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问那人是谁,也从未过为什么要带她们离开。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孩子还在。而且她能感觉到那人对他们没有恶意,待他们很好,有一股相识以久的感觉,可能是她的错觉,她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乌兰惠喜欢这个地方,如果她没有猜错,这是在一处山崖顶上,四周都是枯石和光秃秃的参天大树,而她们居住的地方,显然是一处新建起来的木屋,房子是木头而建,外面罩着厚厚的棉毡,所以,她们并没有觉得冷。
这对她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她喜欢这种自由的简单的生活,这让她觉得舒心,而且她感觉不到在周围,她所不知道的地方有眼神监视着自己。这是让她最为开心的,她讨厌被人监视。
那会感觉自己像是犯人,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监视着她。现在这样很好,自由自在,呼吸的空气是最为清新的,置身于大自然中,她还求什么。
乌兰惠与玄晖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她什么也不想,就想她的孩子和以后。这日,那个男人来了,他带了很多的东西来。成箱成箱的东西,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带到崖上来的。
“我要很久不能来,这些吃的东西够你们母子二人用一个月左右。”那人长时间的看着乌兰惠,好似十分放心不下她们。虽欲言又止,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师傅,您不教我了吗?”玄晖拉着那人的衣角,不舍的问。“师傅有事,要出趟远门,这段时间你能保护好你的娘亲吗?”男人蹲了下来,与玄晖平视,他没有把玄晖当成小孩子,而是当成一个男子汉。
玄晖想了一下,一拍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的说:“师傅,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娘亲的,不让她受伤。”
那人揉了揉玄晕的发顶,肯定的说:“师傅相信你。”玄晖很开心,被重要的人肯定是一件让人十分愉快的事。
“这里有药和衣服,还有晖儿的书,要用的笔墨。”那人将手一指,告诉乌兰惠哪里都是什么东西。
“谢谢你。”乌兰惠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些,微微含首,她知道他不是平凡的人,而且很可能是与她曾经相识的人有着干系的人。她不想追问,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这不重要。
“不谢。”那人面僵了一下,随后为掩饰他的窘态转了脸,向晖儿招了招手。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郑重的交到了玄晖的手上,叮嘱他:“一定要循序渐进,持之以恒!”
男人走了,这次他没有留下吃晚饭,甚至都没有教晖儿一套新的棍法,匆匆的离开了。大事终要发生……
乌兰惠在男人走后,和晖儿一起把这里箱子分灰整理。衣服都拿进屋子里,放进柜子。还有给晖儿的书和笔墨都放到桌上。那人心思细腻,想的很全面,很周到。
晖儿捧着他男人给的秘籍很开心,在地中间上窜下跳的,好不开心。乌兰惠临到晚上才把衣服一件一件分类整理,在整理的时候发现,有一件衣服很硬,伸手进去摸,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有新的胭脂水粉,还有一只做工精细的银簪子,乌兰惠用手顺了一下稍稍长长些的发,如果挽起来,应该可以戴上这个簪子。
乌兰惠收拾好一切,将那只木盒子放到衣服的最上面,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将头发梳成了一个髻,然后将银簪扎入发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相貌基本没变,就是眉眼多了一份沧桑与疲倦。
“娘,娘,你真漂亮!”玄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看着戴着银簪的娘亲,拍着小手,快乐的说。
“娘老了。”她的心都死了,现在也不过就剩这一副躯壳。“娘才不老,娘好漂亮。”玄晖爬上了乌兰惠的在腿,坐在她的怀里仰起小脸,认真的说。
“娘的晖儿俊俏着呢,长大一个是个翩翩佳公子。”乌兰惠刮了玄晖的鼻子尖,玄晖扑通一声跳下了地,像是宣誓一般,稚嫩的童声大声的说:“我才不在乎俊不俊,我只要快点学好本事,好保护娘。”
“娘的晖儿最乖了。”真是一个好孩子。乌兰惠脸上漾起幸福的笑,湿了眼角,有这样懂事的孩子,她便知足了。
乌兰惠觉得知足幸福的时候,轩辕傲正在准备迎接他的仇人,抢他的皇后,杀他的臣子,这等深仇大恨之人,他岂能放过?
就在轩辕傲决定用他的最后一张王牌的开始,凌雨轩就开始帮他筹集草药,京都里的草药几乎在一夜间被他们收购一空,他们筹够了草药,这才有备无患。
萧南赫与冉炤两人在临近京都的时候,全都接到了他们师傅传来密函。这次两人的任务竟然是相同的,萧南赫的二师妹夏茶也已经到了京城,而且这次他们的任务就是协助夏茶将她手上的货安全运出京城。
萧南赫不知道师傅所说的货是什么,不过夏茶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偷,天底下没有她偷不到的东西,别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大的还是小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只要你能说出指顶的地点,银子付够,她全都能给你弄来。
他们也有近三年没有见过夏茶了,据说她觉得西晋的国内没什么可偷的,便去了其他的国家,这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他们对她在什么地方不感兴趣,而对她这次来取的货很感兴趣。
西晋这个国家都要落在他们的手里了,还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