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这边请。”族长起身,林莺跟在身后,他猜到他们的目的是何,自然就坦然许多,他们只要不伤害族人,那么这事便好解决。如果他们要伤害族人,那么人他们就算是誓死也不会保卫全族的。
族长在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萧南赫,真的很像,如果是那人的后代,不管他们是不是会对族人动手,他们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的。
仰头看看天际,就是天定的。这个世上的事哪里有什么偶然,既然发生就是必然的,都有着它该有的意义。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避开了前面的喜闹,站定。“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吗?”族长看着林莺,轻声问道。
“前辈,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只为寻人。”林莺礼敬在先,族长当然也以礼相待。“不知道姑娘想寻什么人?”
“寻一位姑娘。”林莺伸手入怀,取出一块锦帕,在族长面前展开来,上面有绣着一名女子,端庄秀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很幸福的模样。
族长一看便知道她说的是人谁,最究还是和那名姑娘脱不开关系。“的确有这样一位姑娘,不过她已经成为我们的族人了。”族长没有说谎,今日就是她的大喜之日。
“您这话何讲?”林莺面不改色,一点波澜都没有,只是睁着慧黠的眸子盯着他,等待下文。
“今夜的新娘子便是她。”族长平静的说完,林莺这时才柳眉微拧。还是没有赶得上吗?她已经忘了他们吗?她是出于自愿,还是被逼的?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林莺的脑中,她没有发问,这些事只有等见了乌兰惠才能解得开,而且今夜是新婚之日,不论他们是什么身份,都不能破坏这难得的祥和温馨气氛。
“多谢您相告,我们来得还真是时候。”林莺脸上的笑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她在风月场合一呆就是几年,迎来送往的客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早就做到了处变不惊的境界,现在只不过是面对一个老者,更不是难事。
“那老朽也有一事想问姑娘。”族长也开了口,他也有想要知道的事。“前辈但说无妨,晚辈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莺眉眼弯弯,透着甜腻有笑。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那位着黑衣的男子他是何人?”族人面色凝重,目光犀利的盯着林莺,想从她的眼睛中看出是否讲的实言。
“那是我大师兄,姓萧,名南赫。”林莺未加以隐瞒,便如实相告。
“姓萧?果然……”该来的终究会来,平静的生活终将过去,他们与萧家的恩怨终将有个了结。
“前辈,休怪晚辈多嘴。大师兄行事作风,光明磊落,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侠士,现在我们来此只为寻人,并非想要惹事生非,过去之事就是过去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要把自己逼上绝路。”林莺看得出族长眼中的无耐和悲愤,可是,有些事过去也便过去,永远无法改正过来。
“我们回去吧。”族长没有应她的话,率先往回走。灭了满门的仇恨,他们岂能不报,有些事虽然过去了,可是那种恨还是刻骨铭心的。
有些恩怨,就是要有一个了结。他们没有出谷去寻仇,可是他们既然是自己送上了门来,他们没有坏了祖宗的家规,这次怨不得他们。
林莺回来时,正看到萧南赫与冉炤两人端坐在席位上,看着那些村民们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叶幽陌的身影游走于各个桌间,与族人们说笑着,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他能娶乌兰惠自然是高兴,心里的忧虑不会表现在脸上。
“大师兄,今夜的新娘便是惠儿,我们如何做?”林莺低声询问萧南赫的意见。
萧南赫一听本就阴沉的脸上更加的深沉了。心中五味杂瓶尽开,酸痛不已。他不知道惠儿为什么在想起了自己是她曾经的恋人之后还会下嫁于他人?这其中可有难言之瘾?
“炤儿,你去一趟。”萧南赫低声吩咐着冉炤,冉炤勾着妖娆的眸子,嘻嘻一笑,欠了欠身,便假借如厕之由查询去了。
他的绰号幽灵,不中空穴来风别人随便加给他的。那是因为,他的确有这个本事,只是一个转身,他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了,快如闪电,形如鬼魅。
冉炤眉头微皱,那个黑影又跟着他了,真的讨厌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可是那人轻松和他不分伯仲,他甩不掉他。
“不要怪我啊。谁让魔兽喜欢你。”冉炤必须要先把这个人解决了才能去找乌兰惠,不然他总是安不下心来,身后有个影子一样的人跟着自己,真的好讨厌。
冉炤手入怀里,握住软鞭,疾速向前飞奔,身轻如风。那人随后紧紧的跟上,真的就是像是影子一样,丝毫没有觉出多余一丝的气息。
冉炤突然收住脚,一个回身,鞭子已经挥出,直向那人的方向。此人身无如鬼魅,就像是早已经料到了冉炤会有些一举一般,一点慌乱的气息都没有,就像是空气中的一缕气息,忽然之间就被冉炤鞭子带来的气息击散。
他唰的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冉炤的身边,快如疾速飞驰,突然就隐去了气息。冉炤不再耽搁时间,伸手入怀,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送入口中嚼食入腹,弹指间就听到嘶嘶唆唆的声音。
不看倒好,一看心惊胆颤,成群的蛇突然之间全都涌上出来,根本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爬出来的,那速度之快,数量之多,黑压压的全都向冉炤的身边涌来,冉炤手入口中,一声曲折的哨声响起,只见那些蛇都如同着了魔,红了眼一般自相残杀起来,而且可以看得出来,最后剩下的才有资格被冉炤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