六十米远。那是我离开老家13年后第一次见到大伯,他是那么苍老,原本便有些脱顶的他几乎没有了头发,我小声地对妹妹说:“看,那是大伯。”妹妹说:“大伯好老了啊!”

大伯的目光也始终紧盯着我们,等到我们走过小木桥,回头看他时,发现他的目光依然追随着我们,不知道他认出我们没有,可我始终没有勇气跑过去喊他一声。无论感恩还是怨恨,都是需要在岁月中淬炼的一门学问。

小堂哥那天正在家里,看到我和妹妹,简单地寒暄了几句,要我们中午在他家吃饭,我和妹妹说来不及吃饭了,因为我们还要往西去给我父亲上坟,然后还要连夜回上海。小堂哥也没坚持,他帮我们在四座坟茔上烧了纸钱,我和妹妹在四座坟前默默磕了几个头。上坟的仪式便告结束了。

当我们再次回头走上小木桥的时候,发现大伯依然坐在门口,呆呆地目送我和妹妹远去。妹妹对我说:“大伯也许认出我们来了,我们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我说:“不去!想当年他是那么讨厌我们,我们现在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我哪里想到,这一别,竟然是永恒!如果我知道,第二年再回去时,便永远看不到大伯坐在门口的身影,我无论怎样都会喊他一声的。但是,我醒悟得太迟了。

当我第二年再回去上坟时,赫然发现祖父的竹林里多了一座新坟。小堂哥说是大伯的。原来,我和妹妹第一年回去时,大伯便中风了,半身不遂,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天气好时便坐在门口晒太阳。那次他果然认出我和妹妹了。在他临去世前,曾对小堂哥说:“萍后和华后从门口过,看到我也不喊,可见她们还恨我。当年,不是我心狠,是我自己有三个孩子,对她们实在无能为力啊!要是她们能认我,我倒想对她们解释一下的,她们也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只能到阴间向你的叔叔去道歉了……”

听到小堂哥转述大伯临终时的话,一阵巨大的悔愧涌上心头——我是多么心胸狭隘、冷漠无情的一个人,十多年的时光居然没有磨灭掉我心头的怨恨;我是多么残忍,多么冷酷的一个人,竟然让亲人带着永久的歉意魂归九泉;我是多么惭愧,多么悔恨,如果时光重新流转,我一定会站在小木桥上大喊:“大伯,我们回来了……”

总是有一些悔恨要等到事后才会发现。从此我明白了:在有生之年,应该把所有恩怨的疙瘩解开,给他人一点宽容,给自己一点豁达。

后来的多年里,我每次清明节回去,都要在大伯坟头多烧一些纸钱,会一边磕头,一边请求他的原谅。我还给小堂哥带一些礼物,在他家喝点茶,叙叙旧再走,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匆匆来去。我本想见见大堂哥文生,可惜文生哥哥在南通做厨师,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从小到大,文生哥哥对我一直很冷淡,我也很畏惧他,但我想,现在应该到了可以化解恩怨的时候了。他也已经六十多岁了,知天命的哥哥,他应该知道亲情比什么都重要吧!

有一年清明节,我带了母亲一起回老家上坟,为的是不让她留下一点遗憾。随着年岁增加,母亲一次次念叨着故乡,以前,我都力劝她不要回去,因为故乡已经没有什么亲人。母亲那一辈的亲人都是去世,如果活着的小辈对她不敬,不是自讨没趣吗!但我理解母亲叶落归根的心愿,尤其她念念不忘从小被她无奈“遗弃”的大女儿金莲。在多次的寻访后,我终于找到了金莲家的电话,并和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取得了联系。

电话中,我对这个我早已没有印象、但依然给我带来一种微妙情感的姐姐说:“妈挺想你的,她想见到你……”金莲在电话里无法抑制地哭泣起来。她一边哭泣,一边告诉我,这几十年来,她无时不刻不思念着母亲。每当别人问她,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的妈妈时,她都无言以对。“我要说,我妈妈不在世了,是对我妈妈的不敬重。我要说妈妈在世,人家又会问,你妈妈怎么从来不来看你……这几十年,我像个孤儿一样,天天想妈妈,一想到就哭……”

我也忍不住唏嘘起来。这个从小失去母爱、十六岁就被禽兽不如的父亲狠心卖到如东小渔村的可怜的姐姐,这一刻,她的坎坷命运如此深刻地打动了我的心。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童年堪比黄连,殊不知,她的童年或许比我更苦。我无法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如何在一夜之间成为一个渔民的妻子,如何面对被母亲抛弃、父亲被枪毙的残酷事实,如何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和悲苦,她的心酸与苦痛向谁述说?即使她不是我的姐姐,只是一个陌生人,她的命运也会深深地打动我的心。何况,我们身上,还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

