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找到他没有力气的那一刻,绝对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他没有那么无私,他不大度,他小气,小气要即使她要死,也得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外,他要抓她回来,就是一具不会说话,没有表情,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也要!
绝对要找到她,不然他会疯!现在的他已经快疯了。
“祖母,您告诉我,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孩子,不可能自己人若大的皇宫中离开没人发觉,是谁把她带走的?还是您送她走的?告诉我!”轩辕傲厉声问着,眼睛要喷出火来,气极。
“傲儿,你要恨就恨我吧。我希望你放过她,给她一条生路。你自己也重生一次。”柳婆婆心中不安起来,自己的孙儿她是了解的,他有这种表情的时候什么也不会顾的,只会任着自己的脾性做他想做的事,什么大局他全然不顾,这种站在崖边的人,是疯狂的。
“祖母,我不能。没有她,我无法重生。我们的血早就整合在一起了,我们不能分开。”轩辕傲满眼的就哀伤,咬牙切齿的说道。“算了,您不会告诉我,我也不问了。我自己会查,会查到她……”轩傲傲松开紧钳住柳婆婆的双手,晃晃悠悠的回了乌兰惠曾经住过的房间,掌了灯,他举目环顾,她的一颦一笑,一皱眉,所有的表情映在各个她曾经呆过的地方。
轩辕傲的目光凝结在了某处,他的眼里有滚烫的液体流出,洗涮了他的面颊,却似刀,生生的刺入他的面上,火辣辣的痛着。
呼吸在这一刻停止,他觉得自己的颈子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他无法呼吸,他却不敢挣扎。心也被刺得千疮百孔,血一点一点的流出,同时带走的还有他的生命……
她竟然如此决绝,女人最爱的就是一头秀发,而她却斩断了秀发。断发视他,她想说什么?是告诉他,拥有这头长发的女人已死么?
他绝对不会承认她死了,即使她的心已经死了,他也不会承认的,他会让她再活过来。可以,一定可以的。
“惠儿,惠儿……”在这个寂静的寒风刺骨的夜里,一个男人的声声撕心裂肺的低唤,随着刺骨的寒风响彻整个皇宫——
风不停的刮着,男人不停的低唤着女人的名字,一遍一遍,如魔如痴,每一声呼唤中都包含了对这个女人的爱与不舍。他痛苦,哀伤,心如刀绞,还带着无尽的怨……
轩辕傲整整一夜未阖眼,他睡不着,他躺在乌兰惠曾经躺过的地方,用力吸着鼻子,让鼻息间尽量多一些充斥着她的味道,痛与思念相绞,流窜于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不停的痛,不停的想念。
将乌兰惠削落在上的发丝一根根拾起,用他的发系好,揣入怀中。他们是拜过天地的结发夫妻,他永远是她的男人,这无法改变。
鸡鸣三遍,轩辕傲脚底虚浮,晃着出了屋子,他只着一件棉袍,未着披风,萧瑟的身影在这个银白的冬季尤为凄楚。
当他红着眼睛上早朝的时候,朝臣们都在心疼这个为国事忧愁的皇帝,朝事依旧围绕那几年事。内忧外患,讨论没完没了。轩辕傲此时根本没有一点心思,可是他得坚持,如果连个国家都失去了,他没有了地位,没有了权势,他会更加的没有信心,在他找到她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很无能。
他不能让自己处于那种劣势下,她要找,可是国家也要保。他会派人去找她,私下的秘密的去找。而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寸步不离的看着她。
“雨轩,这次有些事就用暗士去做吧,那个死了女儿,找麻烦而来的南俊王让他有来无回。听说他喜欢**,暗下里找个能与之说得上话的人,送他几个,**身手要好,能一举得手才行。”轩辕傲这次是红了眼了,挡他者死,给他惹麻烦的死,让他碍眼的人死!
凌雨轩点了点头,暗杀本就是处理这种问最快又最好的办法。只是他一死,他的权就会落到副将手中,这次南俊王的副将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驸马,那个珍妃以前的青梅竹马。那人一定会为珍妃寻仇的,不过刚好,轩辕傲早就恨他入骨,只是最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乌兰惠的身上,没有时间搭理他们。
现在他们找上门来,正好,给他们一个交锋的机会。凌雨轩微微的笑了,他的脸上常常挂着笑,他沉着脸时说明事态严峻,但他的脸由沉转乐的时候,那就是他准备大干一场,或者有能让他兴奋起来的事将要发生了。
他的嗜血绝对不比轩辕傲差。当年轩辕傲得过一个嗜血皇帝的称号,多半的功劳还在归他。他们与对方交战,在沙漠中,两方都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他建议轩辕傲杀马,饮马血来维生,他们每个人都喝了一肚子的马血,脸上全是红艳艳的血渍,对方的便以为他们喝了战死的将士的血,这个谣言便传了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乌兰惠嫁进来,以为他要喝自己血的缘由。主意都是他出的,这次他会好好的玩玩,绝对不能放过那些人,他不能让轩辕傲失了面子,更不能让轩辕傲戴绿帽子。
他要把珍妃逼回来,让她自己乖乖的回来,任轩辕傲处置。这口气他会为轩辕傲讨回来。这是做为一个朋友他唯今可以为他做的。
轩辕傲留下十名暗士暗杀北渝国的南俊王,其余的人马全都派出去寻找乌兰惠,他立誓要把这个女人追回来。皇太后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她只知道轩辕傲太过宠爱那个女人,而且弃后宫于不顾,那么多的妃子,他连问都不问一句。