那一次,我带母亲回江苏上坟前,就提前告知了金莲行程。上完坟后,金莲就来到我们暂留的红英表姐家,接母亲去她家住一段时间。在我的极力怂恿下,母亲去金莲家住了一个月。之后,母亲又从江苏来到上海小住了一段时间。母亲告诉我,在金莲家的那一个月,她享受了一个做母亲最幸福的时光:金莲和她憨厚的丈夫每天早晨轮流给她做好早餐,端到她的床前;晚上给她打来洗脚水,给她按摩脚;白天,在太阳底下给她掏耳朵;还买来各种适合老人吃的零食;还经常和她手拉手在村子里散步。金莲逢人就喜滋滋地说:这是我妈,她来看我了……

母亲絮絮叨叨地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惭愧和感动一次次让我眼眶发热。惭愧的是,我应该早些想办法让母亲和金莲团聚;感动的是,金莲比我对母亲更好。世上没有不解的怨恨,就看你是否屈服内心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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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美华还是没我有毅力。她在厂里做了一年多的拷边工后,就闹着要回家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无法忍受每天工作16个小时,无法忍受组长的训斥,无法忍受机械枯燥的打工生活,我宁愿回家种地。”我太了解性格刚烈的妹妹了,她从小到大就最讨厌受窝囊气。

我劝妹妹再忍耐一年半,好歹能够取回1000元押金。按照厂里的规定,妹妹入厂里,即与厂里签了三年合同,交了1000元押金,作为厂里对员工的培训费。如果合同未满即离厂,押金不退。

妹妹可不管这些,她气鼓鼓地说:“我一天都不愿干了,每天一进工厂大门就心情压抑,一见组长的脸就心烦。她天天冲我们组的外来妹发火,骂完这个骂那个,要不是顾着你的面子,我早跟她吵翻了。谁不是人啊,她骂我,我就不能骂她?”属牛的妹妹脾气很倔,平时受不得半点冤枉气。妹妹的心情我太能理解了,我是从车间里摸爬滚打过来的,那种煎熬的滋味我尝过太多。只不过,我比她更能忍耐,因为想做得更好,想被人尊重。实际上,厂里的员工像流水的兵一样,每个月都有跳槽或回老家的。也难怪那些外来妹们,每天趴在缝纫机上工作十五六个小时,很少有人受得了,何况还要忍受师傅的责骂。

妹妹还是毅然决然地回家了。她走后我才知道,她是为了爱情回家的。原来,空间非但没有阻隔她和我的表弟的爱情,反而因触不可及的距离,产生了更多的美感和思念,经过一年多的书信来往,两人之间的爱恋越来越炽热,最后妹妹耐不住表弟的强烈召唤,毅然辞工回家了。

如今想来,妹妹的幸福那么简单。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宁愿放弃在大城市打工的机会,宁愿放弃拿工资,宁愿住进三间石头垒砌的老屋,宁愿握锄头种地,宁愿帮婆家承担很多债务……爱情像一双占了魔力的手,把妹妹俘获了。

妹妹回家不久,即与表弟订了婚。次年春天,妹妹出嫁了。妹妹出嫁时23岁,正是如花的年龄。我请了假回家将妹妹送出嫁。只是,尽管我拿出所有积蓄,也没能为妹妹置办很像样的嫁妆,妹妹应该算是村子里最寒酸的新娘了。当穿着一身火红嫁衣的妹妹被“轿夫”背走的时候,我想起妹妹曾说过要早点离开这个“活死人墓”般的家的话,我忍不住心酸。

妹妹终于开始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了,总算逃离她痛恨的家了。母亲在房间里哭得惊天动地,哭嫁是农村的一种风俗,任何人家女儿出嫁时,母亲都会哭嫁一通的。但我相信,母亲此时的眼泪绝对不是哭嫁那么简单,她的泪水里包含了太多辛酸和伤感。在母亲的一生中,她流过的泪水太多太多了,前半辈子流的都是伤心泪。但愿从此往后,母亲流的都是喜悦和开心的泪水。

妹妹也是哭着离开家的,但愿妹妹的泪水能冲刷掉过去的悲伤,为她迎来全新而美好的幸福日子。

妹妹是个心地善良、思想简单的人,和所有农村女孩一样,只想嫁个自己所爱的人,种种地,喂喂猪,养养孩子,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不像我,有那么多的野心和抱负,永远生活在马不停蹄的追梦之中!

人和人的追求不一样,人和人的命运也不一样!

妹妹结婚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从此,妹妹的心愿已了,开始安心地相夫教子,过起了简朴、平静的农村小日子。

母亲从此也忙碌了起来,每天抱着她的宝贝外孙子,喜笑颜开,精神也好了不少,从那之后,母亲除了一年两三次的感冒,几乎没有患过大病,没有进过一次医院。而且外甥的出生日期非常蹊跷——阴历7月18,那是我的父亲去世的日子。我宁愿相信这并非巧合,而是父亲在冥冥中的力量使然。我相信,笼罩我家十多年的灾难阴霾终于散去了。

之后,小外甥上学之前的很多衣服都是我亲手做的,每次踩着缝纫机,缝制着那样小巧精致的童装,心里便抑制不住地感到温暖。天使般的小外甥,是我家唯一延续的血脉,他的身上寄托了妹妹全部的希望,也寄托了我所有的期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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